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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是个什么督军的儿子,督军是咱这一片四个省的最大的头头?”听了后李妈吃惊的瞪圆了眼睛,拍着自己的胸口道:“乖乖,这样的家庭,放在过去那就是顾命大臣王府啊,那武六少,就是王府的贝勒爷呀?这家世地位,咱们,咱们就是送上门去做妾都不够格啊!”
“是啊!”胜兰无奈的附和着。
“大姑娘,我,我不是说让你去做妾,我是说,这样的人家咱惹不起啊!”见胜兰情绪低落,李妈惊讶之余又是心疼又是担忧:“要不,咱想法子躲吧,躲的远远的!”
“我是想躲,这不是跑到半路被追回来了吗,还连累汶天挨了一顿打”胜兰一脑袋扎床上,痛苦的揪着头发道:“怎么办怎么办?李妈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呃——”李妈沉思了一会,忽然神情古怪的问道:“大姑娘,你真的确认那武少爷是看上你了?不是一时兴起逗你玩的?他那样的家庭,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就能一眼看上大姑娘你呢?”
“我怎么知道”连自家人都怀疑,胜兰郁闷的对着枕头捶打一番。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决心
“六少,回来了!”武兆铭回到住处,侍卫长官万松年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心头诧异,立即挥手让别人离开,亲自迎上来接过了他的外套挂好,又泡了杯茶递到他手中,关上门待他安稳坐下后才问道:“六少有心事?”
“嗯”武兆铭猛的仰头喝了一大口茶,微烫的茶水急促的涌进喉咙,呛的他差点咳嗽,咕噜咕噜连喝了几大口后,他才觉得心中焦躁不安的感觉稍微平定了些。
“六少这般失态,不会是为了女人吧?”万松年上前接过武兆铭的茶杯放到一边,又从桌上的珐琅烟盒里抽了一支香烟出来,送到他手中并殷勤的帮他点上,才慢悠悠的继续道:“六少不妨和万叔说说,哪家的女孩子这么好,能让你一见了面就失魂落魄的。”
万松年原是武督军的贴身侍卫,服侍武督军多年,后来被派到武兆铭身边,几乎是看着武兆铭长大的,他虽然只是个侍卫长官,却更像个长辈。
这两天武兆铭行事虽然没有带上万松年,但万松年是什么人,他不但早有耳闻,还已经隐约猜出了大部分。
“万叔”武兆铭抽了好一会烟,才声音嘶哑的低声回道:“那个女孩你也认识的,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什么?”万松年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随后脸上立即露出惊异的神色:“你说是七年前我们来玉阳遇到的那个父亲被杀的小女孩?”
武兆铭肯定的点点头。
居然是她!孽缘啊!万松年顿时哑口无言,有些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当年那女孩不过八九岁的样子,乳臭未干小丫头一个,也不知道是触到了武兆铭的那根神经,弄得武兆铭回了金陵后还关注着她父亲被杀的案子,知道是土匪作乱又查出她母亲兄弟都是因此而亡后,他居然亲自派人深入玉阳的乡下,详细调查后拟了一份计划,说动督军调兵将当地的土匪一举剿灭了。
因为随后武兆铭就去了德国留学,再也没提过那小女孩,当时万松年并没有立即联想到那个丫头身上,以为武兆铭是下了一次乡下见识到底层人民的生活困苦才有了为民除害的想法,他还责怪自己太过敏感胡思乱想来着。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段孽缘竟然隔了七年才开始正式冒头。
堂堂武家的六少爷和一个乡下丫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别说督军了,家人任何人都不会同意这门亲事,连纳妾都不太可能。
一定要尽早斩断两个人的往来,不知道那女孩子那边怎么样,武兆铭这边一定要速断速决。
万松年心思定下,沉稳的问道:“那六少自己呢,你打算将她怎么办?”
“我不知道,而且,她很怕我”武兆铭想起方才在车上时胜兰哭哭啼啼的的模样,想起她说只想要一个家时的情景,觉得很是无奈,低声颓然道:“她只想要个家,真正的家,可是,我现在给不了她。”
“给不了,就别耽误人家”万松年斩钉截铁的道。知道对方不是贪慕权贵财富的女子,他略放了心,想了想又道:“六少,要不咱们还是尽快回金陵吧!兴许六少只是一时见了故人心绪冲动,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呢?等回了金陵天长日久,没准慢慢就忘记了。”
“嗯——”听了万松年的话,武兆铭一声不吭的抽着烟,拿过烟盒子一支接一支的抽,抽完后沉默了许久,才低低的应了一声。
见他如此,万松年好不容易才轻松点的心情顿时又沉重了,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武兆铭看似花心,实则心里是个非常专一的人,他很难动情,而一旦动了,就是天雷烈火,一焚到底。
但愿这一次,只是个小小的意外,那点小火苗,千万别燃起来。
万松年在心底悠悠的叹了口气,起身悄悄的出去并反手带上了门。
房内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台灯,灯光被刻花的羊皮外罩阻挡了一部分,又被占了室内大半的黑暗吞没许多,只剩下一团朦胧的晕黄色,稍微离的远一点的地方就照不到了,缭绕的烟气中,武兆铭端坐在角落里灯光照不到的红木太师椅上,摸着冰凉的扶手,低头沉默的想事情。
他从未想过,会有一个女孩子能如此轻易的撩动他的心弦,能那么随随便便的就钻进了他的心底,他不是情窦初开的十几岁的少年人,可在她面前,他觉得自己比个少年人还不如,刚才在汽车上,他差点就失控将她……他从未如此失态过,他觉得她就像一个魔咒,有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魔力,不知道是从那一次遇见起,就把他深深的困了进去。
他对她的感情发展的很快,快的连他自己都难以相信;他本是那万花从中过,片叶不粘手的金陵武六少啊,怎么就被一个乡下小丫头迷了眼?难道真是被玫瑰牡丹腻味了,看上了清纯的小茉莉了么?
他在心中暗暗嘲笑自己,嘲笑自己听了她一番哭泣后,竟然就心软了、退缩了,甚至,想离开一了百了了。
他八岁起就跟着兄长在军营里生活,经历过数次生死,看过无数离别,打架杀人从未心软过,混了这十几年,如今竟然为个女孩子怂了,说出去,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可是可笑归可笑,事实就是如此,他现在真的没法给她一个家,强行将她留在身边,只能害了她。
他不甘心的攥紧了拳头,默默的思索着,良久,又慢慢的松开。
第二天一大早,胜兰就匆匆跑去学校找杜微雨老师,她怎么想都觉得,要想摆脱武兆铭,只有走杜老师这一条路。
可是杜老师不知为何却没来学校,因为不少同学都知道了她请假的事,见她来上学纷纷过来询问,胜兰一时脱不开身,心不在焉的编了谎言逐个唐塞过去后,正心急的想要不要直接找去杜老师家里,结果学校的门卫跑来说外头有人找她。
“什么人会来学校找我?不会是武兆铭吧!应该不是吧,以他那样的身份恐怕早直接闯进来了!”胜兰边想边走,老远就看到学校门口站了个穿军装的男人。
那个男人她认识,就是昨日拦住她马车拿枪指着方汶天脑门的人,他好像是姓展,看装束应该是武兆铭的副官。
展副官年轻英俊,一身制服笔挺合身,衬的身姿挺拔气宇轩昂,惹的路上的行人频频注目,他浑不在意目无表情的站着,手中拎着一只明显有裂纹修补过的木质画箱。
见胜兰过来,他肃穆的眉眼微微舒展,浅浅一笑道:“王小姐,你好。”
“你好!”胜兰一眼就认出他手中的正是自己丢在西山上的画箱,看到不是武兆铭,她心底稍稍松了口气,面上有些无奈的问道:“是你家六少要你送来的?”
“是”展副官说着就把画箱递了过来:“东西被我家六少不小心弄坏了点,不过已经修好,不影响王小姐使用,还请王小姐谅解。”
“谢谢,不敢”胜兰实在酝酿不出什么好心情对待武兆铭的人,冷着脸接过了画箱。
“还有一事需要告知王小姐”展副面对胜兰的冷面,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依旧浅浅一笑道:“我们六少很快就要回金陵了,短期内他可能不会再来玉阳。”
“是真的吗/”胜兰顿时欣喜的抬起了头,眼神雀跃无比,就差大喊一声太好了。
“真是,六少到底看上这丫头哪一点了?”展副官心中诽谤,面上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平静的道:“王小姐的画画的不错,我们六少看的一时兴起,就在你的绘图本子上留了几句话,请王小姐回去后注意查看一下。”
“知道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