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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我们永无眷属-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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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下了一天雨。这种适合窝在家里犯懒的天气,是安玫最喜欢的,尽管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对于安玫来说,最过舒适的时间,就是配上音乐和躺椅的雨天。当然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必要条件,那就是安玫去外婆家住。
  此刻,安玫正躺在阳台的躺椅上闭着眼睛小憩,旁边有一个小音箱,音箱里放的是她最喜欢的一首瑞士民谣,低沉温柔的男声让她可以更加放松。
  下午四点半,安玫接到了徐彦哲的电话。说实话,那次采访过后,安玫自以为自己与他的交集应该已经结束了,但是,这仅仅是她自以为。因为从徐彦哲的话中,安玫隐隐感觉到今后两个人有可能会有更多的交集。那个电话的内容是:
  徐彦哲说:“安玫,晚上一起吃饭吧?”
  安玫:“啊?”
  徐彦哲:“怎么,你今天加班?还是有事?”
  安玫:“没,今天休息。只是有些奇怪你怎么会约我吃饭。”
  徐彦哲:“哈,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今天下雨了,所以想请你吃饭。”
  安玫:“这个理由就够奇怪的,不过是个好理由。”
  徐彦哲:“那我就当你答应了。还是上次那个餐厅吧,我去接你?”
  安玫:“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行。”
  就这样,因为“今天下雨”这个理由,安玫有了一个小小的约会。其实,她之所以隐隐感觉与徐彦哲会有更多的交集并不是因为徐彦哲约她吃饭,而是因为徐彦哲给她的感觉不再是一个著名的高冷的时刻保持着礼貌的摄影师,而是一个有着冷幽默的大男孩,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近了许多。
  安玫换了一身随意舒适的衣服,米白色的衬衫松松垮垮,刚好漏出她好看的锁骨。衬衫的下摆扎进牛仔裤裤腰,紧身的牛仔裤修饰出她修长的腿,再加上一双中性的短皮靴刚刚好。
  下午五点半,安玫出门。刚好是下班时间,虽然是雨天,路上的行人还是很多。安玫撑着伞,勉强穿行在雨和人群中,在路边几乎等了十分钟才打到出租车,原本二十分钟就能到与徐彦哲约好的餐厅,可是安玫半个小时后才到。
  下午六点整,徐彦哲坐在靠窗的位置,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跳进他的眼睛,可能是因为周围都是花花绿绿的雨伞,她的一身白衣才那么显眼。
  安玫走下出租车,伞没来得及开,直接大步跑进前面的建筑物。可是她没有直接走进餐厅,而是从包里拿出一根皮筋,将披散在后背的一头棕色大破浪头发简单扎住,整理了一下刚才落在衣服上的水珠,才从容走进餐厅。
  徐彦哲一秒不落的看完这一幕,眼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安玫走到徐彦哲所在的餐桌,徐彦哲马上起身为安玫拉出椅子,安玫笑着坐下,自然而然地开启话题:“这会儿的雨实在太大了。”
  徐彦哲坐回自己的位子,点点头,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嗯,要是一个女人,在这样大的雨里穿过人群等到出租再冒雨跑了进几步,之后还能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气质,那么这个女人才能够真正称得上美。”
  安玫听完后,有点愣神,这句话如此熟悉。
  徐彦哲问:“怎么了?”
  安玫回过神来,说:“没什么,我以前好像也这样形容过别人。”
  徐彦哲起了兴趣,追问:“哦?男性吗?是谁?”
  安玫摇摇头,说:“我不记得了。”安玫说谎了,她当然记得,很多年前她也用类似的句子描述过韩佑立。而且她还清楚的记得,那次他们两个一起去食堂吃饭,安玫对韩佑立说,如果一个男生,在满是饭菜味和油烟味的食堂里,在挤进人群中打了两份饭又挤出人群之后,还是可以保持一如既往的气质,那才真正能够称得上帅。
  安玫在心底嘲笑自己,一定是因为最近韩佑立又出现在她面前,她才会如此敏感。
  徐彦哲接着说:“那你可要记得我今天这么夸你了。”
  安玫不好意思,说:“你可别笑话我了,这么高级的一家西餐厅,我每次都穿得这么随意,实在格格不入。你看看周围,哪个女人不是精心打扮的,她们才是真的美。”
  徐彦哲果真环顾了一眼周围的女人,安玫说得没错,全都精心打扮过。但是他还是要反驳安玫:“可能男人的眼光比较不同。我敢跟你打赌,就算她们已经打扮得很用心了,可是坐在她们对面的男人一定不会完全买账,一会还是觉得旁边的陌生女人最美。”
  安玫笑:“男人们总是这样辜负喜欢自己的女人。”
  徐彦哲也笑:“世上的感情本就是一段又一段的‘辜负’。”
  安玫举起手中的红酒,透过酒的红色看徐彦哲,心里觉得,这个男人今晚很有魅力。她说:“你将这世上的感情看得那么透,一定是经历过很多咯?”
  徐彦哲也举起红酒杯,轻轻碰上安玫举着的酒杯,玻璃碰撞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他说:“我的相机看过很多。我自己只经历过一次。”
  “哦?”
  “嗯,想听听吗?”
  当然想了,安玫心中回答得超快,但是为了表现得矜持且不八卦,她以点头回应。
  徐彦哲说的时候语气很淡很自然,完全没有唯一经历过一段感情应当拥有的那种刻骨铭心,只是在平静的回忆过去。
  他说:“我刚到意大利的第一年就认识了她,很明艳很漂亮,一头金色的卷发十分妩媚动人。她学历史,我学摄影。毕业后我要离开意大利,她不顾家人的反对放弃工作机会跟着我走。后来我们一起去了德国,在德国的啤酒节上,一个黑人男人无视我当众跟她表白,我很生气,和那个黑人打了一架,打得鼻青脸肿,打完之后还跟他拼酒,我喝得不省人事。那天晚上,她边哭边照顾了我一夜。第二天我们就离开了德国,后来用几乎两年游完了欧洲。第三年我们去了美国,我在一家地理杂志拍照,过了很安定的两年,两年后我们又决定离开了美国。离开美国之后去了巴西。她有一个表姐嫁到了巴西,我们去她的表姐家,过了几周和美的热闹的大家庭生活。在巴西的时候偶然被一家杂志社相中,让我临时加入他们团队一起去一趟非洲拍照,收入颇丰。她看到我的才华得到赏识,很是替我开心,欣然陪着我一起去。在非洲呆了快一个月,拍照的工作结束,那家杂志社问我愿不愿意正式加入他们长期工作,我拒绝了,因为我答应了她,等到非洲的工作结束后我就带她去尼泊尔,她一直很想去。在尼泊尔,我们结婚了,我到死都不会忘记那一天。那天我们参加了一个大家族的男主人的河葬,她看着尸体在浑浊的河水中焚烧莫名地哭得很伤心,燎燎火光就好似飘飘浮浮的一生。我们走了那么多的路,遇到过那么多的事情,我从来没有看到她哭得那么痛苦,甚至是在德国照顾被打伤的我的那次,她也没有哭得那么痛苦。我的心很痛,从来没有那么痛。那天晚上在举行河葬的那条不知名的河边,我跟她求了婚。她又哭又笑地答应了。后来在一个破旧但是很庄严的佛塔里,一个已经一百零五岁高龄的僧人为我们征婚,他用自己又黑又瘦的手指在我们的额心点上一滴圣水,他祝福我们可以活得比他还久,祝福我们的爱情比生命还久。那天她没有穿正式的嫁衣,只穿了一件当地女人的服饰——一件极为鲜艳的纱丽。她笑得很开心,金色的头发被纱丽的上端包住,但是仍然拥有专属于西方人的那种明艳妩媚,与当初我刚认识她的时候一样。我看着她的笑眼,心中无比坚定,我们的爱情会比生命还长。结婚后我们决定去日本度蜜月。虽然我们一直在路上,可是对蜜月的定义还是十分严明的。在日本呆了半个月,那时候正值日本的樱花季,我每天最快乐的事情就是拍樱花下的她。就在我们计划着接下来的路程的时候,我接到了之前在美国工作过的那家杂志社的职位邀请,我颇为心动,她温柔地拉着我的手,对我说‘去吧,我陪你去’。我们又回到了美国,我回到那家杂志社工作,我们生活得安稳平淡。我们都不愿意要孩子,就希望两个人相依为命到死。可是生活偏偏经不起平淡,一平淡起来所有的方向都不对了。在美国的第三年,她接到母亲病危通知,我马上陪她飞回意大利。一周后,她母亲死了。在她母亲的葬礼上,她哭得惨痛,比恒河那次还厉害。她哭着对我说‘我们离婚吧,我仍然爱你,但是现在,我想回家’。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我们的婚姻开始于一场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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