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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大喜,连忙答应,虞世南摆明了是要赠送墨宝给大家做纪念,谁会拒绝。
不过欣喜之后,众人又踌躇起来,作诗不难,问题在于,刚才几个大儒,已经给定了基调,这诗是要刻碑铭记,传流后世的,一般的平庸之作,怎么能拿得出手,最怕弄巧成拙,扬名不成,反而丢了脸面。
要找个出头鸟才行,心有所思,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目光转了几圈,不约而同聚集在韩瑞身上,身负才名,赋得好诗,十分正常,况且同是扬州士林,大家也觉得余有荣焉,若是一般,嘿嘿,那更合心意了。
“韩兄,先请。”
“所谓当仁不让,若论诗句文章,我们之中,除了韩兄,还能有谁。”
一帮年轻士子,在长辈老师的默许下,你拉我挤,把满面无奈的韩瑞推了出来。
远处,两个年轻人冷眼旁观,见到韩瑞谦虚推让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骂道:“哼,小人得志,装模作样,心里不知道有多么欢畅。”
“谁说不是,不过是个乡野村夫,何至于如此推崇。”
“早晚,我让他……”一人,脸面露出愤恨,阴沉之色。
“咳、咳,四郎,萧公子,你们在聊些什么。”韦允成慢慢走了出来。
“姑父。”
周玮连忙行礼,萧晔瞥了眼,随意拱手,爱理不理似的,勉强叫了声韦别驾。
豪门公子,多半是这般脾气,见多了,韦允成也不介意,只是淡声道:“在背后论人是非,非君子所为。”
周玮唯唯诺诺,萧晔却毫不客气道:“一个小人而已,当面骂他又如何。”
的确还年轻,不知道讳莫如深的道理,韦允成摇头,低声告诫道:“我知你们二人,与韩瑞有隙,近段时间来,还经常筹谋策划,但是不管你们商议的结果如何,我来是想告诉你们,绝对不许轻举妄动。”
见到萧晔欲言,韦允成补充道:“这也是萧使君的意思。”
“为何,难道,就让我平白受他辱没?”萧晔吼叫道。
“噤声。”韦允成劝告,盼望两眼,发现众人没有留意这边情况,扯两人走远几步,认真道:“且不论是非对错,近段时间来,韩瑞声名大振,已是江淮两地的名士,贸然妄动,两地文人口诛笔伐,必群起而攻之,萧使君与我也要避让三分,何况你们两个小辈。”
“不行,君子以直报怨,是他先休辱于我,让我成为笑柄。”萧晔恨声道:“若是不出口恶气,我怎能甘心。”
“姑父,此人的确可恨。”周玮附和道:“仗着自己有点才学,就横行乡野,欺凌百姓,无恶不作,连姑父也不放在眼里,若是不加以惩戒,以后还得了。”
身居高位,岂会听信片面之词,况且周玮父子的底细,韦允成怎能不知,直接将挑拨之言略去,但是也看出两人心有怨恨,若是不加以解决,免不了又给自己添麻烦。
眼睛转动了下,韦允成低声道:“你们呀,糊涂,特别是萧公子,你是什么身份,与一介草民计较,简直就是屈尊降贵。”
萧晔置若罔闻,依然盯住韩瑞不放,目光灼灼,恨之入骨。
暗叹了口气,韦允成又换了个说法,沉声道:“其实,我倒是有个主意,可让你们解得心头之恨。”
“什么办法?”周玮连忙问道,萧晔也瞧了过来。
“如果,我身穿官袍,坐于公堂之上,韩瑞居于下首,你说他会如何。”韦允成不等两人回答,径直说道:“自然是顿首跪拜,五体投地。”
“姑父准备亲自出手?”周玮惊喜交集。
“愚昧。”韦允成恨声道:“借我之手,哪能亲力为之来得痛快。”
“韦别驾的意思是……”萧晔眼睛亮光闪动:“让我出仕。”
韦允成颔首道:“不错,若是萧公子为官,他不过是个庶民白丁,再有才华又如何,在你面前,还不是得乖乖顶礼膜拜,若是不从,便是不敬,即可名正言顺予以严惩。”
“甚好。”萧晔说道,脸上终于绽放出一丝笑容。
“以萧公子的身份,只要前往长安,无论是科举,还是荐举,为官入仕,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韦允成说道,倒不是恭维之语,毕竟兰陵萧氏这片招牌,还是很有保证的。
“姑父,那我呢。”周玮可怜兮兮道。
“你……”迟疑了下,韦允成没好气道:“本想让你等到十月,考到州学生徒名额的,现在看来,多半是没有希望了。”
周玮连忙辩解道:“姑父,这不是我的错,都怪那小子,设计让我得罪了颜学政……”
“行了,我会写封举荐信,你陪同萧公子进京,寻尚书右丞韦阁老……”
尚书右丞,周玮眼冒金光,下面的话再也听不进去了,与萧晔对望了眼,一同看向韩瑞,似乎已经见到了,将他踏在脚下的场面,不约而同笑了,十分灿烂
第一卷结束了,下章开始,主要将要开始长安之行,呵呵,众多情节精彩纷呈,敬请期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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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长安行
第一百零一章 帝京
长安城,太极殿,几朝帝宫,为体现统一天下、长治久安的愿望,建筑自然是法天象地,包揽天时、地利与人和的思想观念,帝王为尊,百僚拱侍,几经扩建,慢慢成为史上规模最为宏伟壮观的都城,没有之一。
不过,由于常年战乱,直到武德七年,天下才算太平,财政不足,加上李渊也是个明君,尽管期间也修筑宫殿,却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小打小闹而已,直到现在,李世民即位,改元贞观,开初几年,守内安外,也少有扩修之举。
所以,现在的太极殿,虽然称得上是富丽堂皇,却不显穷奢极欲,李世民在此处理政事,深得一帮儒家文臣的称赞,尽管已经是帝王之尊,但是作为天子的李世民,在处理政务之余,也不敢松懈,有事没事,就召有才德的大臣,一起谈经论道,探讨治理天下的法子。
既然是谈经论道,自然选择在舒服的环境中,天子旨意,寺人宫女们便开始忙碌起来,急忙把席子搬来,奉上美酒糕点等膳食,摆在临湖的宫殿池边,此时已经是秋天,气候渐凉,一些耐冬的水禽在池中轻轻地游弋,啄水修饰着羽毛。
须臾,在寺人的礼引下,三五大臣结伴而来,入席就坐,见到天子未来,也没有忌讳,交头接耳,欢声畅谈。
“诸卿,在谈何事,这般欢快。”
一个身材魁梧,平常圆领狭袖,蓄着美须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龙凤之姿,天日之表,随意行来,自有股慑人气度。
“陛下。”
几个大臣空首行礼,态度却十分平常,根本没有起身相迎。
李世民也不介意,挥退旁边几个执扇摭阳的宫女,跪坐席间,笑道:“虞卿,所言何事,引得诸卿欢声笑语。”
昨日,虞世南才返京,向李世民述职,今日稍微安顿家中琐事,听闻召唤,匆匆而来,现在天子垂询,自然不敢怠慢,开口说道:“诸位同僚问我南巡有何趣事,却不知老臣此去,乃是奉令视察地方民政,自当专心责事,岂有忘公嬉游之理。”
众人轻笑,却相信他的品德,没有怀疑虞世南在撒谎,李世民更是频频颔首,述职奏折点到了巡视地方的各种风土人情,十分详尽,非是敷衍塞责。
“虞卿操守,世人皆知。”李世民笑道:“岂会有所隐瞒,定是诸卿错怪了。”
“不然。”一个大臣摇头说道。
“褚卿有何疑异?”李世民问道。
那人,就是散骑常侍褚亮,历仕陈、隋,唐初为秦王府文学、弘文馆学士,名字或许陌生,但是提起他的儿子褚遂良,大家的印象应该比较深刻,当然,此时褚遂良的名声不显,朝野内外,仅知他是褚亮之子而已。
要知道褚亮毕竟是与房玄龄、杜如晦、虞世南等人并称为十八学士,谁敢小觑,而今有话要说,纷纷予以注目。
“要说虞伯施疏忽怠职,臣自然是不信的,但若是说途中尽是公事,诸位同僚,有谁相信?”褚亮探身笑问,众人纷纷摇头。
“好个褚希明,老夫自问与你毫无宿怨,为何要予以针对。”虞世南不满道。
“谁说没有。”褚亮笑道:“前些时候,不过是讨要几幅字画,某人却闭门送客,拒而不见,简之应该知道那人是谁吧。”
姚思廉,字简之,十八学士之一,抚着满腮的胡须,笑而不语,没有上当。
褚亮失望,又转头叫道:“冲远,你最实诚,公道言之,伯施是否有所隐瞒。”
孔颖达,字冲远,曲阜孔圣人后裔,家学渊博,儒学功底深厚,隋时群儒在洛阳集会,孔颖达以出类拔萃的学识崭露头角,有人因他一举成名而妒火中烧,竟然派了名刺客杀之,庆幸得免于难。
隋朝末年,天下大乱,孔颖达奔唐为秦王府文学馆学士,现为国子司业,以经学闻名天下,性情耿直,不屑也不会用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