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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兰儿双手抓住铁门栅,叫道:“我的生死并不重要,相信我的丈夫会为我报仇!虽然你们设下这个大圈套,四周又设了机关,可是我丈夫决不会上当,他会为我报仇,一定会!”
沙成山心中立刻)恍)然(网)大悟,原来这座山洞中尚有机关。
他冷冷的走近小洞,沉声问道:“丘兰儿,你的丈夫是谁?”
二人各自用心良苦,血泪往肚子吞!
小洞中,丘兰儿尖声笑道:“你们去猜吧,哈……我不是傻子,我怎么会向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家伙说出来?哈……”锦袍中年大汉沉声道:“你不说没有关系,我们早晚会找到他的!”
他伸手一让,对沙成山三人,道:“三位且请过来瞧瞧,江湖上有谁出手专招呼在脖子上的?”
沙成山与铁秀、柴松三人跟着走到停尸的地方!
只见锦袍中年大汉一个个的撩起覆面被单来,果然,大部分都是脖子上面一刀——要命的一刀!
只听中年大汉问道:“三位,可曾见过这种杀手?”
他一顿又道:“专门往人脖子上抹刀子的人物,如果有谁知道,马上先奉送白银一千两。如果因此抓到此人,我们庄主说了,一万两银子之外,更奉送他一座山庄!”
“笑弥勒”铁秀与“醉仙”柴松二人相对惊异!
“二阎王”沙成山却淡淡的道:“这是一项相当诱人的条件,相信不久就会抓到凶手!”
穿锦袍的中年大汉冷冷笑笑,道:“各位好生仔细想想,我们仰赖各位的协助了!”
铁秀点点头,道:“离开此地之后,我便立刻四处打探,相信一定可以探听出此人!”
锦袍中年大汉淡然一笑,道:“各位这边请!”
沙成山见是走向另一个山洞,便十分留意的看着走过的地方。一连绕了三个弯,中年锦袍大汉指着一间石室,道:“三位且稍坐,先在此地用些酒菜!”
那是一间三丈方圆的小石室,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真像是一间雅致的客房!
三个人走进去,中间的圆桌是玉石面,四个石凳,沙成山三人刚刚坐下去,锦袍大汉就双手一拍,道:“上酒菜了!”
不料在他的叫声甫落,猛古丁一声大震,“轰卤一声响中,三个人便随着那些桌凳坠入洞下面。未等三人跃起,一层铁板哗的一声又把上层掩住!
上面传来锦袍中年大汉的声音,道:“各位,对不住了,如果抓不到凶手,便只好由各位陪葬了!”
到了这时候,沙成山方才明白龙腾山庄不发武林帖的原因:他们只要传出话去,必然会有不少武林人物赶来。能找到凶手更好,否则,江厚生的一股怨气便全出在道上朋友的身上。
如果被囚的这些门派中有人找来,他可以一推六二五的不承认见过这些人,反而咬上一口,要这些门派帮他们找凶手!
沙成山坠落在下面,只见是一堆枯草铺地。
他并不担心自己,却心悬丘兰儿,真怕江厚生对她用刑。兰妹尚怀着他的孩子,这真叫沙成山坐立不安!
“笑弥勒”铁秀一把拉装醉仙”柴松,道:“老酒鬼,盛誉满江湖的龙腾山庄,怎会如此待客?江厚生这老小子怎会变得如此不讲理?”
“醉仙”柴松拧了一下红鼻尖,道:“我怎会知道?为了跑来吃顿酒,倒要把老骨头埋在山腹中,倒霉呀!”
铁秀松开抓着柴松的手,指着沙成山,道:“喂,你怎么不说话呀?”
“二阎王”沙成山双手一摊,道:“我说什么?这时候还有什么好说的?”
柴松瞪了一眼沙成山,道:“好小子,看你那副不在乎的模样,我就不相信你不怕死!”
一笑,惨淡的摇摇头,沙成山道:“除非活腻了,哪个不怕死!”
他看了铁秀与柴松二人一眼,又道:“我要是二位,干脆坐下来养养精神!”
沙成山不再开口了,他静静的坐在枯草堆上闭起双目。柴松取过酒袋猛喝一口,对铁秀道:“这小子真沉得住气,佩服!”
三个人无奈的围坐在山洞地窖里面。
沙成山盘算着如何逃出这山洞。他心中琢磨,此洞甚长,弯曲得令人难辨方向,一定设有不少机关。
要想顺利逃出已是不易,更何况丘兰儿被囚的地方就在那洞腹一边!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附近突然传来“轰嗵”一声,又闻得那人哈哈一笑,道:“各位,对不住了,若是凶手抓不到,只好各位陪葬了!”
说话的显然就是同一人!
这天直到天黑,洞中已闻得三次这种声音,显然已被囚了不少江湖道上朋友!
虽然被囚在山洞地窖中,却是酒菜十分丰盛,酒是百年花雕,菜是十全大件,全是由上面一个洞中垂下来的!
沙成山明白,谁也不可能穿过头上盖着的那么厚的铁板。
柴松喝着酒,看着壁上的长明灯,叹道:“喝酒吧,一醉解千愁!”
笑弥勒仍然笑意挂在脸上,道:“酒鬼,你比我们不同,你永远不会酒醉,我们多喝必醉,醉了就不觉痛苦!”
他拍拍沙成山的肩头,又道:“老弟台,你说我的话对不对?”
沙成山点点头,道:“当然对,一个不善喝酒的人一旦醉倒,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铁秀笑哈哈的把一碗酒送到沙成山的面前,道:“那就喝吧,一醉解千愁呀!”
摇摇头,沙成山道:“在下有个毛病,遇上重要大事,从不喝酒!”
柴松夺过碗,道:“不喝白不喝,我喝!”
就在这时候,突然上面传来一声沉喝,虽然沙成山听不出喝叫些什么,但声音却十分熟悉!
沙成山立刻精神一振,仰首起身大声叫道:“上面可是虎跃山庄伍总管吗?”
沙成山的话声甫落,上面已有反应:“是谁在叫伍某?”
立刻便听得另一人道:“二号地牢里有个家伙,一定是他在呼叫你!”
不旋踵间,沙成山便觉得上面有了足音,抬头看去,只见铁板上露出个小孔,一双眼珠子在孔中转动不已!
沙成山立刻指着自己鼻尖,叫道:“伍总管不认识我沙成山了吗?”
上面一声惊呼,道:“好家伙,怎么把他也弄进去了?”
另一人立刻问道:“这瘦小子是谁?”
伍大浪重重的道:“他叫沙成山呀!”
那人立刻笑道:“我知道他叫沙成山,来时他们已通过姓名了!我是问你,沙成山何许人哪?”
伍大浪立刻沉声道:“江湖上有名的大镖客,也有人叫他‘二阎王’,就是他,你怎么连他也弄下去了?”
那人立刻嘿嘿冷笑道:“大镖客又怎样?只要下得地牢,他就是本事再大也死定了!”
伍大浪立刻猛摇头,道:“不行,不行,沙成山正在替我家庄主办事情,这两天我还在找他,希望他能帮我们找到杀死二公子的凶手,你把他关在地牢,首先我们庄主就不答应!”
要知龙腾山庄与虎跃山庄早结为亲家,江厚生的大妹子就是秦百年的老婆,两家皆属武林世家,江湖上只要有人敢找他们一方的麻烦,另一方便不请自来协助。
如今江家的总管张长江闻得伍大浪如此说,便笑笑,道:“伍兄,姓沙的原来正在替秦老太爷办事,这是误会,我立刻放人!”
他一顿又道:“姓沙的替秦老太爷办的是什么事?难道是要他替老爷子寻宝?”
伍大浪重重的点点头,道:“张兄有所不知,姓沙的一向独来独往,老爷子找他只是图个干脆,而且姓沙的颇具办事能力……”张长江一笑,道:“好了,这就够了,我立刻放人!”
只见他伸手在壁上搬动一只铁把手,铁板立刻露出一个两尺宽的缝隙。
张长江已命人垂下一根铁索,伸头往地牢里叫道:“沙成山,你抓牢铁索,我们拉你上来!”
下面,“醉仙”柴松抗声道:“娘的,这不公平!如要找凶手,柴某一样可以办得了,怎么不放我出去?”
沙成山低声对柴松与铁秀二人道:“忍着,我一定会把二位救离此地!”
铁秀仍然满面笑意的道:“原来你就是‘二阎王’沙成山?人真不可貌相!好,这话出自你口,我便放心等着你来救了!”
双手握紧铁索,五丈高的深牢,沙成山被拉扯到洞口,张长江举着油灯问伍大浪,道:“看清楚,他是不是你说的沙成山?”
伸头引颈,伍大浪点头道:“对、对,就是他!”
边伸手去拉沙成山!
张长江挥手叫人把铁板口放大,沙成山立刻跃上来。他重重的喘了一口气……重重的一抱拳,沙成山对伍大浪道:“伍总管,你怎么来了?”他回头向那穿锦袍的壮汉,又问伍大浪:“这位是..…。”
伍大浪一笑,指着张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