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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总管又掏出一锭银子重重的塞入沙成山手上,道:“小心看守,别叫闲人闯进来!”
沙成山哈着腰,道:“放心,鬼影子也不放进一个!”
方宽厚本想直叫沙成山,但见沙成山如此卑躬屈膝,凭他多年捕头经验,便立刻明白沙成山必然有了一定的计划,这时开口,一定不合沙成山的谋略!
然而,方宽厚还是重重的看了沙成山一眼,他见沙成山连看也不看他一下,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方刚走下台阶,大步直往庄子上走去!
佐大力已把叫驴拉过来,石昱重重的把方宽厚放在驴背上,跟着巴总管便往庄子走去了!
一行到了方家庄的正门,沿着围墙边走到后院,方刚怒不可遏的吼道:“巴总管,该怎么办,你马上给我准备好!”
佐大力匆匆命两个大汉始了一口大铁锅,又提了一桶油走入地牢!
那地牢在地面上盖了一扇半尺厚的木门,斜着压在地面上,方刚等一行便拉开大木门走入地牢内!
方刚指着大木架子,吼道:“吊起来!”
石昱拦腰抱住方宽厚,佐大力把绳子套在方宽厚的脖子上,把双脚也拴在一起!
一把抓牢方宽厚的头发,方刚叱叫道:“你若不仁,我便不义,方宽厚,你等着吃生活吧!”
另一边,“玫瑰毒刺”丘兰儿立刻尖声道:“方捕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方宽厚喘着无力的气,道:“我……我怀疑……姓沙……”方刚与巴总管等人对望着惊异的眼光,不知方宽厚说的什么话!
丘兰儿愣愣的道:“不会,绝对不会,他一定另有原因!”
石昱猛的扑近丘兰儿,叱道:“臭娘们,你在咕哝什么话?”
丘兰儿面色寒寒的道:“你很想知道吗?”
石昱怪声怒道:“贱货,自你进得地牢,此生你便休想走出去,此地……嘿……你插翅难飞……”方宽厚突然一声长叹,道:“方刚,你动手吧,我方宽厚认了!”
方刚见铁锅里面的油已滚烫,咬着牙,道:“石昱,你动手吧!”
方老太与方小云立刻尖声大哭起来……
方宽厚猛的回头一瞪眼叱道:“你们哭什么?要怪也怪我不该把东西据为己有,我应该受此劫难,唉!”
他仰脸又道:“到现在我才相信,无德之人是不能强求的!”
可真够狠,石昱抽出短刀,抱起方宽厚的双腿,一片刀芒激荡,冷焰流闪,缠在方宽厚双腿的布带子已纷纷落在地上。旧创加上新创,痛得方宽厚直噎大气!
断刃……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石昱冷面如铁,右手短刀猛的插入方宽厚的腿肚子!
只见他右腕用力扭动刀把子,一块净红带血的鲜肉被他一刀割下来,左手立刻接着丢入油锅中!
方宽厚痛得又是一声大叫!
方刚却嘿嘿冷笑连声……
油锅在滚动着方宽厚的腿肉,发出沙沙响声!
丘兰儿看得双手捂住两眼,方小云与方老太也一声大叫昏了过去!
油锅中冒出灰惨惨的浓烟,一股子泛焦的怪味道好难闻。巴总管高声喝问:“两只猛犬怎的不一齐拉下来?”
有个大汉指着上面,道:“去拉了,应该快来了!”
就在这时候,地车的大门被人掀起来,只见从上面走下一个瘦削的汉子,这人的双臂各夹着一只大灰狗!
巴总管一眼便看出来人是谁,他猛的暴喝一声:“怎么是你?为何不在门房守宅子,你……”瘦削的面上露出个疲惫的无奈,来人道:“那面连个鬼影子也没有,所以我还是来了!”
不错,沙成山来了!
他来得突然,虽然他还是来晚了一步,但对几乎要死的方宽厚而言,这已经足令他高兴了!
那面,丘兰儿尖声道:“沙大哥,我在这儿!”
沙成山干涩的点点头,道:“兰妹,遇上我,就带给你灾难,我抱歉!”
丘兰儿忙回道:“不,是我一时疏忽。沙大哥,我盼望你快点来,现在你果然来了!”
是的,沙成山本来想二更天便赶来方家庄,因为他心中早已断定丘兰儿必被人掳入方家在了!
只是巴总管等一定会在今夜前往凶宅,所以他没有提前来探方家庄,倒是方捕头在二道院的那一幕,沙成山暗中看的真切!
就在方刚等气冲牛斗的走出凶宅时,沙成山也跟着来到了方家庄!
他是从右后方越墙而入的,不巧正遇上有人到铁笼拉狗。沙成山一看便知是两只猛犬,个头比狼还大!
巧的是有两个抬锅的人走入地牢,沙成山踞高临下看的真切,立刻知道人被关在那儿了!
猛的挫着钢牙,沙成山幽灵似的到了那大汉身前。两只猛犬狂叫不已,沙成山十指连挥带戳,那大汉尚未叫出口,便脖子上四个血洞,鲜血外溢,沙成山的双脚便如两只巨持船只一个旋身便将两只猛犬踢死在地!
真是行家出手,干净利落,沙成山的足尖正踢在狗鼻子上,那可是猛犬的罩门,也是要命的地方。
沙成山的双足之力何等之大,两只猛犬几乎都是犬步毕露,鲜血飞溅,半声也未叫出来便不动了!
此刻,方宽厚重重的喘了一口气,道:“沙老弟,你终于还是来了,这是上苍有眼啊!”
方刚双手叉腰走近沙成山,冷沉的道:“操,真人不露相,是吧?”
沙成山恹恹的道:“大庄主,你言重了!”
巴总管面色一紧,道:“你不看大门,来此做什么?”
沙成山伸手入怀摸出巴总管给他的一锭银子,沉声道:“这是你的银子,沙某不想再干了,成吧?”
说着,只见他拇食二指捏着的那锭银子在变,变得宛似泥巴塑的一样深凹下去……光景看得巴总管等齐齐一惊。沙成山把捏扁的银子抛在地上,重重的道:“沙某不屑于收这种血腥银子!”
巴总管愤怒的指指沙成山,道:“好小子,原来是练家子,且容巴某领教!”
方刚语声叱道:“退下,我们已经怠慢人家,此时还能再得罪吗?”
巴总管冷哼一声,道:“这王八蛋,骗得我们好苦,原来……”方刚重重的对沙成山一抱拳,道:“鼓不打不响,话不说不明,朋友,你是哪条道上的,说出来,也许你我一家人!”
面无表情,沙成山道:“大庄主,你我冰炭不同炉,难容一条裤子,你不会认识我这无名小卒的!”
方刚立刻又道:“这没关系,哪里不是交朋友的?方某看你老兄必然少些用度,你等着,我立刻命人封一百两银子,算是你我的见面交情,如何?”
沙成山嘿嘿笑道:“大庄主,你真慷慨!”
方刚忙跨前一步,道:“方刚诚意交你这位朋友!”
沙成山面色一寒,道:“我却不敢高攀!”
佐大力忿怒的冲过来,吼道:“娘的皮,庄主一再以礼相待,你那里倒□起来了。来吧,且容佐大爷掂掂你有多大能耐,够不够上抬盘的份量!”
方刚此时没有喝阻,他倒退三步站到一边,显然是同意佐大力出手了!
摇摇头,沙成山道:“三流盗墓之徒,何必自取其辱,还是退一边去!”
话语似有些软绵绵的不带劲,却又充满了挑逗性!
果然,佐大力那个有点歪斜的大下巴一阵抖动不已,骂道:“你个小狗操的王人蛋,吃老子一刀!”
尖刀在暗红的虚空里闪动着寒光,挟着破空的锐劲,又狠又快的往沙成山胸前劈落!
沙成山面色冷酷,双目厉芒骤然暴射,左臂忽的吞吐,宛如他的出手早就在事先测定好了,那么准确的捉住了位大力的手腕!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佐大力突然朝有前方缓缓往地上矮下去,口中不由自主的发出“碍…喹…”“当啷”一声尖刀落地。沙成山重重的道:“你是用这只手要杀我?那么,我就废了你这只喜欢杀人的手吧!”
他话声甫落,佐大力的右腕发出一阵磨碎沙之声,那么粗的腕骨竟被沙成山捏碎!
佐大力就在沙成山推送下倒撞在一丈外,抖着右腕直冒冷汗……这只是转眼之间的事情,铁栅内,丘兰儿已欢呼道:“沙大哥,干得好!”
方刚大声叱道:“朋友,欺人欺到我家里来了,你杀死我两只爱犬,我可以不计较,今又胆敢伤了我的武师!这可是你自寻死路,任凭你是天王老子地王爷,我的儿,你都已注定了‘死’字当头!”
沙成山叹息一声,道:“方刚,你真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六亲不认的畜牲!你把自己的亲哥哥折腾成这般光景,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真是可恶复又可笑!”
方刚大声吼道:“可恶的是你,你不该横插一手闯进来;可笑的也是你,你以为用那么一招金刚指就想吓倒我方刚?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