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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着行李一个人回到了学校,门卫阿姨好奇我那个状元男朋友怎么不来送我,我摇摇头,连句“他已经不是我男朋友”之类的话,都说不出口。
整理好东西,室友们陆续下楼吃饭,我习惯性坐在床边打着手机游戏,我问自己怎么了,还习惯性地等严寒过来跟我一起下食堂吗?
莫瑶回来,意外地给我捎来一份饭,我感谢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埋头猛吃,吃着吃着,我又想到每次跟严寒吃饭的时候,他会把耐心地把菜里的生姜给挑出来。
真是要命啊,跟一个人呆久了,如果习惯到根深蒂固了,即使没有爱过,分开的时候也是抽筋剔骨般疼,何况严寒,这个我用了那么多力气去爱的男孩。
然后我斤斤计较地想到,严寒会不会也跟我一样疼,如果没有,有没有我的一半,如果一半也没有,四分之一呢。
晚自习,班长找我,特别含蓄地提醒我需要教学费了,班长人挺不错的,还婉转地告诉我班级有两个贫困名额。
我说:“我没有贫困证明。”
班长苦恼地说:“弄一张过来吧,内容什么的,自己琢磨琢磨。”
我在心里琢磨了下:“让我考虑考虑。”
从教学楼出来,遇上莫瑶,她问我怎么郁郁寡欢。
我说没钱交学费。
莫瑶顿了下:“我卡里还有些钱,要不先帮你垫着?”
我赶紧拒绝:“不用,我能自己解决?”
莫瑶歪头问我:“你确定?”
我笑了下。
莫瑶走在我的旁边,过了会,她说:“子薇,别跟你爸爸弄得太僵,如果我说他其实很爱你,你信不信?”
我顿时明白了些事情,扯了下嘴:“莫瑶,别告诉我,你对我那么好,都是夏盛泉指使的。”
莫瑶愣了下,然后爽快承认:“是啊,你是我来A大接受的第一单生意,而我的客户就是资助我到上大学的夏老板。”
我感到特别好笑:“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告诉我夏盛泉是个好人?”
莫瑶见我一副无药可救的模样,不再说什么了。
一个人回到宿舍,远远就看见在楼下等我的严寒,我当做看不见,从他身边走过;严寒叫我,我当做听不到。
我承认自己矫情到无可救药,但是现在,矫情至少能让我看起来有点自尊。
就这样,严寒在我宿舍楼下守了一天是一天,偶尔心情好的时候,我还恶趣向地叫他一声“姐夫”。
我心态糟糕到不行,觉得既然我不好过了,又怎么能便宜了严寒。
但是人啊,往往就特别把自己当一回事,而我就是那种人的典型,我觉得自己的“潇洒”退让定会成为严寒和夏悠之间的一根刺。
但是事实情况又是怎样子呢?
严寒来我楼下堵了我一个多礼拜,风云无阻,每天报道一次,而我考虑要不要再犯贱原谅严寒那么一次,我却听闻他要出国的消息。
严寒要出国,夏悠也要出国。出国好啊,镀层金回来,大家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了。
第二十四章
生活调子变得很快,我有点适应不了,转眼之间,我跟严寒分手了,转眼之间,严寒要准备出国了,然后呢,连一句道别也没有,转眼间他就飞到了大洋彼岸去了。
心口是真他妈的疼啊,我怎么就在转眼之间把严寒给丢了呢,严寒怎么就在转眼之间走了呢。
我自怨自艾地想着,我真他妈地怎么就那么贱,严寒怎么就那么混蛋,我们的感情怎么就这么不堪一击呢,那么不堪一击的感情,我怎么就还把它当宝贝一样稀罕呢。
严寒是跟夏悠一块走的,双宿双飞地在众人的祝福中登上了飞机,知道他们几日出国的人很多,却没有人告诉具体日期是哪一天,最后还是边疆告诉我,严寒要走了,问我要不要去送他。
我在图书馆里解开一道道微积分,我脑子死命地转得飞快,争取在最短时间里给出答案,但是不管我把自己折腾得多忙碌,在空闲狭缝里,我满脑子还都是严寒和夏悠的脸。
严寒啊严寒,你咋就那么有能耐呢,找谁不好要找夏悠啊,你他妈地不知道我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夏悠;夏子薇啊夏子薇,你哪就狗眼瞎了呢,我他妈的以前怎么就看不出来严寒薄情寡义到这份上了呢。
边疆来图书馆找我,懒洋洋的语气,事不关己地问道:“真不去?”
我抬头:“边疆,今个就别刺激我了。”边疆不勉强我,随便从架上拿了本杂志看了起来,我看了眼封面,是《小说月报》。
我拿出一张白纸打草稿,圆珠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音,我写得飞快用力,然后哗的一声,摆满算术的纸已经被我狠狠地划开一道口子。
边疆抬眸瞧了眼我的草稿纸,又瞅了我几眼,继续若无其事地看书,然后过了会,他猛地站起来,越过米色的方圆桌子,用力把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走出图书馆,出了A大北区校门,边疆招了一辆出租车,把我往里面一塞后,用力甩上车门,站在车外面对我说:“夏子薇,我最见不得你这副要死要活的鬼模样,怎么,全世界就剩严寒一个男人了,行啊,我帮你出去机场的车费,有胆量就把严寒追回来,如果没胆量,就别摆着一张死人脸,你做给谁啊,折腾谁啊。”
边疆一口气说了大堆,我也不知道自己听进去多少,回过神来的时候只听见出租车司机问他“那小伙子,你要一块去不?”
边疆扔给我车钱,第一次不耐烦地在路边发火,对司机吼道:“去?去个屁,我丫犯贱啊!”
司机大叔碰了一鼻子灰,踩踩油门,驱车离开了。
司机知道我赶时间,把车开得飞快,但是今天的红灯像是跟我开玩笑似的,几乎每个路口都到遇上。
严寒是9点登机,我看着出租车上面的电子钟,无力地往靠背上躺去。司机大叔老实人模样,憨厚地问我你那朋友几点飞机?
我说9点。
司机叹了口气:“A城人日子是好过了,但是这交通啊,是一天不如一天,没有不堵的时候。”顿了下,“姑娘,我们还去不?”
我摇摇头:“谢谢您了,您随便把我放在前方站牌就好。”
司机犹豫了下,把车停在站牌边上。我付了车钱,走下了出租车。
今个的天气并不暖和,虽然天气预报上写着回暖了,但是这些刮在脸上的冷风,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
我突然想到,以后就真的一个人了,一个人走路,一个人看书,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看天气预报……
可能会不习惯,但是总有习惯的一天,男朋友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现在又在路边悲秋伤春地吊念个什么劲呢。
但是这样子想了,这样子告诉自己了,为什么胸口这地方还是揪着疼,仿佛有一把刀慢慢刺进那颗会跳动的东西里面去,刺进去,拔|出来,再刺进去,再拔,无休无止的重复,无休无止的疼。
刚跟严寒分手,感觉不过这般,因为心底还偷偷认为严寒会回来,情侣之间,分手不过是一种小打小闹的折腾方式,但是现在呢,我真要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我对严寒的那些自信又是从哪里来的啊,我所认为的小打小闹的小折腾,说不准正给严寒离开我的最佳借口。
我傻,真的傻,傻到无药可救啊。
回到学校,我开始翻江倒柜地衣服洗,洗到手指红肿,室友王红力进来,带话上来说下面有男生找我。
我洗了下手,走下楼,托王红力带话上来的人是边疆,宿管阿姨看我几眼,又打量了几眼门外的边疆,干笑几声。
边疆把视线停留在我的双手上,问:“怎么把手冻成这样子了?”
我挤挤嘴:“洗衣服洗的?”
边疆没好气道:“能耐了啊,洗衣机不会用了么,行啊,去把我的衣服都洗一遍啊?”
我低头:“边导,求你了,别挤兑我了。”
边疆语气软了不少,拍了下我的肩膀:“走吧,请你吃顿饭。”
我爱吃川菜,边疆找了家最辣的川菜馆子,然后点了几道最辣的招牌川菜。我说:“请我喝点酒吧?”
边疆把菜谱丢到一边,弯嘴一笑:“这可不行,我只带了菜钱。”
我说:“酒钱我来付。”
边疆:“也不行,让女人付钱,我丢不起这个人。”
……
磨着嘴皮子,我忽然乐了,也不知道戳中了我哪根神经哪个笑点,只是觉得好笑,笑得眼泪全奔腾出来。
边疆骂了句:“神经病。”然后也抿唇笑起来。
一个人过日子,我更加努力的打工和学习,我没有去缴纳学费,但是有天班长告诉我,我的学费已经缴纳了,当天晚上,我罗列出一张明细账,从我10岁到19岁,从衣食住行到各年学费,考虑当时的物价,运用我所学的经济学,算出一个数字,我思绪着,这笔钱,总有一天,我夏子薇能用自己的双手去赚来,哪天把钱还清了,我就算圆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