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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童嘻嘻的唱了个喏:“师叔说的哪里话来?元月是这么样的人么?还不是师祖担心师叔惦记着您的宝贝,这才打了我来告个信,师祖说,此次大有收获,不光是虏疮有了治愈的可能,师叔jiāo代的那个东西,也是管用得很呢。”
说着说着,道童就跑题了:“这次到草原上,果真如师叔说的那样,那些家中养了许多牛的牧民家,就少有人得过虏疮的,而且,师祖还现,尤其是那天天要去挤nǎi的婆娘,竟然一个都没得过虏疮,师祖便一边在草原上行医,一边寻找这其中的原因,也顺便帮师叔试试yào,师叔您是没跟着呢,那胡人贵fù原本对那yào是将信将疑的,后来一听说是师叔整出来的,上mén求yào的贵fù人就突然的增多了起来,最后那yào竟然被人炒卖到了一个大金元宝一瓶。”叫元月的道童吐了吐舌头,一副心驰神往的模样,想必那海lù在草原上肯定是引起了极大的震动的了。
“打住打住,你怎么管我叫起师叔来了?你师祖可不是我师父。”王况见元月越说越是来劲,连忙喝住,这个小元月就是当年跟着孙老头跑到建安的那一个,不过那时候孙老头还没收他入mén,只是当个使唤童子来用,没想到这次跟着去草原,倒是被孙老头给收到了mén下了,不过却是代徒收徒,可能孙老头也感觉自己jīng力有限,没法再带个徒弟。只是以前元月见到王况都是口称二郎君的,这次却改了口叫起师叔来。
“嘻嘻,这次到草原上,元月见到师叔祖啦,师叔祖说,师叔您给他惹下那么多麻烦,以后等他走不动了,就要您养老了。”元月一语道破天机,原来是画眉和尚竟然跑到草原上去了,他去草原的原因王况也能知道个大致,无非就是上次见面的时候,王况和他闲聊时提起过越往北走,夏天的白昼就越长,冬天的白昼就越短的缘故,画眉和尚自然是不大相信的,这才会去验证一番。
却原来是如此,不过平白的让原本和王况平辈论jiāo的孙老头一下涨了一辈上去,王况心里就想笑,老顽童老顽童,果然如是,年纪越大,越是童心重起来,估计是见到画眉后,孙老头觉得自己再和王况平辈论jiāo的话,就要矮和尚一截,佛道原本就是竞争的,这让孙老头如何能受得了?干脆就把王况压下一辈去。
“那你师祖才回来又跑到皇庄干嘛去?”王况问完后循即醒悟过来,眼下长安里,要论牛最多的地方,当然是皇庄了,孙老头既然已经回来,估计应该是找到了种牛痘就可以预防虏疮的办法,他这应该是去皇庄拿那些被侯君集掳来的农奴们来做试验呢,那里牛多,有牛痘的可能就更高,实在是一个试验的好去处,但愿老头子不要玩过火了,把皇庄里的牛都给整死了。
“行了,行了,去,想吃什么让他们给你送来就是了,瞧瞧,口水都流满下巴了。”王况揶揄了元月一句,让高三带他下去,就听得那元月一边走一边跟高三要求:“我要吃炸yù蚕,要吃清蒸鳜鱼,要吃香菇炒菜心,不要加ròu的,你是不知道,在草原上,吃ròu都吃腻了,成天介里不是牛若就是羊ròu,连个绿sè的菜也没见过半个,现在见到ròu就想吐……”
那边,长孙冲已经是满脸的喜sè,刚才王况吩咐的时候,他就已经心中欢喜了,建安候并不是那么的不近人情么,怎么今天应国公府的人说建安侯不好惹呢?看看,为了丽质的病,竟然要商人队传话说有比孙老神仙正在做的事情更重要的事等他回来,孙老神仙去草原上忙什么?刚刚那个叫元月的小道童不也说了么,那是去找治虏疮的法子。
虏疮有多可怕,长孙冲不是不知道,每隔个几年,就会有地方爆一次的虏疮,而每次的虏疮爆,朝廷和当地都是手忙脚luàn的,疫病地区,那也是只许进不许出,各个道口都有重兵把守着。而当虏疮平息了之后,疫病区所剩的人已经十停不到三停,而那些守着道口的兵士,也是必须单独成营拉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呆上半年,确保没有人染上了虏疮这才会放回来。
可以说,现在的天下,虏疮比之于大旱大涝都要可怕上百倍,大旱大涝了,民众还可以背井离乡去逃难,但要碰上虏疮爆,就只有等死的份,抗过去了,那就万事大吉,如果没抗过去,有的家族甚至就此烟消云散也是极为常见的。
刚刚的话里,他也听出了几重意思,一个是似乎老神仙去草原寻治疗虏疮的法子还是建安侯提议的,另一个是老神仙已经找到了法子了,正在皇庄试验,还有一个就是老神仙这次去草原,似乎还为建安侯试什么yào来着?那yào竟然在草原卖到了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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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三章 厚黑养成(上)
第四八三章厚黑养成(上)
长孙冲这一刻对王况是充满了感jī,正如同王况先前所顾忌的差不多,长孙淖固然是长孙家旁支子弟,但是一个旁支子弟能得到长孙皇后的惦记说他不学无术,那就不是一般的旁支子弟了,黄廿既然可以一跃而成长溪黄家的核心人物,长孙淖当年也未必不可能。TXT电子书下载**当一个家族庞大到一定程度,只要是同一血缘关系的,是长房子弟还是二房子弟或者说旁支子弟其实都不是决定xìng因素了。
今日的长房,他日可以沦落为偏房,今日的偏房,他日也不是没有可能成为长房,在家族利益这个大前提下,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在一个家族里,没有永远的旁支,也没有永远的正统,一切,还是要靠实力说话,黄廿因为得了王况的赏识娶了祝四娘子而从旁支变成核心,长孙煜能从当年被“发落”到建安而渐渐的在长孙家里的话语权变重起来,这就是个例证。
是以,只要是传承有绪,能延续了几百年的大家族,内部有没有歧视不好说,但是对外,却是一致的,在外人的眼中,这个人在其家族中是长房还是偏房,是嫡出还是庶出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有没人罩着,重要的是他有没有能力!
能得长孙皇后的惦记,长孙淖当初其实是沾了长孙冲的光,在长孙家里,长孙冲和长孙淖因年纪相仿,所以走得是比较近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被长孙皇后所知。不过这也不代表着长孙淖当初在长孙家会有多高的地位,只是存在着那种可能罢了,可以这么假设,假如长孙淖不要那么嚣张,也不要正好撞到了王况的枪口上,他未必就不能成为另一个长孙煜。
因此,当长孙淖被逐出家mén的时候,长孙冲对王况的印象还真谈不上有多好,总以为王况是个睚呲必报的人物,现在王况为了他的事情,竟然要“骗”孙老神仙回来,顿时让他对王况的看法来了个绝对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当然了,长孙冲是个没野心的人,没野心的人一般的说,也是个随和的人,脾气比较好的人。正是因为没有野心,所以容易满足,也没什么和别人争的。当初对王况印象不好,长孙冲却也没有什么表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长孙淖的脾xìng他是了解的,错在自己家人,没什么好埋怨的,只是对王况有那么一丝不满罢了。
“建安侯高义,冲前(长孙冲字‘冲前’)无以为报,他如若有用得着某的地方,建安侯只须差人知会一声。”长孙冲想了想,还是说出了一句很重的感谢话来,实在是他在宗正府,还真没什么能帮得上王况的地方,而王况呢,今日之地位,要是真碰上难题了,只要放出话来,想帮他解决的人多了去了,宗正府能管的,不过是些皇亲郡王之类的事务以及皇家祭祖等等和皇帝挨边的,可王况又不是王,也不是皇亲,长孙冲自认还真没什么可以帮王况的,但话还是要说的。
“嘿嘿,还真有要麻烦长孙少卿的地方。”王况突然笑了起来,哟,这不正好么,武元爽的事,因为夹着武媚娘这个才人在,长孙冲也是能chā得上话的,自己正愁怎么去找个理由让大理寺把武元爽多关个几天,长孙冲这就上mén来了。
长孙冲不是傻子,王况一说这话,他就想到了先前来的时候碰到应国公跑到自己家找阿爹求情的事来,长孙家和武家是在暗斗,所以应国公武士彠想要把自己的儿子捞出来,掌管着大唐刑律的长孙无忌这一关无论如何是必须要过的,只有长孙无忌首肯了,他才好去让自家nv儿到皇帝跟前活动活动,同样的,长孙父子,老爹管刑律,儿子管宗族,都是武元爽必须要过的关卡。
“建安侯莫非是说的应国公次子之事?”长孙冲猜是这么猜,但还是不大敢确定,因为前后的反差太大了,对自己的事情,建安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