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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同桌的你,你看到身旁那个长大后的当年的臭小孩,也会油然而生一种亲切感。
我们曾经的爱与恨,最终都会融为一体,化作存在感。
秦沁的车里总能找到好的东西,譬如现在的这首歌曲,被混刻在了陈绮贞的歌曲盘里。秦沁听到夏添说她也喜欢cheer,就立刻拿出了自己刻的歌曲盘来听。
“这不是陈绮贞的歌。”夏添有些反应过度。
“恩,我知道。这首歌很老了,但是我还是很喜欢。”秦沁还记得第一次被杨锴麟带回家的时候,无意中在家里的CD里就听到了这首歌。
“我看得到你,俊朗的脸庞,迷离的眼神,你注视着我,冲我微笑。
我看不到我,绝美的容貌,温柔的眼神,我注视着你,不会微笑。
你的眼中,只映着你自己,没有我的影子。
我的眼中,只映着你,我只看得到你。
我每日等待,忘记姓名,忘记容貌,忘记自己,你是我的全部。
直到我看到,你的笑容不再只对我绽放,你身旁依偎着美丽少女。她看到我惊喜的抱住,唤我是她见过最美丽的镜子。
我终于想起了我的所有:我永远不会微笑,我永远不能用眼神告诉你我的爱,我是一个你只会注视而不会去触碰的镜仙。
我哭泣,这是我唯一的表情,于是你的眼中也闪现出难过,在我死去的最后一秒。
于是我满足,这下我不仅可以忘记我自己,我也可以忘记我的爱。”
女子的声音很空灵,听着这首《镜子》仿佛听了一个娓娓道来的传说。这是秦沁最爱的歌,他完全理解故事里的镜仙的那种感觉,她爱的人的眼中一直没有她。
“这个女歌手的声音很好,只可惜后来嫁人了就收山了,只留下了这么一首歌。”秦沁遗憾。
“为什么镜仙就必须死去?”夏添有些激动。
“因为得不到她的爱啊。”秦沁不明白夏添会什么要揪住这个问题不放。
“她真的太傻了。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曾记得她。”夏添语调异常的激动。
秦沁只当她是发发感慨,没有再回应,他根本不相信她能够听得懂这首歌,就像他不相信夏添会了解自己一样。
到了医院,夏添下车,没有说一句话。
秦沁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了这位大医生,他自己还不开心呢,更不会想去安慰她,于是等夏添一下车,就开着车走了。
你现在,会不会真的被困在镜子里?夏添问自己。
夏添实在不知道杨锴麟和秦沁这对父子在搞什么鬼,刚刚和秦沁分开,杨锴麟就打来了电话。
“杨先生,我马上就要上班,你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请你下班再打过来吧。”夏添现在没有心情去说好听的话取悦她的老板。
“夏添,下班后来我家谈谈吧,是关于你妈妈的事。”杨锴麟长话短说。
“好,那晚上再说。”夏添挂了电话。杨锴麟,你真的爱过她么?她可是像那个傻傻的镜仙一样的爱着你。
挂了电话,杨锴麟手里握着文件在发呆。他当然是看不见的,这份DNA报告是准备给夏添看的。
在上次夏添离去之后,他总在想她的那句,“心里明明恋着却要分手,分手了却从此忘记了这个人”。他是不是错了,自己因为失明而放弃了两个自己爱的人,希望让他们幸福,但是为什么却事与愿违呢?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夏添又怎么会……
上帝给了人们犯错的机会,却不一定会给改错的机会,一处错,处处错。
他那晚在劝说夏添失败后就立刻打电话联系到了司阳宇的父亲,从他父亲的口中得知了司阳宇已经有未婚妻了,就谎称司阳宇已经在长沙订婚了,如果他们再不采取措施就来不及了,于是司阳宇才被父亲紧急召回关了禁闭。
他当时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想拆散夏添和司阳宇,却在第二天刘助理的进一步的调查中得知了夏添8岁那年家里发生的变故,很轻易地就让人猜到夏添并非他父亲亲生。他立刻让助理继续调查,才有了这份DNA报告。
他便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又做错了,他难道真的要她做自己私欲的牺牲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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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们搞什么鬼,今晚便清楚了罢,夏添抱着这样的想法坐在车里。
到了杨锴麟家里,发现今天的气氛异常的不同。
家里除了杨锴麟一个人都没有,连小刘在给自己开了门之后也匆匆离去。
“你来了,来,过来坐。”杨锴麟早已等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恩,希望杨先生这次不是又因为什么无聊的事找我。”夏添冷冷的说。
“夏添,讲讲你的父亲。”杨锴麟低着头沉声道。
“我的父亲,太久没见,不记得了。”夏添竟有些心虚。
“是么?我说的是你的亲生父亲。”杨锴麟声音泛出一些沧桑的味道。
夏添愣住了。他已经知道了。
她没有急着开口,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还需要解释什么呢?
“樱樱,这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他是我一生最爱的人。你现在的父亲,他是个很好的人,所以,你就算知道了,也千万不要离开他去找你的亲生父亲。”母亲的话还依稀在耳边。
母亲专情,她一辈子只爱了一个男人,不惜瞒着他怀了他的孩子,只为了留住一份记忆。母亲善良,她的余生都在报答另一个男人的恩情。母亲怯懦的,她直到要死去才敢告诉男人真相,她一直努力的帮助男人的事业、操持家务、当一个贤惠的妻子都是为了报答男人帮他养育了别人女儿的恩情。母亲,傻到和她唱的那首歌里的镜仙一样。
于是夏添唱起了那首歌,那是母亲唯一的一首歌,写给她最爱的人的一首歌,她也因为这首单曲一夜成名。却在最红的时候,毅然决然的退出了歌坛,离开长沙回到家乡,成为了一名家庭主妇。这首歌,就是母亲的一生。
杨锴麟听到夏添开始唱起了她妈妈给自己写的歌,瞬时潸然泪下。那些美好的日子,从他黑暗的世界中亮了起来,呈现在他的脑海里。
等夏添唱完,他哽咽着说,“我爱过。”
他爱过,妈妈,你听到了么?
“夏添,我对不起你妈妈,也对不起你。”杨锴麟声音中充满了愧疚。
“不,你说你爱过,这就够了。你其实也并不知情,是妈妈她太爱你了,不是你的错。”夏添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已经不是照片上的那样英姿勃发,开始有些沧桑了。
“夏添,我会补偿你的。”杨锴麟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歉意。
“不,我不需要补偿,你欠我妈妈的,你刚才已经还清了,你并没有欠我。”夏添不想突然变成富商女儿这种身份,她本来就不是麻雀,何须飞上枝头变凤凰?她像雄鹰,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翱翔。
“不,夏添,无论是从血缘来说还是情感上来说,我对你都有责任。”杨锴麟不是一个薄情的人。
夏添并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些女主一样,哭着喊着说你现在才想补偿,你以前的20多年哪去了。她从小就没学会任性。
“好,但是你得征求我的同意,我不需要太多累赘的东西,首先,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影响我现在生活,所以就我们两个知道,行么?”夏添怕自己一下子拥有太多会失去自己。
“好,添添,我可以这样叫你么?”杨锴麟一想到对面的这个女子,有着和自己曾经爱人相似的脸和动听的声音,血管里流淌着一样的血,他黑暗的生活就仿佛重新有了光明。他开始庆幸这种失明传男不传女,自己竟第一次乐于承担。
“恩,但是我不知道该叫你什么合适,还是叫你杨先生可以么?”夏添无法和杨锴麟一下子就变得那样亲近。
“好,好!”夏添不排斥自己,杨锴麟以及很高兴了。“添添,我,真的不该把秦沁推给你,虽然他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但是…还有,是我打电话给司阳宇的父亲,才导致他被父亲叫回去的。我那个时候真的是鬼迷心窍了…”杨锴麟后悔的事情不止一件两件那么简单,他后悔自己不仅没有给夏添美好的家庭生活,还做了这么多妨碍她幸福的事情。
“哦”原来是这样,司阳宇的父亲一定是怕司阳宇不回去了,才那么着急的把他叫回去。他把秦沁推给自己,纯粹是为了想帮自己的养子找个好归宿吧,只是他们,看起来并没有常联系,感情真的那么深么?
夏添不怪杨锴麟,就算这次没有他,司阳宇终究要回去面对父亲,他如果想回来,自然会回来。
杨锴麟没有听到夏添的回答,以为她生气了,有些着急,伸出手想要触碰夏添。
夏添握住了他的手,说,“不用急,他要回来自然会回来。”
杨锴麟没有想到夏添反过来想安慰他一样的说了这么一番话。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