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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不停道:“紫”。
她稳稳的站在舒展的柳树上,上上下下晃动的看着,湖面依旧纹丝不动,突然平静的湖面犹如破布般慢慢的撕扯成两段,一段下沉,一段上升。
夏矽飞身扑了过来,掠到湖面分离的地方,一道石阶赫然在目,这里面有密室吗?
她犹豫了会,往里面张望了下,什么也看不到,里面会是什么呢?她好奇却又不敢轻易下去。
湖面断层停住了,突然开始慢慢的闭拢。
“不要”
夏矽想也没想的滑进了石阶中,只听得后面湖面合拢的声音,她拍了拍衣裙慢慢的站起身,转头看了看黑压压并拢的出口,提起脚走了下来。
这里似乎仍旧可见到外面的光丝丝照亮着这个石洞,她可以轻易将里面看的一清二楚。
她慢慢的走到石阶最后一级,抬头,这是个硕大的湖底形成的石洞,石洞中央有一道微型的湖,用现代的话说就是类似一种地下暗湖,湖上飘着一朵白莲,白莲上一个白衣男子坐在上面,修长的眉,眉眼微微上挑,他闭着双眼,神情安详,他的脸有些苍白,高挺的鼻子,薄唇紧抿,他墨黑色的发丝直直的垂直入水,一如一袭黑瀑俯冲入潭。
一张冰清莲骨的脸上,一粒猩红的痣赫然点在眉间,这让他的脸瞬间有丝媚惑的感觉。
夏矽慢慢的走进,她不敢直直的面对着他的脸,看着水里他的倒影,心里有一丝的怔忪:
脑子里似乎有什么在搅动,记忆在倒退,蓦然间一场沉淀在深处的脸渐渐的明晰,渐渐与眼前的脸重合,重合又分离,分离又重合。
五百年,岁月沧桑,变的是水,是山,不变的是那眉目温润,点点相守。
“小舞,怎么又站在这里,会着凉的”。
“小舞,多吃点,等会和为师去练九玄天舞”。
“舞者,当心怀万物,舞既是武,一旦连成,莫要任意妄为,切忌当以苍生为重”。
“小舞随为师来”。
“师傅,这箫如何吹得”?
“让为师教你”。
“师傅,为何不见你跳过舞呢”?
“舞自在我心中,为师只为心而舞”。
“为师……”
“为师……”
桃林相伴,落霞云翳,点墨须臾;含笑间,你墨眸酝笑,深邃中,款款的柔情,揉碎的泠泠温水,漾荡圈圈。
梦里山间,清水扶竹,逃不了的牵绊,离不了的深情。爱,在不知不觉间迷离千尺,回首相望,无限的温柔,一笑间,春风化雨。
“小舞,这一次,请让为师为你而死”。
山林退去,桃林转红,血月当空,涂染疆场。
“我没有错,我唯一的错就是爱上自己的徒弟,却没有说出口。小舞,万物都是虚无的,在这天地间,唯有你才是为师毕生守护的东西”。
泪慢慢的漫上眼眸,模糊了眼前的人影,夏矽站在那里对着他水里倒影着的脸呐呐的开口,轻轻的喊了声:“师~傅~”。
突然莲上的人动了,他缓缓的睁开眼,直直的望进她的眼底,她和他的眼在水里对上,一瞬间,他的目光变得无比的柔和,像春天的水那么的温软,眼底的水痕化作涟漪的水波,一圈一圈的扩散开来。
他微微的含笑,如春风拂人,看着夏矽说道:“小舞,你来了”。
“师傅”
她抬起眼,望着他道:“你是我的师傅”?
他亦温柔的看着她,轻轻的点头。
“我是你的徒弟”
他浅浅的笑了笑,看着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我们在很久很久以前是师徒”她看着他仿佛确定般,“可是,我不是舞清秋,我……”
“我们过去是师徒,现在是,将来也是,我陌上萧这辈子只有你这个徒弟,不管你轮回几次,这一点是不会变”。
他微微的垂下头,手指轻捻湖水,湖水竟现出透明的一丝一缕来,他起手落手间慢慢的轻拢慢弹,清晰的水流声仿佛天籁般的响在石洞中。
这首曲子,这是那天听到的曲子,救了她一命的乐曲,她不由得轻声唤道:
“师~傅,这个……”
他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修长的十指在水琴上轻轻拨动。
“相思一梦”
“啊”
“这首曲子叫相思一梦” 他放柔了眼神,浅浅的笑着。
“小舞,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
“等我回来”夏矽喃喃道,“很久是多久”。
“不重要,对我来说,你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他在水里轻轻一抚,水琴又慢慢的化入水中,他慢慢的站起身,立在洁白的水莲上,漆黑的发梢仍旧在滴着水,雪白的衣服无风飘动,露出一双玉白的脚,衬着白色的莲越加的莹白温润。
他从莲上踏下,一步一步的踏在湖面上,一步一步的看着她向她走来,水波在他的脚下一圈一圈的晕开。
夏矽紧紧的看着他优雅的举止,她感觉自己的呼吸也是静止的,这个人竟然是自己的师傅。
“师~傅”
眼前飘过细细的白纱,眨眼间她已被他紧紧的罩在怀中,他的头发轻柔的拂过她的脸颊,他的身上有股幽莲的味道,淡淡的,就像他的人般。
“你终于,回来了”
夏矽呆呆的任他抱着,他的声音里有股不可遏制的颤抖,仿佛她是只易碎的玻璃。
她呐呐的开口说:“恩,我回来了”。
她的思想,她的行动,仿佛不受控制了般,只是不断的掉着眼泪,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师傅——陌上萧吗?
许久,他微微的松开,看着她望来的目光,淡淡的笑着:“小舞,随为师出去”。
他慢慢的将她的头摁到自己的胸口,用两边的衣袖紧紧的遮住了她一切受伤的可能。
他闭上眼,全身开始萦绕出无数强劲的冰寒气流,突然,他睁开眼,气流似流星锤般的向着四周辐射开去,像流星撞地球般的猛烈,一时地动山摇。
夏矽只感到周身在剧烈的晃动,他的臂牢牢的拥着她。
※ ※ ※
一切都像做梦一样,当她再睁开眼睛时,陌上萧拥着她跃出湖底,外面站满闻声而来的泰灵众人。
“小矽”
夏矽转过头正对上蓝月谷有些惊愕和幻灭的眼。
“蓝月谷”
“参见掌门”
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直直的传入夏矽的耳朵,只见的湖边齐刷刷的跪了一地的人。
“掌门,他是掌门”
夏矽惊愕的回头看着正温柔看过来的陌上萧。
他带着她慢慢的落到地上,放开她,牵起她的手腕在人群间直直的往前走着。
夏矽回头看向单膝跪着的蓝月谷,正对上蓝月谷转过来的目光,目光的一触间,他迅速的撇开脸,低垂着头看着地上。
重苑,流光,星芒,以及那个褐色老人也在人群中跪着,夏矽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未知莫名的情绪。
她的眸光慢慢的扫过所有人的情绪,包括在旁边站着的幽月夜冷傲地金色眼眸,她被牵着依依走过众人,又慢慢的走远。
四周没有一丝的声音,只听见陌上萧赤脚踩在草地的声音以及衣摆拖地的声音。
当经过那个看守禁地的大个子时,夏矽抬头看着他,他亦面无表情的回看着她,仿佛他们只是第一次见面般,他们很快的擦身而过了。
、子午是师叔?!
夏矽再一次的偷偷的溜进密室,她看着那张悬挂在密室中的画像,画里的人,虽也是白衣乌发,确绝对不是今天所见的师傅,他甚至比他更出尘,更飘渺,就像神样般的存在。
修眉凤目,白衣照水,临渊弹琴,她一度以为陌上萧就是这张画像上的人,可是不是,他是谁,到底是谁?
夏矽在满腹疑惑中离开了密室。
次日,夏矽早早的就被小童敲醒,她一路顶着一脸浓睡未醒的小乌昏昏欲睡的跟在灰衣小童的背后,到了泰灵山的正殿门前,小童躬身退了出去,夏矽看着小童背影消失在茫茫的白雾中,才回过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努力的抬了抬耷拉的眼睑,推开门迈了进去。
随着吱嘎一身,夏矽抬起头,正对上齐刷刷扫过来的无数的眼睛,她生生唬了一跳,瞌睡中硬生生的被挤走了,眨了眨眼,看了眼白衣的陌上萧的对着她点了点头,她也没看仔细,低着头,风似的小步的疾走到他身后,垂着脑袋龟缩着。
虽然这种架势她是经历过,可是那次在竹宫,她那是隐身的,现在可大不一样,□裸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只是个现代混日子的小老百姓。
“小舞”
陌上萧有些失笑的唤道。
“师傅,不用管我,你们忙你们的” 夏矽迅速的抬了下头回到,又快速的继续垂着脑袋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娃娃?”
一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