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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得发抖,却无能为力,只能以这个威胁她。
夜晚我躺在床上内心矛盾的挣扎着,一方面,我希望继续为约瑟芬提供源源不断新鲜的玩意儿,得到威廉的赞美和垂青,另一方面,我希望约瑟芬可以好好的同威廉相处,她不应该得到了他的真心之后,还继续在其他男人面前花枝招展。
现在想来,那时我所有的观点都是偏向威廉的,我忽视了他也拥有很多的情人,我的眼里只有他深情款款的优点。
、洛克里的记忆2
在我18岁的那年,我独自一人回到了中国,我的家乡。
身无分文,举目无亲,我第一次做出了这样勇敢且没有一丝犹豫和后悔的决定。
汽车顺着崎岖的小道一路颠簸,终于在一家旅馆门前停下,络腮胡子司机大叔从驾驶座上下来,将两箱子行礼搬到我的脚下,我的肩膀上披着一条约瑟芬作为奖赏送给我的苏格兰围巾,右手腾出来给了司机4张10元的钞票,那是我唯一一次如此的大方支付费用,一个子儿都没有讲,那4张钞票就像是废纸一样,塞进了司机大叔的手里,我站在门口一直望着小车开出老远,扬起的飞尘落下,像是洒了漫天的飞雪。
我的心情高兴的无以复加。
我就这样又矛盾的过了几年,其间,在过度而思念威廉的赞美之后,我还是为约瑟芬做了几件衣裳。
23岁,我躺在床上,我想,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我的了,我再也不用害怕肥皂水撒了浴室的一地而被呵斥,再也不用担心早上吃饭的时候会在碗里看见约瑟芬的烟灰,再也不用害怕睡到凌晨被她拎起来恶魔一样的推到外面挨饿,我是自由的了,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泪水浸湿了枕头,我终于自由了。
可是高兴过后,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我该如何生存下去,如何的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开始我的人生之旅。
23岁,是个很美好的年华,稚嫩步入晚期,事业开始攀升,爱情也是正当年,说不定还有些存款。上帝作证,这些东西我一样也没有,我住在偏郊区的一座长满各色植物的小房子里面,还有一个叫季小蕾的室友与我同租,这样一个月省下的房租钱可以用来缴半年的水电费,我们算计着每一分钱生活,都是因为我们没钱。
我们住的院子里有一颗柿子树,一颗石榴树,一颗枣树,一颗银杏树,还有房东种下的辣椒和茄子树若干,房东是个小老太太,我们称呼她为大姐的时候,她会眉开眼笑,很会过日子,也特别爱多管闲事,经常清晨5点就坐在门口守着等我们出来,一路追到楼梯底下,警告我们不要将垃圾随便扔在院子里,我属于昼伏夜出的动物,撞到她的机会很少。
季小蕾是不折不扣地地道道的北方姑娘,说话直,嗓子亮,常常一清早就听她在院子里扯着嗓子跟那老太太理论,“大姐,这垃圾不放在院子里还放在厨房啊?”
“我说,大婶,这才几点啊?这么大早上的,你闹不闹心啊?”
“大娘,你这么有闲情逸致,倒不如去广场上练练太极,还有益于身心健康,我看你的心胸真该好好练练,我叫谁?我叫您啊,看看您脸上的皱眉,叫您大娘还叫年轻了。”
过了一小会,她拎着四根油条和两袋豆浆回来,腮帮子鼓鼓的,看样子怒火仍没消,见我已经醒了,搁下东西一边倒豆浆一边对着我喋喋不休,“本来是念在她年纪大了,亲人又不在身边忍着,现在,哼,娜娜,我算是看明白了,以后不用对她软声细语的,你的心慈手软只会让他们蹬鼻子上脸,听见没有?对待这样的人我们再也不用客气!”
我跟着点头,看她仰着脖子喝豆浆,抿嘴直笑,弯弯眼睛看她,“我看那老太太已经被你击的溃不成军了,以后准不会这么早堵门口了,理解理解她,保不准是更年期推后了,你也做出点胜利者的姿态,可别让她看了笑话。”
她神色稍稍好了一些,咬了一口油条,囫囵着,有些得意的挑挑眉说,“可不是,娜娜,我就喜欢听你说话,解气!”
我没再让她解气,画了一晚上的东西,现在有点累了,想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换换脑子。这是个愉悦的早上,没有房东老太太,没有阴郁的天气,没有恼人的烦心事,现在想来,那一天所有的一切,都暂且是个明朗的开始。
一直记得那天的天气,阳光斑斑点点的洒在碧绿的草地上,空气中弥漫着芬芳的泥土气息,我闭着眼睛呼吸着这种自然的味道,隐约还有股淡淡的香橙的味道,再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旁边的花园里多了一个好看的混血男人,看起来30岁左右的样子,他的面孔很是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是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但他那慈眉目秀的样子并不让我讨厌,皮肤很白,是那种泛着些许淡淡青色的白,嘴角微微翘起,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手里握着沾满了水彩的笔刷,旁边还支着个画架,是一副刚着手的向日葵,火红的花瓣,像是要燃烧起来了一样。
我在心底判断着他的职业:是个美术老师?画家?
看起来都有那么点相像,又都不像。
我从来没有这样认真的打量一个异性,更没有被这样打量过,我虽然很迷糊,但是在长相这点上我还是相当有自知之明的,我长得不好看,五官看起来都很小,像是上帝为了糊弄我胡乱拼凑在脸上的一样,所以实际年龄看起来也比较稚嫩,这让我在工作的时候吃了不少的苦,端茶倒水,搬椅子扫地,长辈欺负亲来的年轻人,基本上都先拿我试刀,谁也抢不走这份苦差,当然,赶上裁员,基本上我也逃无可逃。
我站在那里傻愣着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显然也注意到了我,弯腰搁下画笔,朝我礼貌的笑笑,算是打招呼了,白瓷般的牙齿在太阳底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天地良心,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深不见底的眼睛,高耸的鼻子,弯弯的嘴角,像是从电视里,不,应该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
我的心底百转千回,看来历史上的美人计,之所以没能成功,不能立刻定论对方坐怀不乱什么的,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不说,也容易忽视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美人还不够美,够美了,成功也就指日可待。
激动,兴奋,窃喜,无以言表??????
千言万语只化作那深情的一瞥。
显而易见,这个迷魂记,很成功。
啪的一声,打开小房子门的时候,我的脑袋里还是那个男人对我笑的样子,他置身在一片枯叶之中真是好看,如果不是我的自卑心理在作祟,说什么也应该上去和他打声招呼的,可是我的强大的自尊心和自卑心不停地折磨我,我没有那个勇气走过去,只是淡淡笑了笑低头过去了,可想而知,事后我有多后悔。
以后的几天,话越来越少,生活也就越来越闲。
每天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想,今天我该干点什么?其实我什么都不想干。
我望望玻璃窗外迷迷蒙蒙的天气,这里的冬天是一个让人崩溃的季节,狂风肆虐,没有雪,只有冰冷的雨水,冷的不可一世,冷的彻骨,这个季节,出门要裹着长长的羽绒服,穿着小高跟在脏乱的空气中一瘸一拐的行走。
一个噩梦接着一个噩梦,醒过来又睡过去,枕边湿了一大片,被我的侧脸暖干又变得潮湿,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我病了,头疼鼻塞浑身无力,据季小蕾判断是感冒了,吃了她塞给我的几片药出了很多的汗,弄的头发黏黏的搭在前额上,季小蕾说病还没好不能洗澡,我双腿虚弱的直晃荡,勉强起来拿着药片朝着她兴师问罪,“你到底行不行啊,我怎么到现在还没好?”
她正背着我捣鼓一盅鸡汤,头埋在呲呲的小白烟里面,香气时不时的飘过来,我闻不到,但我看得到,她拿着我们在旧市场淘回来的小木勺子转过身来,看了看我手里捏着的白色药片,语气中完全没有对待病人半分的怜悯,语气也言简意赅,“你耐心的等几天,我告诉你,感冒和心情是成反比的,你老觉得我的药不灵验,就越难好。”
然后又转过身去了。
我没有再反驳她的话。
乖乖的把药吞进肚子里。
然后回屋盖上温暖的被子昏天暗地去了。
也不知道是她的药管用了,还是真的是心理作用,反正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我觉得好多了,头没那么沉了,身上也觉得轻快了许多,扭头看看外面,一直笼罩在头顶的乌云被大风吹没了影儿。
鬼天气又晴朗起来。
我起来,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身上盖着条厚厚的白色毯子,毯子上面的白色绒毛很长,缩一缩身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