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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有形形色色的人与我们相遇相知,有些人成为了我们生活的一部分,而有些人,在与我们一起前行的途中,掉队了。我们扼腕可惜,其实大可不必。既然都掉队了,为何还去执着那些逝去的留念呢?有人说失去后才懂得珍惜,是啊!若不是此,朱少明也不会窝在床上怀念来来往往的人和事。
“少明,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朱凌志一进门,大声的向少明宣示了他带来的成果。正沉浸在往事回忆中的朱少明被这一声给吓得一抖,下半身好像又有了知觉,但是很短暂的一下抽痛,很快的消失不见,若不是沉下心来,也不会察觉到如此微妙的知觉。高兴的抬头看向来人,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就能知道来人是谁?朱少明好奇的是老爹给他带了谁来!
“朱少爷,很意外吧!我们又见面了!首先,你不要感谢我,第一,这不是我的意思!”吴米一进门,看到朱少明躺着床上一动不动,对于他躺在床上不起来迎客一事不感意外,来时大哥将细节性的问题都吩咐得一清二楚。他没有必要去嘲笑一个躺在床上的情敌,要真那么做了,不仅自己瞧不起自己,也会让无衣看扁自己。
朱少明挣扎着想爬起来,翠碟先将枕头放在少爷背后,扶起他靠着。做完这一切之后,见机的向来人作了一揖,退了下去。
不是他的意思,难道是爹的意思?那也不至于,老爹的面子似乎还没大到这种程度吧!如此想来,便一清二楚的了!好笑地看着吴米在自己的卖弄,也不点破,看着吴米之余,朝无衣点头示意。
吴米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朱少明对他的话好像不在意,难道他对自己的出现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吗?还是说他早就料到了?他真的有大哥说的那么聪明?不可置信的盯着朱少明,希望从他调侃的笑意里看出些什么,很是可惜,他失败了。朱少明脸上依然是笑如春风,即便躺着床上不能动。
“吴米,你就赶紧说吧!”胡无衣受不了吴米这小子的聒噪了,还以为自己多聪明似的,人家早就算到了你为何会出现在这了,你还如数家珍的向他卖弄,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
“好吧!我承认,你嫉妒了!”吴米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仍然自我感觉良好的向朱少明卖弄着自己的‘智慧’。似乎感觉还不过瘾,又接着道,“是大哥让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的!怎么样?激动吗?振奋吗?”说完一脸得意的朝朱少明打了个响指。
这个吴米一年多未见,似乎开朗了许多,这是好事,不似原来那个冷面少年了,好吧,为了让他继续保持下去,朱少明决定不打击他了,但是这耳朵实在是有些不堪重负,于是拿手将耳朵堵住了。他们俩来是严毕的意思,那么肯定他对此事有一定的安排了?想了想,看着胡无衣。
“朱少明,你现在是不是感觉下半身都毫无之觉?”这个女子每每都能一语点破,一想到下半身都不能动了,眼神一黯,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因为老爹还在一旁呢!笑笑,道:“谢谢胡姑娘关心,不碍事!我可不是什么下半身动物哟!呵呵!”
胡无衣瞪了一眼朱少明,说什么呢?好好的怎么就说到这上面来了。坏痞子,终是改不掉那个坏毛病,第一次见自己,还想摸自己……那,要不是大哥当时拦着,她绝对会将他扎成马蜂窝,赏赐他一只千疮百孔的手。
突然意识到自己话里有问题,尴尬的想解释,眼神碰及到老爹疑问担忧的虎目之后解释道:“爹,下午的时候,孩儿突然感觉下半身失去了知觉,也罢,反正都要死的,没知觉就没知觉吧!”无所谓的笑笑,胡无衣能听的出来,这话里多多少少带了些揶揄的意味,看似洒脱,却是经历了一场心灵纠缠的结果。与自己何尝不是一样的同病相怜!
“少明,别说傻话,爹还没走,你怎么可以走呢!再说,信不信,你老子我明天将你扔到军队中去?”朱凌志呼吸一窒,眼眶中,鼻腔中,似乎有某些粘液汹涌澎湃的想挣逃出身体的束缚。
“爹,没事!想开点!这辈子,有你,还有娘,还有这些关心少明的朋友,值了,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朱少明想通了,只是心里最放不下的还是红颜,自己强行与他发生关系,亏欠她的还未来得及偿还。
“朱老爷,相信你去过了杜大夫家中,那么,你在其中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是杜大夫临死拼命保护着的!”胡无衣转过身来,不去看朱少明,而是问着朱凌志,她不相信,一个医者,被人谋害了,肯定有其坚守的东西,其中保不准就有治朱少明的法子。
“东西……”朱凌志凝神回想了下午去时的情景,突然,灵光一闪,他想起来了,当时看到杜先生的尸体时,捡起过一本小黄色的册子,却被张季一把塞进了自己怀里。难道胡姑娘说的是它?从怀里掏出那本黄色小册子递给了胡无衣。
“没错,就是它,这里记录了曼陀花的一切习性与功用!朱少爷有救了!”胡无衣强压住激动的神情,不让自己情绪表现出来,可发抖的手指深刻的将她出卖了。来时大哥说过,此番能否决胜的关键是能否找到一本叫《十三外方考》的古籍,里面记载了曼陀罗花的所有习性。万幸,胡无衣暗自庆幸着朱少明的命大,还好没被抢走,若是失落掉了,还真的要费一番工夫才行。
“什么,胡姑娘,你说,我儿子有救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朱凌志此刻表现的与孩子的习性无异,高兴的又蹦又跳,手舞足蹈。胡无衣能理解那种感受,可是他也是幸运的,自己呢!只有师傅和大哥对自己好,多少次在梦里回想到娘亲那担忧决绝的面容,好想亲手去摸摸,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对不起,胡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朱凌志兴奋的神情突然中止,抱歉地说道,他知道这个女孩子经历的事情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而自己刚刚的行为似乎有些得意忘形,更有些炫耀的成分在其间,所以有必要想胡姑娘道声歉。
“没事的,朱老爷!都过去了!”胡无衣强颜欢笑一声,摆摆手,装作不在意。吴米这么一大会,好像从一进来,说了那几句,里面都没有他插嘴的地方,这时候,听闻无衣的描述,能感受到无衣心境的贴荡起伏,只是不能与她一起承受。
朱少明也从无衣身上领悟到一种悲伤,这种悲伤与他的看透何其的相似,只是无衣不知道的是他朱少明已经死过一次,这也是朱少明依然保持着乐观心态的主要原因,试问死都不怕的人,你还指望他怕什么?
“好了,我们大家坐下来一起研究事情该怎么办吧!”朱凌志沉声道,悲伤的情绪适可而止即好,没有必要大张旗鼓的宣扬。目前,还是要揪出杀害杜先生的凶手,既然解药找到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这次,他朱凌志决定参与到事情中来,一方面感杜先生的情,令一方面,也想从中学到儿子一星半点的本事。他知道儿子很聪明,可是平常没有机会。
“现在朱强参与到其中了,我们现在还不敢断定他在其间扮演着什么角色,但绝对是欲对我们不利的对立面角色,眼下要做的,摸清他的底细。弄清他是为谁卖命,替谁办事!”朱凌志找了条凳子率先坐下来,分析道。朱少明看到老爹分析的头头是道,点了点头。老爹说的没错,朱强若是没有线人或是没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的话,不可能知道的这么快,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赶到事发现场。
那么,他非常迅速的赶到了现场,就是想打朱家一个措手不及。另一方面,他肯定也得知了药方还未得手的消息,前行一步,看能不能在现场里有所收获,他是县令,行动起来也非常的方便,没有人会说什么。
“会不会是偶然性呢!”吴米捏着下巴说道,也有可能是杜宇生的仇人来寻仇,将他杀害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没必要大惊小怪了!
众人白了他一眼,一个医者,能得罪多少人?就算是得罪了,会有那么巧!别的时候不寻仇,这个节骨眼上来寻仇,时机,地点,都拿捏得一丝不差。这个水准的寻仇还真从来是为所未闻,见所未见。
“吴米说的也不无道理,那么现在对我们不利的就是事发现场杜先生尸体旁的一个大大的朱字!”朱凌志百思不得其解。那个朱字显然不是杜先生自己写的,而是凶手故意为之。紧接着朱字下面,还有一个不字,虽然小了不少,但也是凭肉眼能够观察到的。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