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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飞点点头,心中却不无担忧。
“梅念臣功力深厚,这病却始终驱之不去,看来情况委实不太好。”
两人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虑。
在这瞬间的寂静中,凌云飞隐隐心中有些不安,有被人窥视的感觉,他心中猛跳几下,故意与净饭扯些没盐没味的话,运起内力细细感知,外面轻风吹拂,枝叶晃动,半丝异常也没有。
“是错觉吗?即使真是错觉,也不能放过。要做大事,绝对要小心,否则一时的侥幸疏忽,就可铸成无可挽回的悲剧。
净饭这时已发觉了凌云飞心不在焉,忙问道:“老弟怎么了?哪里不对了?”
凌云飞笑了笑,回道:“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需要马上回去,这就告辞了。”
净饭怔怔地瞧了凌云飞几眼,心中不免有些奇怪,只觉他今日大异往常,却也不多问,送凌云飞到门口。
凌云飞往前走了一段路,突然一折,潜入树丛中。过了半晌,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净饭的禅房那边过来,凌云飞耳际传来一声低低的自语:“小心提防别人,这是何意?难道他图谋什么事情不成?”这声音凌云飞魂牵梦萦,熟悉之极,一时之间不由呆住了。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他心中猛的一跳,从藏身处窜出,轻喊一声:“云小姐,别来无恙,想不到会在这里碰见你。”
云忌弱身子颤了颤,慢慢转过身来,面纱上面露出的一双明媚的眼睛幽深沉郁,见到凌云飞突然出现也无半点儿惊慌之意。
“贱妾多有失礼,凌公子不要见怪。”
凌云飞再一次呆住了,这句话直直接接、简简单单,偏叫他无所事从,不知说什么好。
“在下身受小姐大恩,无以相报,常自惭愧,哪敢当小姐如此说法。”凌云飞呆立片刻,总算憋出一句话来。
“那是公子吉人天象,上天只不过假我的手罢了。”云忌弱声音淡淡的。
凌云飞心中很不是滋味——云忌弱方才偷听他与净饭的对话,诚属让人难以相信,而这些话若是传到云鹏的耳中,麻烦可就大了。可他又能将云忌弱怎样,杀人灭口吗?他目前还没有这份狠毒的心肠,血管中更无摧花的辣血在流。
无可奈何!
云忌弱对凌云飞变幻不定的神情宛如未见,用手将垂下的一缕青丝撩起,说道:“林公子如没别的事,贱妾这就告辞了。”
凌云飞在瞬间已有了决定。闻听此言,说道:“在下有一事请教:小姐为何会来到此地?”
云忌弱眼光流转,反问一句:“我想来便来,应该与林公子无碍吧?”
“请小姐不要误会!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凑巧了些。”
“贱妾师傅目前就在丽水道观中,我每日都要过来请安,还请林公子不要误会。”云忌弱眼中微有愠意,话语中不觉透了出来。
凌云飞虽然知道自已言语不太得体,伤了云忌弱的自尊心,但该说的话还得说。
“在下与净饭道兄的谈话中多有隐讳之处,还请小姐嘴下留情,林云飞感谢不尽。”凌云飞深施一礼。
云忌弱侧身避开,口中应道:“林公子既然心存疑虑,那贱妾说与不说有何分别?”
“在下心中疑虑或是有的,但如果不将心中所想向小姐直接说出,恐怕心中难安。”
“林公子既然直言快语,贱妾那就再问上一句,若是换了旁人,你是不是会杀人灭口?”
凌云飞眉头一皱,若有所思,他迟迟疑疑道:“假设事实真的如此,在下实无法把握自已会做出什么事来。”他苦苦一笑,又加上一句,“因为小姐所说之事,在下从未做过。”
云忌弱眼睛中露出一丝喜色,说话的语气充满了劝诫之意,道:“世间万物都有自身的利益,各种利益交相错结下,为求个体最大利益,竞争杀戮再所难免,只求林公子上体天心,少沾血腥,于人于已都有好处。”
凌云飞唯唯点头受教,晓得云忌弱如此说法等于向他间接承诺,要为他保守密秘,心中感激不已。
“不知小姐尊师是哪一位高人?”看到云忌弱心情不错,追问一句。
“我的师尊是谁,这可不关林公子的事吧。”云忌弱轻轻一笑,转身飘然而去。
凌云飞下意识地把手抬了起来,旋又失望地放下,心中升起空空落落地感觉。
“原来云忌弱另有师傅,就住在丽水道观中,有时间得问一下净饭,看看到底是哪位了不起的人物。”
回到家中,发现院中花圃一片狼藉,花瓣撒的满地都是,更有些被连根拔起,凌云飞心中大怒。
“是谁毁了我的花儿?是谁?是谁?”他失态之下,大声吼叫。
“你瞎嚷嚷哈,不就是几枝花嘛,值得你如此穷吼乱叫。”元雪晶推门出来,老大不高兴。
“雪晶你来的正好,快告诉我是谁干的好事?”凌云飞抓住元雪晶的胳膊,连声追问。
“臭小子轻点儿,你捏痛我了。”元雪晶轻轻捣了凌云飞几拳,夸张地裂了裂嘴。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凌云飞赶忙道歉。
“到底是谁?”
“这个家就我们四人,你说还能有谁?”
“难道是玉涵?不会吧,她最爱惜花儿了,怎会干出这等事来。”
“谁说我最爱惜花了,就是我干的。”客玉涵随着话音走了出来。
“妹子,你,你,你……”凌云飞指着客玉涵说不出话来。
客玉涵杏眼圆睁,脸涨得通红,气呼呼地指着凌云飞道:“臭大哥,我那不争气的哥哥在天南起兵造反,这件事你是不是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凌云飞马上换上一脸无辜,急急道:“我刚刚才听净饭讲起此事,这便要说与你听,谁想你已得到了消息。你怎会知晓此事的?”
“这件事街头巷尾都传开了,有谁不知。”
凌云飞把目光投向孤冰雁,孤冰雁点点头。
“这个易理中还真不是办大事的人,嘴上怎么半点把门的都没有。”
客玉涵带着风声窜了过来,紧紧抓住凌云飞的一只手,眼睛盯着凌云飞双目,带出恳求之色,低低道:“大哥,对不起,我错怪你了,真是可惜这花儿了,开的多好啊。”
看着眼前如花的脸庞,凌云飞有天大的气也是无处发泄,
“毁就毁了吧,你这朵花不是还在吗,而且你也比它们漂亮许多。”
客玉涵马上眉开眼笑,一蹦老高,随着“吧”的一声,在凌云飞的脸上留下一个红印。
尽管这场面见了很多次,心中也是酸酸的,元雪晶气哼哼道:“偏心鬼!”
“对了,大哥!刚才有人来找你,我不说你不在,他说晚上再来。”客玉涵冲元雪晶得意地扮了个鬼脸,说起正经事来。
“要是我看到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边骂人边疯狂地践踏花,也会被吓跑的。”元雪晶在旁忍不住损了客玉涵一句。
“来人长相如何?”凌云飞心中有些奇怪,谁会来呢?
“圆圆的脸,胖乎乎的,跟瓷娃娃差不多。他……”凌云飞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他是谁了,他没跟你说去哪?”
“人家敢说吗,妹妹张牙舞爪的样子,把他吓个够呛,丢下一句晚上来,就赶紧跑了。”元雪晶跟客玉涵逗嘴逗惯了,抓住机会就得来上两句。
客玉涵冲了过去,与元雪晶撕打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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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征剿~
向皋圆圆的娃娃脸上一片恭敬之色,低声道:“看来朝庭这次是下了狠心,一定要荡平云州、净州的叛乱了,否则不会这般大张旗鼓从江南各州抽调精锐之师。”
凌云飞点了点头,西北、天南局势不定,给了朝庭抽调中州、昌州、南岭州兵马的机会,看来纯宗皇帝要大干一场了。
朝庭江北之师大半都被东狄、北卑拖住,机动兵力不够,不敢轻举妄,唯恐讨逆失败,局面变得不可收拾。这番江南兵马南下,机会掌握得恰到好处,王开迹、张立朝、李天涯的舒服日子快过到头了。
用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凌云飞问道:“知道先剿平谁吗?王开济?”
向皋点点头又摇摇头,回道:“属下也不知先去征讨哪一股,不过目前看来应该是王开济的成份居多。”
“王开济肯定是得到了北卑的支持,这仗打起来,可不太容易呀,你千万要小心,可不要老想着立功升官,忘了我们的大事。”
“您就放心吧,属下知道该如何做。”
***
京州,永亲王府。
凌治方腰板挺的笔直,宏声道:“王爷,为了稳妥起见,我看这次还是由我亲自带兵前往,这一仗朝庭是万万输不起的。”
燕骥遥扭过头来,深深地看着凌治方,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