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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死忠之辈。副旗主王恩便是皇太极派在旗中监视众人的,而且他身边还有五百多亲卫,想来也必是与王恩一心,若是事情走漏了半点风声,城中一万女真旗和尚可喜地正黄汉旗必是先斩自己而后快。众人在屋中小声商量了小半个时辰,将一切都安排安当,刚要分头行事。却听城外又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屋外地黄利推门而入,急道:“大哥,商量得怎么样了?这可是辽东军在催咱们了。”“一切都安排妥了,你去给辽东军发信号,就说咱们五更左右会打开西北两座城门,迎接他们进城!”
“喳!”黄利一高兴竟忘了自己此时正要反后金而投入辽东,还是按照后金的日常礼数答道。说完他自己已高兴的带人跑向城门。辽东军只是三轮齐射,发射了百余飞弹便停止了攻击。城中后金还在疑惑,不知辽东军为何又停止了射击。不过很快在西城门和北城门上各燃起了五堆大火,将城上城下照得通明。这便是后金与黄利相约定的暗号。若是黄利回城后能说服黄胜归顺辽东,便在他所控制的城门上燃起火堆,并以火堆数量作为起义时间。城外辽东军中的吴三辅自黄利入城后便命人盯着四面城墙,此时见西北两座城门竟都燃起五个火堆,心中暗喜,看来这黄胜竟是控制了两座城门,如果他是真心归顺,大军从两座城门同时攻入,城中剩下的几万后金军则不足为虑。此时不过二更刚过,离五更还有段时间,足够大军养精蓄锐。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虽然吴三辅命除警备部队外,全军休息。可他自己在营帐中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终于看手中怀表已四更过半,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声叫道:“来人,传令下去,全军备战!”因为城中有人接应,吴三辅准备暗袭城中后金军,所以城外两万辽东军不敢大声喧哗,也未点燃打笼火把,一切只在暗中忙碌。步兵五营分为三部分,卢延带领一营、三营,孙长得带领二营、四营分从西北城门杀入城中,五营则由吴三辅亲自率领为预备队。不过骑兵营的三干骑兵虽然在刚才的战斗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可在城中却没有半点优势,吴三辅只能命骑兵营一分为二,分别看守东南城门,配合飞弹部队,务必不使后金一兵一卒逃出范河城。孙长得的亲卫百余人为先锋,最先行到北城城下,轻扣城门。片刻后城门后传来声音,有人小声问道:“城外何人?”
“我们是辽东军,你们可是黄将军部下?快快打开城门!”厚重的城门在一阵吱呀声中缓缓打开一道小缝,在北城门负责接应辽东军的正是黄利。一见到城外这些穿着迷彩衣的辽东军,马上对身后人道:“快打开城门,是辽东军来了。”
城门很快被打开,百余亲卫进了城门见城中四下并无动静,才向后面打出信号,通知大部队上来。毕竟此时双方还是敌军,如果是黄胜借机设下埋伏,辽东军可要吃大亏了。孙长得看到信号后才率人跟了上来,见到城门处的黄利当然认得,一把拉住黄利的手道:“此次多谢你们了,不然强攻之下不知又得有多少辽东儿郎战死杀场!”“孙将军不必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其实我们这些汉人虽然在后金为官,可大部分人却与后金有着毁家杀亲的血海深仇,为官也只是迫不得已,混口饭吃而已,我们可是做梦都想着要到咱们辽东去。”
“好,从今往后,咱们就是战友,就是兄弟,客气话我也不多说了,待此次大战后,兄弟再请你喝酒,到时不醉不归!”孙长得知道时间紧迫,此时还不是叙旧的时侯。“黄胜将军此时在何处?镶黄汉旗可都控制住了?”“孙将军放心,我大哥现在正在他的临时将府约见旗中那些信不过的将官。只待咱们这边一打响,大哥的亲卫便会将那些人全部拿下。现在西北两座城门都已被我们控制,咱们的人都在胳膊上缠了一条白布,孙将军不要误伤了自己人就好。”
孙长得没想到那个黄胜竟还会摆鸿门宴,如此以来镶黄旗下面就算有人想要顽抗也是群龙无首,成不了气侯。五更时分天刚蒙蒙亮,而且经过一夜两轮的飞弹袭击,后金大部分人一夜未眠,此时正趁着天亮前的这会功夫休息一会儿。在黄利等人的带领下。孙长得命四营以连为单位,分别包围了几支态度不明确的汉旗军小队。
他自己则亲自率二营包围了镶黄旗副旗主王恩地五百亲卫。只是没想到王恩的这五百亲卫确是汉旗军中少的有精锐,开始还算顺利,由孙长得亲卫摸上去解决了几名哨兵,顺利的进入了大营。可没想到正好碰上一名起夜的后金军,看到无数黑影在营中乱窜,他马上大叫起来:“敌袭!”整个军营都在这一声中惊动起来,致使孙长得想要暗中解决这五百亲卫的计划泡汤了。面对守在屋外辽东军,这些后金军竟还敢拔出战刀叫喊着冲了上来,孙长得为了速战速决。也顾不得惊不惊动城中后金军,反正这一仗是早晚都要打的,顿时枪声响彻整个军营,同时也将整个范河城惊从沉睡中惊醒。面对这些助纣为虐的后金汉军,孙长得当然不会客气,而且也已从黄利口中得知,这些后金汉军是皇太极亲信,对皇太极忠心耿耿,投降的几率几乎为零。死不足惜。孙长得地几名亲卫更是很毒,踢开各个房门,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先是一个手雷扔进去,随着一声爆炸声,屋里几乎无人能够幸免。五百后金精锐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便已全军覆没。
解决了这五百后金精锐,孙长得马上命人集合队伍,后金军即已惊醒。想来马上便是一场硬仗,部队分散怕是会被后金军个个击破。大仗一触即发,在黄胜地临时将府中却同样是刀光剑影。黄胜为了配合辽东军,四更过后。将旗中平时与后金走得近的将领以商量军机要事为由,全部叫到府中。黄胜只是抛出一个话题,问在座众人如何才能守住城池,并许诺只要谁的计策可行,可当场官升一级。众将一听竟有这等好事,自然是各抒己见,可黄胜却高坐堂上,闭月养神。黄胜不表态,在座这些人为了高官厚禄,争得面红耳赤,都只认为自己的想法才是最好的,谁也说服不了谁。
如此一直争论到近五更时分,坐在一边的副旗主王恩已感到有些不对。按说黄胜问计于众人,自然是应该全神贯注,倾听意见才对,可看黄胜却任由下面人争论,自己却是神游九天,要不是黄胜早有定计,便是另有他图。此时辽东军兵围范河城,正是紧要关头,如此吵下却也不是办法,不过王恩却怎么也没想到黄胜却已和通辽东,只等五更与辽东军会合。“黄大人……”王恩试着叫黄胜。黄胜听到有人叫自己,才睁开眼睛,一看是王恩,道:“王大人,有何事?”“大家刚才也都争论了半天,不知黄大人到底认同谁的意见?辽东军大军围城,黄大人却能如此轻松,想必早有定计,不如黄大人说出来,也好让我们宽心。”王恩虽然对黄胜此时轻闲的表情有些不满,可人家为正自己为副,一些事情还是要注意的。
黄胜此时那里是在想对付辽东军地计策,他不过是在拄延时间,只等辽东军打响第一枪,他便会将堂中这些人全部抓起来,特别是这个王恩,定是要严加看管才行,不然恐怕凭添变数。“恩,这个么……,大家讲得都有道理,不过却都还有破绽,恐怕不能战胜辽东军,大家还是再议议吧!”黄胜没想到王恩竟会问自己,只好如此拖拖道。王恩听得眉头一皱,这可不像是黄胜平时直爽的性格,可一时间却又不知那里不对。正在这时突然听到枪声。王恩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细听下去,却发现枪声好像正是自己亲兵营传来的,心中大急,回着向黄胜一拱手道:“黄大人,听枪声好像是从我的营中传出,待我出去看看。”
黄胜听到枪声,便知必是辽东军已经入城,正在歼灭王恩的亲卫,那里还能让王恩回去。不理王恩,反而高声道:“来人!”话音未落,只见几扇大门同时被人踢开,一子冲进来几十名举刀持枪的待卫。几十名待卫一进到屋中立即将室中众人围在中央,刀兵相向。被围在中间的众人有人还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傻傻的对黄胜道:“黄大人,这是怎么回事?还不听他们快快退去!”
王恩却知不好,刚才黄胜喊来人时,并未听到脚步声,这些待卫便已冲了进来,这说明这些待卫必是早就埋伏在门外的,着来黄胜是早有预谋的。“黄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造反吗?”“造反?王大人,我胆子小,可不要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