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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当”的一声,大砍刀被蛇尾钢刀阻于中途,花郎身子尚未落地,空中巧妙的旋踢过来,咋叱一声,铁成钢背上着了一记,人往前伏跌下去!
花郎一脚踢倒铁成刚,一声冷笑便往铁成刚杀过去。岂料铁成刚是关外摔跤名家,他在身子落地的刹那间,猛的一个怒翻,以背接地,左手钢盾上迎,右手砍刀平杀,同时翻转的左腿横扫,一招三式,攻防兼备!
花郎苦于对敌经验不足,忽见敌人平地回过身来,钢刀已至中途身子且已悬空,大为惊慌。正在危机时候,黑暗中两团白影疾扑过来,只听一人口中怒喝,道:“小子休狂,成爷侍候你上路!”
另一白影则厉声道:“少门主快退!”
两团白影真快,两把蛇尾尖刀更快,快得几乎可比天空闪电!
于是,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狂嗥,一条人腿抛起丈余高,“咚”的一声便与花郎的闪掠身形一起跌在地上!
“熊头”铁成刚一条左腿自膝头被斩,他只叫了一声便立刻昏死在地上!
花郎实际上是被铁成刚的钢盾砸撞出去的,他跌落地上以后,胸口顿觉甜甜的,强压住那口鲜血未吐出来!
成林与江水生砍倒铁成刚,及时救下少门主!
那面,花满天已同哈克刚杀得难分难解!
花满天的“毒蛇金杖”已经两次出手而未射中哈克刚,全被哈克刚用盾阻住她的暗器。一时间,二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长白老人”颜如玉迎战戈干与林大木二人,他的一根铁扁担,左击右砸,兀自攻多守少!
双方拚力死搏,金铁撞击得宛似要刺穿人们的耳膜!
花郎撑地站直身子,只见老娘力拚一个大黑汉,便立刻对成林与江水生道:“快,你们过去合力助门主,那家伙一定是哈克刚,过去围住他狠宰!”
成林侧面望过去,只见哈克刚盾砸刀砍,逼得花满天左飞右闪尖声怪吼不已!
成林一挥手对江水生道:“杀过去!”
斜刺里五个黑衣大汉横里拦住江、成二人!
其中一人怒吼道:“想拾便宜,门都没有!”
话声中,五个人已围着他二人狠干起来!
黑龙堡前面呈现胶着状态,一时间双方互有死伤,敢情已是难分难解!
黑龙堡后面是一条小山径,青石阶只有三尺宽,山上曾被沙成山放了一把野火烧到堡墙边!
如今这里黑乎乎光秃秃的,火把一照射,便可看清来人——更何况无忧门的人身穿白色劲装,在黑漆的焦林子里看得更是清楚!
无忧门的副门主谭立人率领着无忧门另外四位护门——齐大元、白虹、司徒光、高占先以及一百五十名兄弟绕到后面,正迎着黑龙堡少堡主与李长泰、冉再生以及百名黑龙堡弟兄骑着怒马冲杀出来!
怒马疾往敌人阵中好一阵冲杀,无忧门的人有一大半闪掠在堡墙边顽强的挥刀便杀!
哈玉见敌人并不往山坡上退,立刻跃下马来,高声狂吼,道:“黑龙堡兄弟们,杀!”
堡墙上站着不少手持火把的大汉,火光之下,黑白二色分得清楚,双方一经照上面,便一个劲的狂杀起来……哈玉狂怒的迎上谭立人,他出手一轮怒砍,口中狂傲的道:“王八猴崽子,本堡与你们何怨何仇,你们竟然潜来辽北,暗中袭我们黑龙堡?”
谭立人刀出如电,连挡带杀,毫不相让:“无他,目的有二,一为替武林老爷出口冤气,二为贵堡之金银财帛罢了!”
哈玉嘿嘿狂笑的猛往上冲,厉烈的道:“好啊,借秦百年之名,谋劫我们黑龙堡,卑鄙行为,令人齿冷,今夜叫你们来得去不得!”
谭立人身形翻飞,蛇尾尖刀闪戳如电,芒彩纷纷,行云流水般的挥出三十七刀,淡淡的道:“搏杀的过程刚刚开始,血战的结果尚难逆料,阁下这种大话不嫌言之过早?而我却已看到黑龙堡就将土崩瓦解了!”
哈玉一声暴吼,道:“放你妈的屁,看刀!”
二人身形乍分又聚,劈掠而过之间,刀光如电,金铁大鸣,眨眼之间已各自攻拒了二十四招三十二式!
另一面!
“鬼爪手”李长泰暴劈八卦刀迎上齐大元与白虹二人,三个人照上面便是一阵搏砍不休!
李长泰出身山西八卦门,出招走步,半点不乱,他的绝招则是一手神出鬼没的“鬼爪”!
此刻,李长泰以一抵二,闪掠在两把砍刀之间,刀劈指扫,攻拒有方!
双方人马就在这山坡与后面堡墙之间展开一场舍生忘死的搏斗,混战的演进是惨烈的,混战的形态是血肉横飞与凄厉的惨嗥!
“怒黄河”冉再生自冲出后堡门,一马当先迎杀上去,双方刚照上面,他的飞叉双手齐发,立刻就有白衣大汉往地上倒去。标溅的鲜血未已,他又是两把飞叉掷出!
混战中,冉再生冲进白衣大汉的侧面,正遇上司徒光与高占先二人从两边拦击过来!
三个人便在几棵烧焦的枯树之间混战起来!
司徒光与高占先二人默契良好,杀法凶残,冉再生手中只余下两支飞叉,便拼命的闪掠在枯树干之间,倒是有三棵大树干替他挡了七刀!
血战的过程是残酷的,此刻守在堡上的黑衣壮汉们已开始有人高声狂叫起来:“妈巴子的,不就是这么百来个杂种吗?大伙冲出去,合力围歼这批兔崽子!”
立刻便有人响应起来!
就在此时,堡前面的混战似已进入关键性一刻!
“托塔黑龙”哈克刚已杀出野性,他那黑锅似的大脸紧绷着,特号大砍刀泼风也似的怒杀狂劈:“妈拉巴子,就凭你们无忧门这点本钱,也敢远途跑来撒野,秦百年那老狗也太看得起你们了!”
“毒蛇金杖”疾挥如流光闪掠,花满天怪笑道:“哈克刚,我们当然还有彩头可取!你应该明白我们并不只是为了替秦老爷子争一口气,还要取你这黑龙堡内存放的金银宝物!”
哈克刚嘿然一声,道:“真是做梦!花满天,你把我黑龙堡看成什么好玩的地方了?告诉你,你是偷鸡不着蚀把米,等着我活活劈死你这老婆子吧!”
他的吼声甫落,大砍刀变得如阵阵狂风,猛往花满天卷去,敢情是要一阵乱刀斩了!
一边掠阵的江水生与林大木便立刻自两侧攻上去,两把蛇尾钢刀疾削,生生把哈克刚迈出两丈外!
花满天厉吼一声,上身未回转,毒蛇金杖猛的疾点,又是一篷毒钉打出!
哈克刚的钢盾迎着撞去,口中大喝:“杀!”
雨点似的声音自哈克刚的盾上发出来,但他并未往上追杀,大砍刀横着暴斩向外,江水生“氨的一声便往地上倒去!
太快了,灰暗中只见江水生拼命捂着自己肚皮,鲜血在他的手指间溢出来,那白净净的一段肠子正蠕动着往外流,他的身子往地上一倒,便又奋力的撑着站起来!
林大木看的真切,一声狂叫,道:“老江!”
不料江水生忽然双手一松,拚着一口气在,人已腾空而起。那赤漓漓的鲜血在标溅,肚肠挂在半空中,他却厉魔也似的伸出双手——血手,一头撞向敌人的胸怀!
哈克刚拖刀虚招杀中江水生,但见敌人如此惨烈的又扑过来,一声冷笑,旋身疾躲,左手钢盾横砸,江水生的身子便撞飞在三丈外,无声无息的死在地上!
“无忧婆婆”花满天大怒,尖声狂叫:“杀!”
杀声和着她的身体,一连七个空心筋斗闪飞在哈克刚的头上,毒蛇金杖便自九个不同方向疾点敌人!
暗器之声刺耳,哈克刚连间带掠,“咔嚓”一声,忙闪退三四丈外,他已觉得胸前中了一枚毒针!
一边,林大木暴喝一声道:“哈克刚,拿命来!”
哈克刚身形再旋,口中狂喝如雷,道:“黑龙堡兄弟们,敌人就是无忧门三百人,围上狠宰啊!”
他的喝声震天,连堡墙上面守堡的兄弟也全听得清!
这些人早已摩拳擦掌,闻得堡主喝叫,便立刻拉开大堡门,一窝蜂似的往外冲杀过来!
于是——
于是黑龙堡内响起一阵密集的锣声,近三百名堡内弟兄纷纷由堡墙垛子后面扑下来,浪轰潮涌似的从前后大堡门冲杀出来!
这三百名生力军一经投入便齐齐放声怒吼,刀如雪、人如魔,血肉飞溅着悍厉的冲杀上去!
白衣的无忧门斗士见这批人物杀来,立时压力大增,死伤不断——骨骼的碎裂声搅合着皮肉的戳刺声,标溅的鲜血,狰狞的吼骂,再加悲惨的嗥叫与痛苦的呻吟,霎时间,无忧门的人变攻为守,阵势早被冲散,纷纷往四下里散开来!
搏杀的层面向外扩展,原本是三个白衣人合杀两个黑衣汉,此刻成了五个黑衣汉搏斗三个白衣人!
“无忧婆婆”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