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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芳菲-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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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小翠,我真的要上学了!我要读书了我太开心了”胜兰从床上蹦了起来,装了半年多的小孩子,一直都觉得很疲累,只有今天她才觉得自己最像个小孩子,完全是高兴过头的真情流露。她跳下床又扑上去抱住小翠的腰,摇晃着她道:“我要上学啦,小翠你开心不,哈哈,我反正开心死了。读书了我以后就可以考中学考大学,一路读到南京,啊不对,是去北京上海继续上学,哇哈哈……”大师啊大师们,我来啦!

“好了好了,我知道大姑娘您志向远大,可您现在能不能松手,我这水都快洒出来了”。小翠摇晃着手里的水盆,有些哀怨的看着她。胜兰急忙松了手,转身一蹦三跳的去拿了架子上的毛巾回来,伸手丢进水盆里。

小翠弯腰放下盆子边帮胜兰擦手边道:“大姑娘就这么想读书啊,我还从没见过你欢喜成这个样子呢?”

“那当然了,读书多好,小翠你不想读书么?”胜兰好奇的想知道她的想法。

“不想,读书有什么好,又不能当饭吃,还不如学绣花实在,绣块帕子还能卖几个钱呢,读书尽花钱”。小翠头也不抬爽快的回道。

“呃——”胜兰本想反驳,可一想到这个年代的女人读了书出去做事的也很少,更何况小翠这样的奴婢出身,便低头笑笑没有说话,任小翠服侍她洗了手脸换了衣服吃饭休息。

再过两天学堂就开学了,王佑全早几天前已经命人将胜兰的部分衣物和需要的生活用品送了过来,可是想着过些天老婆儿子也要搬来,饭后他又出门采买了一堆东西回来布置,一直忙到天黑才停手。见天色已晚,女儿又是第一次住在外面,他就没有回家,特意留下来陪着女儿,住进了胜兰卧房边上的一间。

今日他们父女进城也带来了几个下人和护院,都逐一安排住进了空置的偏房,安静了多日的宅院一下子变的热闹起来。临睡前,躺在陌生的房间里,一向机警的王佑全摸了摸枕头下的枪,听到外面安安静静的,只有呼呼的风声,暗笑这里是县城,比农村老家安全的很,听到女儿的房间已经没了动静,他便放心的倒头睡下了。

今日的天气不太好,白天还阳光灿烂的,谁知一入了夜便阴云惨淡,天幕黑压压的,庭院里伸手不见五指,不光气温下降了不少,寒风也增大了,呼呼的刮在人的脸上,带来刀子般的冷意。

胜兰躺在温暖柔软的被窝里,不知道是因为白天兴奋过头了还是换了床铺不习惯,她怎么都睡不着,辗转反侧到半夜才勉强觉得有些困意。寂静的深夜里,除了风声,房间院子里四处都静悄悄的,她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意识还没完全沉睡,却忽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响声,听到隔壁的父亲问了一句谁呀,院子里有人瓮声瓮气的回了句是我,没多久后又听见父亲吱呀一声打开了房门,随即有什么东西“砰——”的响了。

“放炮仗——”那响声极大,胜兰一下子被吵的清醒过来,她有些烦躁的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黑黝黝的房间,心想元宵节都过了,谁家还在半夜里放炮仗?

“砰——砰——”又是两声响过,外头随即传来一片凌乱的嘈杂声,怎么听着刚才那几声好像不是炮仗的声音?胜兰疑惑的抬起头,看见黑黑的窗外似乎有火光在闪动,听着北风吹的窗户纸簌簌的响,她的心里突然莫名的觉得不安起来,一颗心咚咚的乱跳着,没来由的慌乱不堪。

惊慌间她匆匆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披了衣服扑到小翠的床边,一把拉起了依旧呼吸均匀睡得正酣的小翠,大喊道:“小翠小翠,快起来看看,外头出什么事了?”

恰在此时,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尖利的哭喊:“不好了,少东家中枪啦——”

四周脚步声匆匆,有人慌乱的四下走动,有人伏在地上惊慌的哭泣,有人早已昏迷了过去,有人瘫倒在地瑟瑟的抖……独胜兰一个人呆呆的,傻子般站在门前看着那个倒在青砖地上的身影。

王家大少爷、父亲王佑全此时就躺在院子里的青砖地上,在明亮的火光照耀下,胜兰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紧闭着的眼睛一动不动,面色青白唇色晦暗。满头花白的头发湿漉漉的粘在一起,被鲜红的血粘成一团一团的。原本光洁的没有一丝皱纹的脑门上多了一个血糊糊的大洞,还在不停的冒出红红的鲜血和白色的脑浆,那些红白相间的物体混成了糊状,顺着他已经被鲜血糊满的耳朵缓缓的流下来,慢慢的堆积在地上……

血腥味扑鼻而来,浓重的令人作呕。

“少东家,少东家”举着火把的门房伏在父亲的身边,老迈的脸上哭的涕泪纵横,衣襟上血迹斑斑,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父亲的。

一出门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象,胜兰吓的一颗心几欲从口中蹦出来,勉强扶着门框才没有摔倒。纵使两世为人,她也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血淋淋的场面,顿时觉得全身如坠冰窖、僵直的几乎不能动弹。就在此时,她忽然感觉到心底深处蓦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苦,痛的她忍不住双膝一抖就跪了下去,机械的匍匐爬到王佑全身边,喉头一阵咯咯作响,好半天才艰难的迸出一个字:“爹——”

王佑全死了?胜兰一时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觉得自己现在这个动作应该是身体的原主人做出来的,就像刚才她控制不住自己没穿衣服就跳下床一样。原来那人就算灵魂死了,身体也是能感应到亲人的意外的。

泪水刷刷的流过脸颊,胜兰吸了吸鼻子艰难的呼吸着,在四周人安静的惊人的目光中,又哭喊了一句:“爹呀——”

亲情压过了恐惧,她扑上前抓住了王佑全的手,他的大手还是热的,一如既往的粗糙厚实。胜兰抓了他的手掌贴到自己的脸颊上,眼泪像是开了闸,哗哗的再也止不住。她慌乱无助的趴在他的身上拼命摇晃着:“爹,爹你怎么了,爹你醒醒呀,爹——”直哭的肝肠寸断歇斯底里。

她这会是真心伤心,虽然穿越到这里才半年多,可王佑全是真心实意疼爱她,半年的时间里,这个朴实的农村汉子给她的爱护和关切比她前世那个叫了三十年的父亲还要多的多,她才欣慰自己终于有了父亲,终于尝到了父爱的滋味,他怎么能就这么突然的走了呢?

寒风打着旋儿掀起了胜兰的衣摆,冰冷空气的直灌进她单薄的身体中,冻的她的泪水几乎要冰起来,父亲的大手一点点的僵了,贴在脸上再也感觉不到一丝温度,胜兰动了动自己僵直的手臂,抬起头,却发现不知何时,天上落雪了。

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来,像是扯碎的棉絮,一片片一团团,随着狂风舞动着,眨眼间就落的人一头一脸的白……

正文 第八章 命案

暖炉里的炭火烧的只剩下一点红红的光,紫檀木的苏绣屏风架子歪倒在一边,边上一溜宽厚的紫檀靠背椅子上堆满了杂物衣服,还有人仰在上面呼呼大睡。墙角丢了一只细瓷粉彩小酒壶,桌上的彩瓷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酒气和香烟的气味盖过了案上袅袅的熏香气息,烟雾缭绕之中,只听得见男人们吆五喝六的声音和麻将牌哗啦噼啪的响声。

玉阳县最高档华丽的酒店醉八仙的包厢内,跟着亲戚来玩的武兆铭热的脱下了外套,只穿着衬衫马甲,他翘着二郎腿随意将手上的麻将牌一丢,目光漫不经心的扫射了一遍周围的人,薄唇微微一勾,低笑道:“我又胡了”。

“六少爷,你也太厉害了吧,都胡了多少圈了,输得我快要脱裤子了”。正坐在他对面的玉阳县驻军参谋长高良歪戴着帽子哀叫一声,有些愤愤道:“六少,您就饶小的一把吧,再输下去,我们全家这个月都要喝西北风了”

“是啊是啊,六少的手气太好,今晚咱们是输的是干干净净也是心服口服啊!”玉阳县长的公子尹子绪也跟着哀叹,表情夸张的不情不愿的往外掏钱。

“输了就爽快点,拿钱拿钱,快点,我表弟是什么人,能输给他是你们的福气”玉阳县治安大队长陆伯元嘴里叼着烟,还不忘一叠声的催促着。

“六少,赢了下次请咱兄弟吃饭呀”

“六少果然是贵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能让高参谋输的要脱裤子”

……

身后围观的人又是一阵哄笑,个个明里暗里的阿谀奉承着。

“谢各位,承让了”武兆铭微微一笑,目光深邃无波,明知道对方是在联手让他,依旧毫不客气的收下了钱。

他是江浙督军武凤岐的幼子,今年十八岁,中学毕业在家,原本武督军准备送他去军校进修的,他却想要直接去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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