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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滑头,又想瞒着本妃悄悄行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全玖自然不方便上去揪住贾似道问个究竟,只能在心底嘀咕道:“反正没有赵的调兵符和本妃点头,你休想调动一兵一卒!只要你通过赵调遣军队,战功就还是要算在王爷身上。”
张弘时乘座的最后一条车船渡过长江,直接停靠到了沦水码头。码头上,解诚和黄药师领着一帮子蒙古将领等候已久,见张弘时一行平安归来,一直担心在与宋军最后交涉中出现意外的解诚等人终于松了口气,解诚向下船地张弘时问道:“怎么样?没出问题吧?那个傻王爷有没有耍花招?”
“那个傻王爷倒没说什么,就是贾老贼出来说了几句关于俘虏的事。”张弘时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解诚不由冷哼道:“他贾老贼真是登鼻子上脸,连我们蒙古军队自己的事也想管!甭理他,让这些俘虏换衣服,打散了编入各支军队。”
“且慢。”黄药师站出来,“孩子,这些俘虏暂时还不能分散整编。刚才张弘时将军已经说了,这些俘虏中有不少本不愿回来,是被赵硬抓来凑数地,把这些已经变节的俘虏分散编入军队,只怕有些心怀不轨的俘虏会闹出事端,不如把这些俘虏独立编制,由熟悉他们情况的张弘时将军统一率领监管,就算有人存心想闹事也好控制。”
“义父思虑周全,是这个道理。”解诚对黄药师是百分之百的言听计从,毫不犹豫的便采纳了黄药师的建议,命令道:“张弘时将军。这三千俘虏就交给你监管了,把他们看严些,别给他们闹事地机会,等撤回信阳再做处置。”战乱地年头,有刀子有兵就是实力,解诚白送三千兵力给自己,张弘时自是欢喜接受…………不过张弘时刚到了第二天早上就开始后悔了……
第二天,腊月十八,也就是蒙古军主力拔营启程的日子。张弘范率领地开道骑兵第一批出发。隶属于张柔部的张弘时部队刚准备随大部队保护粮草辎重出发,全部由战俘编成那支军队就传来噩耗…………有两百多名战俘在昨夜神秘死亡,全都是七窍流血而死,似乎是死于中毒。张弘时不敢怠慢,赶紧带着手下的几个百夫长赶去查看死者情况,另又招来几名军医检查俘虏死因。
“禀报将军,这些战俘身上没有新的伤口。应该是全部死于饮食中毒。”仔细检查后,一名军医向张弘时禀报道。张弘时勃然大怒,“是谁干的?这不是坑我吗?来人啊,今天早上管理伙食的人是谁?把他叫来,本将要问话!查出来是谁干的,我非剥了他地皮不可!”那军医忙解释道:“将军,据小人观察。这种毒应该是用夹竹桃花粉、一品红树汁和少量砒霜配置成地慢性毒药,基本上从中毒到毒发身亡需要七到八个时辰,甚至需要更从时间,所以说。死者应该不是今天早上中的毒。”
“七八个时辰,也就是说,他们有可能是在宋军战俘营里中的毒。”张弘时打了一个冷战,猛然想起昨天贾似道对他说了那些话,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这时,解诚、张柔和黄药师等人也已经闻讯赶到,张弘时忙将具体情况和自己的怀疑向上禀报。并担心道:“俘虏突然死亡这些事。让末将不禁联想起贾似道昨天说那些话,末将担心。这很可能是贾似道老贼的诡计,故意栽赃到我们头上。”
“有道理,但现在已经开始撤军了,时间不容耽搁,究竟该怎么办呢?”解诚和张柔也很怀疑这又是贾似道的诡计,黄药师也说道:“有可能,也许贾似道是想利用这件事逼我们再派使者过江交涉,从而拖延我们撤军地脚步。时间来不及了,这件事我们暂时不能声张,先把这些死者埋了,撤回信阳再慢慢交涉这事。”“黄道长所言极是,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先吃一个哑巴亏,不能让贾似道拖延我军的毒计得逞。”张柔也附和黄药师的意见。解诚比张柔和黄药师更担心撤军出现意外,立即点头同意,并命令张弘时组织人手掩埋死者。大慈大悲具有菩萨心肠的仙长黄药师还抽出宝贵时间给这些死者做了一场简短的法事,在这些不幸死者合葬的坟头留下了香蜡纸钱,很是让人感动了一把。不过也因为蒙古军高层对这事不做处理的态度,使得那些归来地战俘中悄悄流传出一条谣言,这些中毒而死的战俘,其实是因为不愿回来,被蒙古军自己人给毒死的…………虽然一些蒙古俘虏知道那些死者都是极度仇恨南宋自愿回来的战俘,但至少有一个叫伍隆起地蒙古军战俘领着一帮同伴是这么说的……
十五万蒙古军队拔营出发,足足用了将近一个白天的时间,到了傍晚时候,曾经的蒙古军营地上已经只剩下到处可见埋锅做饭留下的灰烬土坑,到处可见搭建帐篷废弃的木材、断折刀枪与各种杂物,一片疮痍狼藉。而长江南岸的宋军很快渡过长江,占据这块曾经落入蒙古军之手地土地,忠王赵夫妇和老贼贾似道也渡江过来,亲自查看蒙古军撤退地情况。
“鞑子都撤干净了吗?”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的贾似道阴沉着脸,向负责探听敌情地斥候营正将问道。那斥候正将拱手答道:“回丞相,鞑子后队最远已走出三十里以外,撤得干干净净,连重伤员都没有拉下。”贾似道点点头,再不说话,旁边全玖有些沉不住气,低声向贾似道问道:“贾丞相,下面该怎么办?鞑子已经撤军了,咱们是不是该派军队追击?”
“派军队追击?王妃你说得太容易了。”贾似道抬高声音。摊手说道:“理由呢?皇上已经和蒙古缔结和约,出兵无名,无缘无故向蒙古宣战,那就是抗旨,罪名谁来担当?”全玖被贾似道呵斥得俏颜微红,无言可对,旁边的宋军将士则用鄙夷的目光注视全玖,低低的冷嘲热讽声此起彼落。弄得全玖十分难堪,忍不住生气道:“既然如此。那本妃和王爷就先回营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贾丞相吧。”
“王爷,王妃,贾丞相,各位将军,这里有异常情况。”全玖话音未落,远处就传来宋军斥候的高呼声。贾似道阴阴一笑,大步冲往声音传来地方向。那边全玖也收回自己的话,拉起赵跟了过去,后面高达、韩震、宋京和陈宜中等宋军文武官员紧紧跟上。到得现场时,打扫战场的宋军士兵已经从地下挖出上百具尸体,密密麻麻的横列在地面上。
因为宋朝有给士兵、配军、罪犯和俘虏脸上刺字的习惯(注1),宋军将士立即认出这些尸体全都来自昨天才释放的蒙古军汉人俘虏,骂声马上四起。“狗鞑子,真是拿我们汉人不当人。”“狗鞑子,杀了我们那么多南方的汉人,连北方的汉人都不放过。”贾似道更是勃然大怒。向赵叫道:“王爷,蒙古鞑子随意屠杀我们汉人,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下官建议立即派出侍者,追上蒙古鞑子进行交涉,谴责他们这种灭绝人性的行为!并且要求他们把那些不愿留在蒙古军队里地汉兵释放!”
“王妃,本王该不该听贾丞相地?”赵傻呵呵的向全玖问道。全玖隐约猜出些什么,立即冷笑着向赵点头。示意他同意。素来以胆小怕死著称的宋京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一股勇气。站出来拱手道:“王爷,宋京愿为使者。再度出使蒙古。”全玖又点了点头,赵这才跟着点头,让宋京带上一队轻骑去追赶蒙古军队交涉。
“贾丞相,终于动手了?下面该怎么办?”宋京一行离去后,全玖寻到机会走近贾似道,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贾似道面无表情,半晌才低声吩咐道:“让全军渡江,在江北扎营。”全玖妩媚一笑,马上把贾似道的吩咐转变成主帅赵的命令,让长江南岸的宋军主力渡江登岸。
和蒙古军撤退一样,十几万宋军渡江也不是闹着玩地,光是轮流登船渡江就花了一个晚上还多的时间,直到腊月十九的上午巳时过后,十几万宋军才算尽数登上北岸,开始搭建临时行营。也就在这时候,出使蒙古的宋军使者宋京满身是血的回来了,还带来了七八具全身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宋军士兵尸体,宋京让人把尸体一直抬到临时搭建帅台的面前,当着全军将士地面向帅台上的贾似道和赵、全玖夫妇嚎啕大哭道:“王爷,王妃,恩相,下官回来了,那些狗鞑子背弃了和约,杀死了下官带去的好几个随从。”
“两国相争,不斩来使,狗鞑子为什么要杀害你的随从?”贾似道愤怒得象是斗牛场上地公牛,咆哮着向宋京问道。宋京大哭答道:“那些狗鞑子说,汉人的一条命就值一条瘸腿驴,他们爱杀就杀,不关贾丞相什么事。还说他们的鞑子王爷忽必烈和皇上之所以缔结和约,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