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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她的直觉从来没有这么敏感过。不过三天的功夫,在景阳殿的大殿里就立起了断案的衙门。顾明渊坐在正中间,左侧坐着贤妃,右侧则是丽婕妤,姝容华、左容华坐在贤妃的下首,孙芳仪和柳小仪则坐在丽婕妤的下首位置。
孙芳仪从坐在椅子上心就怦怦的跳个不停,按着她的剧情应该是姝容华意图谋害柳小仪,为了逃避嫌疑,故意落水。她从头到尾就是个无辜的被殃及的可怜人而已,可贤妃尖锐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说出口的却是:“孙芳仪,你可知罪?”
“嫔妾不知,还往贤妃娘娘明示!”双膝砰的一声跪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听在耳中,让慕灼华有一种想揉揉自己膝盖的感觉了。
贤妃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孙芳仪,虽然知道这次的事情约莫是牵扯不到姝容华什么了,可就算只是废了一个孙芳仪,那样的话她也高兴!
砍掉了皇后的一只爪子,还是一只给过她难看的爪子,她当然高兴。孙芳仪跪倒在地上,面上一副哀伤却是又满含着倔强,颇有着一种柔弱不屈的味道,可惜无论是她头上的珠翠还是她身上的衣服可都丝毫衬不出她的柔弱。
“本宫记得孙芳仪曾在本宫和丽妹妹面前说过,是姝容华弄断了手腕上的珠链害的柳小仪跌倒,更是在柳小仪跌倒时趁机伸手推了她一下,可有此事?”
丽婕妤在一旁应和着点头,她领了皇命和贤妃一同查探,贤妃此话虽然同当日孙芳仪口中有些微差别,可大抵也就是这个意思。孙芳仪却点头又摇头,只说道:“嫔妾并不知道姝姐姐的手链是怎么断的,但是想来除非手链自己断开,否则的话定是人为而至。”
可这人为究竟是何人所为,可就有讲究了。
孙芳仪故作镇定的解释道:“依嫔妾愚见,此人怎么也不可能是柳小仪所为,更何况当时她离姝容华还有一段距离,最有可能的便是姝姐姐了。”
丽婕妤好笑的看着努力争辩的孙芳仪,忽的发声道:“哦,那你将你自己放在何地?你口口声声说最有可能的是姝容华所做,可依着其他人的说法,你当时可也走近了姝容华的身边。”
孙芳仪还要张嘴说些什么,却听得顾明渊一声冷喝,“陈秉正你来说!”
陈秉正上前,不顾孙芳仪惊疑的目光,平静的说道:“回皇上的话,臣那日为姝容华把脉时就发现姝容华的手腕内部有一条很深的泛青的勒痕,依着那条勒痕的位置,结合春竹姑娘所说的串起手链绳子的材质,臣可以断定手链应该是人为损坏,依着习惯而说,这个人很大可能并非姝容华。”
姝容华的手链是带在右手的位置,人手的正常摆放姿势是垂直向内,当时孙芳仪在姝容华的右手边,很大可能是孙芳仪趁机扯断了手链,才会导致瘀痕多在手腕内侧的地方。众人顺着陈秉正的话一想,事情的脉络也渐渐浮上了心头,再看向孙芳仪的视线就不那么柔和了,而这其中尤以柳小仪为最。
孙芳仪听着话,瞧着动静就知道众人恐怕是将怀疑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急忙反问道:“那你又怎知不会是姝容华自己所为呢,毕竟可能性虽然小也不是不可能,若是姝容华恰恰利用这点,就是不想受到怀疑呢?”
贤妃嗤笑一声,“孙芳仪,你是真当众人都是蠢得吗?”转过脸来却是对着皇上正式的说道:“皇上,臣妾私以为陈太医刚刚所言甚为有理,况且事发当时,姝容华是伏在石栏的边上,这手链若是她所毁,再加之勒痕的位置,她当时应该是这般手放到面前一个发力毁了手链,才使得珍珠坠地,后才致使柳小仪跌倒。可姝容华若是这般做的话,那珍珠许得有大半坠入湖中,偏偏臣妾事后着人将洒乱的珠子都捡了回来,不多,大的是十六有余,小的亦有十五。姝妹妹,不知道你的这手链大小共多少珠子?”
“大小各二十颗,统共四十颗珠子。”
贤妃得了满意的答案,脸上的笑意更是灿烂了,“本宫同丽妹妹也亲自到了湖心亭去看过了,虽然珠子散乱四处,可却多在姝容华当时所处位置的右手边,不知道孙芳仪这又有何说道?”
孙芳仪还要死咬着不松口,转而又叫道她亲眼看见姝容华想伸手推柳小仪的,却是柳小仪一身素净衣服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闻言却是柔柔的说道:“回皇上的话,那日嫔妾就要向前跌倒,却是姝姐姐拉了嫔妾一把,要不然嫔妾这会儿腹中的孩子可能就不好了。”
孙芳仪怒瞪着柳小仪,叫嚣着她在说谎,柳小仪却是温和的看了她一眼,轻轻柔柔的开口说道:“孙姐姐,你何故这般诋毁姝姐姐!难道妹妹连仇人恩人都分不清吗?”
顿了顿又说道:“嫔妾当日所穿的宫装还在听雨阁呢,衣服上还有着因为姝姐姐的拉扯还撕开的裂缝,若是姝姐姐当时想着推倒嫔妾的话,那嫔妾的衣物上怎么也不会出现因为大力拉扯绽开的裂缝了。”
随着柳小仪将毁坏的宫装作为证物呈上,再加上她身边的宫女粉蝶因不堪用刑招供意图拖延住太医等事,最终孙芳仪以意图谋害皇嗣,且陷害宫妃的罪名被贬为常在,终身禁足,粉蝶杖毙!
☆、第66章 太后危矣
皇上冷酷的宣判,让孙芳仪整个人一下子颓丧的倒地。
粉蝶跪在一旁哀泣着喊着:“主子;救我!”
救她?她都落得如今的下场,自己都救不了,还有何本事救她。
她张着嘴;想说些什么,终于还是颓丧的闭上了嘴巴,认命地领了惩罚。
要不然呢;她能说些什么?
死不承认事情并非她所做;恐怕到时候只会让人觉得她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是老实承认谋害皇嗣不过是皇后的吩咐而已;事到如今,皇后已经是她最后翻盘的唯一机会与后路了;她怎么可能会自己亲手将这条后路堵上呢,只是苦了粉蝶了……
粉蝶已经被拖了出去,惨叫声从远处传来,很快亦有宫人将她带出去,孙芳仪;不……如今是孙常在了,她被粗鲁的从地上硬扯着起身,两个五大三粗的粗使婆子就要压着她出了景阳殿。
柳小仪眼睛里滑过一丝得意,旋即又恢复了平静,周身萦绕着为人母的温和气息。
孙常在挣扎的间隙却是将柳小仪的这番变化看在眼中,心中如何不知究竟是谁在浑水摸鱼。
她努力甩开了身后婆子的牵扯,冲着慕灼华的方向,凄厉的喊道:“毁你手链是我,可推你之人却不是我。”事到如今,哪些事情是她做的,她又有何不敢承认,可姝容华所说有人推她却万万不是她做的。
贤妃斜瞟了眼皇上,就见着他的眉峰已经皱了起来,心觉皇上心中定是不喜如此吵闹,转过脸来就冲着下方冷喝一声,“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送孙常在下去。”
两个粗使婆子听了贤妃的话,这次上了狠劲,硬是将还在挣扎的孙常在扭了下去。
慕灼华波澜不惊的眼神这会儿倒是好像有什么在闪动。案子审到现在她一直都不急不气,是因为她知道这次的事情一定不会牵扯到她,也因为系统的原因,她坚持相信事情的主使者都是孙瑶华罢了,可如今瞧着孙瑶华这番反应,慕灼华的心中却是有了一丝松动,事情真的是如此吗?
身边再没有了旁人,柳小仪的眼神中却是并没有之前那种母性的温柔了,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想着孙芳仪离去时最后的话。
在书香的心中,柳小仪是她的主子,可她也心中对她也是有一丝姐姐照顾妹妹的感情。可这次的事情却告诉了她:她的主子远没有平日看得那般无害。心惊过之后就是庆幸,毕竟后宫之中无害的人可活不长久。
“主子,孙常在的话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书香不确定的道。
好像想到了什么,柳小仪凝重的脸上忽的轻松了下来,不在意的说道:“影响?能有什么影响,这事情可是贤妃并着丽婕妤共同查出来的,孙常在也是承认了,难道她以为凭着她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能把她身上的罪名抹去?想都别想了!”
终身禁足可是意味着她的永远禁足于自己的寝宫,足不出户,无侍女侍奉,这样的她还想着翻供?更何况她意图谋害皇嗣确有其事,即便她知道推了姝容华一下的人是书香那又如何,她有证据吗?
柳小仪设想了很多,更加不将孙瑶华看在了眼中。
孙瑶华那个贱人别以为她对自己使得那些绊子她不知道,这下的结果多好,害她的人得到了惩罚,她厌恶的人也受到了她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