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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您真有学问!还会汉人的成语……”
“那是……哈哈哈……”
声音虽然缥缈,但听到耳朵里却真真的。使团五百多人齐齐停步,雾气浓重的将每个人分隔开,互相间看不到面孔,就好像自己一个人陷落在白茫茫的世界里,幸亏还能听到声音,听到身边自己人的呼吸声,不然,一定会有很多人恐惧疯狂。
杨国忠神采奕奕的站在雾中,鼻口之间有白光流转,黏液似的雾气竟然被远远的驱散开,他的脚边,那两个侍卫昏倒在地。
雾气中响起一阵阵脚步声,似乎有大批人马从四面八方闯进雾阵。杨国忠挺胸拔背,全身光华流转,身边的浓雾受惊似的散开一丈多的距离,此时的杨国忠,哪里还有一点儿的庸官架子,居然完完全全是一派高手风范。
嚣张的声音随着脚步声传进雾中,“唐国人听着!立即束手就擒,留你们一条狗命!”
05章 间裂(下)
杨国忠嘴角扬起冷笑,一语不发,身形一晃,“嗖!”的向那嚣张声音的所在窜去。
说话者乃是南诏一名小旗,还在那里得意洋洋的大声吆喝,他身后站着四位黑袍中年男人,一个个脸上涂的五颜六色,头发用不知道什么皮乱蓬蓬的扎起,一派扬扬自得的架势。
“唐国人听着!立即束手就擒,留你们一条哥……”那南诏小旗官照旧又喊一边,“狗”字儿还没念全就嘎然而至,紧接着,这家伙七窍中竟然喷出炽白的火焰,哼也没哼,立时化作一团焦炭!
四个黑袍人脸色大变!嗖嗖嗖的向后飞退,只见地面上四条蜿蜒的炽白火蛇追着他们的脚烧,所过之处一片焦黑。四个黑袍人鸡飞狗跳的后退,同时各自从腰间接下一个葫芦,而后齐齐把葫芦往地上一摔!
“叭!”四个葫芦全数摔裂,其中漆黑的腥臭汁水四下流淌,正好拦在火蛇与黑袍人只见,只见巨大的火焰“轰!”的窜起,随即又瞬间熄灭,火蛇和黑水同时不见了踪影。
黑袍人又惊又怒,他们是阁罗风重金请来的蛊师,师承盘王寨正宗,乃是现在的二代高手,比盘媸奴和盘伊云还高出一辈,都是心高气傲之人,哪里受过折辱?况且,刚才他们匆忙间扔下阻止火舌的黑水,乃是极其珍贵“禳汁”,乃是至阴至毒的东西,只需要在寻常的土地上滴上几滴,就能把那一片土地变成埋蛊盆的上佳宝地!可见这“禳水”对于蛊师来说是多么珍贵,让这四个黑袍人心疼的发狂!
这四个黑袍人虽然“功法”精深,但显然对敌经验颇浅,面对他们不熟悉的战法,顿时手忙脚乱。
“刷!”一团人形白光从浓雾中窜出,势若奔雷,直击四个黑袍人。
四个黑袍人正愁找不到仇人,见这浑身白光的家伙冒出来,不惊反喜,四人立即排成一纵列,最高大的面对“光人”,其余三人都躲在高大者身后,而后四人“噗!”的一声,同时喷出团团荧光闪闪的粉末,喷出粉末后,四人就地一滚,躲向远处。
四团荧光粉末色分紫、白、金、青,被风吹汇在一起,顿时发出一种奇异的甜腻香气,这香气极轻,瞬息间随着清风飘散出好远。
白光人正是杨国忠,他身周这层白光散发出极为圣洁、炽烈的气息,他速度极快,来不及止步,一下子扑进飘在空中的粉末团中。
那些荧光粉末被杨国忠的白光一灼,登时被烧化,香气却更加浓烈的释放出去。
四个黑袍蛊师滚出数丈后,把身上所有的瓶瓶罐罐、口袋香囊,全都散开口抛出,里面顿时或飞出、或爬出无数的各式各样蛊虫,这些蛊虫闻到空气中的香气,立即发了疯似的向香气中心的杨国忠蜂拥冲击!
不但如此,四周几十里的山林中同时响起密密麻麻的“沙沙”声,无数的毒蛇毒虫,全都被香气吸引,汇集成一条条的虫豸洪流,滚滚向香气中心涌去。
四个黑袍蛊师“桀桀”怪笑,四下奔逃。
那杨国忠被万蛊缠身,五彩缤纷的各种毒虫把他围成一个茧子似的,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只是不时的有那么一两道刺眼的白光从缝隙中射出,不大一会儿,蛊虫越聚越多,堆的像一座小山似的,白光透不出来了,只是有“隆隆”不停的振动从地底不停的荡开。
突然,毒虫小山猛地向下一缩,紧接着,勃然猛胀!随着一声惊天动地巨响和万道灼目的白光爆炸开来,各种毒虫化成的灰粉随着气浪荡出百余丈远!
一条人影随着漫卷的白光跃出,正是杨国忠,但此时他神色憔悴,体外护身的白光黯淡很多,只剩下薄薄的一层……
李弼跟着盘媸奴、盘伊云,随南诏军队逶迤南行,清晨时,行军到群山中一座小营寨内,大军便在寨中歇息,而凤迦异的“车架”也在此驻跸。
盘媸奴没有紧盯着李弼,和盘伊云各自歇息去了,李弼倒落得自由,径自走进凤迦异被软禁的地方。
凤迦异显得神情恹恹,但他抬头看见进门的是李弼时,顿时两眼放光。腾的站起身来,“李郎将?!你这是……”
“特来为王子消灾解祸。”李弼笑呵呵的答道。
“哦?”凤迦异眼珠一转,请李弼坐下,这才说道:“李将军懂了?”
“一知半解而已,”李弼用“我识”审视凤迦异体内,发现自己那团裹着尸王煞气的天衍虫还留在凤迦异腹中,这才说道:“王子在南诏朝廷内……还有说得上话的人吗?”
凤迦异面无表情,坐在床榻上,沉吟半晌,这才说道:“我明白李将军的意思……在南诏朝廷上,如何与大唐相交,主要有两派议论,一是结吐蕃以蚕食大唐,我们南诏高山深壑遍布,山路难行,外来的军队很难施展开,故而……南诏人并不惧怕大唐的军队,多年来各大酋长对大唐的态度多是羡慕加轻蔑,我那个‘父亲’、阁罗风便是这一派人的代表;另一派便是我和罗牟嘎丹丞相主张的,在大唐和吐蕃之间左右逢源!其实,吐蕃对我们的威胁要更大一些,而且大唐和我们接壤的地方又并不富裕,即便攻取,也得不到多少好处,还不如每年向大唐索要的赏赐多,唐朝为了让我们牵制吐蕃,一定不会怠慢南诏……”
凤迦异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可惜……阁罗风好大喜功,好用武力威吓各部,蚕食大唐土地更能彰其功绩,……说起来,现在这种被动的局面,全是你们唐人的错!”
怒火在凤迦异眼中燃烧,“蛊祖,还有被你们杀死的四位大蛊师,都是支持我的人!被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杀掉,阁罗风知道蛊祖没了,自然就敢对我下手!我又不是他亲儿子!有我在,他亲儿子就当不上南诏的王!”
李弼也不说话,只等凤迦异渐渐平息了怒火,看他继续说道:“不过……现在你们也不用担心,在南诏朝内,我还有人!你们唐人不用妄想支持阁罗风,无论你们给他多少好处,他都不会归顺你们唐国!你们只有选择我!只有支持我!!”
凤迦异的眼睛紧紧盯着李弼,充满期待,李弼却不置可否,淡淡的问道:“盘家是谁的人?你对他们知道多少?”
“盘王寨!”凤迦异恨恨答道:“盘王寨本来是超然中立的,并不插手我和阁罗风之间的事,现在却不知道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倒向了阁罗风一边……,至于盘王寨的实力,可以说,南诏六成的蛊师都是盘王寨的传承,九成的蛊师和盘王寨或多或少有联系,那个盘媸奴是盘王寨现在的第三代,是第三代中的佼佼者,而盘王寨的‘盘姥姥’,是世代传承的,每一代都是南诏最强的蛊师,只不过前些年‘蛊祖’南魆异军突起,靠着一身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强绝功力,才和盘姥姥争个旗鼓相当,被称为南疆双祖,唉……可惜南魆死了……”
李弼又问道:“南诏国主皮罗阁又支持你们之间的哪个?”
凤迦异面露愤瞒,“唉……!他更喜欢阁罗风,可是我是他的亲孙子啊!!阁罗风不过是个养子而已!”说着,他狠狠的捶了一下床板,瞪着李弼说道:“李将军,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而阁罗风不需要!我想,你会选择!”
李弼点点头,站起身来,俯视坐在床榻上的凤迦异,正色说道:“我自会帮你,可是!你听清楚,无论你是否对我大唐有力,都不许在大唐放肆胡为!蛊祖那群人是你自己害死的,听清楚了吗?你要庆幸,现在的皇帝不是我,否则,连你也不会活着离开长安!!我们大唐不会因为你有用就纵容你在我们大唐的土地上骄横霸道!凤迦异,有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大唐不是靠你、或者你们生存的,而是靠自己生存的!”
说完这番话,李弼的脸色柔和下来,转身就要离开屋子,却在门口最后说道:“我们似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