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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想吃的。”我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 ,示意她坐在那边。
茉莉从我病床边移到沙发边,脸上还是有些呆滞,似乎对我脑袋的长瘤的事情还是不能相信。她张张嘴,好像要安慰我,话还没到嘴巴,眼里全是黯然。
茉莉是不会安慰人的,我也不图从她嘴里得到些安慰人的话,只是难为她替我那么着急了。记的高一那会,茉莉的同桌是个戴眼镜的女孩,有天早自习上课,手臂上戴了黑条,女孩趴在课桌哭得一抽一抽,茉莉上去安慰了,结果女孩哭得更凶,哭了一阵后还低头去教室。茉莉急得直跺脚,硬是没有了主意,最后女孩是被陈晋荣给牵回来的,女孩情绪也稳定了不少。老实说,陈晋荣挺会安慰人,一张嘴讨人喜欢,左右逢源的功夫也尤其厉害,但是那么一个人,混官场的时候还是被送了进去。
茉莉陪我坐了一会,边疆便推门进来的,我瞧着他有些凹下去的双颊,心里酸得不成。边疆对我眨了下眼睛,然后跟茉莉打了声招呼。
茉莉见边疆过来,也不多留,找了个借口就离去了,临走前跟我明天再过来瞧我,顿了顿看向边疆,征求他的意见:“会不会影响格格休息。”
边疆神情温和,淡淡说了句:“没事,只要别太久就好。”
茉莉眼角又有些泛酸的苗头,低着头合上了门退出了病房。
茉莉离去后,边疆瞧了眼床头放着的一本相册,问我:“哪里来的相册?”
我回答说:“刚刚茉莉给我带来的,说是给我解闷用的。”
边疆勾勾唇,从我床头取走了相册,相册外面是用复古的棕色皮质镶上的,边疆的手白净如玉,搁在上头映衬得很好看。
“都是一些什么照片?”边疆一边打开相册,一边歪着脑袋问我。
我也没看过这本相册,听茉莉说里面大多是高中时候的照片,那时候茉莉爱摄影,老爱捧着一个单反招摇过市,拍着拍那。
边疆打开相册的第一眼,神色就顿了下,我好奇的探过身子,然后哈哈大笑出声。边疆瞪了我一眼,我不理会,又瞅了几眼照片,笑得不可抑制,过了许久,我停下来端详着边疆,正色说:“其实我觉得以前的你更好看些,现在有些残了。”
边疆含笑望向我:“真觉得那时候我好看了?”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悻悻笑了两下,说:“被大家公认的美男子,我即使再眼拙也能发现你的天人之姿啊。”
边疆不搭理我的话,即使翻阅照片,我探着脑袋陪他一起看。边疆见我这个姿势有点折腾,便坐到了我的病床上,将我的身子放在他胸前,双手在翻阅着这些老照片外,还不时地给我撸撸头发。
这些照片都是茉莉以前拍下的纪念照,有大家在学习时候的偷拍,玩闹时候的快拍,还有一些是集体出游,在野外烧烤时候留下的照片。
第一张照片就是边疆和陈晋荣的合照,两个少年勾结搭背的模样,倒是让人怀念。
“晋荣有消息吗?”
边疆默了会,语气里面轻微的叹气声:“前几天去看过他,样子还不错,还问候我们什么时候结婚。”说完这句话,边疆定定地看向我,眼里闪着光。
我不自然地撇过头去:“我们还年轻呢,结婚太早了……”
太早了,怎么会太早了,现在的我,最怕的就是有些事会不幸就变得太晚了。
严寒番外(一)
他第一次看见那个人,应该是在很小的时候,但是记忆模糊,唯一能回忆起来的就是,她的齐刘海下面有一双跟黑珍珠一样漂亮的眼珠子。
他只见过她一次,是在夏家的聚会上,明明他比她大一岁,明明他是男孩,她是女孩,但是她说话的声音比他响,头抬得比他高,他猜想脾气应该也比他大得多。
她是夏伯伯的女儿,但是他并不知道她的名字,相反,他倒是先知道夏悠这个名字,直到多年以后,他才知道,原来她叫夏子薇。
他从小就是乖乖孩子,行为规矩,功课优异,从来不需要父母在他身上花多少心思,从小到大,他永远是班里的学习模范,甚至有时候他都腻了大家这样看待他,所以他想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不过后果多半没什么效果,对于他的一些故意犯错,大家也不会责怪,反而认为他有能力解决和取得教训。
信任太多,明明是好事,但是有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心里像是长了一把草,风向不定,所以也不会知道要吹往哪边,家长认为的有理想好孩子,老师认为的有目标好学生,其实事实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但是事实具体又是什么模样,原谅他说不上来,因为他自己也不了解。
那个小女孩他见了一次后再没有见过,后来有一次,他无意听到楼下搓麻将的一群女人听到夏家的女儿走丢了。
夏家的女儿,他下意识想到那个眼珠子跟黑珍珠一样漂亮的女孩,她头抬得高高的,如果要在她脸上安放表情,他想应该是一脸倔强。
再后来,他搬家了,跟夏家搬到了一块地方。
搬家那天,他又想到那个小女孩,便问爸妈:“夏叔叔家的女儿找回来了没有?”
父母很惊讶我还记得她,不过还是告诉他,那孩子一直没有找回来,不过夏家现在还有个女孩,跟你同岁,月份比你小,你可以当她是妹妹。
夏家不是只有一个女孩么,走丢了一个,怎么还会有一个,如果再生了一个,为什么年龄还比走丢的大。
夏家和严家关系一直不错,所以搬家这里的第二天,父母就带着他过来拜访。
夏家很冷清,可能上次他来夏家正在办聚会,所以相比上次的热闹,这次夏家显得冷清。
客厅有个女孩在弹琴,样子看着很安静,见他们过来,便立马上楼去叫夏叔叔。
女孩乖巧地站在夏叔叔旁边,介绍后,甜甜地叫了他一声小哥哥,然后过来拉他的衣角,眼里有丝小心翼翼,生怕他会拒绝她:“小哥哥,我家花园开了好多花,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从小跟他一块长大的孩子,年龄多半比他大,即使有比他小的,也是男孩,第一次有小女孩叫他哥哥,这感觉并不糟糕,所以对于她的邀请,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在去花园的路上,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问:“你还有个妹妹吗?”
女孩愣了愣,然后笑着说:“我应该有个妹妹,不过她走丢了。”
女孩跟夏叔叔在一起的感觉很奇怪,并不像父女,相比女孩对夏叔叔的热情,夏叔叔的回应实在少得可怜,有时候她对夏叔叔说话,夏叔叔甚至会忘记听。
所以他又想到那个女孩,夏家聚会的时候,是骑着夏叔叔的肩头出来,眉目飞扬,小小的脑袋抬得高高的。
沈蓝玉是他母亲,她似乎很喜欢这个这个叫夏悠的女孩,三天两头请她过来吃饭,而夏悠确实也讨人欢心,沈蓝玉一直很想再生个女儿,所以夏悠的出现,很大程度满足了沈蓝玉的渴望。
夏悠很喜欢粘着他,他做作业,她蹲在一旁看着;他画画,她帮他递颜料;他玩游戏,她就会过来拉拉他的衣角:“小哥哥,教我玩吧。”
会烦是一定的,但是如果习惯了,他就习惯每次他做什么都会看见她,同时,他也把她当妹妹一样照顾,放学的时候会等她,她哭的时候会带她去买雪糕,有空的时候帮她补习作业。
见夏悠这样粘他,他也如此照顾她,沈蓝玉就常开玩笑说:“等小悠再大些,妈妈就把她给你娶进门吧。”
关于他和夏悠,其实不止沈蓝玉,他们都是乐见其成的,即使沉默少言的夏叔叔,偶尔兴头上来的时候,也会跟他开玩笑说:“严寒啊,你要不就做我们家的女婿吧。”
小时候他对这些玩笑玩大多没听进去,稍大一些,他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觉得娶夏悠进门,就像他按部就班的规范人生一样,不意外,所以不会有遗憾,但是也没有惊喜。
可能心底还有那么些贪心,所以每次沈蓝玉跟他这样子开玩笑,他并不乐意,夏悠或许是很好的结婚对象,两人认识久,结婚后,她依赖他,他会对她好,有爱是一定,但是不是爱情就不一定了。
直到十一岁,他升入初中那个暑假,他和夏悠参加夏令营回来,他听到一个消息,夏家那走失的女儿回来了。
虽然听到她回来,但是他真正看见她,还是过了一段很久的时间。
那天他从少年宫学习围棋回来,路过夏家的时候看见一个瘦小女孩蹲在喷泉边上不起来。
他瞧了很久,女孩就蹲了多久,而且是一动不动。
他怕出事,连忙走过去拍她的肩膀,询问说:“你怎么了?”
女孩没理他,他站着不知怎么办好,然后女孩站起来,往夏家的大门走去。
然后他猜想,刚刚他见到的这个女孩,应该就是夏家走丢了现在又被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