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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上楼,因为带着怒气的缘故,脚步声落在木制的楼梯上怦怦作响,如同落在我心上。
我把自己的生活弄得像一团乱麻,既对不起洛浩宇,又辜负了邵磊,我头晕目眩,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不一会儿,听到楼上有动静,我上楼,在楼梯口的时候被洛浩宇扔出来的一堆衣服砸中,失足滚下了楼梯。
我在一片剧痛之中释然,我终于可以还清欠洛浩宇的债了。
我被急救车送进了医院,一路上洛浩宇都紧紧地攒住我的手,他怕我死了,脸色比我还要惨白,并且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他说:“若芯,不要睡着,只要你好好的,你要怎么样都可以……”
他抱起我的时候我的身下是一大片的鲜血,他第一次为我慌了神,以至于手足无措。
到了医院才知道,原来我流产了,医生说我怀了身孕,可惜已经保不住了。
那段时间,洛浩宇根本就不敢看我,他工作又忙,在医院里也是接不完的电话,不是这里有了什么问题,就是那边技术出现麻烦,我常常看着他在电话里交待完这个,又忙着去电给那个人,我想是那将近一亿的单子到了关键的时刻。
我说:“你忙,干脆就不要来了,反正有护士在,婆婆也会经常来。”
他以为我在生他的气,直接关了电话,说:“你不喜欢,我不接就是了。”
虽然是我做了手术住院,他那段日子也不好过,婆婆每次来都骂他,怪他没有照顾好我,害我住院不说,而且也害她没有了孙子。
他被唠叨的烦了就躲到走廊上去抽烟,白天黑夜的,抽很多的烟,我知道他原是没有烟瘾的,偶尔地点上一支,大部分都是等烟自己燃尽,我曾经笑过他,说他是熏蚊子的,而他就是那只又大又爱吸人血的蚊子。
他心情好的时候会配合我做出吸血鬼的样子来咬我,最后我总是笑翻在他的怀里。
而今他虽然日夜都守在医院里,其实我们两个并没有太多的话说,他大都沉默,或者小心翼翼,或者心烦意乱,却从不和我有任何一句的争吵。我知道,他觉得亏欠了我的,他从不喜欢亏欠别人的,而这次,因为那个流掉的孩子,他觉得亏欠了我。虽然流产纯粹是个意外,我并不知道我怀孕了,只是觉得头晕,邵磊当时也说我是贫血,因为没有吃早饭的缘故就很容易晕倒。
我在医院里住了一星期,出院的前一天晚上,我做噩梦,梦到被人追杀,安恬,还有邵灵,都在追杀我的行列,我害怕,觉得自己还躺在我们那间卧室的大床上,我身边躺着浩宇,我想叫醒他,拼命地想喊出声音来,他不理我,说:“你背叛了我,自己闯的祸就应该自己承担……”
……
我满头冷汗地醒来,洛浩宇正打开了灯,过来将我拥在了怀里,我满腹委屈,趴在他肩头说:“你冤枉我,我没有……”
我说的是梦里的冤枉,他以为是现实里的,不停拍着我的背,说:“是我的不对,我做错了,对不起……”
这也是他第一次向我认错,虽然认得有些荒谬。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孩子没有了,他比我还要痛心上千倍万倍。
我从来没有看重过这些,也还没有做好要孩子的准备,可是我懂婆婆想要,洛浩宇也想要,虽然他嘴上不说,可是我知道。
前段日子里,在我们的感情趋于稳定的时候,他曾经问过我类似的问题。那天我心血来潮突然想回味一下学生时代的生活,他就被我拉去吃麦当劳,在儿童区看到一个漂亮的小男孩在滑梯上爬来爬去,他问我:“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不明白他再说什么,就咬着可乐的管子含糊不清地回答:“男孩女孩都喜欢。”
他就若有所思地说了一串:“生双胞胎的概率是百分之一,而龙凤胎就只占六分之一,如果几率这么低的话,你就要考虑生二胎了……”
我差点没被可乐呛死,一阵咳嗽后,我白了他一眼,端起杯子坐得离他远远地,他也不生气,继续用羡慕的眼神随着活动区里那个上上下下的小男孩移动,还一脸贼笑,那架势,恨不得把这个小男孩偷回去给他做儿子似的。
我一星期后出院,洛浩宇请了一个阿姨过来照顾我,说实话,我能吃能睡能跳能蹦,如果不是他一定要拦着的话,我是怎么也不愿意呆在家里的。
婆婆也坚决要求我辞职在家养身体,这次洛浩宇和婆婆同一阵线,在劝服我同意后去找安恬帮我办了辞职手续,我无所事事,整日闲赋在家,翻我那几本杜拉斯的小说,或者到楼下和来做饭打扫的张阿姨在太阳下聊天。
日子看起来貌似很悠闲,可实则暗潮涌动,自从我从楼梯上摔下来到出院,我和洛浩宇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起初在医院的时候他基本不敢看我,每次和我眼神相遇就会很快慌张地错过去,后来虽不再避开我,但实际上我们还是没有任何有关精神上情感上的交流。
在医院的时候,他说得最多的是问我渴不渴,饿不饿;出院以后他去上班,不管再忙,都会抽时间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吃饭,或有没有按照医生吩咐吃药喝水休息等各种无聊的问题,尽着一个做丈夫的最本分的职责。
可是我知道他不敢和我谈任何实质性的问题,连表露自己最真实的想法都不敢,他胆怯了,在他以为我因为他流掉了孩子以后。
有一次他在电话里喊我的名字,说:“若芯……”喊得很无力,我等着他说下文的时候,他又停顿了,说:“没什么事,你晚上早点休息,不要等我。”
看上去他比从前都关心我,晨昏定省的,又怕我渴着,又怕我饿着的,貌似很亲密,可是我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距离实际上是越来越远了。
正文 51 要不要和他一起到老
一个月后,我发现镜子里的我面色红润,下巴也渐渐地圆润了起来,这是安逸的象征,也是洛浩宇的功劳,他每日安排张阿姨又炖又煮,交待她监督我喝下那些汤汤水水,然后又合着我的心意做我爱吃的菜肴,我本就管不住自己的嘴,自是补养的气色很好,只是连肚子上都有了小肉肉。
我决定出门走走,恰好我以前所在的投资公司组织客户去旅游,因为曾经存过一小笔钱进去,我也算他们的客户之一。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洛浩宇也在,我问他意见,他说:“无聊的话就去吧,反正也只有一周的时间。”
他那个时候忙得不可开交,既要和邵磊争取那一亿的单子,与此同时,洛氏新建的生物医药技术项目也到了攻关的时刻。他每天都要很晚才回来,还要分心来照顾我的生活,我出去几天,他也能全身心地投入工作。
临行的前一天晚上,我还在收拾出门要带的东西,洛浩宇就早早地回来了,没有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以至于他从背后轻轻拥住我的时候我略略有些惊吓,而后莞尔。说实话,我很享受他的怀抱,而且他温柔起来的时候总给我有貌似很深情的感觉,我也抵挡不了他带给我的诱惑,虽然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他在我耳边说:“这次忙,不能陪你出去玩,下次我一定抽时间。”
他有时候喜欢自说自话,不知道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还是害怕我说出任何不得体的话来,比如“我没想让你陪”之类的,他总是抢先一步,让我无话可说。
我想起了他这些日子的累与忙,想起了他说过的那句“其实你最让我操心”,想起他在急救车上抓住我的手惊慌失措,想起我住院的时候他倚在我的病床前打盹,头就要磕下来的时候,他猛地醒了,看到我还在他身边熟睡,他长长地松口气,仿佛终于释然。
我内心漾起一股暖流,热乎乎地在心中翻腾,我靠在他的怀里,说:“浩宇,生意上的事情固然重要,但身体是自己的,你也要为我多爱惜自己,凡事不要太拼命了,要劳逸结合,我等着——和你一起长命百岁。”
他稍怔了一下,而后转过我的脸,眼神迷蒙,看了我好一会,才恍惚地问道:“这些是情话还是誓言?”
我仰着脸,说:“都是。”洛浩宇说过真正的感情不必拘泥于形式,地点,语言,自然才是最能打动人心的,那一刻我相信不是安慰,不是同情,而是真心实意地希望郎千岁,希望和他一起虚度时光,等老了的时候,在灯光下絮叨这些往事如烟。
他注视着我,眼神灼热,问道:“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我未解风情,问他:“做什么?”而后感悟,稍稍犹豫了一下后,就踮起脚尖,去吻他。说实话,一向都是他来吻我,他对我的身体熟悉,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