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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着,今晚或明晚,再来一盘土豆丝。我犯不着跟土豆丝较劲,就像天龙八部里的“红棉刀下死,做鬼也*”那般假痴情,到最后报应了,自己的亲儿子和亲女儿在谈恋爱,物极必反了吧,反到*,倒也造孽。
扯远了,我继续期待一盘可口的土豆丝,我继续期待阳台上的那棵文竹开花!
一把小葱和一块生姜
前几天晚上,我们俩一起出去买菜。要买的菜不多,在一个临时的小菜市场上转悠了一两下,马上有了目标,丫头停在一位老太太的菜摊前。
我在极力砍价,那猪却默不作声地埋头找她的菜。
老太太很和蔼,就像邻家大妈一样,脸上读不出一点点让人反感的表情。我砍得太低了,她肯定会说一句:“小伙子啊,这可不行哟!”
如果价格适当,她就微笑着将菜装到塑料袋子里面。比如青椒,她一定会在最后再装一根进去(这是这段时间来的经验了)。那天买好菜,临走的时候,老太太又给我们塞了一把小葱和一块生姜。
我正陶醉在自己的砍价艺术中时,丫头问我:“你知道她为什么给我们的菜这么大方吗?”
“我砍的呗,也许我这个人很有亲和力吧。”我得意着呢,也许,老太太真的被我“砍”蒙了。
丫头揶揄地说:“你吹,继续吹……”
在回家的路上,她才给我讲了原委。
有一次她下班回来,碰到老太太推着小车走一段上坡路,丫头一直帮她推到目的地了。后来,只要碰到,她总会帮老太太推一段小车。再后来,老太太感念丫头的情谊,每次买菜的时候,都不会在意细节,也就多送了一点。
还有一个晚上,老太太送我们一把小葱后,只剩一点点了,来了一位年轻人要买小葱,买5毛钱的,结果,老太太随手拿起剩下的那一小把给了年轻人,轻轻说了一句:“最后一点了,不用秤,拿去吧,要秤你还得多给钱。”
我估摸着,她给我们的那把小葱可能要超过5毛钱。
不知道是多少次,买了同样的菜,依然是老太太,依然是丫头和我。在回家的路上,丫头总要笑呵呵地告诉我,今天那老太太又给我塞了一小块生姜……
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不容易,所以,我们每次买菜,肯定要去找老太太。老太太记着丫头的情,每次会多多少少送一点点菜。当然,送不送已经不重要了,关键已经成了一个习惯吧,这是长期以来的习惯。
某一天想买土豆,去晚了,老太太会很愧疚地说,今天又没了,赶明儿我给你们留一点。
她酝酿的这份关系倒成全了我的懒,只要我跟班一样跟在她后面就成了,还砍什么价呀。
生活就这样奇怪。
也许,我们每天都会对街头巷尾的卖馒头的大妈、烤红薯的大伯毫不在意,但他们与你聊了几句后,突然觉得这里居然有了一个可以牵挂的人,尤其是走那条路的时候,便要寻找一下今天他来了没有,若在时,送一个微笑,一别而过;若不在了,定要考虑一下他今天怎么没来呢?
呵,扯远了。
但丫头的这把小葱和这块生姜,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得到的,尽管,很多人对它们很不屑。
丫头,我怎么能放得下你(1)
我不知道我该用怎样的心情写下这些文字。
好多事情,都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
前几天下午,一位好久没联系过的朋友打电话过来,痛斥了我的麻木与作为朋友的冷漠,最后,她很坦然地告诉我:“你家丫头对你还有点指望,起码,你是她的精神支柱,那我呢?我又指着什么?”
我回答说:“你说对了,所以你可以不理我。”
接着,她在电话里继续说着她的不满:“我心情不好我身体不好的时候你知道吗?连一句安慰都换不来,这样的朋友做什么?”再后来,她又加了一句,“反正有人知道我心情不好就行了。”
前几天,因为身体的原因,连续几天心情一直不怎么样。应付着将电话打完,心情沉重到极点。
昨天丫头放假,中午陪她一起出去吃饭。
五六百米路,我休息了四次。
在一家超市门口,丫头买了几块西瓜,她坚决不能让我空腹吃西瓜。我说,就吃一块。
我在吃西瓜,丫头一甩头,把几滴泪水擦干了。
我说你哭什么。
她说,要是不行,你就回老家修养一段时间吧,彻底不碰电脑不碰网络了。
我苦笑着说,今天这个状况,绝对不是我装的。
到拉面馆要了一盘炒拉面,面上来了,我一口也不想吃了,丫头也没吃。
就那么放着,可能是因为到了一个点上吧,我的身体瞬间出现了不适:头晕、眼花、乏力……
我给丫头说,今天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们还是去医院吧,我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马上想睡,连路都走不动了。
丫头说,我把面打包回去,再拿点住院用的东西,你就在这里等我。
她去拿东西的当儿,我打电话咨询朋友深圳哪家医院比较好。
大概十多分钟后,丫头到了。她拿着全部的银行卡,还有一些零钱,看到坐在马路旁边的我,她又转过头去了。
一把泪水。
我说你哭什么,千万别哭啊。
找了个车,踌躇着商量着,我一直在后排,躺在丫头的腿上……
北大医院?还是人民医院?
车快到人民医院的时候,我们才决定去人民医院。
到急诊挂号,大夫说消化系统的病人去门诊挂号。
丫头没辙,找到门口的我。
我一露面,那大夫立刻让我进抢救室,顺便嘟囔了一句:“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假日的医院总有点忙乱,病人不减,大夫护士都少了很多。
从输液到输血,再转到二楼的急诊留观室……幸好,深圳的一位朋友赶过来了,几乎是全程陪同。一个下午,大夫们把我当危重病人了,我也把自己当危重病人了,就那样小心翼翼地迷迷糊糊着。
输血前的血色素是,今天早晨复查了一下,,400cc血好像只提升了。
大夫开出的检验单还有治疗药物已经到后天了,看了看,都是原来用过的,检查过的,千篇一律的检查,千篇一律的用药,能有什么用呢?
昨天下午的输液,也有止血药物,可惜没起一丁点儿的作用,今天早晨的大便化验还是弱阳性。
幸好,还有云南白药能顶着。
昨晚上,在睡觉的时候,有朋友打电话进来,问我住院了怎么没告诉她。
我心想,告诉你又怎样呢?
我都忘记跟她说了什么,浑身乏力,丫头爬在床头一下一下地睡着,我在床上整个一晚上都在迷迷糊糊地……
早晨,大夫让我继续治疗。
我说,我先出去吧。
本来想继续输血,本来想,哪怕再多住一天。
可是,大夫的态度,对血液的恐惧,我做出了今天撤离的决定,现在血色素是,还是很低。但,我知道,每一次输血都有一次的风险,记忆中,到现在已经三十多次了,出现过两次大的排异反应,再也不想经历那种莫名的痛苦了。
丫头,我怎么能放得下你(2)
早晨,丫头说,怎么做,你决定呗。
我说,那我们就出院吧,有情况,再来。
在回来的车上,我撒娇似的依着丫头问她:“猪啊,如果你30岁的时候没人要你了,怎么办?”
她愣了一下后立刻明白了我想表达的意思,旋即回答:“不怕,没人要就没人要了呗。”
生命走到今天,别跟我扯什么放不下这个那个的高调,要是让我坚持,让我放弃,徘徊来去,还是丫头吧。其他的朋友也好亲情也好,他们即便跟我有关系,也都是可远可近了。
可是丫头,我放心不下你啊!
今天,我在思考,思考接下来的路,思考接下来的治疗方案。不可能一有事情就住院就输血吧。
2003年到2008年,大概四年的时间,输了一次血。
2008年春节到2009年4月,这次输血,中间只间隔一年。
下一次,难道还要冒着风险,就着丫头的眼泪输血吗?
前几天,在回复里有朋友说,总能看到一些淡淡的忧伤,你说,我怎么能不忧伤。本来,不想写这些文字的,但事情在发生,我在记录,何必要避重就轻地写点让人幸福总让人羡慕的文字呢?
这不叫撒娇吗
前天她一下班就喊着要吃鸡蛋,一会儿又哼哼唧唧说要吃鱼头豆腐汤。
我懒,实在不想出去买原料了,就想着办法搪塞,我说,那边不是有馒头饼干,还有橘子、饮料的,你随便拿点吃下去不就行了吗?
她嘟着嘴,横竖表示不高兴,看我这边没动静,又想自己动手,说要去洗澡。
丫头不在眼前了,心里却犯嘀咕——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我还推三阻四,好像稍微有点不对吧。
赶紧坐起来,赶到洗手间。
她已经打开煤气开关,准备洗澡了。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