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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想来辽东先与后金大战近一个多月。歼灭后金十几万大军,就算他辽东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毫无损失。随后又与我大明大战一场,咱们虽然损失惨重,可据败军回报,辽东军也折损了七十万人,就算打个对折。辽东军也至少损失了三十余万人,已经元气大伤,恐怕也无力再战。”在大明上至将军、下至步卒,不论自身武艺如何,可却都有一个本事,便是夸大战功,明明只杀了三两个敌人,他们也敢夸大十倍、百倍,若不如此。如何会有战功?所以此次败四的明军。更是将这种传统发扬光大,辽东宁远城加上民兵全军也不过二十余万人,可到了明军口中,却有近百万之众。而他们被百万敌军击败,更是无话可说。况且他们还在这百万敌军面前,英勇作战,打死打伤明军七十余万人,这可是了不得的功绩。而吴宇也正是因为知道明军的这份战报。才敢在山海关下欺骗高起潜。
朱由检微微点头,道:“希望如此吧!不过此次找周阁老前来,却还有一件事,据各地回报,闯贼军自进入伏牛山竟也毫无声息,依周阁老之见,这李贼到底想要干什么?”
“万岁宽心,自闯贼军被困商洛山几月以来,在我大军痛剿之下已损兵折将,能逃出商洛山的不过几百人而已,难成气侯,他们此时恐怕已经是人心散乱,也许已经消亡了。”周延儒这可是在胡说八道,他为内阁首辅,各地战报报到京城,首先便得他先过目,然后捡重要的报与朱由检。据各地战报,逃进伏牛山的李自成早已重新树起闯王地大旗,招兵买马,短短一个多月,已在山中聚起了一支十佘万人的队伍。虽然其中有许多老弱病残,可青壮也有几万之众,只是不知为何他们并未出山,只是在山中休养生息。周延儒为了粉饰太平,竟将此奏章压下不报,以宽慰朱由检。“嗯,希望如此吧!”未等朱由检话音落下,外面有小太监高声道:“启禀万岁,有山海关急报送至。”“呈上来!”朱由检眉头一皱,山海关急报,必是与辽东有关,不知关外辽东又有何动作。小太监急步将奏折送至案前,朱由检接过,打开奏折一目十行,飞快扫过。猛的一柏桌案,大怒道:“辽东竞敢如此无礼,他吴三桂真是欺人太甚!”
只吓得周延儒及宫中一众太监宫女心惊胆颤,跪倒在地。周延儒跪倒在案前,道:“请万岁息怒,若是气坏身子,恐怕更让辽东狗贼得意。只不知吴三桂又有何动作?”朱由检强压怒火,道:“都起来吧!”说完将奏折递与周延儒。“你看看,吴三桂竟敢如此放肆,提出这许多条件,他难道真以为大明对他无可奈何了吗?马上派人传令,召集全国各路兵马,联要御驾亲征,誓与辽东狗贼决一死战!”
此时周延儒也已看过战报,虽然对辽东提出的这些无礼要求也十分气愤,可他更知道,若要再与辽东决战却更加不智,此时黄河以北,只剩下京城十万守军,尚堪一战,其余各城守卒怕是连那些普通民壮还都不如,而且全算上也不过二三十万而已。若想要从南方调兵,不说战力如何,就是时间上也来不及了,等他们赶到山海关,恐怕只能给自己收尸了。何况朱由检不知道,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潜伏在伏牛山中的闯贼军也有几万兵马,若是将京城及各城守军全部调开,若是闯贼趁机攻城,如何防守?到时前有辽东大军,后有闯贼军,大明恐怕难以幸存。
周延儒只好苦劝道:“万岁不可!我大军刚刚与辽东大战一场,惨败而归,军中士气低下,如何能与辽东军决战?况且陕西等地因今年又遇旱灾,全境几百万百姓人心不稳,若是大军一走,这些百姓怕是要造反啊!而南方路途遥远,调集大军又非十天半月可以赶到,到时若是辽东军破了山海关,大明危岂!望万岁三思!”
“三思?还三思什么!不战难道就这样答应辽东的这些条件?你看看他们都提地是些什么条件?若国库中真有这许多粮草银两,我早派人率百万大军出关扫平他辽东了,还能容他如此猖狂?”其实朱由检又那里真的想打,当年自己能登上皇位,全靠吴三桂率军支援,当日他可是曾亲眼看到过吴三桂手下军卒的强大战力,这些年辽东更是兵强马壮,竟能消灭大明宿敌后金,与之为敌,怕是非智者所为。可吴三桂提的条件实在是有些过份,要想安置几十万户百姓,给近千万户百姓筹集粮草这得需要多少银两?没有几千万两能行吗?此次派军出关还是各位朝臣捐献,才筹到了军费,此时让朱由检还到那里去找这么多银子。所以朱由检才不得不下决心与辽东决一死战。“依臣之见,辽东虽胜我大明,可自己也必然损失惨重。此次所提要求虽然过份,不过他们也应有议和之诚意,这些条件大有商量的余地。而且国内各地尚未完全平静,若是贸然举全国之力攻伐辽东,怕国内有失啊!”
朱由检听闻此言不再激动,即有议和之望,他当然也不想再次开战。“如能议抚,抚亦未尝不可,只是群臣可能明白其中道理?不要又在朝堂之上大呼小叫,说是折了我大明威风。”“万岁放心,陛下宠谋远虑,就算一些臣工一时不能明白万岁苦心,但如抚事告成,利在社稷,有目共睹。隆庆年间大明对蒙古俺答议款,反对者何其多也,可款事告成,俺答受封,从此西北再无战事,调西北大军于东北,方抵得住东胡攻伐,臣工们那个不心服口服。今日之事与之仿佛。”
周延儒口才确是不凡,几句话说得朱由检十分满意,频频点头。“好。明日早朝便由爱卿提出议和之事,不过依卿所见,应派何人去辽东方可即显我大明议和之诚意,又可不坠我大明之威风?”“这……”说到人选周延儒却是真的犯了难,而这议和一事又是自己一力推动的,若自己不能想出一个好人选。难道要自己亲自去到那危险的地方?苦思片刻才终于想起一人,道:“启禀万岁,臣倒是想起一人,便是的宁王殿下朱导采。当年吴三桂在左掖军时,宁王殿下便是神机营将军,两人应该有些旧情,何况宁王又是皇亲,足以显示大明诚意。”
朱由检对朱寻采可是十分看重,而且朱寻采又是自己登基的重要功臣。所以才封其为宁王。并将其留在京中,遇有军事,时常寻问,深得朱由检信任。“好。便是宁王了!不过依你之见,辽东所提要求到底应如何应对,才能议和成功?”“启禀万岁,如今国库空虑,这安抚辽东百姓之事恐怕是万万不可答应。不然只会更加助长辽东气焰,不过他们索要被俘明军家属一事倒可应允……”
“不可,万万不可,这些人在我大明一日,被俘明军便不敢为辽东刀指大明,一旦将他们家人送出关外,这些人又岂会记得咱们大明的好?再说那吴三桂最擅拉笼人心,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些被俘明军恐怕便会真心投靠辽东,到时咱们岂不是平白多了二十余万敌人?”“陛下宽心,辽东经此一战,损失惨重,三五年内恐怕无力破关。几年之后,大明在万岁地经营下国力必可一日千里,又岂是他吴三桂所能望背的。而且辽东本就缺衣少粮,咱们再送他几百万百姓,看他用什么来养活这些人,到时恐怕不用咱们动手,这些无衣无食的百姓便可将他吴三桂生吃活剥了。再说辽东提出这么多要求,咱们若是一件也不答应,恐怕也不好说话。“周延儒为了能促成此次和谈,可真畏是下了力气,若是吴三桂知晓,怕不是会赏他几万两银子,再封他一个辽东特使也说不定。
朱由检沉思片刻,觉得周延儒此言倒也有几分道理,陕西、山西等地之所以匪军成群,不也正是因为天降横灾,百姓无食,才会举起反旗的吗?直闹得自己食不安、寝不眠,倒也可让吴三桂尝尝这种滋味。“好,那便答应他们吧!不过这互市,依爱卿之见当开否?”
“互市当然是能不开则不开,如今辽东对粮铁等物所需远胜我大明需要战马,而商人逐利,若是互市一开,必会有大批商人为辽东运去粮草,那咱们想让辽东陷入内乱的计谋可就白费了。不过这赋税倒是可以免去,反正这些年也未见辽东有一两银子入了国库,就算咱们强收辽东税银,辽东没有大明一名官员,这税银多少还不是他吴三桂自己说得算?还有最后一条,辽东要咱们大明给他们一个交待,万岁可曾想过?”“不用想了,杨嗣昌身为平辽元帅,一切责任自然都是他的,就是他唆使我进攻辽东。而且若是一个不够,卢象升、洪承畴都是帮凶,反正达些人都已身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