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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都见不上刘协一面,感情上两人近期是有些疏远。
董承立即抓住了这点,先切开刘协维护曹智的防线,“皇上,恕臣讲句实话,现在曹司马来找你就是为了要圣旨,或是要封赏谁,何来多关心过皇上的其他?”
董承说一段再次顿了顿,注意着刘协脸上闪过的一丝首肯,嘴角擒着一丝笑意,继续道:“皇上不要忘了董卓、李傕、郭汜、杨奉、李乐等人在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也是对皇上客客气气的,但之后呢?……皇上还年少,阅人不多,人和人之间是有区别的,有些人坏的一面显露的很快,有些人就是能隐藏很久,但等到皇上察觉时,可能是为时已晚……”
接着董承再以敞开心扉的方式,向刘协回忆了董卓擅政,强牵长安,李傕、郭汜追赶刘协入大阳等等,刘协自登基以来所受的种种苦难,立时让刘协感到历历在目。说到动情之处的董承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刘协随着董承的话语,思绪也是越来越悲痛,最后也是跟着董承哽哽咽咽不已,其他臣子也是以衣袖不停地抹着泪。
董承在此时又适时的提出,“皇上,臣以为权力的过分集中总是一种祸患,不管曹司马现在有没有篡位之心,皇上都应该早为自己做打算,为汉室的江山早作打算……皇上难道还要等到发生以前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日子时,再来想方设法……那不就晚了吗……”
董承真挚之言,外加一点威胁,立时让刘协脸色都变了。
刘协的确最怕在发生董卓、李傕、郭汜、杨奉等人给他带来的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那时刘协好几次都绝望了,甚至有过丢了江山不要紧,只要保住性命就好的气馁想法。自从经历了那些后,刘协就怕了,他再也不要有那种感觉,再也不要过那种日子。
现在董承很好的戳到了他的痛处,他不由就对本来非常抵触的想法有了妥协之意。刘协心里暗忖:“岳父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一个**力过大了,的确会助长他的野心膨胀。曹大夫虽说待我与董卓、李傕之流有天差地别之处,但现在曹大夫身居高位后,也的确是有了不少改变,我只要以不害曹大夫为前提,只是要在关键时刻,有人能遏制住曹大夫做出不理智的事就好!”
刘协还不是个能很好掩饰心中所想的年纪,董承看着刘协脸上的表情已经猜到了刘协妥协之意。让他今天这番说辞也是有备而来,他通过自己和女儿揣摩刘协心思,摸清了他的性格,对症下药,一步步剖析、引诱刘协走入他的圈套。
在刘协刚张嘴道了个“这!”字时,董承就跪地一脸正气的仰面对刘协抢先道:“皇上要是相信我等,我等原为皇上做这阵前士卒,甘为皇上承担这千古骂名,我等死不足惜,然一但让某些有野心者继续干出乱政,乱入人罪,霍乱一方,动摇社稷之事,有了皇上的这份防范,就可以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保皇上和社稷千秋万载!”
刘协听罢董承的话语,脸上一阵热血上涌,心下更加肯定着董承等人也不是要针对曹智,他们也只是想保我的江山社稷。
这又是董承的高明之处,他今日说到现在都没正儿八经的提过一定要治曹智什么罪,或是现在就要把他怎么得了,董承甚至到现在都没怎么提曹智的名字。他和赵彦等义愤填膺不同,他一直是在把刘协往防范未来的方向引导,这又正是刘协所能接受和认同的方向。
但刘协被董承引出妥协之意时,随即又有些心虚的忙躲闪着董承烁烁的目光,长吁短叹道:“这事……这……还需……是否需要从长计议……嗯……曹大夫现在可是为朕建了不少功业,他也没对朕做出什么图谋不轨之事……咳咳……”
刘协自觉和曹大夫感情非浅,要防着对他像亲人一样的人,刘协打心底里还有一份顾忌。
董承看着辩解毫无底气,眼神又躲躲闪闪的刘协,早已确定了刘协还在最后的挣扎,他当然不能满意就此取得的突破。
于是董承再接再厉的突然仰面大哭,哭着哭着又悲呼道:“啊!满朝文武要是都像今日和睦倒是也是不错,皇上又怎会受一些奸党欺凌,可是就怕我们这些忠贞义士一个个都像杨公那样被慢慢逐出朝廷,**离开皇上身边,到时皇上一但有什么不测,那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恨我们这些人空有一腔忠君爱国之心,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皇上和汉室江山从此沦落,怎叫臣等甘心啊……”
“皇上请三思啊……”
御书房内其他几人也在此时跟在董承之后一片呼天抢地的悲呼起来,哭得那叫一个凄惨。
听得刘协也是不经潸然泪下,更加确定着这些人是为了他好,是他身边真正的肱骨之臣。
董承哭了一阵,又道:“臣等不是要暗害曹司马,只是希望在他做错事时,在皇上受到欺凌时,能有一份力量纠正错误,保护皇上。皇上,你别看臣等现在势单力薄,但臣早已联络了徐州的皇叔刘备,关中的马腾,江东的孙策等几股有实力的镇守各地忠臣、将军,一但有人要对皇上不利,入京勤王我们就可以有足够的实力,但现在缺的就是正身!”
“正身?”刘协一阵疑惑后,终于松口道:“国丈说的正身是什么意思?朕知道你们都是忠臣,但你们又要朕如何做呢?”
第八百零九章 一盘散沙
董承闻言“噌,噌!”的两下,就爬到了坐在书案后刘协的跟前,扶着刘协的膝盖,神情专注道:“身不正,名不顺,皇上要我等在关键时刻能为皇上做些什么,就要有能让人信服之物!”
“嗯!国丈说得在理,但真又能如何让你等身正、名顺呢?”刘协两只脚彻底踏入了董承的阴谋中。
“皇上请看!”董承说着就用力撕开自己的衣带,从内取出一封文书,递到刘协手中道:“这是臣起草的密诏和我等联名之义状,请皇上过目!”
刘协“哦!”了声,接过董承手中的文书,细细阅读一遍,道:“国丈倒是考虑周详,只是……”
“皇上,妇人之仁是要贻害万年的,臣在措辞上可能严厉了些,但有备无患啊……”
董承打断着刘协的话语,热切的看着他,反复强调着这只是“有备无患!”之物,并不是一定要用来加害某人之物。
刘协拿着这份诏书和义状,沉吟良久,最终叹了口气,也就同意的点了点头。
正当他起身准备拿起书案上的玉玺加盖时,董承又阻止道:“皇上,这只是臣草拟的,请皇上另立一封血诏,说明我们的身份,以正我们之身!”
“啊,为什么要血诏?”刘协扭头看着董承,疑问道。
“皇上不知,此封东西非同小可,用臣草拟的笔墨,将来难免有人非议,为彰显这是皇上下定决心和极其慎重的诏书,所以臣建议用皇上的龙血书写,这样在将来有机会用到它时,才能服众和体现此封诏书的威严!”
“唉……也罢,就依国丈吧!”
刘协扭头、伸手半闭着眼睛让董承熟练的刺破了右手食指,开始照着董承草拟的诏书样张,抄了一遍。''
待到太医吉平为其止血包扎时,等着血干的董承一脸激动地凑在书案前,仔细审核着刘协血诏上的每一个字。
当他满意地准备收起时,刘协突然想到了什么,担心的问道:“国丈和诸位要谨记此物轻易不能示人,只是在不时只需时才可用到之物!要是……”
“皇上放心,臣等一定誓死保守这个秘密,其实臣等也不想用到此物。臣现在就把血书密诏藏在衣带中,直到必要时才会拿出诛杀不臣之乱臣贼子……。”
“啊!这……这……国丈考虑周详,朕就放心了……”
“臣等原为皇上万死不辞……”在刘协书案下一片齐声山呼下声中,血色许都的序幕被董承等人自己拉开了。
然后刘协赐给了车骑将军、国丈董承必要时能遏制曹智的权利,甚至在董承的软磨硬泡之下,董承还有了对乱臣贼子的生杀大权。
看着董承等人离去的背影,献帝刘协负手而立,沉思了一会,突然仰天长叹道:“希望,希望各位忠臣,希望曹大夫你们都不要让朕太难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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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带上揣着“衣带诏”的董承坐在轿中,心里乐开了花,一路上晕陶陶的象喝了四两烧酒,云里雾里自已也不知道心里都转了些什么念头,最难扳倒的敌人眼见有置死地的法宝,怎能不叫董承高兴!
董承随后又在自己的府邸,当晚就召集工部侍郎王子服,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昭信将军吴子兰,太医吉平以及议郎赵彦和西凉太守马腾在京城许都的人质,他的小儿子马铁代表,以及孙策派出联络人等人共同密谋除去曹操的计划。'
在这次会后,董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