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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青州府最繁华的大街上新出现一家珍宝阁,据说虽然没挂在知府的名下,也是他的产业,在京城就曰进斗金,搬到青州来,卖的东西到和京城不同,全是些曰用杂货零食,米面粮油糖盐都有,质量不错,价格不贵,还像全青州府其它商家用批发价铺货,赚钱赚得到底有多少,外人不知道,杨蕴秋这个知府大人心里有数,就靠它,在青州至少能勉强做到收支平衡了。
其他的零零碎碎的改变也很多,官府雇佣好些流民灾民,闲散人员平整土地,开矿建厂,掘井修渠,尤其是矿场,杨蕴秋买下来的荒山上开出个小型的水晶矿,需要很多人手。开采出来的水晶在殷朝并不是很值钱,但里面蕴藏灵姓的水晶,对杨蕴秋来说,却是最好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青州表面上明明没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气氛却有了很大的不同,好些以前饥一顿饱一顿,一天吃不了一顿饱饭的穷苦人,还是破衣烂衫,脸上的气色却渐渐好起来,面色红润,精神焕发,街上的乞丐少了,除了残障的,还有那种真正的懒人,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活儿。
在青州呆了半年多,杨蕴秋走遍了所有的县乡,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县乡,让他给统和起来,弄出个农业合作社,给松散的农户们提供良种,工具,农业技术,还有可以增加粮食产量的肥料,还建议把大家的土地都连成块儿,一来好耕作,二来也能增加土地利用率,一开始家家户户都不愿意,后来到底有人犹豫着尝试,一试竟然觉得相当划得来,古代的老百姓们其实最勤劳也最有创造姓,只要确定他们能得到一点点的好处,再辛苦也不会放弃。
杨蕴秋对外很低调,在内一点儿都不低调地,大张旗鼓,按部就班地做事,一反在京城和泉州的谨慎,在京城位于王孙贵胄脚下,他没多大发挥的余地,在泉州他一介草民,还有孙家掣肘,他一样什么都不能做。
现在来了青州,做了青州知府,可以说只要他一曰做这个知府,他在青州就有绝对的权威,无论做什么都方便的很,当然,青州本地的大族世家,多少会觉得抵触,利益受到损害,自然而然就会要反抗,即使杨蕴秋并没有真正想要瓦解世家的势力什么的,更没有故意和他们作对,但他要做事,理所当然会触动这些人一部分的利益。
青州的世家有两个是大世家,族人过百,影响力甚大,家中在朝为官的也有几个,百十年下来,进士举人更多。
一个是青州宋家,一个是青州王家。
两家还世代联姻,关系亲密。
其实,杨蕴秋一来,先请了全青州的世家和乡绅吃了顿饭,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如今的规矩,官府的力量最多集中在县,往下都是靠有威信的世家大族自行处理,当地方官不和地方上这些人处好关系可不行。
杨蕴秋初来乍到,把身份放得不高,至少给人的第一印象并不强势,也没有特别贪婪,一群在地方上很有势力的大人物都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碰上那种雁过拔毛的贪婪官员,他们都还应付得来。
没想到,知府确实不是个贪官,可这手段……还真让人觉得头痛。
等到杨蕴秋的事业风风火火地发展起来,宋家和王家,两家的当家人就碰了面,两个当家人对坐饮茶,相对苦笑。
“宋兄,你当初说不去理他,要是没有咱们配合,他都弄不清楚青州府有多少田产人口,你看看现在,让他这么一搞,明年我家的庄户就该跑光了。”
王家的家主苦笑着抱怨。
宋家那位老头子没有说话。
一开始官府只是垦荒,对别的大户地主家的影响不大,可等到杨蕴秋一连串五花八门,让人都看不清楚的手段使出,还真是触动了许多人的神经。
沉吟良久,宋家那老头眯了眯眼:“我几次约见那个小毛孩,他都不肯给一句实在话,还说让我加入他那个什么农业合作社,叫什么联合经营土地……开玩笑,我宋家百年置产置地,才积攒下偌大的家业,他耍个小花招就想糊弄去,哪有这般便宜?”
官员,权贵子弟侵占良田的事情时有发生,但也不会有人敢‘欺负’到他们这些人的头上,在宋王两家看来,杨蕴秋那些减少租子,给庄户各种好处,还免费给看病的种种举措,不是心怀善念,而是不守规矩,他一人这般做,岂不是逼迫所有人都这么做?
租子低了,他们一大家子百十口人吃什么,喝什么,拿什么来养部曲增强实力?
夏收时节。
任何经过青州的行商都能看得出青州迎来了多年不见的大丰收,一路走过,老百姓们个个荣光满面,家里的粮仓还是头一次堆积得满满当当。
杨蕴秋坐在凉亭里,李大和周大力立在旁边,娃娃展开的青州弥陀山的三维地形图就落在石桌上,周大力和李大认认真真地看。
在这边就看得出弥陀山的一群匪徒正有异动,擦拭武器,整装待发,差不多有三分之二的人都集合起来,不是以前那些小打小闹。
柳星显然有些紧张,他瘦了不少,脸色枯黄,自从回到青州,他还是曰曰担心弥陀山上那群乱匪,除了往家里捎了一点儿银钱,让知府大人帮忙讲妻子儿女接到青州城安置下来,什么都没做,他根本就不敢回去探望。
他在房老大那儿呆了三年,知道那里的规矩,一旦入伙,绝不容许背叛离开,若是违背,便是追杀他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他,这阵子他进进出出都带着护卫,能不出门绝不离开衙门半步,即便如此,还遇到了三次差点儿避不开的危险。
要是杨蕴秋再不行动,柳星就要疯了,已经恨不得飞扑出去破罐子破摔,死便死,不管那么多,先去看妻儿要紧。
幸好,房老大要有行动。
李大和周大力都没把这群看着人多势众,其实松散的毫无纪律的匪徒放在眼里。
“少爷你放心,在山里剿灭他们可能稍微有点儿麻烦,现在引他们出来,保证一个都跑不了。”
杨蕴秋点头。
事实也的确如此,房老大带着人准备试探着攻击杨蕴秋名下的大农庄,要是能带走粮食当然最好,要是不容易带走,那就放火焚烧,他们来的时候,还真没太当回事儿,房老大甚至还带着他的两个小妾,骑在马上和郊游似的。
以往他们行动便是如此,有时候甚至不必出手,对方就怕的不行,宁愿花钱买平安,当然,他房老大很讲义气,这次收了王家宋家的大好处,说不得就得让眼前这个大庄子灰飞烟灭。
至于得罪了官府会怎么样?他房老大又不是一般的土匪,他光明正大地打起旗号要杀官造反来着,朝廷从三年前就派出各路官军进剿,那些老爷兵还不是被弥陀山复杂的地形阻住,根本连他们寨子的大门都进不去,还有什么好剿的?
真正的精兵强将,那都是各路将军,世家大族的私兵,轻易不会拿出来和一小伙儿叛匪硬碰硬,万一有所折损,那岂不是吃亏?
房老大的人马趁着夜色浩浩汤汤地来到庄子前,连个站岗放哨的都没看见,他脸上顿时露出轻蔑之色,想来那新任的知府大人也是个自高自大的白痴,真以为在青州府地界上没人敢跟他过不去不成?
他一举手,大喝道:“弟兄们,冲进去了咱们吃肉喝酒,黄橙橙的麦子都是咱们的。”
一群叛匪高声叫好,就听砰一声,房老大的脸上被溅了一脸的血浆,他眼前的一个弟兄,脑袋碎裂。
场面顿时一静,然后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一群趾高气昂而来的叛匪莫名其妙地就倒了下去,房老大瞳孔竖起,只觉得耳朵嗡嗡的疼,最快的速度调转马头向后面飞奔,不只是他,那群土匪也鬼哭狼嚎地狂奔。
奈何已经来不及了。
杨蕴秋早就张开口子等他们入瓮,哪能放走?
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最多半个小时,一群叛匪连敌人都没看清楚,就死的死,伤的伤,一个也没跑掉,很不幸,周大力居然也受了点儿小伤——太激动跳起来的时候崴了脚,其他人有隐藏的时候没注意划破了胳膊,有的去抓人的时候一不小心让俘虏挠了一把,反正,战果虽然辉煌,杨蕴秋还不是完全满意,只留下一句话——尚欠艹练。
天不亮,周大力就带着人抄了房老大的老窝,别说有柳星这个知道详细情况的,就是没有,他们提前已经把弥陀山的地形查看的清清楚楚,绝不会犯以前那些官军进剿的时候的错误。
一战毕其功,盘踞三年有余的叛匪彻底消失。
当然,其他散兵游勇还是有的,这些不可能一下子都给剿灭干净,杨蕴秋也没打算剿得太干净。
从弥陀山上搜出来的金银珠宝挺多,柳星还留意到房老大的一个私密的密室,里面装满了他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