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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大了嘴,做了四0火箭弹出膛前的准备工作,我多次被那大动静震得耳朵几天听不到任何声音,所以在这紧急的关头,我还是没有忘记那个保住耳朵的防护动作。
轰的一声巨响,居然不是我的四0火箭筒发出的声音,这动静太大,尽管距离我有百十来米,可还是无法拒绝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把我的手一震,瞄准镜里的瞄准景况全部改变,如果此时抖动动作较大,不小心扣动了板机,那火箭弹发射出去肯定命中不了目标。
好在我的手并没有太大的抖动,也没有仓促间发射,火箭弹当然也没有出膛,我必须重新踞筒,快速重新瞄准。
刚才那门无炮打的实在太准了,看那爆炸的强度好象要把敌坦克的炮塔从车体上掀翻。浓烟散去,才发现敌坦克还是敌坦克,没什么变样,可里边一定是起了火,接着就是车内弹药产生大爆炸,一个火球似的东西飞上了天空,里边的乘员也随之上了天。
我的信心大增,深受鼓舞,现在敌人只剩下一辆坦克,我一排承受的压力大减,他们当面敌人的步兵也被吓的半死,没了坦克就象丢了魂一般,某种意义上说,有坦克还不如没坦克,坦克被击毁,就象挖了他们的心,散了他们的魂。
敌人还有一辆坦克,他们拚命的保护这辆坦克,好象坦克不是来支援他们,而是他们的一件易燃易暴的宝贝,全弄颠倒了,全弄乱套了。
我可不管敌人怎么保护,我手里的四0火箭筒再次瞄准了最后一辆敌坦克,另一名四0火箭筒射手也采取卧姿踞筒的姿势瞄向了敌坦克。
几乎没有协同,我们的两枚火箭弹几乎在同一时间一齐发射,两声巨响汇聚成一声比任何动静都大的轰隆,那辆敌坦克很不幸运,被击中的位置极其致命,一枚被击中了炮塔和车体的结合部,这是我干的;另一个位置在敌坦克的油箱位置,火光一下映红了天空,车内的炮弹随着全部被启暴,车体已经不再保持原来的形状,猛的向一侧翻滚着滚到了旁边的一个弹坑里,再也不有动弹。
“弟兄们冲啊!”曹红军大喊一声,一排的战士们随着他的喊声一同跃起,冲锋枪平端在腰迹,手榴弹在敌群中爆炸,喊杀声四起,敌人吓得麻爪似的几乎不能动弹。
我带出的一个班距离敌人较远,想冲到敌人面前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我根据战场形势,大声喊着周围的弟兄们,让他们不要动,不要跟着一排往前冲,而是卧倒原地,打着超越射击,争取压制住卧倒在地以火力支援同伴的敌人。
曹红军现在可是成熟多了,他知道此时与敌人胶着在一起,并不是最佳的选择,敌人已经吓破了胆,如果冲到近前,我们的人数优势发挥不出来,尤其是我们最后出坑道那一个班生力军的火力无法发挥作用。所以,曹红军率领一排向前跃进了十米左右,就开始用枪抵近射击,手榴弹也是好办法,敌人分成一团一块的,正是手榴弹打击集团目标的有利时机。
我看见曹红军他们停止了追击,原地以火力打击敌人,心中不禁暗暗较好,这小子行,不白给,战争让他成熟了。
“弟兄们,打精度射,不要让一个活着的回去。”我高声叫喊着,提醒着,鼓舞着阵地上的所有弟兄。
第一百六十九章 坚守抗击(十)
我的声音很大,压过了战场上的枪声、炮声和手榴弹爆炸声,连稍远距离的曹红军和他的一排也听到了我的命令,他们纷纷卧倒在地,举枪瞄准打起了精度射击。首发就象在连队靶场打靶一样,把那些疲于奔命的敌人当成活靶子打,非常过瘾。弟兄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杀得痛快淋漓的感觉了,总是承受着防守的压力,总是被进攻的敌人压着打,这把总算解了气,敌人的气势随着五辆坦克的报废彻底被压制住了,他们现在心里恐怕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玩命的往回逃。
来容易,想逃可是没门。我几个滚进就滚到了轻机枪射手刘会超的身边,这小子一身是血,我也不知道他究竟伤的如何,一把抢过机枪。
“王二宝,快给大超子包扎。”话没说完,轻机枪唱着优美的旋律,带着鲜明的节奏吹响了敌人死亡的丧曲。
刘会超还有些不情愿,不过看是连长来抢机枪,只能悻悻的把枪给我。不过,这小子还不死心,居然再次推开王二宝的手,用不着包扎,这小子从身上掏出手榴弹,象当年的林小天一样,把自己当成一门小型迫击炮,一米九的大个子天神一般的突然跃起,手榴弹一下就飞出六十多米,准确度还极高,一点不比他的机枪点射逊色,一下就炸死了两个逃得最快的敌人。接着他又连续扔出三枚手榴弹,至此,刘会超可以彻底休息了,轻机枪被我抢走,随身携带的四枚手榴弹全部甩出。首发
王二宝也把手榴弹悉数甩出,不过这小子手里还有冲锋枪,他一直也没闲着,冲锋枪的点射打得津津有味。刘会超一看就来了气,这小子别看人高马大,长的傻大憨粗,心眼却不少,战场上动作极为敏锐,扔完手榴弹就看见我扔在地上的冲锋枪,他一把操起我的冲锋枪,又是把地砸个坑那种动静,轰隆一声跟打夯似的扑倒在地,随后就把冲锋枪打得跟轻枪枪一般畅快。
对步兵连来讲,轻机枪是打击集团目标的最佳轻武器,几个班长包括排长曹红军都就近从机枪射手或者从地上捡起敌人遗弃的轻机枪,向着逃跑的敌人猛烈点射。
说实在话,就是仗打到这种份上,战况如此激烈,我们六连出来的干部战士都没有把手中的轻机枪和冲锋枪玩什么横扫和突突,全是卧姿把枪踞平,每次击发都是二至三发弹,哒哒的打着点射,眼看着往回逃的敌人越跑越少,最后剩那五六个敌人干脆不跑了,他们知道跑肯定是死,不跑趴在地上还能多活一会儿,有可能在他们上级炮兵火力的掩护下还能全身而退。他们有这方面的经验,上次在我警戒阵地附近与孟来福、孙猛他们交火的五个敌人最后不还是让我们放了一条生路,顺利的逃回冲击出发阵地,尽管回去非常狼狈,一个个缺胳膊断腿,但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啊。
几个敌人散开成散兵战斗队形,都合理的利用地形卧倒在弹坑里,不光卧倒还知道举枪还击,他们也是想最后拚一把,还是老套路,想把我们全部沾住吸住,有可能他们的炮兵马上就会把大量的炮弹的打过来,那战场形势将会又是一番变化。
妈的,这帮兔崽子又开始玩这招,他们也不看看这回是谁出来指挥战斗了,本连长亲自出马哪会让他们玩出什么阴谋诡计。
“曹红军,给我派几个人从左右两侧迂回过去,多带手榴弹,包住敌人的退路,这回我要包饺子全炖了他们,二分钟内必须解决战斗。”我在步话机里命令完曹红军,手里的轻机枪再次发出怒吼。紧接着阵地上的所有步机枪火力全部向敌人隐蔽的几个弹坑倾泄弹雨。
几个敌人残兵败将马上就被打得抬不起头来,一个个恨不得把脑袋拱到地里,那造型都赶不上猪八戒拱地。
一排派出两个战斗小组,每人一小筐手榴弹瞬间沿左右两侧围堵上去,敌人还没抬头就有几颗手榴弹落入他们呆的弹坑之内。
其实这几颗手榴弹已经足够要那五六个敌人的命,可前出战斗小组的弟兄还怕不保准,他们清晰的听得我大声喊的“不要放一个活的回去”,于是成群的手榴弹继续向敌人方向猛掷。
“奶的,行了,节省点家伙式。”我再次大声喊着。这回的声音虽然大,但已经晚了,已经不灵了,手榴弹的声音实在太大了,我的几个弟兄已经投上了隐,刹不住车。
“曹红军,发信号快撤。”我在步话机里大声指挥着一排长,让他发信号给弟兄们,刚才我说的不放一个活的回去,只是顺口说的,这样已经达到了战术目的,即使有活的也捱不过几个小时,这么猛烈的手榴弹打击,如果再有活的那就是敌人命大,该着他们命不该绝,我们可是跟狐狸一样狡猾,打完不跑没有道理,占便易不走纯属傻逼。
要说曹红军现在变得越来越成熟,还没等我喊,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两组弟兄有些用力过猛,那么此手榴弹足够将那伙敌人毁灭五六个来回,用不着再投了,我的声音刚从步话机里传过去头几个字,他已经挥舞着指挥旗,又高声大喊着指挥弟兄们快撤。
我马上又发信号告诉曹红军,让他们距离坑道远的一排先撤,然后是火器分队无炮排的三个班往回撤,我亲自留下断后和监视敌人的下步动向。曹红军的一排分成三路,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全部安全的撤回坑道内。无炮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