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罐,哪怕是再号称食品级的安全塑料和食品级的不锈钢罐也不行。至于说堆黄的那种办法,灰雀只是听说过,却是没实际cào作过的,可行不可行还是两说,实际上,闽北做干腌菜是没堆黄这道工序的,反而是装坛的时候一定是要压实压紧,坛里不能留一点点的空隙,尽量是保证里面的厌痒发酵。大家自己装完坛后,可以在上面用重物压住,防止因发酵膨胀而将盖子顶开。)
(至于为什么既然后面还要加盐,前面为什么又要把盐漂掉,灰雀也说不出原因来的,传统的做法就是如此,既然千百年来都是这样做,恐怕也是有其道理存在,灰雀猜想,或许漂盐是要将挤出的菜汁漂掉以尽可能的少在表面残存草酸罢,只是猜测,没有根据。至于做腌菜的原材料,基本上,像是箩卜叶,雪里红,芥菜,土白菜等都是可以做的。)
等到都忙完了,也已经到了子时,本来是完全可以放到第二天来做的,但奈何大家的情绪高涨,若要是不当夜做完,恐怕没几个人能睡好觉去,尤其是当见到王况看着大家边róu边咽口水的样子,就都知道这东西做出来又是好东西,能让小东家直咽口水的东西,能不好么?
第二天晚上,将晒好箩卜叶也按头晚的全装坛腌好,就等着半个月后陆续开坛了,腌菜如果没有开封的话,放上一年也没问题的,是属于一种随吃随开封的方便食材。
等到第七天过后,堆黄的那份也差不多了,王况就又叫了人来,将这些黄了的梅菜挑掉这七天中沤坏了的菜叶,然后用水洗干净,挂在日头下晒干表面的水份,然后也按之前的做法,切段腌渍装坛,之所以不用大坛子而是只用这种小坛,也是考虑到日后开坛的时候能及时的用完,也方便日后作为商品出售,一户人家,有这么一坛的腌菜,开坛后分两次炒ròu吃,正好可以在变质前吃完。
而且,这个时候做腌菜,等到开坛来蒸晒梅菜干,如果顺利的话,正好可以赶上今年的天下大比,利用天下大比的人流影响,给梅菜和腌菜做做广告,也可以让王冼去长安的时候带些过去,给林家人尝尝鲜。
这些天等待的日子,富来众人是个个度日如年,孙二就更是三天两头的来看,即便那坛子是密封着放在yīn凉处的,他瞧着也是安心,孙掌柜和孙铭前算是比较淡定的了,但也是来王家的频率比以前高了许多,嘴里说着话,眼睛是时不时的飘向存放着腌菜坛的地方。
腌菜的出现,绝对是在海盐的食用大量替代了井盐和湖盐之后的事,在这之前,盐比油贵,谁舍得像王况这么大量的用?而王况能这么用,一个是他现在财大气粗,另一个原因就是长溪黄家听了王况的建议,开始采用利用滩涂地开田晒盐的法子,一斤盐的成本比起煮盐降低了许多,产量也增加了许多,而有王况在,福州刺史对黄家晒sī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问。
而黄家晒得的盐倒也没有sī下贩售,除了给富来客栈送来日常要用的和自己留些外,全都卖给官府,所以虽然是违规,但也没到触犯律法很严重的地步,福州刺史正是需要和王况jiāo好的地步,知道黄家如今也和王况有那么一层连襟关系,自然就不会加以刁难了。
好不容易等到半个月过去,这天,孙二和孙铭前、孙掌柜一大早,都还没吃早点,就早早的来王家,催促着王况开坛看看王况捣腾的这个叫什么腌菜是个什么样的。
而多了一道堆黄工序的,腌渍的时间还是不够,只有没堆黄的够了时间,其实半个月也就是将将能吃的样子,最好的情况是要等到二十天之后,王况本来还想等等的可实在是拗不过孙掌柜拉下老脸来央着王况开坛看看,就让人抱了一坛过来,拍开泥封后,将上面一层的撇掉不要,还没挖出来,大家就猛chōu鼻子,似乎想要闻香味。
而这时候的腌菜也确实是有那么一些的特殊香味,但真正的香却是要和ròu一起炒了之后,腌菜和豚油经过充分的hún合之后才能出来,而且是越炒越香。
“倒也没甚出奇之处啊。”孙铭前瞅了瞅坛中已经变得黑紫sè的腌菜,说到。在众人中,算是比较有发言权,而且他和王况关系特殊,在王况面前也能放得开,王况官当得再大,那也是对他尊敬有加的。
“不急呢,这香还得和豚ròu一起炒过之后,才能出来,而且是越炒越香,走,去客栈里。”王况说完就走,孙铭前和孙掌柜也跟了去,孙二瞅了瞅,实在找不出他能支使的人来,王家的人,他可不敢使唤,只好自己低眉顺眼的抱了那开了封的腌菜跟了出去。
客栈里随时都有一大钵切好了的五huāròu,备着有客人要点红烧ròu吃的,切的厚度也正好,一指来厚,其他调料也都齐全。
王况也不动手,现在孙嘉英已经到了王况说一,他就能反三的地步了,在王况大致的说了下做法之后,孙嘉英就忙了起来,这时候还早,食客不多,只留了一个资格还不够老到可以在别人都忙着他可以休息的厨师在烹着菜,其他人就都围了上来瞧新鲜。
孙嘉英先从坛里取了一钵的腌菜出来用水洗过后(腌渍前晾晒的过程中难免会有尘土沾上,是要洗过的,如果能确保装坛前是干净的,就不用再洗),再用水煮一遍,将腌菜里的盐份煮些出来,然后捞起等冷了后挤干水份(可以捞起后用水冲冷再挤),放一边备用。
锅五分热,放进大约一半腌菜量的五huāròu煸出油,煸熟后,再倒入切好的辣椒(不吃辣的可以不放辣椒),拍好的蒜进去煸香后淋酒,再将腌菜倒进去一起翻炒到腌菜里先前因煮过而带的水份干了就可以起锅了,做法非常简单。第二次炒的时候如果过干,可以洒些水进去,同样是炒到水份干了就行,如是能控制好火候,用小火炒,则不用加水,这样炒的会越炒越香。
炒得了,端上桌,王况就盛了一碗粥,就着炒腌菜吃了起来,他已经有好多年没吃到这个味道了,心里其实比别人还惦记着呢。
王况带头,其他人也不甘示弱,都盛了粥吃了起来,腌菜炒ròu的好处就是有荤也有素,一碗腌菜就可以下饭,是佐粥的最佳。
大家正吃得不亦乐乎,就听堂前mén口一个声音道:“什么东西这么香?”这话音很怪,仿佛是舌头捋直了说出来的,王况听了心中一动,往mén口看去。
第二七四章 能忍必有所
第二七四章能忍必有所图
其他人也都听出了这说话的奇怪之处,既不是中原人说的话音,也不是北方胡人和西方安息人说话的口音,不管是汉人还是胡人,即便是吐谷浑和安息人说的汉话,哪怕是咬字不准,那也都是yīn阳顿错,声调变化丰富的,这些人说的话,王况在长安都听到过,哪里像这声音,又生硬又没有升降调,还是一字一顿的说出来,仿佛这说话人的喉里卡了个大石头,很沉重。首发
一句“什么东西这么香”就被他说成了“谁么,咚,系,介么,祥?”这也是大伙正在吃喝着,在这样的场景下,自然也不会听错了,都听得出来说的是什么,只是,这也忒拗口了吧,怎么听怎么不得劲。
王况很熟悉这个腔调,心中感慨,有多久没听到这样的声音了?没错,这就是后世人都非常熟悉的洋鬼子或者是倭奴说汉语的腔调,王况第一个就是想到倭奴或者是bāng子,欧洲人,mén都没有,大唐那么发达的造船技术,都还没到过远洋呢,欧洲人怎么能过来,丝绸之路上,只有阿拉伯人和大唐人在走,欧洲人此时大多还是茹máo饮血的阶段,还是城邦国家之间征战不休,哪有那个能力到东方来?几百人的战役就敢夸口说是史诗战役,王况都为他们脸红(欧洲奴隶和封建史上,超过十万人次的战役几乎没有,过万人次的也是凤máo麟角)。
循声看去,就见mén口站了一个矬子,只有一米四左右,罗圈tuǐ,脑袋后面竖着个冲天小辫,眉máo剃的光光的,然后在眉máo的位置用黑颜sè点了一点做眉máo,嘴巴也是在正中间的位置用红颜料涂了两点,仿佛兔子的三瓣chún,随着他的说话一张一合着。
这人身上是用一块破麻布胡luàn的披着,然后在腰间用根麻绳捆扎起来,权当是衣服了,最最搞笑的是,他的腰上斜斜的chā了一把竹刀,整个人的装扮就如同马戏团里的小丑,古怪至极。
冲天小辫,剃眉máo,果然是倭奴,这时候的倭国,根本没有冶铁技术,只能冶炼出非常少量的粗铜来,那么少量的铜,只能是贵族和军队才有资格用上铜刀,其他人么,当然只能用竹刀代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