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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紫菡撅起粉红小嘴嘟囔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说吧,找我什么事?”
爽快,我立马收起有些渗人的笑,正色道:“其实也不是很大的事情,我就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最近哪有人需要找兼职。”
“兼职?”她看了我一眼,仔细回忆,“我先帮你问问别人。”
我哈哈一笑,“多谢多谢。”
林紫菡拿起电话一阵吴侬暖语,又是说又是笑。
十分钟后,她挂上电话,对我道来:“有一个酒吧侍应生,兼职性质,从晚上十点到凌晨三点,每周只需去三次,具体时间任选,底薪5000起,小费另算。你要同意,明晚即刻上班。”
这么多工钱说不动心是假,但酒吧毕竟是鱼龙混杂之地,鲜少接触的我心里不免有些犹豫,可眼前又没别的法子,前后考虑不过三秒,我心一横咬牙道:“我去。”
我又慌忙叫住她,“但是紫菡……”
“放心,我绝对保密。”她用个“我懂!”的眼神朝我眨眨眼。
我呵呵笑起来,怎么感觉洋娃娃今天特别特别可爱。
去酒吧见工之前,我用最后的十块钱买了瓶五块的胡椒水揣在兜里。特殊原因,我试探性向老板提出可否先支付薪水,没料到老板居然豪爽允诺。
心情大好,第一天上班之前,请林紫菡吃顿大餐。她只是象征性的动了一两口,我秉着浪费可耻的宗旨便连她那份也消灭干净,然后大放血买了超多小食给洋娃娃拎回去给大家做夜宵。
我站在酒吧的巨型霓虹灯下,一群群时髦的妙龄男女相互调笑,杂乱昏暗的灯光映照在他们年轻而颓废的脸上。我深深吸口气,踏进了这间名为“流光溢彩”的金碧辉煌高档休闲会所。
换好制服,跟着领班一路前行,他飞速和我交待大小注意事项。
倾刻间在我眼前呈现出另一个世界,震耳欲聋的低音炮,昏暗的镭射光,舞池扭动的人们,场边留恋的紫醉金迷……
男女老少拿着社会主义的银子享受资本主义的待遇,我以为这样的场景以往只出现在菜市场。
由于我是新人还不熟悉业务,暂时被规划为在吧台给客人倒酒。心里一阵窃喜,还好不要时刻起身给人端盘子。
领班把客人常点的几类酒品简述介绍给我,又大概说了些规矩。不一会时间,我利用脑细胞中仅剩的智慧因子将酒名基本认全了。学得似模似样,礼貌招呼,推荐酒水,结账收银。
吧台上都是散客,啤酒、伏特加、三叉混合都是销的比较好的几类。一来二去我也顺手许多,还有些专职酒保的服务精神。
舞池穿透节奏动力直至心脏的低音炮,过后换上缓慢满是诱惑暗示的曲调。男男女女认识不认识的都抱在一起,互相索取安慰,嘈杂立刻化身温存抚慰……
“南芯,你过来帮下忙。”
领班叫我,便闻声走到吧台后,只见他手里提着个大铁桶,有些吃力的说:“你帮我把啤酒桶的盖打开。”
我瞅了一眼铁桶里无色的不明液体,又帮忙将铁桶里的液体倒进啤酒大桶,瞬间散发的气味有些生涩明显没有酒精成分。
我纳闷问道:“领班,这……”
他点点头,“你清楚就行,别张扬。”
我反应过来,原来是各地大小娱乐场所盛产的惯用伎俩——掺水。“流光溢彩”在东南三省算得上数一数二的超星级娱乐场所,的确,不管场型大小与否还是免不了俗。
目前为止,吧台工作还算轻松自如,加上我也够机灵没犯什么错。老天保佑作业期间简单也没找我,这事万一让他知道我非少层皮不可。
有几个醉鬼喝高了故意找茬,还只刚象征性的掳了掳袖子就被几个黑衣彪形大汉“请”出去交流感情。到底是大规模,管理操作起来很有一套。
擦拭酒杯的偷空间隙,我小声问旁边的小酒保,“听说‘流光溢彩’在附近挺有分量,背后怕是有什么势力在支持吧?”
“具体我也不太好说。”年轻的小酒保想了想,又靠近我欲言又止,小声道:“反正,小道消息传言,‘流光溢彩’背后势力归于四大集团的西风。”
四大集团,我知道。整个东南三省黑道势力最强大的四个组织——东齐、南山、西风、北狼。 东南西北,将整个东南三省地下势力玩弄鼓掌间。为争夺利益权利,他们可是斗得不可开交,交战阵势用夸张手法比喻可谓是世界大战级别。
连我这种成天懒在家不出门的宅人都知晓一些关于他们争斗的传闻。据说上个月‘南山’老当家突然意外车祸身亡,遗留的年纪较我相仿的独生女很可能会继位下任掌门人。对此南山组织很多人对此不满,特别是些中心老骨干欺负女孩没了靠山。说到底,这也相当正常,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能有什么本事统领一个庞大的黑道组织,但我是支持这小姐妹的原因特肤浅,因为我俩都姓南。
严格来说从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都跟着院长姓南,那是个很好玩儿的老头,多少年没见了我还记得他憨憨的笑,生气的时候胡子会瞪起来。
我回过神,替客人满上啤酒,小酒暗暗保扯着我的袖子,“十号包厢的客人要送酒,我现在肚子疼的厉害,你帮个忙替我送去吧。”
没等我回话,他提着裤裆飞快跑远。
我叹口气,招呼另人替我看着吧台,核实遍酒水单,端着几瓶惯例掺了水的干邑往包厢走。
十号……十号……借着时昏暗时闪烁的光亮,眯逢着眼半晌可算找着,差点眼都得找瞎。
仔细回忆领班交待的步骤,我恭敬敲门进去。
私人包间气氛与大厅截然不同,大门内外分别伫立身形彪悍的保镖,能在这消费的客人身份非富则贵。
灯光淫*靡烟雾缭绕,几个财大气粗的老男人搂着高挑美艳的年轻女郎,顿时姑娘们嘤咛声和香水味混合着男人们粗言豪语的调笑。
我不敢四处打量,把酒送到桌上,服务性鞠躬就要撤退,突然我眼前闪出好几张红票票,我侧目望去,懒散靠坐在沙发的银灰西装男人朝我伸出手。
吖,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小费?
我呆住半天没动,男人有些不耐烦,“哼,不要算了。”
真是给我的小费,我顿时反应过来,伸出双手,狗腿笑道:“要要要,谢谢老板。”摸着手感良好的票票,原来不是做梦,满心欢喜走出门。
跨出大门一瞬间。
“服务生你等一下!”
有人叫我,不会是反悔了吧。
我捏紧手心的红票票,缓慢转过身,怯懦开口,“干、干吗?”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无事惹得一身骚
油光满面腆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指着杯子里的酒水,质问道:“你怎么回事,敢拿这种酒上来!”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是兑了水的干邑,便顺嘴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中年男人布满横肉的面上隐隐怒气,“兑了水的也敢拿上来,赶紧去换!”
你生气我还奇怪哩。瞬时间大脑抽筋,我下意识撇嘴,“兑水怎么了,反正又喝不死人,再说做生意的,哪家不掺点儿水,要不怎么赚钱。”
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且理直气壮,可当下气氛不允许,话一出口包间里瞬间陷入死寂,姑娘们瞪大眼仿佛是怪物一样盯着我,门口站着的保镖挺着壮硕的胸肌不动声色掳掳袖子。
给我小费的男人似乎没有任何诧异的模样,不在意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掺水的干邑,轻轻哼了一声,在我听来格外刺耳。
心里暗暗叫苦,糟糕,又闯祸了。
冷汗渐渐渗出额头时,领班被叫进包间,中年男人冲他嚷了几句。
领班到底是夜场摸爬滚打十几年,懂得怎么处理这种状况。他一把我往后拽,鞠躬道歉,“对不起老板,她是新来的不懂事,我马上去叫人换。”又将乘着掺水洋酒的托盘砸给我,拖着我出了包间。
“怎么了?”我至今一头雾水。
领班的表情和万花筒似地五颜六色,他有些生气,“还问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跟‘流光溢彩’的大老板作对,他让你换照做不就是,哪那多问题,你不想干我还要待下去。”
“我可是按照酒单上明确列表送的,核实了好几遍,绝对不会出错。”我委屈道:“再说又没人告诉我他是大老板。”
领班扯过酒单甩在我脸上,指了指,“你怎么不仔细看一看。”
我眯缝着眼,贴近酒单一字一句审查,老半天才见‘十号’那栏一长串酒名后面画了个小小的星星标记。
领班在我上工之前和我交代过,凡是在酒单见到这个内部标记暗号,说明客人是自己人,酒水务必拿原装。
我心里吐血,比划小指甲盖儿抗议,“这么点点比芝麻还小,眼睛看瞎都见不着。”
领班以为我嘴犟不服输,爱莫能助叹口气,“算了,得罪了大老板我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