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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张锦帛正是辽东兵败的根源所在,公孙康出兵,却被自己弟弟给算计了。若非如此,高句丽又如何能胜的过身带兵甲的幽州悍卒。
说起这张帛卷,就不得不提高岽这个极品国主了,sī通信件,居然敢放在睡觉的枕头下面,这不是想着让人发现嘛。搜索整个屋子时,兵卒毫不费力的就把它nòng了出来,并jiāo给阎柔。
证据有了,自己也被抓了,高岽想瞒都瞒不下去,只能将自己与辽东公孙恭之间的协议一句一字的说清楚,并且还jiāo代了,为什么自己会将锦帛放在chuáng头。
而这个原因,就是高句丽王高岽的极品所在,这家伙当时看完信件后,的确想着要把他给扔了。但看着这是一张锦帛,却有很是舍不得,最后居然将其藏在枕头底下。
这理由,不禁让赵云、阎柔以及小甄昂摇头失笑,果然是荒蛮之民,即便是国主,也就这么点出息,一张比手帕大不了多少的锦帛,居然也藏的和宝贝似的。
“少主,如今该如何做?”将高岽一家子人全部收押,这昔rì高句丽皇城就成了赵云等人暂时歇息的屋子。两大一小三人坐在内室,赵云手拿着锦帛,轻问道。
因为之前有过良好的决策表现,所以赵云没做一项重要决定时,都会先问问甄昂,看他是怎么想的。若有不足,便会指点出来加以改进,而若错误,也可说其更正。
“父亲有命,让两位将军不但要打下高句丽,还有南方数国。”小甄昂现在也不害羞了,脸上浮现着些许自信,开口道:“昂以为,可暂将此事押后,待我大军出征回归辽东后,再拿公孙恭问罪,一并将其带回毋极jiāo予父亲。”
“如此行事,倒也并非不可。”赵云首先是给了些许肯定,然后才开口道:“但我等已经攻克高句丽,此时公孙恭必然心急如焚。他若心急,便有可能铤而走险,大军粮草还需从辽东运来,少主可曾想到,此间之厉害?”
“这,”甄昂小脸一滞,他哪里想得到那么多,不禁低着脑袋,沮丧道:“昂不曾想过。”
甄昂因为自己献策不好而情绪低沉下来,倒是赵云笑着摇头道:“少主能有先破敌后安内的想法,已是不易。至于其中细节,有所不及也属应该,少主毕竟年幼,所思所想如何能面面俱到。”如此说,也是鼓励、赞叹参半,甄昂也有这资格。
赵云的话让甄昂好受一点,低着脑袋沉思片刻,才抬起头问道:“子龙将军,依你之见,该如何做?”
“公孙恭怕什么?怕的便是他与高句丽合谋之事被揭穿。”赵云颔首,随即说道:“若没被揭穿,即便我等有猜测,也拿他不得。可一旦有了证据,他岂能安乐?”
“所以我等如今要做的,便是让他以为我们并没找到他sī通外敌的证据。如此,他便会安然呆于辽东,不至于给大军添luàn。”
小甄昂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种已经由战场谋划升级为布局落子的事情,小家伙还不是很明白,但他很聪明,会把这事记在心里,等以后长大了再慢慢思索。
当下,赵云便提笔写下了两封书信,一封是递去毋极的,而另一封,则是呵斥辽东的。信中提到了高句丽的战力水平,与他的兵卒数目,将公孙康狠狠的说教了一顿。
这么简单的战事居然还会大败,简直让人不可理喻,信中甚至隐约说及要晋言天子,换一个平州牧,但却没有实际点名换谁。
这封书信传至辽东,公孙康自然是无奈承受了骂名,而躲在一旁的公孙恭也心定下来,看样子赵云他们是没有发现此事与自己的关系。
如此想着,公孙恭一点也不急了,反应殷殷期待着赵云兵马的回归。在他想来,赵云等人回归后,肯定要把自家兄长带去毋极问罪,然后,或许自己能成为这平州之主也说不定啊。
简简单单的一个缓兵之计,公孙恭这大草包居然都没能看出来,还洋洋得意的在长兄公孙康面前转悠。不过公孙康眼下也没心情去理会弟弟,丧父、兵败的打击,已然让他一蹶不振。
冬季很快就到了,大军在外,虽然有衣袄也穿,也有热汤可食,但总归是没有家里舒服。小甄昂每天都要裹着三四层被褥才能睡得着,不过就是这样,白天也是无jīng打采的。
所幸的是,高句丽的战力,在这块半岛上上,已经算是顶尖的了。在其南面,如东沃沮,整个国的人口满打满算也不到十万,还不如大汉某些县的人口多。
不需要任何战事,仅仅是把兵马排开来,一列列明刀明枪的士卒站在雪地中,东沃沮的国主便投降了,而赵云对他还算客气,并没有什么拳打脚踢的暴力事件发生。
虽然谈话客气,但要做的事情还是要做,沃沮国号是万万不能再有的,至多保留‘沃沮’二字,成为大汉一个郡治所在。
与国号一同消失的,还有这个小国的草创字符与语言,学不学汉语赵云不管,但却明言规定,不可再用这种荒蛮语言与文字。
这种规定自然是甄尧在出发前嘱咐的,赵云也mō不清大概,但主公既然说了,他照着做就是,反正也不麻烦,小国国主已经恐吓,早就没了主意,自然是赵云说什么他听什么。
虽然战事没有打,但出征时间还是拖得很久,当大军继续南下到达三韩时,马韩、辰韩、弁韩的国主已经齐聚于最靠北边的辰韩。
当然,三国国主齐聚并不是为了商量如何抵御外敌的。高句丽、沃沮两国都先后没了,他们可不认为自己这偏攘这地,能够与天朝相斗。
三国国主很识相的在赵云大军还未bī近前便派出了使臣,然后将一干汉族将士接入治下。因为三韩还是城邦制度,所以也没什么太讲究的城池,上万大军只能找空地安营扎寨,没有军营可以容的下这么多兵马。
三国国主显然已经从沃沮国知道了规矩,也不敢和赵云讲价还价,言明会弃用国号,改治下改为天朝的一个郡部。
见对方如此识相,阎柔也就拍着xiōng脯说,自己可以帮他们上表天朝皇帝,让他们三位国主担任郡治太守。如此,虽然没了国的称号,但依旧有不小的权利。
转眼间,便到了建安九年的年末,而此时,外出征战的将士,还是刚刚从三韩回来,路过沃沮郡而已。与赵云、阎柔围坐在篝火旁边,在新年夜晚,小甄昂不禁有些想家。
以往这时候,他会带着弟弟妹妹们玩闹,可能在打雪仗,也有可能是在堆雪人,或者自己拿着烧烤架子,摆在院中烧自己喜欢的吃的。
而眼下,虽然依旧能堆雪人,赵云、阎柔也陪着他打了会雪仗,篝火上同样放着烟熏通红的烤牛羊。但小家伙却开心不起来,似乎就是少了点什么。
这种神情变化,赵云和阎柔自然不会不知道。阎柔因为自幼就喜欢到处闯dàng,十几岁的时候甚至不知天高地厚的去闯鲜卑大帐,所以他对这种‘乡愁’并不是很理解。
而赵云,自幼随师父学艺,艺成之后才回到家乡。紧接着大汉luàn起,他那时即便思乡,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这事。将赵家村不少人带出来,单单为了找寻明主,就在幽冀间奔bō。
赵云撕下一只羊tuǐ递向甄昂,开口道:“少主,若是心底苦闷,便看看周围,这些将士,他们同样背井离乡,但现在却能够畅谈欢笑。”
甄昂用小碗接过食物,抬起头,周围尽是兵卒的欢闹声,小甄昂并不懂,与他的苦闷一样,其实这也是一种发泄。众多兵卒在为他们今年依旧活着而欢庆,也在为明年祈祷。
虽然不明白这些,但甄昂还是很快就被一声声欢笑所吸引,然后随着兵士的笑语,自己脸上也lù出淡淡笑容。这次军营中的新年,应该是甄昂一生最为特殊的新年。
甄昂克服了自己想家的愁苦,但在毋极,却有人暗暗落泪,何人?自然是甄昂母亲,张瑛。
家中晚宴过后,中山公府后院,甄尧将佳人抱在怀里,低声说道:“可是想昂儿了?”
张瑛不住声的点了点头,之前在甄府晚宴时强忍着没有让自己流泪,现在回到家中,却是忍耐不住了。
母亲想念儿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甄尧自己也有些想念出征在外的甄昂。右手轻拍张瑛后背,低声宽慰:“放心吧,儿子没多久就回来了,到时候肯定长得高高壮壮,就怕你做母亲的都认不出来。”
“胡说,出征在外,吃用从简,如何能够壮实。”张瑛闻言,却是眉头一皱反驳道。如此说完,才知道甄尧是故意逗自己,不禁伸出小手捶打在夫君身上。
这一幕周围貂婵、蔡琰都看在眼底,不过这时候众nv都知道将时间留给张瑛,一个个的默默回房,今夜是要独自一人安睡了。
新年即过,大汉又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