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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自己的,当下立即侧身,左顾右盼,寻找武家兄弟的身
影。
“二十一郎,现在怎么办?”钱丰低声道,脸上多少有点
儿担忧。
“凉拌。”韩瑞笑着说道“实在不行,学你爹娘……sī
奔,就是不知道,你是否舍得,十分寒窗,高中进士,江陵县
主簿,锦绣前程……”
“自然舍得。”想都没想,钱丰应声说道:“为了明
则,我什么都可以放弃。”
“厚德……”武明则眸光盈动,漆黑的瞳孔,慢慢湿润起
来,在烛光下,熠熠生光。
一个nv子,一生所求,无非是值得托付终身之人,而今近
在眼前,武明则岂能没有触动,轻轻上前,握住钱丰的手掌,
低声道:“无论你去何处,我都会跟随……”
“不妥不弃。”钱丰jī动道,反掘武明则,两人两目相
对,柔情似水,在场的人,又不是瞎子,心情自然各异,或祝
福,或不解,或鄙视……然而两人执手相对,眼中只有彼此,
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
武明则再次表明了自己的选择,就算武家兄弟来了,又有
什么用处?
贺兰安石的眼睛,就要喷出火来,费尽心思,却换来这样
的结果,怎么可能甘心,失望、挫败、嫉恨的情绪,充满了xiōng
口,好像有团火在燃烧,怒发冲冠,愤慨斥道:“武家,失信
于人,来日必遭天下人耻笑。”
“武家,以信为本,一诺千金,何曾失信于人?”
今晚,好像注定了,要连续不断的发生意外,伴随着厚重
的声音,在武家兄弟的搀扶下,本应卧病在chuáng的武士黍§,却慢
慢的走来,虽然脸sè还有几分苍白、垂暮,可是眼睛泛着光
泽,好像重新恢复了生机。
“来了么?”韩瑞低头暗笑,似乎已经等待多时了。
周围的官吏士绅更是不敢怠慢,纷纷上前行礼问好:“武
都督
“夫君,你怎么也来了?”杨氏疾步上前,眼眸充满了惊
喜。困huò
第四百五十一章 武士彠的态度
第四百五十一章武士彠的态度
“夫君,你……”杨氏惊喜之余,心中却是非常míhuò,早上的时候,还有气无力的躺在榻上,病入膏肓的模样,现在却恢复了生气,难道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即使是如此,也应该有段药效散发的过程吧。
“回去再说。”武士彠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看着岑之象,轻轻拱手,淡淡说道:“岑先生,士彠有礼了。”
“武都督。”岑之象颌首,捋须说道:“身体安康无恙,真是幸事。”
“托陛下鸿福,亲派使臣前来探望,在太医的诊治下,却有几分起sè。”武士彠轻轻咳嗽了下,声音还是那么虚弱,叹声道:“méng陛下不弃,感jī涕零,不能自抑……”
“武都督是朝廷的功臣,流芳百世,后人景仰,谁能忘记。”韩瑞上前两步,满面惊喜交集之sè,欣慰说道:“陛下得知武都督身体好转,必然龙颜大悦。”
“惭愧,士彠何德何能,只因偶染小恙,却惊动了陛下。”武士彠咽声道:“烦劳天使,千里迢迢而来,耐心劝勉,加以点拨,真是过意不去。”
韩瑞谦虚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应该的……”
“天使贵姓,看起来十分面善,好像一位故人。”武士彠微微皱眉,仿佛老眼昏huā似的,眯着眼睛,仔细打量韩瑞。
又来,有完没完,韩瑞心里嘀咕,笑了笑,就要回应,旁边的岑之象却有几分不耐烦了,重重咳嗽了下,开口说道:“武都督,像不像故人,以后再说,这里却有你的故人之后。”
“故人之后?谁呀。”武士彠口中不解,目光轻瞥,望了过去。
武士彠出场的时候,贺兰安石就有不妙的感觉,不过事到如今,也只有硬着头皮上前,毕恭毕敬的行礼,叫道:“小侄贺兰安石,拜见武世伯。”
“贺兰……五弟的儿子。”武士彠目光幽幽,好像在怀念往事,过了好久,才看着贺兰安石,态度温和,充满了慈祥的味道,和颜悦sè道:“安石贤侄,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去武家作客?”
见到武士彠的模样,贺兰安石心里莫名多了几分冰冷,翻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昨天,甚至今天早上,自己明明还在武家的。
就在这时,武元庆在旁边耳语了两句,武士彠恍然大悟,颇为歉意道:“贤侄,是世伯不好,这些日子,身体抱病,精神恍惚,却是没有记得,贤侄前来拜访之事。”
“不敢,不敢。”贺兰安石揖身,抬头之时,接触到武士彠慈祥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有种莫名的畏惧。
大家没有察觉异常,毕竟众所周知,武士彠已经卧榻休养几个月,不问身外之事,大小军事公务,都由属官解决,更加不用说家里的繁细琐事了。
“武都督,你来了正好。”岑之象说道:“有件大事,需要你的决断,正如武都督之言,武家以信为本,想必不会作出背信弃义的事情来。”
“那是自然。”武士彠肃容说道:“信,仍是立身之本,岂能弃之。”
“岑公……”贺兰安石有些心虚,慌张。
相信自己的行为,非常正义,岑之象摆了摆手,凛然说道:“贺兰公子,你尽管放心,武都督的为人,大家都清楚,正直无sī,说一不二,只要是承诺过的事情,绝对不会反悔的。”
“岑先生,也不用挤兑。”武士彠说道:“士彠自问多年以来,从来没有失信于人,以前没有,以后更加不会有。”
“大善。”岑之象欣然说道:“既然如此,那么老巧就当着诸位的面,向武都督请教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
武士彠伸手示意,岑之象收敛笑容,严肃正经道:“多年以前,武都督是否曾经与贺兰家有过约定,指腹为婚?”
“指腹为婚?”武士彠皱眉,慢慢的回忆……
荆州地界,最有权势与威望的两人在对话,其他官吏士绅,都已经沦为陪衬,乖乖的沉默不语,屏气凝神,等待武士彠的回答,如果他们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当事人之一的贺兰安石,脸sè有些变了,身体微不可察的在颤动。
良久,或许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却听武士彠说道:“是有这么回事。”
什么?人群之中,忍不住传来轻轻的哗然,没有料到,武士彠居然这么干脆承认了。
这下子,情况立即来了个颠倒,贺兰安石欣喜若狂,难以置信,钱丰脸sè大变,抛去了心中的侥幸,眼睛充满了无奈与悲痛。
哦,岑之象也有点儿惊讶,本来以为,武士彠会矢口否认的,不过这样更好,不用自己多费口舌了,当下展颜笑道:“老朽果然没有看错,武都督的确是信守诺言的好汉。”
旁边,杨氏低声道:“夫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妾身怎么不知道。”
“武德元年。”武士彠目光mí离,慢慢的恢复了清明,感叹说道:“陛…先帝封赏诸臣,普天同庆,宫廷御宴之后,我与五弟觉得不尽兴,又回到家中,继续摆酒设宴,觥筹交错,那个时候,安石贤侄,才二三岁的年纪,我妻已经怀了八个月的身孕,五弟见了,便笑语,想要亲上加亲,我自然不会拒绝,指腹为婚,还以先帝赐予的宝玉为信……”
武士彠的声音不大,但是众人听得清楚,纷纷点头,对上号了,可以肯定,贺兰安石所言无虚,两家真是定了亲事,然而,他们却是没有见到,本应该欢呼雀跃的贺兰安石,现在却脸sè苍白,冷汗直流,与之相反,钱丰睁大眼睛,武明则美眸轻眨,莫名其妙。
“阿爹,你没有记错吧。”纤巧蝴蝶似的武明空,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珠玉般晶莹的眼睛,充满了míhuò之sè,惊讶说道:“姐姐不是武德五年才出生的么,阿娘怎么会在武德元年怀上了她?”
咦,好像也是,怎么回事?众人愕然,特别是那些了解武家情况的人,自然清楚武明空并没有撒谎,武德元年之时,不要说武明则是否已经出生,就是杨氏,在那个时候,还没有嫁给武士彠呢。
那么问题就来了,没有杨氏,就没有武明则,那么何来的指腹为婚,莫不是真如武明空所说,是武士彠记错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病了许久,记忆力有所衰退也正常,但是如果没有记错,那么就是另有隐情了。
武士彠微笑了下,mō了下武明空的小脸,语气莫名说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记错,武德元年八月初五,孩子出生之日,五弟还亲自前来道喜,对了,贤侄可还记得,那个时候,你也来了。”
冷汗,已经浸湿了里层内衣,贺兰安石眼睛掠过慌乱,轻轻摇头道:“世伯见谅,那时小侄年幼,却是没有印象了。”
脸上多了几分狐疑,岑之象皱眉道:“武都督,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