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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告诉你,若是大人少了一根毫毛,别说兄弟不答应。”吴宇还是有些不放心三桂安全。吴阳一听此话,也是面容严肃,道:“你放心,有人想对大人不利,得先从我吴阳的尸体上跨过才行。”吴宇点点头,看下面大火烧得也差不多了,转头对三桂道:“大人,属下就先告辞了。”
“路上小心,到了关外给我来信。”三桂对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吴宇也是十分关心。吴宇双眼含泪,带着几千将士换装潜行,去海边与吴迪会合。
三桂见吴宇等人渐渐远去的身影,半天没有开口,直到再见不到踪迹,才转头对留下来的旋风狼骑道:“好了,咱们也该准备准备,去西安府报道了。”当天下午,三桂率领着留下的百余旋风狼骑来到西安城外。原陕西巡府等官员已被押上京,暂时又没有合适人选,京中大小官员都知陕西大乱,熟话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朝中的这些君子们谁敢来战乱之地,无奈之下,只能暂时由颜炳彪负责陕西全境军务政务。颜炳彪接到此命令后,马上率人赶往西安府,一路上不敢耽搁。三桂则需四处剿匪,所以颜炳彪竟早就抵达西安府。接到部下说吴三桂吴将军已到城外,颜炳彪对这位陕西平乱的大功臣不敢怠慢,率人出城接迎。没想到在城门口却只见一群衣冠不整、丢盔解甲的残兵败将,领头之人散披着长发,身上铠甲沾满了血迹,面容不整,不过他还是认出领头的正是不久前还竟气风发的吴三桂。眼见此景,不用问也知吴三桂必是吃了败仗,颜炳彪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陕西竟还有如此实力雄厚的贼军,竟将这赫赫有名的吴三桂也打得如此之惨,眼下自己负责陕西全境军政大事,这让自己如何安心。喜的自是好在儿子没有随吴三桂行动,不然怕是早已小命不保。颜炳彪上前几步,一把拉过吴三桂,道:“一别不过月许,将军为我陕西百姓真是鞠躬尽悴,为兄代陕西千万百姓深感将军大恩。”他可没敢提战败之事,怕三桂恼羞成怒,反而不美。
反倒是三桂主动提及此事,道:“总算不负我皇所托,小弟与那贼军决战于鹿台山中,终将其歼灭。只可惜几千兄弟却也葬身于斯,让小弟好不心疼。”说完三桂竟真的落下几滴眼泪,只可惜颜炳彪没有看到三桂正用另一只手探入怀中,狠狠的掐着自己。颜炳彪一听三桂原来竟是打了胜仗,不过也是惨胜,更为三桂对部下情深所感动,安慰道:“将军不必伤怀,将士为国捐躯,也是死得其所,想必在天有灵也必会含笑而去。来来来,将军快随我入城梳洗一番,我已为将军安排好接风宴席,还请将军赏光。”
休息一夜,第二日三桂等人才领着颜炳彪等人来到鹿台附近山中,打扫战场。只可惜一场大火,已将一切化为灰烬。不过颜炳彪不难从地上血红的泥土、战场中遗留下的刀枪感受到当日大战的惨烈,一边的三桂更是刹有其事的将当日血战情况一一说与颜炳彪等人,只听得他们感叹不已。战报奏至朝庭,可真是喜坏了朱由检,没想到一切竟如此顺利,不但陕西匪患已除,而且吴三桂也成了光杆司令,仅剩下百余人的吴三桂对自己还能有什么威胁。当即下旨,不但没有责怪三桂损失惨重,反而对他陕西之行大为褒奖,赞其为当朝栋梁之才,仅用月余,便剿匪十余万,还陕西一个朗朗青天,同时赏金千两,并提升一级为二品荡寇将军,并要三桂立即回京,另有任用。
颜炳彪也因刚正不阿,于危难之际挺而出主持陕西大局,被提升为陕西总兵。颜炳彪却心有愧疚,自己不过跑跑腿,便被提升一品,相比吴三桂战场撕杀,九死一生,自己这个功劳却来得太容易了。好在皇恩浩荡,万岁并没有因三桂部下损失惨重而责难于他,这才让他稍稍好过一些。不过三桂却是毫不领情,早看穿了朱由检的阴谋诡计,当然不会被他的这点小恩小惠所打动,再说,如若不是自己演了出好戏,将自己手下将士全部送走,恐怕朱由检还是舍不得让自己回京吧。两人领旨谢恩后,颜炳彪感慨的道:“吴将军,这些可是托你的福,日后如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决不食言。”吴三桂心里道:若是我让你率兵攻打京城你也会决不食言?当然这话只能想想而已,决不能说出口。当下三桂笑道:“颜兄过谦了,若没有颜兄坐阵陕西主持全州军务政务,小弟又如何能放手与贼军一决生死?小弟即将回京复命,将来有机会再向颜兄讨教一二。”
颜炳彪听闻此言,惊道:“吴将军为何如此匆忙,无论如何也得再留几日,也让为兄尽尽地主之宜。”三桂昨日接到关外传信,信文不长,只有一句话:毛文龙因不服号令,已被袁崇焕斩杀。让吴三桂为之一惊,虽然毛文龙死后各方动作还要等回到京中才能知晓,不过三桂知道这毛文龙一死,关外必将有大变故,那里还敢在陕西多做停留,当然要回京布置一番,以求占得先机,多得些好处。
当下道:“多谢颜将军好意,只是三桂皇命在身,不敢耽搁,颜将军美意只有心领了,留待下次相见再叙不迟。”
三桂用圣旨做借口,颜炳彪也不能再说什么,再挽留下去误了三桂行程,可就是抗旨不遵,那可是要杀头的。“既是如此,我也不敢再留吴将军,只希望将军不要忘了为兄,为兄一条命也是将军救的,来日但有吩咐,莫敢不从。”几日后,三桂回到京城,首先到兵部缴令,并等朱由检召见。不想朱由检根本不予召见,只是令人传旨,说他这一次劳苦功高,先回府休养一段时日,过段时间另有任用,至于在神机营的军职也因此次提升而被罢免。三桂没想到这朱由检竟做得如此之绝,竟连见都不见自己。不过也不算意外,这朱由检过河拆桥,是诚心将自己闲置起来,就算见了面也是无话可说,还不如不见。当下三桂率部下回到阔别几月的吴府,府中一切依旧。三桂未等部下安置妥当,便叫上碧艳急忙来到密室。这密室正是当初碧艳窃听三桂时的那间,三桂看这密室还算安全,便叫碧艳收拾出来,当作自己专用的密室,并叫人十二时辰守卫,以保安全。三桂进到密室却吃了一惊,只见密室中打扫的干干净净,原来到处堆放的各类文书也分门别类的摆在一边的柜子中,柜子上还贴着小字条,表明类别。三桂上前翻了几本,确实清晰,这时碧艳也进到密室中,三桂不由奇道:“碧艳,这一切可是你收拾的?”碧艳有些不知所措,低下了头道:“少爷,你一走几月,奴婢见这里太乱,便收拾了一下。”
“你没叫别人吧?”三桂虽然知道碧艳对自己确实忠心,可这里的东西太过重要,要是被人送到朱由检面前,恐怕够自己死上几次了。碧艳自当日眼看魏忠贤死在面前,便在三桂面前发下誓言,愿一生伺候三桂,决无二心。三桂见她一人无依无靠,便将他留在吴府照顾自己生活起居,后来有了这间密室,叫外人收拾又不放心,让铁骑那些大老爷们来收拾,又实在是难为他们了,便让她帮忙收拾这间密室,只是原来碧艳只管打扫房间,对这些文书却是从未动过,所以今日三桂一见,才怕她叫了别人来收拾。
碧艳见三桂面色不善,忙道:“没有,全是奴婢收拾,奴婢不该乱动少爷的东西,请少爷责罚。”说完跪倒在地,连头也不敢抬。三桂听后松了口气,忙上前一步,拉起碧艳,道:“好了,不是告诉过你吗,如今你已是自由身了,不要总是奴婢奴婢的自称,更不要动不动就下跪。你帮我收拾这些东西,我高兴还来不及,怪你什么?”“是,少爷,奴婢记下了。”说是记下了,可还是自称奴婢。三桂也知道碧艳从小便被魏忠贤属下管教,这种奴婢思想怕是很难转变。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三桂也乐得有人对自己如此恭敬。“碧艳,你看得懂这些东西?”能将这些文书收拾如此整齐,怕不是光识字就够了。“奴婢在魏府时,那老贼为了让我们帮他窃取情报,专门请人教我们如何分辨这些文书,从中找出有用的信息报与他们,还用我母亲来威胁我,奴婢当时为了母亲只好专心学习,所以也能分辨一二。”
三桂笑道:“这就难怪了,不过却是便宜了我。碧艳,以后这些文书便由你负责整理。你也知道这些文书的重要,要是传了出去,可是杀头的大罪,可千万小心。”碧艳紧咬下唇,点点头,虽然没有说话,可是眼中掩饰不住的光芒却在告诉别人她的喜悦,她为能多帮三桂一点忙而感到高兴。
三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