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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啊,这哪里是来拜年的,分明是来讨红包来了!”几个人一起进了房子。
莫尘尘赶紧去帮大娘的忙,留苏致和大叔一起聊天。莫尘尘进去跟大婶打招呼,却发现大娘不会说话,惊讶之余却不知作何反应,心里一阵难过,又不知如何安慰。
“文浩大学考的怎么样了?我很久没来了,都不知道他近况。”苏致开口询问。
“还不错,考到首都了,都是托你的功劳,不然哪有这么好的成绩。”大叔一脸欣慰。
“关键是他自己,我也没能做什么,到时您给了我很多帮助。文浩怎么没在家多待?”
“他在那边接了个活,说要赚钱积累经验,孩子长大了随他去,咱们就不说他了,你也没多大问题,跟叔说说那女孩儿?”果然八卦面前人人平等,连大叔也要刨根问底了解清楚了。
苏致笑笑说:“其实我认识他已经很多年了,高一那年还在陵溪的时候和她在同一个班过。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她也还在陵溪,就遇上了。”
“谁说不是,缘分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兜兜转转,其实情根早在多年就已深种。”说话间眼光早已看向厨房里的身影。
两个人吃了中饭,饭后苏致带莫尘尘去海边玩,莫尘尘嘟着嘴不满:“你见过谁大冬天的在海边吹风来着,冷死人了的!”嘴上这么说,行动上却还是跟着他出门。
苏致嘲笑她思维定势,“我们去你没去过的,看看就知道了。”
莫尘尘跟着他走,沿着小路曲折蜿蜒,莫尘尘突然开口;“其实我以前是来过这片海的,夏天的时候,和室友一起来的,当时没有多大的感觉,没有电视小说和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很平常的。”但是话音刚落,她就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花田,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苏致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狡黠的笑;“我就是在这里遇到大叔的,这花海很少有人知道呢,漂亮吧。”放眼望去,即使温度略高一点,但也绝对想不到在寒冷的冬天会有这么艳丽漂亮的花,各种各样,玫瑰、月季、百合······
苏致牵着她一起沿着花间小道穿梭,叙述着往事,他大学即将出国之前遇到一个狼狈的小男孩,可能是因为太无聊莫名奇妙的就跟着他。结果看见这个男孩,白天总会弄来很多花出来卖,因为花很新鲜价格有便宜,再加上这个男孩有头脑,花总是很快就会销售一空,但是晚上总是在网吧待到很久,夜半时又往海边走。最后才发现他原来是大叔的儿子,总是把花海里的花偷出去卖,又跑到网吧里打工,这样一来一去,刚好可以解释中间的时间差。
莫尘尘好奇:“他弄那么钱干嘛啊?”
苏致笑:“其实人生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他虽然做法不对,但是却是个好学上进的孩子,攒住的钱都用来上各种书和参考资料。最后我就认识了大叔,文浩也没有再这样下去。其实我当时完全是出于无聊,马上就要离开这里,能做件自我感觉不错的事也还挺神气的。”
他虽然没有细说,但莫尘尘也知道他其实还是挺不像表面上那么冷。
后来又知道大婶的情况,竟然是因为爱情。大婶年轻的时候家中只她一个,父母自是希望她能嫁得很好,大婶却偏偏喜欢一无所有的大叔,大叔不像大婶为难受苦,独自一人离开。大婶知道后独自开了家里的车出去追,不想发生车祸,从此再也无法将自己的感情表露出来。即使这样,也没能阻挡住两个相爱的人,大叔和大婶依然一如既往的相爱相守。
心中的想法百转千回,苏致怎能不知道她那点文学浪漫气质。握着她的手:“你一定能搞定不知道,我一回国就看见你了,”没有理会她的惊讶,依然说道“你们好几个人,有男朋友的挽着男朋友,没男朋友的也互相簇在一起聊天,只有你一个沿着水走,时而蹲下来捡东西,后来却又在画沙。还跟高中差不多,但是多了笑容。尘尘,那时候我是以为你有男朋友的,因为你们一起在沙堆前笑得很快乐。如果那时候我知道,或许我就去找你了。我不是没谈过恋爱,但是那些都不是你。你懂吗?所以以后有什么事你要记得你身边还有一个我。”
在你等我的时候,其实我早已动心;在你还未看清,我们早已缘分注定,只等你回首看见我这一瞬间。我们的爱其实那么多,早已满满的却溢不出一份一厘,只是错过了最开始表白的机会,即使这样,也阻挡不住你爱我,我爱你,在一起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27
27、哪一种都好 。。。
莫尘尘小时候经常是一个人。叔叔伯伯家关系都不是特别好的样子,而且邻里附近也没有什么同龄的玩伴,莫母莫父那时候家里条件并不好,经常是白天不在家,外出干活务工,留下的就只有莫尘尘一个人。
那会她上学时,白天在学校上学,中午回家就自己学着大人做饭,踩在小板凳上往窝里倒一些剩饭剩菜搅在一起,炒出的饭半冷半热将就着吃下去。中午做饭时,满脸的烟锅灰都在脸上,没在意就要再灰头土脸的跑回学校上下午课。晚上放学就趴在家里的桌子椅子上把作业早早的写完,写完后等着父母回来一块做家务,做饭烧菜。那时候父母脾气不怎么好,尤其是劳累了一天以后遇到些烦心事更是火爆的不得了,她小的时候不懂,碰过几回钉子,事后长大了一点儿有了经验,从来不去烦他们,只安安静静地做着她能做的事情,从不让父母操心,话也比较少。碰到父母把家里钥匙带走的情况下,就在自己院子里做好作业,等到天黑他们回来为止,从来不抱怨,也不问原因,安静得像是一个局外人。
童年几乎是没有什么乐趣的,但是她却懂事得让人心疼。安静沉默,就像她的名字一样默默无声,沉寂微小。不,莫尘尘不是这样的,她有着更多的不为人知的一面,她的生活也是有乐趣的。屋后的竹林里,几乎每一棵竹子下面都刻着她稚嫩单纯的话语和愿望。“妈妈能够回来早一些”,“爸爸可以不要那么凶吗?”“我也想像其他小朋友那样有很多玩具和好吃的”、“我有个哥哥就好了”。这些愿望看似是最微小简单的,但之于她来说却是最最难以实现的,至少在当时看来。
但是宋博却发现在这些微小愿望中隐藏着她深刻的叛逆,自很小的时候就有的,那颗边缘的竹子下用力的刻着:“我不想一直这样下去,能不能走得更远一些,更远一些”。这与之后她远走家乡外出上大学的想法不谋而和。她的内心深处还是一只自由的小鸟,远不局限留守一隅。
而宋博对于莫尘尘来说,是一个对自己好的不得了的哥哥。那时候宋博一年之内回去莫家两次,每次不仅会给莫尘尘带好吃的,更会给她带好玩的。最重要的是,这期间她有个可爱帅气的哥哥带着她到处跑,带她体验不同的乐趣,感受新奇的东西。宋博大她很多岁,懂的东西也多,莫尘尘脑袋里的问号他统统都会一一解答。年幼的莫莫那么崇拜他,对她来说,宋博不仅是一个哥哥,他比爸爸更温和,比哥哥更有智慧,比妈妈更会陪伴她;她那么依赖他。
但是前后还不到一天,这种她一直以为的永久陪伴就散失殆尽,无影无踪。一下子面临着永久孤单,幼稚的心灵怎么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可是却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宋博再次站在莫尘尘面前,她却实在想不出他们之间还要说些什么,原谅不原谅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再怎么说那些都是以前幼时的一些事情,本就无可厚非,站在他的角度。
自年后从S市回来,莫尘尘和苏致消除所有的误会,感情好像更加稳定和谐。莫尘尘还一度去见到了苏致的爸爸,跟她自己原本想象中的不一样,只是话少一些,整个过程中只是让苏致多夹些菜给她吃,说是太瘦了。她记得苏爸爸最后一句话让自己最为动容,却又难过得掉下眼泪。苏爸爸在临走时说:“尘尘,我们家多年都没个女主人,男人们总免不了不够细心,有些事情也都照顾不到考虑不上,妈妈那样贴心的话我就说不上了,但是以后有什么事你一样可以跟我说,以后什么事你多多费心。”
她记得苏湛走后,她缩在苏致怀里颤抖着哭,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去安慰。恐怕愈合的伤疤不能去触碰,一触碰就怕会裂开。“其实以前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留恋和记忆,但是最重要的是,我们还是要怀着希望为未来生活,尘尘,有你就好了。我们会有个幸福的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