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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砍刀便在这时候暴劈而落,挥刀的力道过猛,空气中传来一阵阵裂帛刺耳锐啸,外面看去,宛似一条匹练!
沙成山扭腰,快不可言的闪出五步,那么巧妙的脱出哈玉与冉再生二人的夹击!
于是,颜如玉一抖白髯跃空而起,身形掠空间,那么矫捷的自上扑下,铁扁担宛似一道黑色流电,随着他力贯双臂,呼轰着迎头砸下来!
目光凝视不移,沙成山半步不退,右腕力抖,“银链弯月”伸缩,洒出一片极光,“咝”声连贯不绝的迎击上去!
于是,金铁撞击声响成一团!
颜如玉身形已在空中往外暴翻,斜刺里“鬼爪手”李长泰挥刀杀至——李长泰出身山西八卦门,出刀架式多随步伐,走势稳健,威力惊人!
沙成山单足反力道回旋,身形怪异的偏移三尺,同时间九十一刀暴洒,卷向李长泰,“银链弯月”暴射出一片银色极光,浪涌般罩过去,李长泰已怪叫着往回倒窜!
落地之后,颜如玉横砸十九扁担,跨步阻止沙成山杀向李长泰。铁扁担卷砸兜打,声势惊人!
沙成山倏忽左右闪晃,他的身影尚在人们的瞳孔中未消失,他的实体已在半空。倒转着身子下落中,便立刻卷落一片豪光冷芒!
颜如玉的铁扁担够狠,却比不上那片豪光来得炽烈!
大砍刀有似雷轰浪击,但依然难挡极光的堵罩!
沙成山的身子总是抢在两个敌人之间主动攻击,而不处身于四面楚歌的被包围!
哈玉的大砍刀愤怒而凌厉的暴砍着!
颜如玉的铁扁担侧面猛打!
冉再生已只有一支飞叉,他十分珍惜的不即冒然出手了!
“鬼爪手”李长泰已使出八卦步法,走的是游斗路数。他的身法虽然明快飘忽,却是攻少守多,对沙成山构不成什么威胁!
沙成山心中有计较,如果不下重手法,今夜怕难以善了!
要是不放他人的血,自己就得躺下来,别说是秦红了,连丘兰儿母子二人的性命,也会因自己的被杀而被杀害,然而——敌人的杀法越见凌厉了!
汗水已在沙成山的额角上往下淌,毛孔中往外溢。该是诱杀的时候了!
于是,沙成山缩少了极光的幅度,他做着范围极小的闪晃,从表面上看,他似乎力气用尽,不似先前般的大力反击了!
果然,颜如玉狂砸十七扁担,狠毒的吼道:“是时候了,我们围上去!”
四团黑影分别从四个有利的方向,呼轰着往一个定点围杀过来,那光景,宛如四头顽豹扑击一只老绵羊——只可惜沙成山并不是老绵羊!
是的,沙成山需要的就是这一刻!
他似动不动的身形猝然狂旋,狂旋一半时,八十一刀合成一刀,且口中大吼:“双星伴月!”
漫向空中的一片极光中,陡然间出现两点寒芒!
那是星却又不是星,实则极光中的两点锐利刃光,看上去便宛似弯月附近呈现的两颗明星!
晶莹的两颗星芒末落,血雨已往四下里飞溅!
先是空中一把大砍刀做不规则的飞射,哈玉双手捂着脖子往外撞去!
另一把钢刀“噌”的一声插在挡路的树干上,李长泰的胸前交错中了七刀,衣衫已碎,血肉模糊,正往路侧撞去!
颜如玉的左边面皮,连到后背,一道血口子正往外面标血不已!
“怒黄河”冉再生一手托住几乎又断了的一臂,他没有叫喊,却发出嘿嘿冷笑不绝……是的,冉再生值得一笑!
因为他唯一的一支飞叉,正牢牢实实的叉在沙成山的肩窝上,叉杆尚在空中抖颤不已而未倒下来!
沙成山晃了一阵子,口中有着甜味道,只是……只是他硬是站在那儿!
双手捂着流血的脖子,面上肌肉不停的抽搐,哈玉愤怒至极的道:“沙成山,你今天必会死在这里,你逃不出辽北地界,你将碎尸在这里,我会命人把你拖入狗洞喂狗,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沙成山恹恹的道:“哈大少爷,别咤唬了,你自己应该明白,我若是想取你的命,怕你早已血溅五步了,难道你还再想试?”
哈玉双瞳血光隐隐。这位黑龙堡少堡主,几乎已难控住他的激动情绪,抖着愤怒的吼声,又道:“不知死活的跋扈东西,你业已身受重伤,还在那里托大卖乖,我会叫你以十倍代价来偿付你的罪行!”
沙成山道:“原是卯上干,哈大少爷,你吓不了我沙成山!”
猛的侧身,哈玉这才看清楚颜如玉三人也伤的不轻。人不是铁打的,掉个零件可以补,坏的地方可以立刻修!
于是,哈玉看了颜如玉一眼,道:“颜伯,但留一口气在,也得和这厮拚个结果,我们豁上了!”
颜如玉尚未开口,沙成山“嗖”的一下子又抖出“银链弯月”,左手反手左肩头,咬牙拔出肩上中的飞叉,咧着大嘴巴,重重的道:“既然各位不想再看到明日太阳,沙成山决心送你们上西天!来吧!儿!”
颜如玉见沙成山一副金刚怒目表情,遂沉下脸来,缓缓的道:“沙成山,你休得张狂,如果卯上干,妈巴子,谁含糊谁?”
他一顿,对哈玉道:“哈贤侄,我们本是一场喜,却叫胜沙的搅和成仇,而且这仇越来越深。往后日子还长,我们回去整顿一番,再有计划的进入中原,倒要认真的同这顽徒较量一番了!”
这显然是退堂鼓的说词!
哈玉气的一跺脚,回头怒吼道:“沙成山,你的项上人头是我哈玉的,小心替本少爷保住了!”
沙成山淡淡的道:“中原不少门派在谋我的项上人头,如果排队等,哈大少爷怕要排在六七名了!”
那面,李长泰沉声道:“沙成山,你滚吧,不出三月,我们会去找你,到时候大家再狠干!”
沙成山“噌”的一声收起“银链弯月”,冷冷道:“好,如果沙某命大,能活那么久,定当奉陪!”
沙成山腾身洒血到了五丈外,刹那之间便失去了影踪,那身法,怎像个重伤之人?
哈玉气得咒骂:“他妈拉巴子的!”
沙成山隐于一片树林子里,上了一块岩石。他急急忙忙的取出张大夫送给他的刀伤灵药,一下子按在受伤的左肩头!
于是,他大大的喘了一口气!
是的,“怒黄河”冉再生在一片璀灿的光焰中,冒着挨宰的危 3ǔ。cōm险,生生把他那最后一支飞叉桶向自己胸口,若非回刀力阻,自己怕已躺下去了!
血不流了,张大夫的伤药真灵光。当然,如果不是扁奇老人在一旁协助,张大夫又怎肯大方的以灵药相赠?
沙成山远远的闻得马蹄声,知道哈玉四人已带伤回黑龙堡去了!
匆匆的用布巾把肩头上的两个血洞扎紧,沙成山立刻往南走。夜凉露重,但他却是汗湿衣衫!
带着伤,他走的十分辛苦!
东方已在剥白,沙成山走得口干舌燥!
忽然远处怒马迎面而来,沙成山刚往道旁躲闪,两匹马已到了前面十丈地,于是,沙成山笑了!
只见是秦红坐在第一匹马上,后面的马是空的。两匹马都没有马鞍,显然是拉车的两匹马!
沙成山忙闪在路中央,高声道:“咳!”
迎面马上,秦红也应道:“咳!”
翻身下马,灰暗中,秦红欢笑,道:“就知道你会很轻易的打发他们上路,你……”沙成山苦笑,道:“怎么不听我的话,把车赶往沙河?你回头,多危 3ǔ。cōm险!”
秦红笑着走近沙成山,道:“沙河还在几百里外,我坐车,你怎么办?”
突然,秦红惊呼一声,道:“沙大哥,你受伤了?”
沙成山已接过缓绳,淡淡的道:“四个高手围杀我一人,能不受伤?”
秦红急问:“是颜老头他们?”
沙成山道:“还有哈玉!”
秦红惊讶的道:“那哈玉也追来了?”
沙成山道:“不错!”
翻身跨上马背,沙成山又道:“哈玉撂下话来,要我们走不出辽北地界,快上马吧!”
秦红立刻跃上马背,道:“哈玉自视很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主义者。这几天他想以驯马驯狗方式加诸我身,想要我臣服在他面前,哼,他是在做梦!”
沙成山道:“不错,哈玉的确自视很高。但他脖子上的伤,足以令他养个十天半月的!”
秦红面色一寒,道:“沙大哥,打蛇不死,后患无穷,你为何不下重手杀了他?”
沙成山道:“哈玉只是一心要娶你当老婆,手段上有些欠当,但罪不至死,我不想结下黑龙堡这段梁子!”
秦红冷笑道:“但是你已经结下仇了!”
沙成山淡淡的道:“如果哈克刚明白我的刀法,他就会感激我,否则,沙成山等着他们再找来!”
两匹无鞍健马,疾奔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