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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的轻雾,层层叠叠的堆得有如山般的高巍沉重。
夏矽坐着,孤竹卿城立在她的身前,前面是一身黑衣的紫陌,紫陌速度很快,孤竹卿城亦跟的很快,两人在黑暗的竹宫上飞快的飞着。
紫陌已是竹界称的上速度最快的人,孤竹卿城就更不用说了,纵使速度再快,他们总甩不了后面紧紧跟着的一群人,可见来人法力之高,两拨人就这样在竹宫上方追逐着。
见长久都甩不掉对方,紫陌回头,和孤竹卿城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在空中都停了下来,这一停停的突然,来人也不慌,眼见着马上就要撞上了,几人一个急翻身,落在了紫陌和孤竹卿城的面前。
夏矽在竹叶上不安的撑起身体,黑夜漫漫,地下是荒芜的竹林,一片黑嶂,在黑沉沉的天地间渲染出更厚重的色调。
孤竹卿城,夏矽看向冷冷立在身前的孤竹卿城,他不复方才的咸咸淡淡,冰冷的气息弥漫在他的周身,冷得让人发颤,他在发怒,他在悲伤,夏矽紧紧的捏着手,抬起眼眸担忧的看向孤竹卿城,夜空中,青衣无风自动。
紫陌蒙着脸,只露出一双淡淡紫黑的眼睛,他转过脸看了看孤竹卿城,看他并没有什么动作,便也收敛自己的法力,转过脸看着面前的黑衣人。
在场的人谁也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都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估量着对方,只听着荒野中的树在风中不安的彼此击打着,空气一时说不出来的凝滞。
忽然孤竹卿城有了动作,他背着一手,超前迈了一步,对面的黑衣人反应不及,都纷纷的后退了好几大步。
紫陌见此机会,也是很快的施动法术,几乎是在孤竹卿城迈出去的那一刻。
地下荒野中的叶子纷纷浮起,片片朵朵,漂在他们的周围,紫陌一个轻旋,双掌推出,绿叶尖利,似刀如钉的射向对方,黑衣人正退的毫无防备,一时全都招了他的道,顿觉得空中狼狈不堪,黑衣人纷纷拿起手中的武器来护住自己,更有几个人是挂了些彩。
叶子结成很大的团,旋转着围住了黑衣人,他们在里面劈,砍,挑,刺,一时之间落叶缤纷,流霜下,竟好似下了场雪似的。
“走”
紫陌示意了一个眼神,他的叶障也只能围住他们一时,等得这些人反应过来,很快就会被破掉的。
孤竹卿城看了他一眼,退了一步,踏上竹叶,三人在黑衣人仍困住之时架起法力离去。
“往哪里去”,一声暴怒,但见两个中年男子拦在了他们的前面,竟是正大光明的,脸上什么也没围上。
只见的两人一个白净的面容,长髯飘飘,深藏色的衣服,个子中等,一个略黑些,一身短打的褐色衣裤,个子却是奇矮。
两人桀桀怪笑的站在半空中,怪异莫名。
孤竹卿城皱了下眉头 :“你们是谁”?
“你连爷爷们的名号都没听过”,青衣人圆瞪着眼睛:“正是孤陋寡闻”!
“对,就是孤陋寡闻”褐衣人叫道。
“爷爷行不改姓做不改名,灌木双帅是也”。
“是的,灌木双帅”。
“噗~~~”,夏矽一时忍不住喷了出来:“帅,她觉得是灌木双衰才差不多好不好”。
“哎,我说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没见过世面”,青衣人不屑的看着夏矽。
“对,没见过世面”,褐色人怒气冲冲的附和。
“连我们的大名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他眨了眨眼,在得到夏矽和紫陌的摇头后,颓然的望向孤竹卿城:“小兄弟,你呢”?
孤竹卿城一个冷哼,架起竹叶直接走人,紫陌看了看灌木双帅,也紧跟着准备离开。
“竟然没听过我们的名号,不可原谅”
“对,不可原谅”
话音刚落,一股巨大的气浪卷来,夹杂无法抵挡的巨力,仿佛是海中的漩涡倒流,以自然无法抗拒的力量朝他们卷来,枝叶迷乱,黑云压抑。
“暴漩”,紫陌惊骇的回头,可是哪能抵挡的了这毁天灭地之力。
“孤竹卿城”乱,风中,夏矽惊惧的大喊。
孤竹卿城在漩风撞上紫陌的那一刻,瞬间欺身上前,双袖挥起,青叶纷纷贴上,在面前形成一道绿色的绒障。
狂风席卷,底下的树冠纷纷倒伏的贴在地上,仿佛是按了弹簧般,风瞬间的击碎了叶的屏障,直接击上了孤竹卿城的胸口,一口鲜血喷出,瞬间迷离了近在眼前的紫陌的眼。
“皇兄”
“孤竹卿城”
两人同时大骇,紫陌慌忙架起孤竹卿城在乱风中东突西突,喘息着跳上竹叶。
“你们走不了了”
“对,走不了了”
又是一阵巨大的乱风,昏黑的夜,仿佛是要吹翻了天去。
小小的竹叶在风中乱转,仿佛是沧海中无措的孤舟,在巨浪拍打下,似要沉没了般。
“紫陌殿下”,夏矽扑在孤竹卿城的身上,双手团团围住孤竹卿城,紧紧地将受伤的孤竹卿城抱在怀中,孤竹卿城,你不能有事,你不能——
在风中,她几乎睁不开眼睛,微睁着眼,她着急的超紫陌喊道:“孤竹卿城,他,他,有点挨不住了,能想到办法出去吗”?
“前面是虚境,是竹宫的禁地,到了那里,我们就可以休息一下了。”
“好,我们就去那里”,夏矽扶着不断咯血的孤竹卿城喊道。
孤竹卿城看着将自己紧紧护在怀中的夏矽,心里仿佛有一丝线绷断了,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做到这个地步,为了防止暴漩,不惜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用自己的肉体来阻挡所有可能的伤害,明明是那么不堪一击的族类,如此脆弱的生命,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夏矽抬起头,在暴风中微微睁开眼,对上了孤竹卿城的目光,道:“难受吗?很疼对不对?很快很快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孤竹卿城咳嗽了几声,闭上眼,微微的摇了摇头,这一刻,被这丫头保护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的幸福与安心,他的心已不再平静。
紫陌双手紫光隐现,他稳住身体,快速的驱动着竹叶,让竹叶在乱风中一直前进着。
风里,什么也看不见,唯有闭着眼睛,感受着呜咽的风抽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手上湿乎乎的发黏,夏矽颤抖着,她知道这是孤竹卿城的血,是他保护了紫陌,也保护了她,用自己的身体生生的受了这一击,这仿佛是致命的一击。
突然风小了些,夏矽睁开眼,她看到了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女子,正是那晚见到的桐妃。
“你”
“母妃”,紫陌轻轻的喊了一声。
“真是胡闹”,女子贴身过来,在紫陌的耳边轻叱。
“母妃,七皇兄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母妃,救救他”
“灵妃娘娘要除的人,谁能救他,快跟我回去”。
“不要,我要救皇兄,皇兄是因为我才这样的,母妃,你曾教我受人之恩,还人之命的”。
紫陌大喊,语气上扬。他仍施法术,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桐妃呆愣的看着眼前的儿子,心里有心伤悲,世上可有什么两全之法,明明是她守护了儿子的纯善,又如何让他眼睁睁的毁去,她曾经也是一个心存善念的女子,只是不得已,是这个竹宫,是眼前的孩子,让她变的不知手段,她自嘲的笑了笑,敛起神情道:
“好,母妃答应你,把他送到禁地为止,送到了,你就得跟我走,到了那里,竹界的人是伤他不得了的,我还会送他疗伤草药,能不能好,那得看他自己了,我只能做到这么多了,要不然我现在就走,就让他咳血而死”,女子哀戚的看着紫陌“紫儿,母妃,只能先保住你我的性命,好么”?
许久,紫陌才点了点头。
、竹界禁地
在桐妃的的帮忙下,乱风很快就被止住了,风外的灌木双帅“咦”了一声便没了声响,夏矽看着孤竹卿城苍白的嘴角的一丝猩红的血丝,心乱如麻。
孤竹卿城,你千万不能有事,孤竹卿城,她也听到了他们母子的对话,这个时候,她是真的很希望有人可以帮帮她,她不知道一个人应该干什么,应该怎么办?
可是她能理解桐妃,人都是利己的,她并没有在这个时候选择落进下石已是仁义之至了,在这个宫里能做到掌权者,她的权术手段想必也不弱,孤竹卿城,在这里,他的地位显而易见,几天来的偏殿生活,没有人来过,只有那位传话的老奴,宫里,是这个世界最黑暗的集合处。
夏矽抬起头,看着担忧看着孤竹卿城的紫陌笑了一下:“谢谢你,紫陌,虽然这不该是我这个外人来说,可是我仍然想替孤竹卿城谢谢你,如果他还醒着,我想他也不会怪你的,已经够了,就送我们到禁地去吧,剩下的,我,一定会照顾他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