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仙女玉兔的传说,只剩下森寒、冰冷幻化做千万柄利剑穿透了他的心房,使他的心在拧着劲的呻吟。
“大……大、大……大哥,森儿率着五六十骑去了”郑芝豹慌张的跑过来,跪在他面前大叫。
“啊!什么?!”郑芝龙陡然觉的眼前一黑,明月、大地在一瞬间旋转起来,一切全都浸入了那被末名恐惧包裹的黑暗里去了。
其实今夜的星空还是非常美丽的,它对于习惯于驰骋在白山黑水中的人们显然别具韵味。
“呵呵!贝勒爷,你看这仙霞关确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天险,如此轻易便落入我军手中,足见皇上真是洪福齐天,贝勒爷之手段高明足可比之当今瑜亮了。”
博洛脸上挂着笑,半坐半躺在一张躺椅上,嘴里虽然也“嘿”然而应,可心中却对面前这个矮胖老头颇不以为然。
心里骂着:“这个老匹夫,什么狗屁洪福齐天,当今瑜亮?你们这些个汉人奴才就会拍马溜须。这南人地大物博只是那前明朱家昏馈糊涂,搞的民不聊生,如若不是那李闯、张贼做乱,这汉人的江山又如何可落到我满人手中?只看那汉人将官个个只知穷奢极欲,贪生怕死又怎比得我八旗铁骑。
你阮大胖子也不是个好玩艺,当年在苏州时你强娶李香君之事,我博洛却还记忆犹新,就你这样不懂怜香惜玉的东西也配么。哼!如若我是那候家小子,定然早将你这个狗奴才千刀万剐了喂狗去了。”
固山额真图赖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将军,谁能相信眼前这位仅二十五岁的人竟是统军十数万的大将军。你看他这个年纪却不正是该着意气风发的时候。细细看去,大辫乌黑,一张娃娃脸,时不时也还会露出几丝少年式的狡黠。不过他对这个大帅可稍稍有些惧怕,少年从军的他经过无数次战阵杀伐,只消笑脸一敛,剑眉立时倒坚,只那充满杀气的脸任谁看了却也会是胆战心寒。
“呵!呵!大帅如此年纪,就有这般作为,将来的成就必是不可限量啊……”矮胖老头的一张圆脸上并不管博洛对他的溜须之言不理不睬,只是涎着脸往凑在跟前。
图赖再也听不下去了,突然之间只觉在这温柔的南国之夜中居然也会被些些风寒刺的汗毛直竖。
“请大帅在此慢坐,下官要回去了。”嘴里说着,心中却暗自决定回去后要把自己的密折中对于汉官的看法好好改改,“汉官断然是不堪重用的”这句话定要加上。
“你且不忙就走,我还有事相商。”博洛显也是不愿这个阮胖子老在眼前晃着令人心烦,手摆了几摆,倒像是要赶蝇逐苍般。颇不耐烦的敛去笑容叱道:“阮大人还不下去好好休息么,明日可还要看阮大人奋勇登关的壮举呢。”
阮大铖在一旁献媚道:“博洛将军日理万机都还没有歇息,下官又怎敢歇息。再说老朽虽说上了几分却还有几分老骥伏枥的精神,倒是现下里有些年轻人却是……嗯,哈哈,倒是有些南朝的年轻士子,却还不如老朽有精神呢。”
博洛被他的无耻言语给气笑了:“哈……哈……哈……说不定仙霞关上可还有李香君那般的美人呢,到时阮大人可不要没有精神呀!”
“是……是……”阮大铖被人一时当面揭了疮疤,脸上表情好不尴尬,嘴里只管“哼哼哈哈”可脚下偏就是不迈步子,就是不走。
就这成色的阮大铖实在把博洛气着了,“阮大人,还不走么,可是要待大帅我的砍头之刀么?滚!快滚。”
第六节 风流时代
清朗的月色中,那盏色的灯笼摇曳着,以至于岳效飞担心它随时就要熄灭。可灯笼的表而却让他大失所望,纵使在这有些微风的夜晚它依然闪亮着它温柔的光线并越来越近。
自傍晚起,岳效飞就在池塘边进行一个没有结果的期待。他一直在等候时间之神这位昏了头的长官能突然清醒过来放自己回去。
两个仆人并未注意到坐在池塘边的向着一身丛林数码迷彩的岳效飞。
“仙长……仙……”手持灯笼的那位恭谨的弯着腰叫道。
一旁手中捧着什么物事的仆人悄声提醒道:“哎,老爷可是吩咐叫他大侠的。”
“嘿,你懂什么,叫恼了大仙可是你我担待的起的。”打灯笼的小声争辩。
岳效飞心头掠过一丝疑问“赏金?!不会吧,一身衣服几两银子就想把我打发走,***真他母亲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心中胡乱猜着、诽着起身走过去。
“仙长……”持灯笼的人称呼没改,只是人越发显的恭谨。
“哦,二位可是找再下么?”
“啊!仙……仙……”
“还是叫我相公又或是公子来的好些。”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还是持灯笼的反应快,躬身道:“公子,我家老爷吩咐我二人侍候你沐浴更衣,过后还请公子到前院西花厅一叙。
“沐浴、更衣?!”他稍一迷糊玄即明白“是了自己这身行头不换自是免不了惊世骇俗,而且自己的一头板寸仗着他们手中的相公帽大约也可遮了去。”
……
前院西花厅摆下了两桌上等酒席,几枝被轻纱笼住的儿臂粗细的红烛散发出柔和的光线,桌后一列青衣小婢或手执果盘或端着放手巾的盒子等诸般杂物静立一旁,花厅外青石铺就的小场上摆下两列乐师的座位,座后几个打扮清丽非凡的宫装少女俏然而立。一个个纤巧婀娜,正是“低眉浅画斜入鬓,宫髻轻绾耸入云”,从这儿看去,站在中间的那位身着湖绿宫裙的少女却是最为出色窈窕的一位。
已待了小半个时辰,人也站的有些疲乏。尤其是一双平日里引以为傲的小脚早已是酸痛有加。只是老爷、夫人都在花厅门口候着,可见来人定非凡品,自己自然也不敢稍泄精神,要不总管是要叱责的。宇文绣月虽是动也不敢稍动,心中可是把那客人早已怨了几千遍。
“也不知是何等样的贵人,却教人如此久候,真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之人……只是可怜了奴的小脚了……哎哟……。”
岳效飞此时出刚刚晕完。电视上只看过男人中的英雄唐伯虎同志,儒衣飘飘,惹的众mm不知北在何方。谁知这儒衣穿起来就两个字“麻烦”,全身上下光带带就不知绑了多少。要是每日里光穿这个就只有一句话来形容了,“怎一个晕字了得”。
两个仆人在前面快步带路,脸上虽然神色无异,心中却也在说:“这位岳公子也不知是什么来头,衣服也穿的乱七八糟,老爷怕也等的急了,这顿板子看来总是免不了的。”
宇文绣月悄悄把身体的重量从左脚换到右脚。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也不知还能再换几次,正在这游廊那头飘来了众人盼望已久的那盏红色灯笼。
要说宇文绣月的身世用现代人的眼光来看的话确是非常可怜。幼时的她正处在大明朝的天朝光辉逐渐散去之时,穷苦人家遍地皆是,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狠狠心卖掉女儿以求过活。所以幼时她已被狠心的爹娘卖入苏州养“瘦马”的人家……
慢慢长大之时,对之于柳如是、董小宛、李香君、冦白门等人的才子佳人故事早是耳熟能详,徒增多少叹息。也曾揽镜自赏云:“我却不喜那等才子,只要是个真性情的真男子便好与他厮守便了。”谁知十四时湄姐刚刚嫁与那保国公朱国弼,自己便为现下的老爷买了,随他南下到了这里。好在夫人看自己年纪尚小,让自己作了她的的随身丫头。以后的日子里凭着才思敏捷、又能歌会赋与小姐王靖雯相善结为闰中密友,一向只在园子里陪同夫人、小姐谁知今日里却也被装扮起来于宴前献舞。其实心中也有一点希望,只盼来人是个李靖样的盖世豪杰,自己也好学学那红拂夜奔。
天夜此时已完全黑的透了。虽说游廊上也挂了点点纱灯,稍远之处也还是只能稍看的出来人的身影。急行而来的岳效飞的身影在宇文绣月眼中只觉此人行路姿势多少有些古怪,完全欠缺那种达官显贵又或是清流士子所应有的风度。此光景看在眼里凉在心里,对于此人已完全没有了先前的企盼。
岳效飞与王士和见过礼后,知道他是王文远的父亲,见他摆下如此场面心中也颇认为有些小题大做。此时又见他训叱二人,心中为二人不平,来的迟了完全是因为身上这身别扭衣服穿的了,与他二人何干。
王士和因为这半晌也等的腿脚发麻,心中怪两个下人办事不利,当着客人也不便发做,与岳效飞见过礼之后,只对他二人说:“你们两个没用东西怎的此时方到,可是不懂礼数怠慢了贵客,如若……”。
岳效飞闻言,向王士和求情道:“大人,请勿气恼,之所以姗姗来迟全是在下之过,累大人久候还请大人多多见谅。”说罢顶揖一恭。
王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