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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决知道王宫一般有近万的禁卫军驻守,虽然现在宫前动乱,但是不会出现守卫混乱疏离的现象。所以往临却台的一路她还会避免不了遇到其他守卫,毕竟自己还是偷跑出来的。
果然前面就有前往宫门的一队禁卫,白决忙躲在一道重门后,身后却是又来了一阵脚步声。白决回头,是秦珂!
秦珂身后带着十几个同是禁卫的人赶过来。
“白姑娘,公主让我护送你。”秦珂道。
“正好,快走!”白决说完便继续快步往前。一边不忘问秦珂,“你可知临却台那边的具体情况?”
秦珂跟在后面,“夜之寅时墓门令白子墨带领三千杀手拎戈闯宫。王上早有筹备,命息将军带兵应对。现在两方已经对峙相战近四个时辰不下。”
“息将军?息冶!”
“正是!”
“你们王上派了多少人对峙墓门的人?”
“三万铁甲军。”
白决直接停步,“三万铁甲军?”
王宫里一般不会有这么多军队,一般为八千多禁卫,最多了算也不过一万多。就算是为了防范叛乱,未雨绸缪而做出的临时军队调动,也不会这么快。而且这三万是铁甲军,容瑾用来驻守峡林要塞的铁甲军?他将息冶从峡林关调回。。。。。。白决突然明白,上次息冶和五千精兵奉命调回上洛,其实主要目的并不是要追拿易川,而是为了掩人耳目将从峡林关抽调出的两万多人掩带回来,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容瑾的算盘打得过早过精,他从计划让易川闯殿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子墨的这一天!一步一步,他手绾全局,所有人都没有走脱他的棋盘一步。
“白姑娘?”秦珂提醒道,“公主命我护你过去,晚之则来不及了。”
白决抛开此刻的一切思绪,无论他们现在在这盘棋上还剩多少步可以走,都不能弃子放弃。就算是满盘皆输也不能放弃!
“我们走!”白决步履难稳的走在前面。
之前那队禁卫军发现这边的一群人,白决的样子在里面太过显眼,却也不是谁都知道她的身份。但那对禁卫军依旧警觉地折过来。“你等何人?她是谁?”
秦珂道,“我等奉令将白决押至临却台,将与叛逆者一起斩杀!”
领首的禁卫看了一眼白决,转头问秦珂,“现下情况特殊,未免已有叛党混入,你须告知你们的身份,所属何人管辖?”
“我是玉公主侍卫秦珂。身后乃王上所派予的禁卫军,押送白决前往临却台。”
禁卫军中凡是能领上一队几十人的,都有熟脸的可能,如果秦珂贸然直接的冒充自己是国君的禁卫军,只怕自己脸生会让对方猜疑。所以就直接报了自己是长公主的人。不过也不全然保险。
那人盯着秦珂看了一眼,眉头只毫无察觉的一拧,秦珂便觉不妙,手暗暗握向了剑柄。果然,那人表面平静,手也已握上剑柄,回身就冲后面的人道,“拿下!”
霎时,双方兵器同声出鞘,剑指对方。
“你敢阻王命!”秦珂严色道。
“这句话该本将说你!该假传王令,分明就是趁乱造反!”那人冷脸道,“即使要押带重犯,王上也不会转派长公主的人来做。王上早已于所有禁卫军传令,今日只允许亲点的禁卫军可以于宫中行令出动,其他不得接近宫门半步,尤其是长公主的人!若有异动,一律暂行扣制!”
“原来你失算在这里。”白决在身后笑出声,她对容瑾的想法毫无意外。
“带她离开!”秦珂对身后的高声一句,与此同时剑已出招。
双方的战斗随即爆发,刀戈相向之中,有两名禁卫将白决从混乱中护送出来。
跑出不远,已经不见再有什么禁卫出现,大约都已忙应对外乱。白决远远地望到了临却台的位置。
“你们回去,我自己走。把你的剑给我。”白决对其中一人人道,她要独自去,如果遇见阻拦,有把剑总比没有好。秦珂和那队禁卫军的人头悬殊,又腾出两个人来,不免让自己有些悬心。
两人留下一把剑便掉身就折往来处,白决拿着剑也加快了脚步往远处的高台赶去。
越来越近,厮杀对阵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白决不停地跑,眼前都是子墨浴血拼杀的场面。她想到了那日的易川。
当日奉宸殿三千禁卫的围阻,他只伤不杀,虽然刀剑无眼却坚持剑下留命。但是他对阵的是王宫的禁卫军,不是一群因为受伤就会停止的人,他们会一次一次的爬起来再冲上去。如果当时易川的每一剑都是一招毙命的狠实,那么他还会不会身负重伤致死呢?
白决想着又加快了脚步。虽然她知道子墨不是易川,他不会手下留情,他身后的三千杀手亦没有剑下留命的习惯。但是三万对三千,悬殊太大。容瑾的禁卫军和息冶带出的兵也不是吃素的,只怕这次整个墓门都要折在里面了。
赶到临却台,宫门未开。但是白决相信,只要外面的人硬闯,这道沉重庄严的宫门便回溃弱可破,因为这正是容瑾要的目的。不过容瑾的人只会等到子墨他们死伤的差不多了,才会让宫门打开,那样的话,不会对王宫造成有威胁,又可名正言顺的将其诛杀。
不过就算宫门一时打不开,这些杀手们出自墓门,越墙对于他们来说,只是点几下脚尖的事,就算是十几丈高的宫墙,也不过是多费点儿力的功夫,不出几个个时辰便让多数的杀手越过宫墙。
但是主要是他们一时还无法靠近宫墙,容瑾一定会派息冶的三万人在外面与之斩杀,到时剩下的人就算能冲进来,等待他们的,便是里面蓄势待发的禁卫军。
白决无法接近宫门,更无法妄图出去,她小心的绕过禁卫军连忙踩着台阶踉踉跄跄的的往临却台上爬,因为没有多少体力显得艰难无比,脚步十分的沉重。
台上此时不该没有驻守,他们只是掩伏起来而已。白决终于登上危高的城台,她顾不及累,吃力的扶着城堞往下寻看。果然是息冶领兵在与子墨他们犄角。
此刻厮杀正烈,目极望去尽是一片黑色的人海翻动,激烈的厮杀阵势如狂澜而来无能遏止。黑甲铁军与玄衣杀手们已经倒下无数,但是双方寡众悬差太大,再这么耗下去,子墨带来的人撑不了多久。
在台下拼杀的人群中白决还看见了一些既非士兵亦不属于墓门的人,他们属于江湖。舍身取义江湖子。看来公子阑的人请帖是第一次不管用了,有些人终究还是来了。
白决很快在一片黑色阵杀之中找到了子墨的位置。他身手在众人之中突出的敏捷利索。
子墨眼中寒光逼人似比剑光冷冽,所到之处皆是腥风血雨。很明显强大的气势,逼的人不得不注意到。
白决看见他,短日不见,他消瘦了许多也坚毅了许多。
他身边是宋刈,身上已经挨了几处伤,并未顾忌流血的伤势,正在与无数铁甲军奋力对杀,于左右掩护子墨向宫门靠近。鲜血顺着子墨手中的琅邪流下来,她不知道,那些鲜红的血液到底是是子墨的还是别人的。
一阵恍惚,白决感觉这一切好像都曾是梦里的场面,心陡然一颤。她趴在城堞上连忙冲子墨喊,“白子墨!谁让你来的,回去!快回去!”
子墨的脸上沾满了血,听见声音,他抬头看见了站在高台上望下来的白决,眼中竟是笑意。
他看见高处的白决,眼底两团乌黑,面色苍白的扶站在高台之上,她很着急,也很虚弱,只近七日不见,竟已消瘦至此。
剑光一闪,几个禁卫军从后冲他劈过长剑,子墨背身用剑相抵,旋身气势贯通的一剑利落横扫,三人毙命!随之又是十几个涌上来,一批一批,前赴后继。。。。。。
无暇顾及其他,子墨又加入了厮杀之中。看着一招一剑的对上来,白决的心悬得紧紧,久久提起不下,她再一次冲着下面喊,“子墨!别管我,别中计听到没有,快回去呀!我让你回去!”
白决的一连叫唤终于惊动台下埋伏的禁卫,瞬时就是近百位禁卫奔上来。
“什么人!”领首最先冲上来拔剑一指白决,喝到,“拿下!”
几名禁卫利索提剑上前,白决立刻拔剑相向。她知道只是徒劳,但是她此刻不能眼看着子墨继续下去,她不能离开这个位置,就是死也是要死在这儿。
眼前的形势告知她耗不起,她回头看见子墨仍在向宫门杀近。禁卫就要逼至,白决抓紧时间抽空回身冲下又喊了一句,“白子墨你现在立刻给我撤退杀回去,再往前靠近一步我就跳下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