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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谁知刘无采为了跟陈珏独处,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
陈珏不动声色地略一点头,紫烟挤出一个笑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了。
刘无采看着紫烟走出去,放下盛着凉茶的茶盏,道:“原来我这位芷晴姊姊还是位悍妇,方才那丫头生得秀气,竟然不是你地姬妾?”
陈珏心下不快,喝茶不语,刘无采见状,咯咯笑道:“你怎么不说话?”
陈珏抬眼道:“我只是不知怎么答翁主的话。”
刘无采的目光紧紧地盯在陈珏身上,时而看他清俊地眉目五官,时而看他正襟危坐的挺拔风姿,越看越是喜欢,她微微前倾了身子,道:“相识好几日了,怎么还叫我翁主?你不能叫我一声无采?”
陈珏道:“无采翁主。”
刘无采摇了摇手指,道:“没有翁主,只有无采。”
陈珏方要说话,忽地感觉刘无采的手指碰到自己身上,稍稍一挣,陈珏面上破天荒地露出笑意,道:“无采翁主,你我心知肚明,我妻乃是陛下嫡亲地堂妹。”
刘无采笑容一凝,道:“那又怎么样?”
陈珏坐得端正,笑道:“当年淮南王之女陵翁主入长安,我亦不曾动心,无采翁主为何有此自信?”
刘无采看见陈珏的笑容,只觉这几日陈珏地不咸不淡都及不上此时一分让她受辱,她原想是好一段风流韵事,谁知陈珏竟然给她如此难堪。
“你不就是仗着皇后吗?”刘无采怒极,反而娇媚一笑,道:“陛下嫡亲的堂妹又怎么样?我们这些宗室女子,个个都姓刘,可没有谁贵谁贱,将来我未必比她差……”
刘无采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狠狠瞪了陈珏一眼才匆匆离去,正好跟往回走的芷晴擦肩而过,芷晴缓缓走进门,问道:“怎么了?”
陈珏微微一笑,道:“没有什么,这刘无采不愧是在衡山国时就声名远扬的翁主……衡山王和淮南王的确是一路人,心里都有谋逆地念头。”
芷晴坐在陈珏身边不远处,认真地道:“这么说,刘陵说的都是真话了。”
陈珏点了点头,道:“八成是真。”他虽说按着刘陵所说属实做了部署,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毫无顾忌地全信。
芷晴长长出了一口气,唇边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柔声道:“义再三诊断过了,皇后娘娘的确又有了身孕。”
陈珏惊喜道:“方才来的消息?”
芷晴颔首,笑道:“阿母已经确认了,这才把消息放回来。”
“太好了!”
陈珏站起身来回走了两圈,只觉心情格外灿烂,不只因为阿娇二次有孕,同样因为这随之而来的一系列影响。
芷晴接口道:“虽说此时皇后娘娘有孕有利有弊,但总的说来仍是一件好事。”芷晴心里真的高兴,心道:从前孝惠张皇后和前朝薄太后都是无宠无子。但皇后娘娘和陛下终究是从小的情分,不用担心重蹈覆辙了。
陈珏微笑了一阵子,回过神来才问道:“义呢?”
芷晴盈盈一笑。道:“义自然在宫中待在皇后娘娘身边,时刻不离。”
陈珏放下心来,面上露出了一个轻松地笑意。道:“这样就好,若是阿姐这次顺利生下一位皇子,届时便是另一番天地了。”
陈阿娇生出来地皇子。意味着汉武朝地大变样,陈珏手指轻敲几案。自语道:“越来越不好把握了……”
芷晴没有听清陈珏地声音,只关切地问道:“对了,这几日你时常在书房中忙碌,可是因为有什么公事不妥吗?”
陈珏笑意不减,道:“公事上是有点儿小问题。你也知道,我这几年虽说做了不少事,但总有点无根的样子,这回才总算是真正地管上实政。”
芷晴点点头,迟疑了一下道:“同僚好相处么?”
陈珏摊手道:“我这还不曾正式就任,哪能知道地清楚?韩安国虽说向着我,只是大农令手下另一位中丞经营多年,这方面的人脉必定比我强多了。我只怕到时候成了空杆将军,还要费尽心思融入其中。”
说到这里。陈珏瞥了芷晴一眼。失笑道:“你今日怎么问得这么细?”细致到有几分刘嫖的作风了。
芷晴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想。你若是担心匆忙间手底下没有能做实事地人,我还能帮上你一点忙。”
陈珏虽然错愕,但也知道芷晴不是胡说大话的人,当即问道:“怎么?”
芷晴含笑道:“这次岁首大朝,我那几位兄长也在,他们……”芷晴说着神色一黯,道:“他们分掌从前的梁国,父王留下地许多干才也分别投效了他们,我从他们那听说,还有一些父王的老臣子不得志,隐居山林市井之中。”
梁王从前有志继承景帝地皇位,他手下搜索的人才不在少数,就算不是什么无双国士,干点实事肯定不在话下,陈珏想到这里,喜道:“此事若能成,倒是能解我燃眉之急。”
芷晴闻言,心中也是一喜,道:“那我这就联系着请些人过来。”
陈珏微微颔首,道:“人贵在精不在多,有三四个在梁国时就曾涉猎过钱粮事的人就可以,多了既惹人注意,又难免让旁人不快。”
芷晴答应了一声,道:“我知道,你放心就是了。”
陈珏看了看天色,目光落在芷晴微隆的小腹上片刻,温声道:“再过些时候,我还要进宫一趟,你是待在家中守着,还是跟我一起去?”
芷晴右手轻轻抚上腹部,看着陈珏一脸关切地在等着她回答,心道难怪刘无采追着他不放,同样的翁主贵女,有几人地夫婿能比得上陈珏呢?
“我就不去了。”芷晴眼波流动,片刻后定在陈珏面上,认真地道:“我现在本来不宜四处走动,若是整日往宫中去,难免惹人疑窦。”
陈珏点点头,拉起芷晴的一只手,先将芷晴送回房,这才踏上入宫的马车。坐在御案后面,微微眯了眼,紧紧盯着跪坐在红漆地面上的平阳公主不放。
正午时分,阳光撒进殿内的部分不算多,刘彻所处的位置更是半明半暗的样子,平阳公主跪坐在刘彻面前,就算已经觉得胸有成竹,心中亦忍不住有些打鼓。
半晌,刘彻低沉着声音道:“平阳阿姊,你说这话,究竟有何凭证?”
平阳神色郑重地轻轻叩首,行了一个姐弟间甚少行过的大礼,这才道:“陛下,就算你不信前几日才宠幸过的碧君,椒房殿地宫人您也该信。”
平阳公主说着,抬起头恳切地道:“陛下身健体强。又正值少年之时,几年来除了当利公主,宫中竟然再没有人传出受孕地消息。这还不是怪事吗?”
刘彻摇头道:“口说无凭,阿姊,就算你身为长公主。污蔑皇后的后果你轻易也担当不起。”
平阳闻言,立即柔声道:“陛下,我这次不是以长公主地身份来请你向皇后问罪。只是来提醒你罢了。”
“这些年来,陛下事事问于长乐宫。后宫中又再无别的美人,这哪里像一个天子?”平阳说着说着,在刘彻的目光中揉了揉微红地眼,道:“天子登基四载,仅有一女。又时常微服出宫步履险地,外面多少人都在拿这个挑陛下的不是。”
刘彻听着平阳的话没有说什么,脸色却已经有些黑了,他这样地年纪地位,儿女降生之后夭折的事常见,但宫中竟然一直没有人怀孕,若不是刘活泼可爱,他指不定被心怀剖侧的人编排成什么样子。平阳轻叹了一声,道:“一个无权无势地公主。在这长安城中实在不算什么。我这样冒着开罪皇后娘娘的风险,寻了一批良家女子供陛下采选。就是想避开这宫中,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惊喜。”
平阳说着,微微抬高了音量,道:“谁知皇后她竟然真会对得幸的女子下手?这几年,不知多少可能为陛下怀上皇子地机会无声无息地流掉了?”
“陛下。”杨得意的声音在殿外响起,他说话地音调平平缓缓,道:“御辇已经备好,不知何时移驾椒房殿?”
平阳错愕地道:“陛下今日定好了去椒房殿么?”
刘彻定定地看了平阳一会儿,有条不紊地站起身来,徐徐地道:“平阳阿姊,你说皇后赐宴,暗算那个名叫碧君的女奴么?”
平阳定了定神,道:“正是如此。”
刘彻这会儿已经迈开了长腿,正朝殿门口走去,淡淡道:“平阳阿姊,同样的食材,皇后怎么就什么事都没有?”
平阳一怔,道:“我问过了,那几位药常人吃了毫无作用,只是个阻人有孕的法子罢了。”
刘彻这会已经站在殿门口,他回过身时,背光的角度显得脸色有点忽明忽暗,他沉声道:“平阳阿姊今日才入宫,想必还不知道,皇后午前才诊出有孕在身,若是阿姊所说属实,同食地娇娇这会早该卧病在床。”
“皇后……”平阳公主回过神来,额间出了一层冷汗,她的心腹明明见多识广,平日又行事沉稳,断不会犯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