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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七个月了。”提到孩子,翁韦怡的眼中才稍稍有了点温度。
颜玢在脑中搜索一遍,确定未曾听闻翁家传喜讯,不好多问,只道:“恭喜翁小姐。”
翁韦怡微微一笑:“女人么,得为自己多打算。男人靠不住,孩子才是自己的。”她话里有话,余音未尽。
颜玢接连听到了两个震惊的消息,心思纷乱,无心闲聊,开车将翁韦怡送到她指定的地方,便匆匆离去。
翁韦怡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手覆在腹上,嘴角的笑意冰冷如蝎。
颜玢掉转车头直奔裴湛蓝的诊所,护士们素与她熟识,告之裴湛蓝正在手术中,她便径直去了办公室等候。
一个小时后,门被推开,一身白袍的裴湛蓝和另一名同着白袍的男子边说边走了进来。
那名男子见到颜玢,忍不住挑眉:“Hello小玢,好久没见你过来了?”
颜玢勉强笑着应道:“劳任师哥惦记,最近比较忙。”
任子学望向裴湛蓝,打趣道:“姑娘大了不中留啊,想当年小玢可是天天跟在你身后转,你出一次国十几天见不着,她得瘦三四斤。”
裴湛蓝洗了手,在桌后坐下,闻言淡淡道:“有自己的生活是好事。”
任子学目光在一站一坐的两个人间游走了一圈,随即冲颜玢笑了笑:“找机会请你吃饭,我先去查房。”后面一句话是对裴湛蓝说的。
屋里安静下来,裴湛蓝停下手中正写的病历,抬头看向颜玢:“有事?”
颜玢咬咬唇,在他对面坐下:“我知道提到那个人会让你不高兴,可我还是得说。有人看到,她现在正在跟丰铭的燕总交往。”
裴湛蓝神情淡淡:“还有别的事么?”
一股涩意直涌鼻端,颜玢强抑住满腔委屈,吸了口气道:“湛蓝,我不是针对她,但这件事真的不简单。她和燕总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传出去,对你。。。。。。”
她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她和他相处十余年,不是不了解,那样冷淡而寒凉的眸光,他根本不屑于听这些事!之所以没有打断她,只不过是因为仅存的礼貌罢了。
她的心像浸透了隆冬水,冰寒的感觉一点点锥入心窝,声音中带着不自知的颤抖:“你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诺贝尔医学奖得主,一言一行世界瞩目。纵然爱情再重要,总不能不顾名誉。”
“小玢。。。”他的声音淡淡,看她的目光不带一丝温度,说出的话犹如千钧重击,砸得她喘不上气:
“她是我的命。”
窦春华接连两天没来上班,虞瓷正琢磨着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便接到了她的电话。
窦春华只字未提没去上班的原因,而是约她下班后见面。虞瓷的心不由沉了下去,直觉有什么即将发生。
下班后虞瓷赶到餐厅时,窦春华已经到了,见到她便把菜单推过去:“我点了几个,你看看有没有要加的?”
虞瓷摇摇头,阖上菜单:“你知道我不挑食的。”
窦春华不由一笑:“我们这样的人都好养活。”
虞瓷见她光顾着给自己倒水,并不提其它,忍不住问:“你这几天没来上班,是不是病了?”
“我辞职了。”窦春华放下茶壶,平静地道。
虞瓷难掩惊愕:“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辞职?因为他?”
“不全是。”窦春华一手轻柔地抚上自己的小腹,“我怀孕了。”
消息来得太过突然,虞瓷一时回不过神,怔怔地看着她手覆着的小腹说不出话。
“那女人说绝不会离婚,要一直拖着他。我准备去Z市,我弟弟在那里打工。先把孩子生下来,以后的事慢慢再说。”
虞瓷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知道吗?”
窦春华轻轻点了点头。
“他知道还让你一个人去?”虞瓷突然就愤怒了,“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怀孕要辛苦十个月,他扔你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以后孩子生出来他打算怎么办?当周末爸爸?万一到时候他老婆仍不离婚,他就这么耗着你一辈子?”
相较于她的愤怒难抑,窦春华只是略显疲惫地笑了笑,语气平静地反问:“那你说能怎么办?把孩子打掉?还是挺着肚子逼他离婚?”
虞瓷一时语塞,她见过陈志刚的老婆,明白那是一个绝不会轻易罢休的女人,倘若知道窦春华怀孕,恐怕局面会更难收拾,到时候,受伤害最深的必然是窦春华。
窦春华叹了口气,拍了拍她搭在桌边的手:“我知道你替我不平,可事实是我是第。三。者,本身就不受法律保护,上哪去说也是我不占理。为了孩子,离开这儿是最好的选择。我也不在乎他能不能陪在我身边,能陪多久,我只希望可以安安静静地把孩子生下来。这是我身上的一块肉,完完整整属于我,这么想着,再多的委屈也觉得值得。”
她脸上的笑意温暖而柔和,虞瓷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明明知道她不需要任何同情,可鼻腔里的那一股酸意却是抑也抑不住。
看到她泛红的眼眶,窦春华反倒笑起来:“傻丫头,别替我难过。这是我自己做的傻事,一开始不知道实情,后来知道了,却又陷得太深,怎么也放不开。所以无论什么结果,都得承担。”她看着她,眸光中有怜惜,“虞瓷,我不是一个好榜样,所以想劝你一句,如果要爱,一定要爱一个正确的人。否则所有的苦果,都得自己咀嚼。”
她没有提起锦宴的那个夜晚,也没有问她任何关于燕铭九的事,她只是用自己来提醒她,作为一个朋友和旁观者,她尊重她的隐瞒,也适度地给予了自己的关心。
那顿饭吃得很平静,两个人都刻意避开了敏感话题,只挑着念书时的趣事来说,可她们心里明白,这顿饭之后,等待她们的,除了离别,是一条更长更远的荆棘路。
颜玢以为自己会哭,可是没有。她只是觉得窒息,如溺水的人一般,绝望而无从挣扎。
裴湛蓝就站在她的对面,正脱下白大褂,随意的一个动作,由他做来,却是说不出的优雅出尘。她痴痴地望着,一如过去的十一年,追随仰望那个欣长的身影,是她人生唯一的信仰与支持。
她曾以为努力与付出能让她离他更近一些,甚至有朝一日并肩而立,而今才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她一人的镜花水月,痴心幻梦。
骨瓷白杯被递到她手边,袅袅热气熏红了她的眼。她握住杯子,汲取手心间寥寥的一丝温暖,喃喃道:“可翁韦怡已经怀孕了,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你说什么?”裴湛蓝眸光一凛,沉声问。
作者有话要说:
31
31、第三十章 。。。
“之前去诊所找过您数次,您不是出国就是开会。想不到今天竟然接到您的电话?挂不得我早上左眼跳呢,原来好运气在这儿呢。”微微上扬的尾音,带出一股女性特有的妩媚。
“任大夫说恢复得不错,只要定期复查就可以了。难得您这么忙,还惦记着我父亲。。。。。。您要是觉得有见面的必要,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好,到时见。”
挂断电话,亚麻金色的长甲在手机壳上缓缓划过,发出嘈杂的吱呦声。隆起的腹部在柔软的丝绸下分外显眼,薄施粉黛的脸庞明丽娇艳,只那一双杏眸中映出冷意湛湛,寒如锋刃。
与此同时,十几公里外的一间被厚布窗帘遮得密不透风的房间里,戴着黑鸭舌帽的男人摘下耳机,拨通电话:“约的周四下午三点,在东翠路的六和会馆。。。明白,我这就让兄弟们去准备。您放心,不会留下痕迹的。”
放下手机,虎头虎脑的边牧蹭过来,嗬嗬地吐着舌头,陆涵宇伸手捋了捋它一头滑顺的毛:“你说,征服一个女人最有效的方法是什么?”
边牧亮亮的眼珠紧盯着主人,歪着头似乎在思考。陆涵宇微微扬唇,似有笑意,薄唇间吐出的话语却冷漠无比:“自然是,让她一无所有。”
车开到东翠路,远远的,前方左侧已经能看到六和会馆壮观的太阳神雕塑。门口,白衣黑裤的门童恭敬地拉开车门,一袭粉蓝色的身影正从车上下来,高耸的腹部即便离着距离也清晰可辨。
裴湛蓝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随即脚下一踩,加快了车速。
就在此时,会馆那一侧的路上,迎面飞快地驶来一辆黑色车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瞬便到了会馆近前。那个大腹便便的身影因着行动略缓,尚未走进会馆。黑色车子没有丝毫停顿,直直地撞过去,一片惊呼声中,门童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闪开,唯剩那个大肚身影,只来得及跑开两步,便被车头刮倒,在地上翻了两下,不动了。
车子并不停留,一个甩尾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