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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他三人交谈的空挡,我把白先生叫到一旁,“白先生,AK夫妇最近联系您了吗?”
白先生先是一愣,随即摇摇头。
我有些失望的低下头,“那下次一有消息请先生转告一声,就说南芯想见见他二位。”白先生看了我半晌,才拍了拍我的肩,安慰道:“放心,先你好好照顾自己吧。”
半夜睡得迷糊间,起来尿遁,余光看见隔壁门板上挂着干净秀气的两字‘宋玉’,忽然间很想嘲笑一番。
从厕所出来,见厨房灯还亮着,以为又是谁忘了关。走近两步,只见那叫宋玉的人端着半只烤鸡坐在桌边,慢悠悠撕扯着。
我朝前凑了凑,好心建议,“大半夜吃肉不好消化,还不如吃个鸡蛋。”
他依旧慢条斯理地撕扯鸡肉,也不着急吃。
抬头盯着我的眼睛,忽然幽幽轻笑出声,“没关系,我这个心理不平衡很有问题的人最讨厌吃鸡蛋。”
轰隆一声!
心里泪崩,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还记得!
梁子结打大了,按照他变态的心理少不了想法子报复我。
第二天一早,我立马就跑着跟简单哭诉。
“你说这奶奶的算怎么回事吗。”我哭丧着脸。
简单最见不得我哭哭啼啼,狠戳我脑门儿,“这点出息,我都替你丢人。人只不过同你说句话就吓成这副德行,万一他真要记仇报复你,看你怎么着。”
“他不会真的怎么着我吧?”
“谁知道,兴许一个不顺眼就把你怎么着了,那你怎么着。”
我捂住脸悲恸,“我怎么知道该怎么着!”
简单一拍手感结实的胸脯,“你怕什么,有我在他不敢怎么着你,放心吧!”
“这可是你说的。”我胆怯露出一只眼,“他要真把我怎么着了,你一定再狠十倍把他也怎么着。”
简单细长黑亮的眼朝我弯了弯,算是保证。
“你那新室友叫什么?赶明儿有机会去查查他的底。”
“……他叫宋玉。”
“宋玉?!”简单长腿一翘,歪嘴笑道:“他要叫宋玉,那我不就是潘安咯。”
暗自扶额,某程度心理有障碍的洁癖狂开始无意义的攀比。
我撇撇嘴,“厚颜无耻自称第一美男,你丫真不要脸,凭你这揍性充其量就个西门庆。”
简单气结凤目白我一眼。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这句话我不知道是谁说的,但如果这个人此时此刻出现在我面前,我想我会毫不犹豫拿起手里的饭盆狠狠抡过去。
第9章 第九章 君子动口不动手
“南芯,我是叶云飞。”
“哦,有事儿吗?”
“是这样,原本今天我要领宋玉去学生处交材料注册,但是眼下有要紧的事脱不开身,所以想麻烦你代劳。”
“宋玉?我没听错吧?”
“对啊,他今天转校。”
住一起就算了,怎么还要待一个学校,开什么玩笑!
“不是,我那什么……”
“万分感谢!”
“喂——喂——”
我觉得身体石化了一般,全身轻飘飘的。
随即,叶云飞发过来一长串号码,署名:宋玉。
盯着那串数字,手里的饭勺差点给我掰折。
我深吸口气,认命地按下通话键。
嘟嘟……
“哪位?”
“我、我是南芯。那个…叶云飞突然有事来不了,我来替他带你注册,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呼吸均匀,我心里郁闷得直反酸水。
“学校大门,你不用来。”
轻描淡写一句就把电话挂了,呵,这人真有意思,我好心帮他不领情也没什么,但是能不能说话客气些。我是上辈子欠你几条咸鱼还是怎么的,犯得着这态度吗。
心里虽一万个不满,到底人家是转学生,咱这做地主的也得客气客气。最主要的,我俩毕竟有过节,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态度积极点总没错。
随便塞了两口丢下饭盆,拔脚就往学生处办公室跑,连简单在身后喊什么都没听见。
正巧,那小子正好从办公室出来。
他有些意外,“你真来了。”
我赶忙堆起眯眯笑脸,“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他笑了笑,我看得出,他眼里没有温度,“谢谢,我不需要。”
呵,还记仇呢。
我收起笑脸,换上一副师姐我最大的模样,“新来的,告诉你,进了我N大的门就得守我N大的规矩,从建校以来,我N大一直师生友爱和睦共处,是由于数十年来延续着一个优良传统——低年级对高年级不仅要绝对服从,还要恭敬有礼。看你态度嚣张又傲慢,被抓去‘开会’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别怪师姐事先没警告你。”
什么鬼传统,要真有这规矩,估计我是第一个被‘开会’的。
宋玉带着压迫的雄性磁场走进几步,慢悠悠掏出张纸伸到面前,我借机飞速浏览,视线每多挪一行,嘴角就僵硬一分。
他低沉声线淡淡传来,“我不知道你从哪只眼睛看着我比你小,但想我叫你一声师姐,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话音刚落,擦着我的肩悠然离开。
冷汗顺着我面如土色的脸流下,同住一屋檐,算了。同一个学校,我忍。同系同班同专业——怎么可能!天底下哪有这巧合的事!
艰难掩口唾沫,各路神仙不要耍我了,在这样下去我真会被玩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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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飞和林紫菡偶尔在学校遇见我也只打个招呼,大家对于住在一起这件事皆心照不宣众口不言。也好,省去了不少麻烦。
搬去城东后,来回主要靠坐公车,一两次运气好能蹭上简单的顺风车。
简单他们学院是N大出了名的课少,这会儿更没空搭理我,估计又是去哪勾搭美女了。林叶二人,虽和他不同班,好歹也是一个院,没有其他事儿也应该到家了。
傍晚的凉风吹得很舒心,趁着等公交的间隙,买了根棒冰慢慢消磨时间。
我性子急躁,最烦的就是站着干等,草莓味儿的棒冰被我小口嘬地只剩冰碴,老式公车这才晃晃悠悠驶过来。我量好距离,待车一停稳,便钻上去占了个欣赏优良风景的宝座。
这趟车途径的路程最远,绕的站也最多,没停几站乘客渐渐拥挤起来。
棒冰被我嘬干净,正想装在包里下车扔了它。一抬头,一个高个子的男生在人群里十分扎眼,我不屑撇撇嘴,怎么宋玉也上了车。
他恰巧朝我的方向挪动,本想低头装没看见,他似乎有察觉一般,扫了我一眼,我也皮笑肉不笑的算是打了招呼。
公交车上的乘客越挤越多,离我较远的宋玉也被迫挤在我旁边。看他不怎么情愿的模样,可推搡的人多了只得作罢。
窗外美丽的风景我是无福消受,定时大炸弹就按在声旁,我如何安得下心。他个头不低,加上人又清瘦,整个身形愈发显得颀长,站在狭小的车厢里也只能微微弯着背。
我同情心又开始泛滥,润润干燥的嘴唇,“你要站着不舒服,我的位置给你坐也成。”
好半天,他琥珀色眼眸慢悠悠从窗外移到我脸上,歪头想了想,“站着是不舒服。”他又瞥了眼我的座椅,“你的位置太短,我不够坐,你要想让座给别人,我也无所谓。”
我暗暗自抽一耳挂,是我自己犯贱,非求您坐似地。
学乖了不再没话找话,宋玉一直面朝窗外表情漠然。他一身白衬衣,外面套着菱格背心,下身是牛仔裤帆布鞋。相当普通的学生打扮,穿在他身上居然有些慵懒的味道。
人虽讨厌,不可否认倒是副好皮相。客观来说,综合分够得上简单的档次,作为主审官个人主观而言,考虑其人品有问题,降级为中等资格。
“盯着我干什么。”一个不带温度的声音飘来。
我回过神,不满道:“我那看的是花花草草芸芸众生,干卿何事,你想多了。”
似乎听见他极轻的嗤笑声,我一下大怒:“我就是看了你能把我怎么着!眼睛长在我自己身上,你管的了我吗!我告诉你,我不光要偷着看,我还要明着看,怎么着!恩!”我哄不死你,看也得看死你。
宋玉初见我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二皮脸本质,没说什么,只是翘了翘嘴角,我感应到有股邪恶的味道。
下了公交车,还得走一段。
我故意慢悠悠走在他后面直勾勾盯着他。宋玉倒好,人是从容应对处事不惊懒得搭理,可怜我眼瞪得劳损了,冲血的跟得了红眼病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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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住的日子倒比想象中的清闲许多,大家除了在一起吃饭需要借用公共场所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屋里。叶云飞偶尔找我借借CD聊聊音乐,论论体育。林紫菡基本不来我屋,加上我确实和她没什么共同话题。
宋玉就更别提,在家和他说话绝不超过五句。他也怪异的很,在学校独来独往,和其他人保持不近也不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