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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救救易川……”云潇急忙抓住重阳的胳膊道。
重阳并没有出声,只是皱着眉看着易川浑身上下的伤,脸色越来越难看,许久都没有说话。
易川看着他皱的越来越深的眉头,也只是微微的笑着,并没有再说什么的意思。
“易川怎么样了?”云潇担心的急道。
“看易川的情况,除去严重的外伤不算,只怕已伤及内脏……”重阳低声道。
“易川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云潇双手紧紧抓住重阳的胳膊颤抖道,“你们一定有办法,公子阑一定有办法的,快救救易川,救救他呀……”
易川慢慢的抬手,拉住云潇沾满了鲜血在不断颤抖的手,摇头笑,“没事的……没事的……”
“我带你去墓门,此刻那里最安全!”重阳说着便急忙起身冲着身后的墓门众人抬手示意。
“不必了……”易川的声音抬高了几分,却显得十分吃力,之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重阳蹲下身来,“为什么?跟我们回去,荆先生来了西然,他一定有办法……”
“重阳,这件事……是我不对,只怕是……要连累公子,又何必再让他多添这一桩麻烦呢?”易川艰难的说着。他知道自己做出了这么大的事,难免让所有人都牵扯到公子阑,只怕会让公子阑落了有心人的把柄,可是现在他却又请动了墓门的组织,若是被人发现,只怕更难洗清了。
“公子并不在意的,他知你有难,特让我带了墓门的人来援你,他说……”
“可是我在意……但我,没有退路,重阳,请你……替我同公子说,易川有愧与他……不必再管易川了。”易川缓缓道,眼神里透着无力。
他这两百年来从未流过一次泪,也很少笑过,他始终不明白公子阑为何可以时时笑意于面,也许看过了无止无休的生死别离,人世的种种已经磨灭了他这颗只会忠于剑的心,太久的存在和身后无尽漫长的生命让他对一切都提不起期待和眷恋。
可是因为云潇,是云潇出现让他开始愿意一次次微笑。
以前他一直待在公子阑身边,却始终看不透他为什么可以为了一个“情”字,而两百年的苦苦等待,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执着,什么样的心境?
可是现在他知道了,那是连自己都找不到的答案,它只是一种无怨无悔,是一种就算是再一次重来,都不会有第二种选择的决定。只是自己决定的太晚,从自己知道云潇要入宫那日起,他便该带她离开的,可是又怕连累云潇连累公子阑,大典那日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的挣扎,他知道自己还是不能失去她,就算失去性命,就算血流成河,就算是天翻地覆,自己也不能失去她,他要带她走,就算天涯海角,就算生死难定,就算是自私一回,只要在他闭上双眼之前看到的还是她,这个决定就是再晚,代价就是再惨烈,都是值得的。
值得,就不会后悔。
“易川……”重阳急的抓住易川的肩膀,“公子说,不用他说你也该知道,不论你做什么都与他有关,你做的是错的,是罪不可赦的,都会与他牵扯重大!所以,既然与他有关他就不能不管你,何况,爱没有错,就算是罪不可赦也该被宽恕。他还让我亲口告诉你,他不会怪你!”
易川闭上双眼,两行莹莹之光流过苍白的脸,是心中的情义愧对和对人世迟来的眷恋让他终于还是落了泪。
白决抬起沉重的眼帘,望着对面的公子阑,“你的猜测?
公子阑并未说什么,可是白决却是心头一震。
“你认为,这才是容瑾偏偏选择云潇的原因,因为要借易川来制造你的破绽!”
白决吃惊,如果没猜错,易川也该猜到容瑾要娶云潇的真正动机了?他一直不动声色,也是顾及公子阑。但是最后这场赌局还是容瑾赢了,只是没想到他会拿祭祖大典和天下注目的国婚来做注。没想到他那么寡情的人倒是这么信任所谓的“情”会为他赢这一局。白决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对于容瑾的猜测。
“也许是吧……”公子阑缓缓道。
白决起身欲走。
“你要去哪儿?”公子阑道。
白决有回答,公子阑又道,“你要去见容瑾么?你救不了易川的,没有人可以改变得了他的决定,何况事已定局。”
子墨走进来,公子阑和白决转头望过去,看到跟着子墨身后进来的是一个脸色很不好的老头。
公子阑谦和一笑,“荆先生。”
白决也只得起身不好意思道,“荆老先生……”
“咣!”荆闲礼将药箱朝桌上一放,“别跟我客气,老夫刚才专程到贵府一趟,不就已经受过你那一礼了么?你以为老夫拖着一把老骨头跑来跑去,就是为了受你这小丫头这两回礼面话?”
想起刚才的失礼,白决在心里脸红了一番,公子阑只在边上一如既往地笑的和善,倒是不见他有上来圆场的意思,子墨看了看白决和荆闲礼,然后白决便看着他带着一丝幸灾乐祸背影出去了。
“荆老先生莫怪,白决方才确是失礼了,多有怠慢,请老先生看在我是确有急事的份儿上,莫与计较,白决给你赔罪。”说着白决大幅度的冲着荆闲礼弯了个腰。
“你有什么急事,比命还重要?”荆闲礼捋这发白胡须,白了白决一眼,“老夫只认为凡是有病就得瞧。不过老夫见你方才跑的比那兔子还快,想来是不必老夫跑这一趟了,你也不必瞧了!”
白决继续恭敬笑道,“先生说的是,其实我也没什么大碍,还劳先生白跑一趟,真是对不住老先生,白决就不劳累先生了,先生不必劳心,白决并无……”
“老先生莫怪,白决方才是为了及时来赴约才怠慢了先生,若怪,便也是我的错,请先生见谅。”见荆闲礼脸色越来越难看,公子阑终于开口道。
公子阑了解这老头的脾气,若他再作壁上观,只怕荆闲礼真能拍屁股走人,这老头最反感别人说什么,‘不劳先生了’之类的。
“你说不用我瞧了?你可知我是谁?”荆闲礼继续捋这胡子打量着白决。
“荆老先生乃是世人敬仰的神医,白决只是得个小痛小病,确实不敢劳您费心的。”
荆闲礼却笑起来,本来拉长至地上的老脸却随即收回正型来,朗声道,“老夫受世人虚名缪赞,就是再有架子的人都得给三分薄面,常人都是诚求还需看还我的心情,还从没有哪个会这么“慷慨”的拒绝老夫的医治,更没碰上哪个会二话不说把老夫撂在一旁就直接走掉的小辈,你算是不知好歹的第一个!”
看他这笑的粲然却听不出他这话里有哪句是客气的话,白决却也明白了几分,还是多问上一句,“老先生的意思是?”
果然,荆闲礼捋着胡子眯起眼睛道,“你这丫头老夫便瞧瞧。”
可是荆闲礼后面的一句却让白决平静不下来了,他继续道,“老夫方才虽是匆匆瞧过你一眼,却断定你这丫头的病状奇怪的很,看你这昏沉嗜睡的样子绝不是什么寻常杂症,据老夫方才初断,你大抵不是生病……”
荆闲礼没说着,伸手指了指身边的座椅示意白决坐下来。
白决坐在他对面,荆闲礼便抬手轻扣她的脉搏,却不是手腕上的,而是直接按在白决脖子上的,然后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面色也陷入了沉思。荆闲礼医术是没得说,能让他诊治遇难的病患为数不多,公子阑见荆闲礼有困扰之色,便也直起了身子,又见荆闲礼将手扣向白决的手腕上。
“老先生,如何?”公子阑先问道。
“不出老夫所料,是蛊术所致。”
“蛊术?”白决疑惑道。
“请问先生,是什么蛊,可有对治?”公子阑道。
“饮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八章 不是你亲弟弟
“请问先生,是什么蛊,可有对治?”公子阑道。
荆闲礼捋着胡须道,“饮蛊!”
“蛊?”白决沉思着,她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人下了蛊,回想自己除了时不时的想睡觉外,好像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公子阑道,“饮蛊是通过一种叫“饮”的蛊虫来作蛊,此虫嗜眠,只要中蛊者引用到水,就会引发它嗜眠的本性,中蛊者便会不由自主的犯困精神恍惚,浑身无力,长此下去便会越睡越沉,进入深度睡眠难以唤醒。”
荆闲礼接着道,“起初中蛊者除了嗜睡犯困之外亦会伴有间接的咳嗽,你是不是这样?”
白决点点头,“不过最近好多了。”
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