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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的,采用了短波制式,”常林也不跟这帮家伙解释原理,指着其中一个油布包说道:“体积缩小了,配备了一个手摇发电机,而且操作时只需要两到三个人就可以了,可以背着和部队一起行动。”
“两三人就能使用?还可以和部队一起行动!”
这两句简短的话,让欧阳秀和黄埔奇眼睛猛地亮了起来,无线电的功用他们可是很清楚的,正式因为檀香山掌握了这门技术,如今才能迅速的将远至吕宋,琉球和其他一些地方都串联起来,几乎上可以做到随时直销,而且也正是因为这个,如今才能派船,随时掌握俄国舰队的情况!
现在这个东西居然缩小到这等地步,而且只需要两三个士兵就能操作,岂不是说只要自己坐在指挥部里,就能知道手下哪怕最小单位的动向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和狂喜,都是一步步走到今天指挥官,都清楚如果能迅速掌握每一支部队的动向意味着什么!
正当两人还想问问清楚。突然,只见到四周的士兵们纷纷躁动起来,一个两个全都直起腰骨,立正敬礼,才发现那辆在檀香山最有名的小汽车已经缓缓驶入了码头。
“少爷来了!”
在战士们的敬礼中,李默和陈平飞快的踏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轮船,随着两人的到来,码头上更加忙乱了,将士们纷纷加快了登船脚步。
一个小时后,当第一批六艘运兵船纷纷收起舷梯,负责护航的檀香山号,巡天号和巡海号同时拉响了汽笛,慢慢驶离了泊位。
随后,六艘运兵船和载着李默陈平和指挥部各级参谋的邮轮也缓缓离开泊位,当一道道洁白的尾流从船尾泛起,也预示着太平洋军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指挥部也将正式前移至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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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一从舰队暂避开始!
清晨的安东新港内,海雾缭绕。
马东子今天起了个大早,穿好衣服着镜子比划了两下,得意的笑了笑。
他相信,即便是以前的老朋友,如果看到镜子里如今这位衣着笔挺,二十多岁的青年,恐怕也会认不出来,要知道两年前他还是个胡子。
胡子,就是马帮土匪,在这片白山黑水间纵横行走,而且都有各自的靠山,当年他因为交不起租,咬咬牙也走上了这条道,借着一身马上本事,成了海城一带小有名气的头目。
但谁想到,一天夜里,自己连带着几十号手下,居然被十几个穿着黑衣蒙着脸的大汉给干翻了,而且还毫无还手之力,幸好人家手下留情,才躲过了一劫。
自打那以后,他就成了那帮至今也不知道名字人的手下,跟着一起做了很多大买卖,那时才发现以前自己干和人家比起来,简直都是小孩子过家家!
直到一年前,那些人忽然动手,一夜间将原本队伍中上百号不安分的主上全给杀了,还把剩下的人拉到了这里,并改编为了保安队。等到了这里,他终于知道了那些大汉原来是不久前打败了日本人,如今赫赫有名的太平洋军!
几乎没有考虑,马东子就选择了入伙,除了对方杀人不眨眼的手段外,还为了如今这份安稳的生活。
说实话,除了那些生性不安分的主,谁愿意提着脑袋当土匪,大都是没了活路才被逼上梁山的,所以清除了不安分的那些人后,剩下来到的人也全都接受了新身份。
名义上他们是这家德文斯洋行的保安队,但事实上在太平洋军中,他们却有另一个身份,太平洋军独立二营,负责保卫檀香山在此地的利益。
马东子没读过书,斗大的字都不认识几个,保卫什么利益的话不太懂,但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谁要敢对德文斯洋行伸爪子,别管他是土匪还是官军,都是独立营的死敌!
这句话可不玩笑,从胡匪到战士,不仅是身份的改变,而且每月还能拿到十两银子的饷银,不用再提着脑袋干买卖!最重要的是,伙伴们那些亲戚朋友,只要是挨着点边的,只要你开口,几乎都成了洋行的工人,不仅衣食无忧而且还拿着令人眼红的饷银,比起以前光靠地里刨食算是过上了好日子。
在这种手段下,现在的独立营上下早就是铁板一块。
马东子检查了一下手枪,那是刚运来的新货,比起他当胡子时那种手铳可强多了,一枪下去连战马都熬不了多久,检查完枪械后,立即推门走了出去。
踏着洋灰铺成道路,马东子很快就来到了位于码头西北角的马厩,靠着马背上的本事,如今他已经成了独立营里的中队长。
原本管马这种事情是有专人负责的,不需要他这位中队长来关心,但今次确实不同。
因为这几天洋行从蒙古采购的战马到了,足足三千匹战马,一下让独立营里那几位马倌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他这位懂得养马的中队长也不得不来帮忙。
走入扩大的马厩,马东子眼睛一亮,只见到一排排的毛色雪亮的战马紧挨在一起,不时发出两声轻嘶,正在抢食料槽中用盐水浸过豆饼。
和几位马倌打过招呼后,马东子也立刻抄起豆饼料开始喂马,可随着他走过一个又一个马厩,眼睛也越来越亮!他家祖宗三辈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看马的眼力可不简单,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最好的战马,每一匹都价值不菲,即便是在蒙古草原上,这等好马也只有那些清贵老爷们才能拥有!
到底是谁这么有本事,居然弄到了这么好的战马!
马东子眼睛直发光,拍了拍一匹伸头过来想抢他手里豆饼的枣红马,真想立刻就把它牵出去溜溜。正当他的手就要摸到缰绳时,远处一声悠长的汽笛声突然传来,头一次听到海轮汽笛的战马纷纷扬了下脖子,马蹄也躁动起来。
马东子连忙仰头望去,只见海雾中隐隐出现了三艘海轮,顿时感觉到了一丝异常!
要知道自打开春冰破后,仓库里的东西早就被全部运走了,剩下的还不够装满一艘船,怎么会一下子来这么么多呢?
难道是有人来找麻烦了?想到这里,马东子立刻将手里的豆饼扔下,牵过枣红马,轻轻拍了两下后飞快的向码头跑去。
等到了码头,忽然发现整个港口都被戒严了,幸好守卫的士兵认识他,才放他进去。等第一艘大船缓缓靠上岸,开始卸货后,马东子才知道为啥今天这么不同了!
眼中,从货轮吊车上缓缓放下的一门大炮,让他的眼睛立马就直了!
……………
……………
旅顺港内。
林泰曾和刘步蟾缓缓行走在码头边,望着停靠在码头上已经修复的定镇两舰,脸上不仅没有丝毫兴奋,反而再看到了远处几艘悬挂着俄国国旗的军舰后,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子香,那些俄毛子有答复了吗?”
刘步蟾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我让杨用霖去打听了,他们还要再驻一段时间。”
“还要在驻!”林泰曾猛地捏紧了拳头,旅顺是北洋重地,又是扼守京畿门户咽喉要地,被一支外国舰队长期驻扎,的确让他非常担心。
前些日子还可以用越冬来拖延,但如今洋面早已解冻,北上海参崴的航道也畅通无阻,俄国人却依然赖着不走,已经不能用担心来形容了!
日本战败,水师全没,此时的远东除了那支时常派几艘军舰黄海上转两圈太平洋军舰队外,也只有北洋了。而如今俄国大举增兵,借着越冬驻扎旅顺,已然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想到这里,立即又问道:“子香兄,你怎么看?”
多年好友,又是一起留学英国,刘步蟾哪能不知道林泰曾的心思,叹了口气摇摇头:“提督大人昨日已经去天津见中堂了,希望能有结果吧。”
刘步蟾虽未直接回答,但他也知道俄国人在这里驻扎越久,肯定是越不利,虽说他们名义上是为了越冬,而且打着朝鲜的主意,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调转炮口呢?
这段日子,为了防备俄国人,水师上下几乎是吃住全在舰上,将士们十二个时辰保持警戒,在这样下去恐怕不等俄国人动手,将士们也都要累趴下了!
“凯仕兄,你说中堂大人是不是错了?”
“错了?”林泰曾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了刘步蟾,后者迎着他的眼神说道:“我觉得大人当时不据理力争收服朝鲜,此刻却要联手俄国恐怕会铸成大错!”
“哦?子香难道最近有所发现了?”
刘步蟾点点头,伸手指了指远处的俄国军舰:“甲午一战,陆营和咱们水师拼死为国,虽损兵但却未伤元气,太平洋军横空杀出,全灭日本水师,不仅解了我水师之危,还逼得日本赔款卖岛,实力大损!”
“那时,原本是吾辈收回属国的最佳时机,可朝廷却在此时答应了英国人的条件,选择了媾和。数万陆军撤回鸭绿江,我们也是损兵折将打了场糊涂账,朝鲜如今虽然在日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