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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你要是决定和小辰搬出去住也好,毕竟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习惯嘛,这些我们都理解。但是小辰从昨天到现在还没回来,你等他回来一起搬也不迟嘛!”
依依妈抢在女儿前头说了话:“卓辰妈妈您可能误会了,这次我们来只是想把依依自己的东西带走,止于您儿子的事,并不是我们所关心的。”
卓宁闻言,脸色一下子变了:“你们还没和好么?小两口难免会有波折,何况依依你现在还年轻,以后和卓辰还可以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林依依从推开门的一瞬间就闻到了一股陌生的味道,这味道不属于她和卓辰任何一个人,她从门口向屋内探视着,但因为床帏的遮挡,她并不能看得真切。
卓宁在耳边絮絮叨叨,她都充耳未闻,她迈着步子踏到房子中间,正对着床头,然后就看到了卓辰和刘佳慌乱不堪的样子。
林依依握紧拳头,她还真是后悔今天的决定。本来她是等在大门口的,只是妈妈劝说就算离婚,也得跟人父母郑重地道个别,何况从家里出来急着去上班的欧阳长林还告诉她们卓辰并未回家。
如果她知道不是这样……她绝不会踏进来一步的……这家人是商量好了么?要在她临走的时候还恶心她一下?
卓辰似乎是惊吓过度,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倒是卓宁给吓得不轻,尖着嗓子嚷嚷:“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这这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是谁?”
卓辰并不理会他妈妈的惊讶,他只是眼睛一直望着林依依,如果,她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讶或者愤怒,那他就会把事情解释清楚,而且事情不都明摆着的吗?谁会在离婚当天带着个女人回家睡觉?这么离谱的事情根本不合情理。
可是林依依并没有一点一滴的受伤的反应,她甚至很周到地替刘佳把地上的衣物捡起来送到她手里,刘佳也是一副尴尬,对于这么多人的围观,她也是始料未及的。
她愣愣地伸手接过,却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做。林依依的眼睛却在她的无名指停留了半刻,也只是一扫而过的一瞥,并未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卓宁阿姨,她是我的大学同学,叫刘佳。”
林依依淡淡地看着卓宁,似乎她的一切夸张的表情都在这场失败的婚姻中被粉碎,连块渣渣都没剩,剩下的只有这副重生的躯壳。
林妈妈已经忍无可忍了,她一直都是个大家闺秀,就算女儿被卓辰害得差点送命她也没骂卓辰一个字,但此刻她却忍不住冲过去狠狠地扇了卓辰一巴掌。
那张坚毅的脸在一瞬间浮起五指山,卓辰却动都未动,仍维持着注视林依依的动作,林依依弯下腰开始收拾房间里属于自己的的东西,身后是妈妈和卓宁一同咒骂刘佳和卓辰的吵闹声,她充耳不闻。
以为没有多少东西的,但真正打起包来却怎么也装不完,卓辰不知何时从后边过来,帮着林依依撑着袋子——
N年之后
“依依,我和她什么都没有……昨天我昏倒了,醒来她就在这里,相信我……”
卓辰无法不在乎林依依的漠然反应,他发现自己在和依依的相处中,渐渐处了下风,但他甘之如饴,如果能再让她看自己一眼,他低下头又能怎样呢?懒
可是林依依却停下手中收拾的动作,抬头看他:“卓辰,我相信你。但那又能改变什么呢?”
……
林依依出国的那天晴空万里,隆冬时节温度却不低,暖洋洋的,愣是让林依依找不到分离的伤感。
赶上春节后回潮的高峰,机场里满是人,林依依拖着小行李箱走在最前面,除了家人林依依谁都没告诉,包括悠然。不是感情不够,她只怕被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行踪,会有麻烦。
依依妈泪流满面地一直跟到入口,弄得她的心也觉得钝钝的疼。
依依姥爷跟在旁边,拉着女儿的手嘱咐林依依:“赶紧进去吧,别让你妈看了更揪心。伦敦那边你舅舅都安排好了,有什么事吱一声……还有,记得有时间就回来,看看我这个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子。”
林依依坦然地笑:“姥爷你会长命百岁的!”
广播里优雅的女声提示时间到了,林依依一一同大家拥抱告别,妈妈,爸爸,姥爷,舅舅舅妈。临回头的时候她恍惚瞥到一个人影,她放眼张望,拥挤的人群,吵闹的空间,哪里有什么熟人。虫
林依依笑自己竟然出现了幻觉,而且幻觉中的人,曾是她的痛苦之源。
转身利落地离开,消失在人海,她想,无论如何,昨天都已过去。
四年后。
舅舅家收养了一个小孩,取名安安,从襁褓中开始,到今天已经三周岁。听舅妈说当时是被人仍在了医院门口,已经奄奄一息,她和舅舅一直没有小孩,索性领养回家。
林依依在去伦敦次年圣诞回来的时候见到安安第一面,当时他已经会走路,咿咿呀呀还不会说话。她见第一眼就觉得喜欢,林依依从未觉得自己有多喜欢小孩,这次也许因为是自家人,或者因她曾遗憾失去一个孩子。
那次在国内只呆了十天,和安安相处不过一周,谁都没料到小孩子喊的第一声妈妈,竟然是对着林依依。
林依依的心一下子柔软起来,舅舅倒是看得开,说既然你们娘俩有缘,以后你舅妈和我就是他的舅姥舅姥爷。
自此她和安安的母子情缘结下。
今天是安安三岁生日,林依依跟学校请了一周的假回来,她一出机场就看到可爱的小家伙跨在舅舅的肩头,冲她兴奋地挥手,嘴里大喊着:“妈妈妈妈,我在这里,这里!”
身边经过的人都驻足回望,林依依却毫不在乎,她满心欢喜地冲过去,一把将他抱进怀里,狠狠地亲他的小脸蛋。
小家伙又长个了,压着她的胳膊沉甸甸的,但林依依却觉得这是绝对的享受。
半年不见,舅舅好像苍老了许多,林依依有些担心,问他:“家里没什么事吧?舅舅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舅舅却无所谓耸耸肩,拖着她的行李在前面开路:“一切都好,虽然你姥爷身体不如以前了,但好在你爸爸妈妈都搬到省城来住,大家在一起都有照应。”
林依依有些忧心,刚要问姥爷的身体状况,安安却受不了被忽视,两只小手直揪着依依的肩头嚷嚷:“妈妈,咱们去吃阿根达斯吧,安安想吃冰激凌!”
林依依开心大笑:“小家伙什么时候认识‘哈根达斯’了?”
舅舅在一旁黑脸:“上周听小区的小姐姐嚷嚷,他非要吃,你舅妈熬不过,买了一只,结果他拉肚子拉了两天,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去。”
安安一听,顿时把小脸挤成了包子状,与舅舅用眼神对峙着,林依依抱着他观望,有那么一瞬,她看安安的眼神忽然想起一个人,那念头也只是一晃而过,但足以令她心神不宁。
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她还是无法彻底释怀。
刚去伦敦的时候,她又大病了一场,来自香港的室友小蕊说是气候的缘故,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开始的时候,虽然姥爷和舅舅已经将学校课程包括吃穿住行都给她安排妥当了,但林依依总是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状况。
有一次放学回去,她到家门口的时候才想起钥匙落家里,给小蕊打电话她却刚刚出城会男友去了。林依依初来乍到不知道英国的开锁公司要如何找到,在门口踟蹰了好久决定去宾馆凑合一宿。
外面却“应景”地下起了大雨,她匆匆在冰雨中跑过,到旅馆的时候还是淋透了,那一夜她躺在异国他乡的旅馆的床上,狠狠地哭了一场。
那是她从怀孕、流产、与卓辰决裂后第一次痛哭,她想起从前也有那么一次自己淋湿了在宾馆里发烧昏睡过去,时过境迁她又遭遇了同样的状况,但再也不会有人把她从床上揪起来,把整个医院的人揪起来为她打点滴,给她做好吃的粥和小菜。
那次生病她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小蕊嘟着嘴向她道歉,说她对不起来晚了。
林依依诧异问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所在,小蕊说她早晨赶回来后接到医生用依依来的电话,就赶来了。
大病过后,林依依迅速地融入到新生活当中,油画的学习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尤其是对于已经多年未提笔的人来说,光有兴趣是远远不够的。
好在她的努力和天赋起到了作用,才让她在这四年的学习中有所收获。
亲们抱歉,香草今晚遇到突发事件,一言难尽,一更奉上,见谅!
你儿子?
舅舅问她将来的打算,林依依想了想:“伦敦那边已经有合适的公司了,我可能会留在那边。”
“你学的是油画,回国也可以继续创作的。”
“我喜欢那边的环境,习惯了。”
林依依平静地说道,舅舅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成熟的影子,他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