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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鸦,是传说中的日之使者”不知谁尖利的喊了一身,远处迷茫的孤竹卿城一震,火鸦,清儿。
孤竹卿城慢慢的走过去,走到夏矽的身边,他失神的伸出手,“清儿,你知道清儿在哪吗,火鸦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轻飘飘的声音竟是比低沉更加的沉痛。
夏矽痛心的闭了闭眼睛“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清儿是谁,更不知道她在哪里,小乌只是我在密室里捡的”
再抬头,孤竹卿城的恍惚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仍是一贯的冰冷,他冷漠的看着趴在地上,血流如注的夏矽,冷冷地从上俯视着,烈焰间竟如魔般的让人战栗。
“孤竹卿城”夏矽的视线在火焰中有些模糊,孤竹卿城,我不是你的清儿,我不知道你的清儿在哪,在你眼里,我是那么无用,那么低等的人类,我配不上你高高在上的地位,不管是过去的竹界王子,还是现在的所谓的神尊,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的看着我,不要用你那像审视一只垂死的蚂蚱一样的无情的眼神看着我,这样让我觉得我是那么渺小,渺小到一如微尘般微不足道。
夏矽趴在地上,挣扎的爬起来,她要活着,火焰中,小乌不见了,孤竹卿城也失去了踪迹,谁也不在,谁也不会来就她,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只是为了让她爱而不可得,得而失之吗?
她捂着肩膀,跌跌撞撞的跑着,烈焰跳跃着燃烧,小乌的乖叫在远处的上空,肩膀上箭射的地方早已没了知觉,只有红色的液体在不断的流淌,顺着后背,啪嗒啪嗒的掉落在草上,叶上。
她感到了丝丝的昏眩,如果死了可以解脱,死了就可以回去,那她宁愿就这样的死去,带着绝望,带着一身伤的回去,这里还有什么是值得留念的呢,或许曾经有过,但是现在她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朋友,她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做不了。
她跌跌撞撞的走着,突然她的脑后一阵的酸麻,她徒然的扑到在尘土上,余光间,她瞄到了无数的黑影在眼前晃动,火光,人影,乱草,还有被浓烟卷绕的天空,这样的世界,是不是该说永别了。
她被像小狗似的拽了起来,在地上拖着前进,她的眼半眯着,无知无觉的被拖着,血液在地上形成了一条长长扭曲的痕迹,肩上的血止住了又重新裂开了,她能感受到自己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也许明天她就可以回家了,孤竹卿城,马上我就可以完成我的誓言,永远永远的不在你的面前出现了,她想笑,可是她连笑容都挤不出来。
身边的黑影在说着话,依稀间她听到了火鸦和孤竹卿城几个字眼,她努力的保持清醒,她还是放不下她,她苦笑了一下,她的心还是有所希冀吗?
“老大,这女的怎么处理,这样”一个黑影在脖子上比了比杀了的手势。
一个看似头领的浓眉黑衣人沉吟了会“会的,但不是现在,那个火鸦受伤了,中了冰灵,量它也不敢回来,重要的是那个男的,我们只要解决了那个男的即可”
“问题是那个男的不知现在在”
“嗳”那浓眉男子抬了抬手,“那男的看起来神智有些不清,这个女的和他一起的,应该可以作为诱饵,我们只要等着就可以了”
“那男的会来吗”那男的踹了踹瘫倒在崖边的夏矽“是在看不出来着女的有什么特别的”
浓眉男子看了旁边的黑衣人几眼,将眼光放在燃烧的竹林上“只要她对哪男的有些影响,他就回来”
夏矽心里微微笑了下,这样也好,死之前也不用拖累别人,孤竹卿城,他不会来的,他可以冷心冷清的将她一个人抛在火中,他怎么可能又回来救她,他们说的对,她什么也不是,凭什么让他来就她,就这样无牵无挂的离开这个世界,也好。
几人站在崖边,衣衫猎猎,不知过了多久,夏矽感觉到身上的血液再一次的凝住,黏黏的粘在身上,浓重的血腥气萦绕在鼻翼间,她细细的喘着气,风呼呼的刮着,身上的竹箭在风中晃动着,刺入肩上的箭在肉中轻轻的转动,钻心的疼痛之后是一片无力的麻木,现在她只感到浑身发冷。
突然一个黑衣人凌空跃下,快走几步的越到浓眉男子的身边耳语了几句,男子沉了沉眉毛,向他点了点头,同时有向他的同伴打了几个手势。
夏矽的头发被一阵大力给扯了起来,她微微的低吟了声,他们想要怎么虐待她,她怕疼,希望只是赶紧的了结,她做不来宁死不屈。
“孤竹卿城,你还是来了”
孤竹卿城,夏矽死灰般的眼眸微微有了些亮光,她努力的抬起有些虚肿的眼睑,眼前模糊的青色身影,是孤竹卿城吗,是他吗,他回来救她吗。
可是希望越大往往失望也越大,她怕当一切不是事实之后,她的心也会随之崩塌。
爱是什么,爱就是暴风雨过后离别的盛宴,醉得人太多,真正清醒的又有几人,夏矽不知道这一刻她的心竟是如此的清醒。
“放了她”冷冷地声音,一如既往,只是这冷却迅速让夏矽仅存的血液流向脑门“孤竹卿城”她无声的开合着嘴巴,孤竹卿城,我恨过你,也怨过你,只是现在又是你说出了我心里最最渴望听到的话,虽然我不想你有事,可是内心里我希望你如神般的降临,来拯救我,现在你来了,这一刻就足够,无论你是谁。
她昏昏沉沉的被黑衣人拽着头发被迫抬起头,她想睁开眼睛,只是失血让她连睁眼也做不到。
“孤竹卿城,想救她,先用这把刀解决了自己”黑衣人扔出一把刀到孤竹卿城面前。
孤竹卿城看也不看“就凭你们也想要挟我”
“别忘了她在我们的手里”
他冷酷一笑“于我何干”
“孤竹卿城,你,够狠”黑衣人咬牙切齿的说着
“老大,怎么办”一黑衣人靠身过来
那浓眉男子看了看冷冷站在对面的孤竹卿城,皱了皱眉,沉吟了会,在身边的黑衣人耳边耳语了几句,黑衣人领命而去。
浓眉黑衣人笑了笑,高声说道“既是与你已无瓜葛,那这女人对我们来说也也没什么用处了,那就扔下山崖吧”他眼神不变,定定的看着对面纹丝不动的孤竹卿城,慢慢的抬起手,往后挥了挥
“弱水崖,落羽不浮,孤竹殿下,你可听过,可别指望跳下救人再飞上来”
弱水崖,好一个弱水崖,夏矽心里不止的苦笑,她曾再书上听过“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当时感动了许久,幻想着某一天自己也可以遇上这样的一个人,只是想不到,弱水三千,却是永无葬身之地。
孤竹卿城也不做声,眼神幽暗的紧盯着夏矽被拽着头发,慢慢的拖向崖巅,肩上的血在山石的磨砺下再一次的渗出,描描摹摹在地上画出悲伤的符号。
头上肩上的,以及身上的一些灼伤让夏矽的喉底泄出低低的呻吟,她可不可以就这样死去,这样的折磨,这样的痛苦,从未经历过,一直一直生活在和平的年代,曾经因为一点的摔伤也会哭上半天的自己,竟会变得坚强了,现在她还活着,也许下一秒,当她被推下去的那一刻,凌空的瞬间,飞翔与死亡就会同时来临,然后她会一直坠落,坠落,直至粉身碎骨。
这一刻她突然有些期待那一刻的来临,期待梦醒的那一刻。
她被狠狠的摔在山石上,发上紧拽着的力量陡然消失,她的手指慢慢的摸索着,她能感觉自己的头是凌空的,发丝飞扬,这里就是崖巅了么,弱水崖巅,多么唯美的名字,她微眯的眼中浮现出灼热泪水,慢慢的凝聚,最终滑落在嘴畔,被山风瞬间拂落弱水崖下。
孤竹卿城的脑中的有些恍惚,他的记忆一直在回旋,他似乎记得所有事,似乎什么也不记得,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夏矽被拖拽着,隐隐间,似乎这个女的他应该认识,他是谁,是谁,他们说他是孤竹卿城,孤竹卿城是谁,他为什么回来到这里,看着这个女的死去。
蓦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启动了,飞身而起,浓眉男子扯嘴一笑,迎身而上,孤竹卿城侧身一闪,也不与他对招,伸出手只向地上的夏矽抓来。
崖上的黑衣人只留一人在崖边,其余人都一拥而上,将孤竹卿城紧紧的围在中间,他们的目标只是他的性命,那女的如何并无大重要,一时间黑色的叶片层层的从黑衣人的手尖漫出,孤竹卿城抽出身上的碧绿竹笛,在黑叶的缠绕间抿唇吹笛,青色一抹在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叶片间醒目而飘忽。
黑色的叶子开始慢慢的被打散,软绵绵的旋转的落下,一时间竟是下着场叶雨,黑衣人慌忙的敛功,十指伸出,黑色的光线至每个人的手指尖绵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