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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的儿子?”
“不象。”陈摇头答道:“以前忽必烈亲自指挥攻城的时候,也曾经带上他的儿子,但每次都有他地皇后察必陪同。可这一次,忽必烈的皇后并没有出现,而且这个小孩穿地也不是蒙古太子的服饰。”
“有这事?”贾老贼心头升一种不好的预感,赶紧举起望远镜时,虎头山的蒙古军指挥台上,忽必烈怀里果然多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忽必烈还在向着襄阳指指点点,似乎在对那小孩子说着什么。贾老贼心中叫糟,脸上却不动声色,放下望远镜微笑道:“管他那子是谁,两军阵前,谁还有空去理会?”
“恩,有传言说,你的儿子也被忽必烈带到了襄阳战场,会不会……?”杨亮节忧心忡忡地问道。贾老贼强笑道:“怎么可能?我那个儿子十有**被关在鞑子的大牢里,怎么可能被忽必烈领到指挥台上?呵呵,哈哈哈哈……。”贾老贼笑得虽然开心,可人人都能听出他声音里地苦涩滋味,这时候,蒙古军阵中忽然跑出一匹快马,打着白旗冲到襄阳城下,马上骑士用汉语大叫道:“宋人平章贾似道听着,你的独生儿子带话给你——叫你赶快开城投降,与他父子团圆,否则他地义父忽必烈大汗就要踏平襄阳,屠尽城中蛮子,包括你在内——这是你儿子的原话,是降是战,你自己决定吧。”
“真是太师地儿子!”宋军众将一起惊起来。贾老贼脸上肌肉抽搐。半晌才吼道:“回去告诉那个认贼作父地孽子。叫他赶快自尽。不要留在世上丢老子地!”
“哈哈哈哈。没问题。”城下蒙古士哈哈大笑。掉转马头飞奔返回本阵。贾老贼却气得重重一拳打在城墙之上。铁青着脸不愿去看众将脸色。宋军众将心情犹豫。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话去安慰贾老贼。可就在这时候。一直在全神贯注地埋头计算、被贾老贼称为若思先生那人忽然叫了起来。“太师。师叔。我算出来了!忽必烈所在位置距离襄阳东城墙在三千一百一十二步至三千一百二十六步之间。恰好在我
火炮地有效射程之内!”叫到这里。那若思先生才发脸色不善。师叔刘秉恕也是垂头丧气。不由惊讶问道:“师叔。发生什么事了?忽必烈正好把指挥台暴露在我们地炮火之中。你为什么不高兴?”
“忽必烈恰好在我们火炮射程之中当然是好事。可贾太师地独生子也恰好在忽必烈身边。”刘秉恕把那若思先生拉到一边。低声把贾老贼地儿子被汉奸绑架后送给忽必烈地前后经过和现在地情况说了一遍。那若思先生一听也傻眼了。迟疑道:“那……那怎么办?如果开炮打死忽必烈。肯定会波及到太师地独生子。这大炮还安装调试吗?”
“当然要安装瞄准。”贾老贼放缓脸色。大喝命令道:“赶快把三十门已经运上城墙地重型大炮转移到东面。做好伪装工作。张世杰。花和尚。你们带上一队人马专门负责保护重型大炮地安全。绝对不能让鞑子发现和破坏。若思先生。大炮地调试和瞄准就拜托你了。等到时机成熟本官命令一下。你们就得立即开炮。轰死忽必烈那个狗鞑子!”
“可……可要是到那时候。太师你地儿子还在忽必烈身边怎么办?”那若思先生试探着问道。贾老贼把眼睛一闭。霍然睁眼喝道:“那就由本官亲自来点炮!”那若思先生不再多言。躬身告辞。与张世杰等人赶往襄阳东城墙。寻找最佳炮位布置。
……
“呜——!”宋军的重型火炮还在搬运调整的时候,虎头山上已经吹响了攻城的号角,四支蒙古军万人队在必烈爱将阿里海牙的率领下奔出阵脚,推抬着云梯、云台、冲车、回回炮和投石机等攻城武器缓缓逼近襄阳南门,左右两翼各有一支万人队闪出,东面蒙古下万户忽刺出,西面汉军世侯玉文干,分别包抄襄阳东西两门——很明显,蒙古军是把受损严重的襄阳南门当成了突破口,东西两门则是制和试探。贾老贼当即命令道:“吕文福将军,你负责东门,吴信将军,你负责西门,其余人等,随本官坚守南门。”
“将遵命。
”吕文福大声答,吴信却大声答道:“学生遵命。”贾老贼楞了一下,转目去看一致陪伴在吕文焕身边坚守襄阳的吴信时,吴信颇有些羞涩地答:“恩师大概不记得了,学生也是丙辰科地进士,考中了二甲第十六名,在樊城殉国的周贲是一甲第九名,后来学生一直在朝中担任闲职,襄阳大战开始前不久,才与周贲一起被派到襄阳任职,因为战事紧张,大宋军队的将领损失惨重,学生便由文转武到了军队里领兵。不过恩师国事繁忙,不记得学生这个不肖门生也是当然的。”
“谁说你不肖了?本官以有天祥、陆秀夫、你和周贲这样的门生为荣。”贾老贼一笑,又喝道:“去吧,好生打完了这最后一仗,做老师地再给你论功行赏。”吴信大喜答应,飞奔往西门组织军队坚守。
“轰!轰!轰!”蒙古挖掘的坑道工事里二十余门忽必烈最后地老贼炮首先发难,喷射出一枚枚炮弹打向襄阳城头,和以前用来对付襄阳的实心炮弹不同,蒙古军这次的炮弹落地即碎,冒出滚滚浓烟。吓得宋军诸将一起惊叫,“毒气弹!鞑子又在用毒气弹了!”
“怕什么?今天的风这么,还怕鞑子的原始毒气弹?”贾老贼大喝一声制止宋军将士的慌乱,又指着前方喝道:“不用理会坑道里地鞑子火炮,城墙上的所有火炮给我瞄准鞑子地云台和回回炮,往死里打!那才是真正能威胁到襄阳城墙的东西!”宋军炮手依令还击,专打蒙古地军攻城武器,率军冲锋的阿里海牙见势不妙,赶紧后军擂鼓,催促蒙古军攻城队伍加快进军脚步。
“咚咚咚咚!”战鼓声中,蒙古军怪叫着陡然加快脚步,步声喊声有如雷鸣,襄阳地地面也仿佛颤抖起来,贾老贼立在南城城头却不动声色,只是在心中紧张计算着蒙古军与城墙的距离,直到蒙古军冲到弓箭射程之内,贾老贼才大喝一声,“弓弩,!”
红色令旗招展,埋伏在箭垛背后的军拉弓开弩,万箭齐发,蒙古军前锋头上的天空仿佛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铺天盖地的箭雨箭雷雨落下间,无数蒙古士兵惨叫着在爆炸声中成片倒下,随即被后方的同伴践踏成血肉残块——宋军的箭雨猛烈,后面的督战队刀枪更凶狠,而且忽必烈战前已经放话,破城之后解放军纪三天,蒙古军自然是士气大振。箭落不止,蒙古军也冲锋不止。
带着道道血迹,蒙古军的队冲到了襄阳城下,无数云梯同时搭上城墙,后面的蒙古军弓箭队也开始抛洒弓矢压制城上守军。就在这时候,城上忽然雨点一般落下无数巨石滚木和更多的手雷,巨石滚木砸入人群,砸出阵阵血花,手雷炸开,更溅起无数血箭,还有那滚烫地金汁、成桶的火油和一颗颗冒
黑焰的火球、铁蒺藜和毒烟弹,城下火焰与毒烟翻五指,皮肉烧焦的味道、鲜血的腥味和金汁的恶臭味混在一起,中人欲呕。
几乎是在瞬间,襄阳城下就沿着城墙倒下了一片蒙古军士兵。但饶是如此,蒙古士兵还是在蚁附登墙,部署到位的回回炮和投石机也开始对着襄阳城墙泼洒石雨,人头大的石头混合着箭镞砸在襄阳城墙之上,发出阵阵令人耳膜发麻的声音,也溅起无数石屑、火星和血雨。
蒙古军最可怕的武器其实并不是发射节奏缓慢地回回炮、投石机和老贼炮,而是那铺天盖地地箭雨和无穷无尽的兵力,蒙古军的圆弓短小而轻便,射速极快,上万弓箭手对着城墙抛射,就象一道金属的河流飞向天空一般,襄阳城墙上几乎每一块地方都在下着箭雨,无时无刻不在有着士兵军民中箭倒下,以至于在战场上素来以疯狂闻名的贾老贼都不得不躲在亲兵地长盾保护之下,才能继续指挥战斗。而襄阳那条著名的护城河被蒙古军用沙包、石头、尸体、甚至伤兵填平后,蒙古军地步兵更是可以直接冲到襄阳城下,爬着云梯云台向城墙冲锋,倒下一个,后面又涌来两个,无穷无尽。——忽必烈在战前还有一个放话,这次攻城战从万夫长到普通士卒,不管谁退后一步都格杀无论,逃跑者留在后方的家眷也全部处死,屠刀之下,蒙古军也被激发出了最大的潜能。
新的战鼓敲响,张弘范率领着两支万人队冲出战阵,在城墙远方,迂回包抄到襄阳西门,原来忽必烈看到宋军将主力集中到南门,南门急切难下,而襄阳西门的护城河被填平的地段远比东门为多,有利于军队展开,当即向西门增兵,妄图迫使贾老贼分兵。贾老贼发现蒙古军地这个举动,只稍一皱眉就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