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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决被抓了,一定会受苦的。”小星有些着急。
“让开。”子墨冷声道。
琳琅不让,“子墨,你现在去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不会有任何正面作用的。
“我看这件事子墨你还是不要心急上火,现在就是杀进王宫你也不能再杀出一条血路出来,也许白决她可以应变呢?”宋刈这次倒是少有的理智些,他又强调一句,“子墨,我的意思可不是大哥我贪生怕死,你要是非得去,大哥我是绝对要跟着去的,不过咱也得先想个能切实将人救出来的办法才行,总不能白白送死吧!”
小星却坐立不安,“要抓白决的人是当今王上,白决能有什么办法?大叔你就是贪生怕死,平时你可不是这样的!”小星又担心着,“他们会不会,会不会对白决严刑逼供呀……”
宋刈站起来,“我说小星丫头,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别让咱们也跟着坐立不安呀!我看白决说要煽风点火的人应该是你吧?”
“你胡说,我只是担心白决。也不知道他们会把白决怎么样……”小星的声音低下去。
听到小星这么一说,子墨的脸色一下子冷暗的像是要杀人一般,把琳琅和宋刈都吓住了,这是作为杀手真正该有的表情,他从没有在他们面前露出过这样的表情来。子墨绕过杵在自己面前的琳琅,依旧是要朝外走。
宋刈也不知该要怎么劝了。正如白决说的,他的脾气很倔,认定的事,任谁也劝不了,所以琳琅只能对他提白决。
琳琅抖着胆子拉住子墨的袖角,“子墨,白决不希望你现在去救她,她说……不准你擅自去救她!”
琳琅看见子墨的身子顿了顿,便试着继续道,“白决她不希望你擅自冒险,她担心你,他怕你会像易川那样……她不希望你出事的。子墨?”
“对对对!也许还有别的办法?我看白决那丫头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宋刈也赶忙添上一句。
子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拿开琳琅的手,“我去找一个人。”说完便离开了。
重霄楼
“重阳,公子阑可在?”子墨站在重霄楼里。
“公子方才进宫了。”
子墨转身便要往楼外去,重阳怕他也是要进宫就叫住他,“白公子!我家公子知道您此时担心白决,他希望您先不要着急,要我劝你不要进宫。公子说等他回来与您从长计议。”
子墨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
旷华殿
容瑾坐在座上,颜色威然。多日不见,公子阑有些讶于容瑾骤然的消瘦和难掩的病容,只是容瑾终究是容瑾,永远都是端坐在上,不容侵犯的威严,即使不用伪装也是不怒自威的王者气势。
“你今日所为何来?”
公子阑弓身,“阑今日前来,所为太后中蛊一事。”
容瑾冷笑,“怎么?当日易川的情你不来求,今日倒是来为白决求情?”
“易川之事,实属法不容情,公子阑无情可求。但是白决一事确与她无关。”
“若不是她的玉,太后便不会至今昏迷不醒,药石无灵,与她无关么?”容瑾直接打断公子阑。
“白决并不知晓玉玦蹊跷,就连她也是受害者,所谓不知者无罪,希望王上能够纠察明断。”
“你是不相信本王会明断才特意来的这一趟吧?”
“公子阑相信王上定能给白决一个公道。”
“公子阑?”容瑾看着公子阑,那仿佛要穿彻一切隐藏的目光开始变得硬冷,“那么我又该如何相信你呢?燕国的九王子!”
公子阑身子一怔,他没想到容瑾会知道这么多。
容瑾不喜欢兜圈子废话,所以要说什么事他会直接进入正题。
“王上说笑了,燕国早于两百年前覆灭,怎会……”
“君不戏言,你觉得本王什么时候有过开玩笑的兴致?”
“燕国太子早已死于百年前,王上还有什么不可相信的。”
“十一年前墓门被灭,却可以不出一年内又以惊人的速度再一次崛起江湖,墓门有意背靠朝廷,先王将墓门收入朝廷之下。也就是在那一年,本王随先王出巡中见过和你长得一摸一样的人,巧合的是当时那个人身边站着的人和易川也是长得一摸一样。现在,那个人就站在本王眼前,并且时隔十载,容貌风度竟是分毫未变!”容瑾的眼神冷冽,“白决当日被墓门所抓,你可以毫不费力的让墓门一反门规放人。白子暮身陷墓门三年,你可以三言两语让郝连庞宣首破先例。本王不得不怀疑你与墓门的关系。十年前墓门死灰复燃是否是因为你,你又是否在十年前已成为墓门真正的幕后之主,操控墓门渗入朝廷,意图不轨?你觉得,本王该相信一个早该死在两百年前却一直活到了现在的人吗?本王不管一个人可以长活百年的原因是什么,但不得不怀疑他的这份不甘心的存活是有目的的!”
容瑾从御座上站起身,向公子阑扔出那本《齐邪》,“两百多年前诸国群立,天下大争,西然灭燕国,燕亡国之日,九王子不知所踪。世人传道其已殉国,也有其隐身江湖的传言,更有传言他带着燕国府库积蓄隐迹江湖,招揽余众以蓄势复国。只是后来时过久远,这位王子和所有的传言都已被世人所遗忘,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国破家亡的人还会有机会重整复国。”容瑾冷冽的眸光收紧,“可是你该怎么解释?本王该信这个久受盛誉,手眼通天的你么?”
公子阑的嘴角勾起笑意。
他本以为自己的过去只要自己不说出来就不会再有人知道,看着那本《齐邪》他算是知道了。他不得不佩服容瑾,别人只拿来看的书,在容瑾手里却是用来查的,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会仅凭着直觉去查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至于今天的局面,一直以来自己都有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名噪天下,那么定会招致祸端,所以他即使会慷慨于世,施恩天下,却鲜与为官执政的人有过多牵扯,不仅是为了与政不再牵带半分,更是不愿触及过往。
可是命运就是无数巧合与巧合的巧合,人生是无数牵扯与牵扯的牵扯,如何划清分明,割断明确?像他这样的人,很多事终于还是避不了,躲不过。他避过了两百多年,却原来,他只是没有碰上容瑾这样的人而已。
公子阑原为救白决而来,虽然近来的诸事突发,这么做无疑是冒险,但是他还是希望容瑾释放白决,用自己可以让濯莲为太后解蛊作为条件。
但是就连自己也是无法琢磨容瑾这个人,只是直觉告诉自己容瑾也许不愿伤害白决。可是作为统治者,尤其是像容瑾这样的统治者,一定不会容忍别人跟自己谈条件交换,而且是以自己母后作为威胁!
只是现在看来,容瑾并没有给自己任何谈条件的机会,既然他早已知晓一切,那么现在就绝对不会相信自己,而且他一定会除掉自己。
公子阑早知他在查自己,只是没曾想他会查出这么多。
他厌倦了,两百年,可以放下很多事,忘记很多人。他似乎已经要忘了自己从何而来?又要穿过恒远的时间往何处去?本以为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只安心的等着那个人醒过来就好。
可是让一个死去的人重生是何等的奢望,他只怕自己的力量不够,所以他成为了世人眼中无所不能的公子阑。可是最后自己还是等得一场空梦。
——两百多年前,燕国被西然所灭,那年他十四岁。他本意与国同存共灭,但是在举国危乱之际……
“国君口谕……”国君御使带着国君的随身玉佩为谕证,疾步赶来,匆忙的脚步不再是以往的从容稳定,几乎是冲进了九王子的府邸。
见御使进来,九王子冲上前,“父王现在如何?战况如何?大王兄和四王兄呢?”
御使再一次高声,“国君圣谕!”
九王子这才跪下,“儿臣恭听圣谕!”
“现燕国已至危亡之际,本王命九王子速离燕国,大燕府库之存余可携之而去。虽燕国危亡将至,然必去之,不得于十年内踏入我大燕之故土,本王之命,不得违抗!”
“父王!”九王子从地上站起来,“父王如何了?”
“九王子,太子和四王子皆已为国阵亡……现在王上只希望您可安然脱身,王上苦心,望殿下惜之呀……”御使说着便跪下了。
九王子闻言呆怔,连连后退几步,“不可能,我不接受王命!大哥和四哥不在了……我更不能离开。”
御使跪行到九王子面前掏出带来的蟠螭玉佩,双手将它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