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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我们汴河会的舵主赵闻茗被人设伏,才会前来救援的,请陈将军……”
此人话未说完,却听陈远孝一声冷笑道:“你接到密报?真是巧了,本将军也是接到密报,说今晚南城将有私斗,你们就送上门来了!”说着挥手道:“有什么事,去军营说吧!”一声令下在场的士兵立刻上前,将百十个汴河会的帮众缴械抓捕,那个为首的立刻叫道:“陈将军,我们舵主与洛阳令唐大人有深交,你不看在我们舵主的面上,也要给唐大人一点面子吧?”
陈远孝冷哼一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想将朝廷命官牵扯在内,真是死不悔改!”说着一声令下,将所有汴河会的帮众统统捆绑起来押走。
陈远孝这时转头看向一侧酒楼的二楼,杨云枫正站在那里,冲着陈远孝挥了挥手,陈远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立刻策马而出。
罗冬林看着陈远孝与一众官兵走后,沉吟了半晌,这才拍手叫道:“公子,我明白了,你是先让覃毅设伏擒拿赵闻茗,然后让覃毅放出消息给汴河会说赵闻茗已经被抓了,同时公子你有向陈远孝透露今夜有黑帮私斗的消息,让陈远孝前来埋伏,其实那时候的覃毅早已经完成了任务撤离了,而汴河会的帮众知道了赵闻茗被俘的事后,自然也就会自己往陷阱里跳了!”
杨云枫微微一笑,道:“你总算是想明白了!”
杨云枫与罗冬林再回到杨府的时候,覃毅早已经在后堂久候多时了,杨云枫本来想见一见这个赵闻茗,却不曾想覃毅说已经就地解决了,尸体早已经扔到了乱葬岗。杨云枫没有想到覃毅远远比自己想想的要心狠手辣的多,做事也比自己想想的要彻底,本来自己还想问问赵闻茗有关唐傲的事情,甚至可能会逼着赵闻茗投靠天地会,毕竟自己的帮会也需要人手,但是如今覃毅快刀斩乱麻,将杨云枫的一切后想都断绝了。
杨云枫只好拍着覃毅的肩膀称赞了他几句,让他这几日消停一点,如今汴河会的舵主赵闻茗已死,大部分帮众又被陈远孝所猪啊,唐天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几日过去了,士子在洛阳宫前闹事一事,整个洛阳城早已经传的是沸沸扬扬了,其火热程度绝对不亚于杨云枫之前撰写的《西游记》,而如今杨云枫也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取代了虚构人物孙悟空,成为洛阳城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了,说什么的都有。
杨云枫对于这种事情早已经司空见惯了,他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洛阳城最近的流言蜚语,一心的扑在了云枫社,每日就是云枫社与自己的府邸两头跑,若不是家中还有新过门的妻子宗露,杨云枫只怕就会常驻云枫社了。
不过宗露对杨云枫所作的一切向来是从不过问,即便杨云枫眉头紧锁,不知所措之时,宗露也不会追问杨云枫,而是亲手泡一杯茶端给杨云枫,静静地坐在杨云枫的一侧,直到杨云枫自己忍不住说出来,而此时宗露也不会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强调一句,只要杨云枫心中已经决定了,就放手去做,为**者,对丈夫只要做到绝对的信任即可。
新婚开始几日,宗露的丫鬟与贝儿还有一些矛盾,常为一些小事争吵不休,如今也不见二人争吵了,只怕也是因为贝儿见杨云枫每日都忙于正事,本就相当烦躁了,不想再为家庭琐碎之事去烦杨云枫,再加上几日来与宗露的相处,每每自己与宗露的婢女小翠发生摩擦,宗露总是骂小翠不好,从来不说贝儿半句,这也让贝儿有点不好意思了,夜深人静之时,她也时常问自己为何要如此针对宗露与她的婢女,本来以为自己是为了卫墨不平,但是最近却突然发现,也许根本与卫墨无关。杨云枫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每次回到家到头就睡,哪里还有闲情去注意这些?
又过几日,《云枫周刊》新一期出版,立刻又引起了洛阳的轰动,当中除了仍然提及春试舞弊案一事之外,还提到了汴河会与唐天之间的勾结,当然了,这一则新闻写的是十分隐晦,并没有直接提及汴河会、赵闻茗与唐天等人的名字,但是洛阳稍微有点见识的人,又岂会不知道写的什么?周刊当中除了提及这两件事,还在大肆的宣扬朝廷已经开始关注了洛阳,以及宰辅张九龄、丰王李澄也决心彻查此事,这么一说,在民众心中就完全将张九龄、李澄二人与春试舞弊案划清了界限,虽然百姓不明白真相究竟是什么,但也逐渐开始对张九龄与李澄开始改观了。
洛阳宫前已经没有士子闹事了,士子在洛阳宫前一共就静坐的三日,之后杨云枫便“劝服”这些士子回去,同时在士子面前大肆宣扬了一番李澄与张九龄的高大形象。
这日李澄令人将杨云枫请进洛阳宫,张九龄依然还在其中,两人的神情都相当的冷峻,两人一等杨云枫到来,立刻交换了一下眼色,张九龄拿出一个明黄的圣旨来,冲着杨云枫道:“皇上已经派人送来的圣旨,命我等彻查此事!”
杨云枫点了点头,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自己将此事闹大,原本也就是要惊动朝廷,一起李隆基的重视,这圣旨来的还比自己预料的要晚了几日,不过随后一想,也在情理之中,此事李隆基知道了,李林甫就不可能不知道,他自然也会在李隆基面前周旋,说不定李隆基就此事的朝议都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了。
张九龄看着杨云枫,这时冷冷地道:“不过皇上也说了,此事对朝廷的影响相当之大,除了要彻查此事之外,只怕杨公子你这个煽动学子闹事的首犯,也难辞其咎啊,皇上的意思是让丰王与老夫,一并彻查此事!”
杨云枫闻言心中一凛,不过此事也是意料中事,立刻对张九龄与李澄拱手道:“这究竟是皇上的意思,还是李林甫从中作梗呢?”
杨云枫问的比较直接,张九龄与李澄都是一愕,李澄这时拍着桌子喝道:“好你个杨云枫,你可真是胆大妄为,如今竟然敢揣测圣意了?”
张九龄也摇了摇头,将圣旨放到桌上,这才对杨云枫道:“杨公子,之前你借助陈远孝的兵力,解决了洛阳士子一事,又乘机铲除了汴河会,虽然表面上是在为朝廷办事,其实说到底,洛阳士子一事也是杨公子你闹出来的,汴河会的事只怕也是另有蹊跷,而杨公子承诺丰王殿下与老夫说,会彻底解决此事,如今都过去半个多月了,此事却是毫无进展,你又如何解释?”
杨云枫嘿嘿一笑,对着张九龄拱手道:“张宰辅,杨某之前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在等皇上的圣旨罢了!”
张九龄与李澄闻言眉头都是微微一皱,李澄看着杨云枫,沉声道:“如此说来,你是有意将此事闹大?”
杨云枫沉吟了一会后,对李澄道:“可以这么说,如果不这么做,丰王殿下与张大人定然为了自保押下此事,杨某也是实在无法,才会出此下策罢了!”
李澄闻言刚欲发火,却见张九龄挥了挥手,示意李澄耐住性子,随即转头对杨云枫道:“老夫忘记告诉杨公子你了,皇上的圣旨之中还说明,待洛阳春试舞弊案结束之后,丰王殿下与老夫都要回京接受处分,莫非这一点也是杨公子你预先设计好的?”
杨云枫笑道:“虽没设计,但也是意料中事,不过杨某早说了,此事杨某定然会解决好,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完全都在预计之中,只要丰王殿下与张大人接下来依法处置洛阳春试舞弊案,杨某可以用脑袋担保,丰王殿下与张大人回京之后,绝对不会有任何处置!”
李澄这时冷冷一笑,道:“如今事态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你还敢作此保证,本王听不听你的姑且不论,本王最好奇的是,杨云枫你哪里来的自信?”
张九龄听李澄如此一问,也看向了杨云枫,似乎李澄所闻也正是他心中不解之事,论年纪杨云枫不过二十未到,论经验杨云枫从未踏足过官场,他小小年纪如何能做到这般的处事不惊,游刃有余?
杨云枫这时沉声道:“被逼的!”简单的三个字后,再也不说话了,却让李澄与张九龄满心更是不解。
这时却听一人拍手道:“好一句被逼的!”说着从后堂走出一人,正是公主李颖,半个多月未见,李颖似乎消瘦了一点,但是却一点不减她脸上的那种冷静与傲然,眼神中的那股冷冰冰的气焰也似乎半点未退,只见她缓缓走到李澄身侧坐下后,这才看向杨云枫,冷声道:“杨公子是被唐天所逼,才不得已走到如今这一步,也就是说杨公子根本完全没有信心会赢着一把,之所以从容不迫,是因为杨公子你已经没有退路罢了,是这样么?”
杨云枫被李颖那冰冷地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好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窟一样阴寒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