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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通:“为何如此?”
宋江:“下官以为原因有三:一、梁山有水泊之利。二、梁山贼寇结好一些愚昧乡民。平素只劫过往客商以及邻近恶霸劣绅,官兵进剿之时,无知村民为其暗通消息,官兵耳目不聪,屡吃暗亏。三、去年有个禁军教头林冲加入梁山,当地官军无人可敌,贼势愈张。”
刘通:“梁山之患,以何策应之?”
宋江:“愚见以为,由外而内,先斩其枝叶,再捣贼巢。对周边村民晓以厉害,令其不得私通贼匪,否则以匪徒论处。而后选一猛将率重兵进剿,当能奏效。”
宋江所献之策,路数是对头的,只不过杀戮极重。杀敌一万,自损三千,这是针对己方优势而言。而梁山1000余人,又占地利,若要拿下,要消耗多少兵力,济州、郓城禁得起折腾吗?再者,群众工作是那么好做的吗?梁山方圆数百里,那得多大的工作量,要将周边百姓尽数赶出梁山地区,赶得光吗,百姓会答应吗,要花多长时间呢?
刘通:“公明专心政务,颇有见地。咱们做事,不仅要考虑成败,还要以百姓为念。好好努力,一定会有出息的。”
宋江受到鼓舞,又感知遇之恩,作揖相谢:“谨遵大人教诲,卑职愿追随大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次日,王波等人领兵600抵达郓城。郓城为防梁山盗贼,原有驻军1000余人,二军合计1600余人,在数量上已经超过梁山人马。队伍整合后,全军分成四队,每队400人,王波为统兵官,孙赞、陈文标各领一队,另二队由原驻军头目统辖。王波整肃军纪,旦夕操练,所谓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探子将郓城情报送回梁山,梁山头目王伦等人大笑:“三千官兵,还被我梁山弟兄打个落花流水,区区一千六百人,就想拾掇水泊梁山,真是笑掉大牙。哇哈哈哈哈!”
林冲:“此番不同往日,据闻新任京东路节度使刘通统兵有方,练兵得法,一千兵到其手上恐不亚于五千兵。观其济南、郓城所为,此人绝非等闲。”
二寨主杜迁:“老四多虑了,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新来乍到,兵是老兵,还能有滔天的本事么?”林冲在梁山坐第四把交椅,所以称老四,坐第五把交椅的是朱贵。
林冲:“刘通郓城之举,已然聚拢民心,提升士气。而统兵教头王波跟随刘通甚久,已得其几分真传,又以济南都头孙赞、陈文标协理军事,如今不可再以常情视之。”
三寨主宋万:“老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不是怕了他们。你要是害怕,可以躲将起来,看我等兄弟如何杀他们个屁滚尿流。俺云里金刚的金刚掌好久没开荤了,正好拿他们试试。”
林冲心中暗叹,不再多说。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大祸临头兀自不觉,天下当真没有我林冲藏身之地乎?
王波等人一到,刘通的计划加紧进行,此时已是五月底临近六月。是日,刘通召集王波、陈疏、秦其武、雷横四人,对他们说道:“今日下乡勘探民情,顺便拜访当地名士,请秦主簿、雷班头作向导。”
王波、陈疏二人已然会意,秦其武问道:“大人想到何处巡查?”
刘通:“先到近的,再去远的,我看就去东溪村吧。”
雷横:“东溪村俺熟得很,小的这就前头带路。”他能不熟吗,月初在灵官庙将赤发鬼刘唐当成贼盗捉拿,押解到晁盖庄上,吃饱喝足还外带收受十两花银。
一行人出东门,往东溪村而去,行走好一阵后,远远看见山上一颗大红树,雷横说道:“东溪村到了。”
刘通:“村中有哪些名望?”
秦其武:“晁盖晁保正,屠户蒋忠,猎户高宝等人较有名气。”
刘通:“咱们先去晁盖家。”
雷横领着大家往晁盖庄院行去,不久来到晁盖庄门。晁盖祖上是本县本乡富户,平生仗义疏财,专爱结识天下好汉,最爱刺枪使棒,不娶妻室,终日只是打熬筋骨,亦自身强力壮,人皆称他托塔天王。
却说这日晁盖等人正在庄中商议谋夺生辰纲一事,一应事项筹备完好,只等几日后青面兽杨志等人途经黄泥冈时动手。
吴用说道:“晁大哥,最近风声很紧,节度使大人驻扎本县,济州增兵郓城,官府上下全都动了起来,军士来往巡逻紧密,生辰纲之事还需慎重。”
晁盖望着吴用,吴用摇了摇头,大伙已明其意。
刘唐:“咱们花了这么大的气力,就这样罢休?”赤发鬼最不甘心。
白胜:“咱们的谋划甚为隐密,兄弟们多加小心,不会有事。”
公孙胜:“改改计划,还是可行的,得手之后,将物事藏到别处,神不知鬼不觉,等风声过去,再去取回受用。”
这时庄客匆匆来报,节度使刘大人、代理知县秦大人一行莅临本庄。晁盖等人同时“啊”地一声,人人惊出一身冷汗。
八五 接状
一日,刘通巡视军营出来,与王波和军中的孙赞等人骑马走在济南城外西郊。此时王波已任军中教头,职衔相当于备将、指挥使一级。孙赞是都头,比备将小一级。五月暑气逼人,前面有个茶亭,几人打马走了过去,一人点了一碗凉茶。喝完了茶,随从李东付钱给茶博士。
茶亭老板过来说道:“几位军爷来小店喝茶,那是小店的荣光,哪敢收大爷的钱。”这几位军爷待人有礼,大异往昔,人家没嫌咱伺候不周,已经是菩萨显灵了。以往官府中人来喝茶,颐指气使,稍有怠慢,动辄呼斥怒骂,哪里会给茶钱。
李东说道:“我们喝茶付钱,天公地道,这钱是要给的。”
老板问道:“几位军爷在何处高就?”
孙赞:“我们是济南西郊新军营的。”
老板:“难怪难怪,俺家听说节度使大人在西郊新设一个军营,在那训练老兵新兵,那里的官兵对百姓秋毫无犯。王老赶活了这把年纪,还是头次见到,实在是三生有幸。”敢情这茶老板叫王老赶。
刘通:“王老板客气了,当兵的都来自百姓,百姓是父母,军人是子弟兵。军士不把百姓看作亲人,百姓看他们是寇仇,那跟盗贼还有什么分别?”
王老赶向大家作揖:“这位官爷说得好,俺老头子这厢有礼,你们都是好官呵。”
李东:“这茶钱还请收了去。”
王老赶:“俺收俺收,俺再送你们一碗菊花茶。晌午太阳正辣,几位多坐一会,等未时再走。”
刘通:“这菊花茶还是要付钱的,要不我们可不敢接受。”
王老赶一下大急:“老头子说过送就是送,再收你们的钱,岂不变成强卖?俺家少赚一些还不成!”大伙都笑起来,没再跟他执拗。
邻桌有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问道:“敢问几位军爷,可认得节度使刘大人?”
王波:“刘大人跟我们熟得很,天天都在一块的。”
他同桌的一个清瘦老者问道:“据说刘大人选贤任能,办事公允,常常深入民间,是难得一见的青天父母官。”刘通正要说话,孙赞已经搭过话茬。刘通心想,这本来就是官吏的本份,何誉之有?百姓寄希望于清官,那是时代的悲哀。
孙赞:“刘大人运筹帷幄,明见万里,那是丝毫不假。”这孙大嘴当面送高帽,所幸刘通并非老迈昏聩,否则还真的要飘起来。孙赞一张大嘴,大嗓门说话快,看不惯的大骂,看着顺的大赞,倒合了他的大名,只不过骂的时候多,赞的时候少。
那老者旁边的一个精壮大汉叹道:“真想早点见到刘大人。”
书生又问:“我们想拜见刘大人,不知几位能否帮忙引见?”
李东:“你们要见刘大人为了何事?”
老者:“鸣冤告状。”
刘通:“你有何冤情?”
壮汉:“不是我们的冤情,我们是替人喊冤。”
书生:“我们盼望见到青天大人,还好人一个清白。”
刘通:“你等从何处来?”
老者:“我们是郓城县常庄的。”
王波:“郓城是西路的辖地,有冤情该找郓城县衙,济州府衙,再不就找西路安抚使啊。”
书生:“只因事情重大,蒙冤之人牵连勾结梁山贼匪,西路各级官府我们都去找过了,却没人敢翻案,还把我们打了一顿板子,申饬我们要是到处乱告,到时一起当作贼人逮了去。”
老者:“我们来时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寄一线希望于节度使大人平冤昭雪,要是冤案不雪,又把我等关入大牢,那也得其所哉,我们是无颜回去面对家乡父老的了。”
王波眼望刘通,意在请示,刘通点头。王波说道:“不瞒各位,刘大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位就是刘中明刘大人,你们有何冤情要诉,这就可以禀告。”
民间都曾听说刘通年纪甚轻,长得虎背熊腰,传言当中还有更离奇的,说他是天上星宿下凡,身长丈二,比那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