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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山下的人打听,才知道远处那座耸入云霄的冰山是冰魄山。那冰魄山与玉峰山中间只隔了几座小山,因为长年冰雪覆盖,更是了无人烟。
三个时辰的策马飞奔,他终于到达那冰魄山。冰魄山很陡,而去满是冰雪覆盖,所以很难行走,他不得不以轻功飞身而上。当到达山顶的时候,他身上已落满雪花。
而山顶,一片雪白,无一丝被破坏的痕迹。天地连成一色,漫天雪花飞舞,美得让人屏住呼吸。望着那片纯洁无暇的洁白,他心里轻轻的赞叹。这果真是玉清喜欢的地方啊。
他在风雪里搜寻这泽所说的那个山洞,一片白茫茫中,他果真看到一个用青松特意掩盖的洞口,因为青松上已落满雪花,所以很难发现那个洞口的所在。
他大喜,连忙拉开那青松,往那一人高的洞口去。
洞里也是冷寒的,有着石桌石椅,深处的是床上躺着一口透明的冰棺,冰棺四周铺满白色雪梅,很漂亮。
他走过去,望着那口空棺,心头霎时明白了一些。
如果真如泽所说,那个红衣女子的身体是让人用草药特意泡过,然后被放在这冰雪之地,防止腐烂。那这个红衣女子,会是玉清吗?她明明和玉清有着一样的眸子和一样的体香。
他轻轻抚过那冒着寒气的透明冰棺,深邃的眸子涌上希翼。
*
回京都后,他先去了汐落园。
玄冰床上的女子仍是一脸苍白,眼皮微合。
他握紧她冰凉的小手,眸子满是希翼:“玉清,是你回来了吗?你终于肯回来见我了,太好了。”说着,满是风尘的俊脸上陡然有了光彩。
他环视室内一周,盯着那柄深色绕梁,叹息:“玉清,我好想念你的琴声,想念你的青梅酒,想念你的柔情……”而后那双小手包裹在自己厚实的大掌内,默默看着女子安静的容颜,道:“所以玉清,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来……”低沉醇厚的声音渐渐有了难以言喻的痛苦。
当鹰眸抬起,只见那潭碧水里,满是忧伤。
这时门扉“吱呀”一声,被人从外轻轻打了开。穿着碎花襦裙,梳着飞云髻的素月走进门来。
她手握几枝梅花,一脸惊讶:“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皇甫律快速掩住眼里的忧伤,站起身来:“刚刚回府,你怎么来了?”
素月轻轻一笑,兀自将玉瓶里萎殃的梅枝抽取,换上自己手中的白梅。
“听说玉清喜欢梅花,所以我给她摘了几枝过来,府里的梅花开得正娇艳呢。”
“是吗?”皇甫律默默看一眼一脸轻快的素月,淡淡一句,便举步往外走,刚走到门口,高大的身子猛然一阵踉跄。
素月连忙上前扶住他,焦急的不能自己:“律,你是怎么了?快来人……”
皇甫律眼皮沉重,这才感觉道极度的疲累。
“没事,只是感觉很累。”他让素月扶着自己孤鹜居走,身子一躺上睡榻,他便沉沉睡去。
素月一直在旁边担忧的守着他。
等他醒来,已是翌日了。
素月坐在床边,一脸困色打着瞌睡,小手还握着他的大掌。
他的心房不觉柔了一些,他轻轻下榻,然后将素月抱上自己的睡榻,为她盖上暖被。
等静静穿好衣,他走出房间,立刻吩咐随从准备好马车,去王宫。
龙轩宫里,皇甫泽正躺在龙床上咳嗽,一个年轻的太医正在为他把脉诊治。
“皇上,四王爷来了。”公公嗲着声音禀报着。
“四哥,你来了。”皇甫泽走出那明黄纱帐,苍白的俊脸上有了温和的笑意。
皇甫律却是对那太医的背影有些眼熟,等那太医转过身来,他不由得一惊:“你是玉清的师兄?”
年轻太医微微叩首:“微臣颜云齐见过四王爷。”声线不卑不亢,冷静自持。一裘太医瓴雀袍,身形如松。
皇甫律利眼一眯:“起喀。〃这些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些。
颜云齐起身,转向皇甫泽告退:“微臣这就退下,请皇上好好照顾龙体。”遂再朝皇甫兄弟俩叩拜,静静退出龙轩宫。
皇甫律紧紧盯着男子离去的方向,问:“这颜云齐是何时入宫来为你看病?”
皇甫泽先为四哥赐了座,而后仍是笑脸相迎:“两个月前他入了太医院,因为医术颇为了得,遂让林海穹推荐入宫替我看病。”说着,轻轻咳嗽一声。
皇甫律的俊脸上立即有了忧色,他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皇弟:“你这病是什么病?何时起的?”
“起初是染了风寒,但久不见好转。这颜太医正在替我观察……呵呵,我估计是因为太久没有出宫活动,所以抵抗力下降了。对了,四哥你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皇甫律身子一顿,这才想起此次入宫的目的。
他道:“那个红萼,你在洞里发现她的时候,她果真还是有呼吸的吗?”
皇甫泽听他这么说,带笑的眼里霎时有了了然。他笑道:“我还骗四哥不成,当日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像一个睡美人,浅浅的呼吸,面色红润。当时我看那个冰魄山毫无人烟,怕这冰美人让豺狼叼了去怪可惜,于是就将她带来了寒冰室,她突然睁开了眼睛,把我吓一大跳……”而后他的眼里有了促狭:“四哥可是看她长的极像玉清皇嫂,所以看上她了?只要四哥开口,我将这宝贝送给四哥便是。”
皇甫律剑眉拢起:“她现在在哪?”他必须要确定心中的疑问。
皇甫泽但笑不语,他吩咐旁边的小太监:“小朱子,将四哥带去绣苑吧,冰美人在绣苑。”
“喳。”名为小朱子的小太监即刻带着皇甫律往绣苑而去。
绣苑的凉亭里,有个白衣女子在教一个两岁左右大的小女娃认字。
“这个是玉字,小玉儿的玉。”女子用笔写了个好看的玉字,轻声教导着小女娃。
“玉……”小女娃声音清脆,乖乖跟着念,偶尔淘气的去抓女子手上的笔。
“玉清!”皇甫律静静走过去,薄唇清吐。
果见女子即刻抬起首来,并且站起身子一眼防备的盯着他。
他笑了:“你果真是玉清。”于是走进凉亭,目光灼灼看着她那张精致的小脸。她果然是喜欢素衣的,一身白衣,淡雅脱俗,婉约出尘。这个玉清,才是真正的玉清啊。高挑纤细,骨架均匀,肤白胜雪,丰姿绰约。这些都是其次,他最喜欢的是那双澄净水亮的秀眸,和那张喜欢用贝齿轻咬的倔强小嘴。
他走近她几步:“玉清……”
白衣女子的眸子立刻冷起来:“四王爷,我早就说过我不叫玉清,我的闺名是红萼,四王爷可真是好记性。”这样一声冷笑后,她陡然抱着小女娃往亭外走。
“玉清,你是在怨我吗?”他站在亭里,深邃的眸里有着伤痛。“怨我来不及去玉峰山找你,怨我做出了那样错的决定。”
女子的脚步顿下来,却没有转过身子,她道:“红萼从没有福气去期盼得到四王爷的怜爱,红萼只是一个小舞姬,万万不敢和四王爷的故人作比较。”
于是她不再理会身后的男人,抱了小娃娃往苑里去。
站在亭里的皇甫律则是心头复杂,这个女子让他希翼着,却也害怕着。如果她果真是玉清,但是她却不肯原谅他……
*
翌日,他看到红萼又换上了那身袒露香肩和玉腿的红色薄纱裙。
她站在大殿的中央,妖媚的扭着水蛇纤腰,玉足上的银铃,随着她的扭动发出勾人的脆响。那双修长的凝白玉腿在纱裙里隐隐可见,偶尔纱裙飘动,露出那节迷人的小腿。
而她的四周,一群陪着国君饮酒的臣子,一双眼直愣愣色咪咪盯着眼前的香艳美景,使劲吞着口水,早已忘记了饮酒谈笑。
身为天泽国国君的皇甫泽则是一脸温和笑意,赏着女子的舞姿,静静饮着酒。
倒是他旁边的冷俊男子,一张俊脸早已成了青白色,他剑眉飞扬,薄唇紧抿,阴鸷眸子里跳动着怒火。
酒宴进行到一半,他陡然站起身子,利眸紧紧盯着舞蹈中的红衣女子,满面寒霜。只见高大伟岸的身影散发着阵阵迫人寒气,让人丝毫不敢靠近。
于是丝竹声即刻停止,整个大殿突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他。
他剑眉一拧,一把拉了红衣女子的手,便往外走。
外面寒风飞雪肆虐着,女子赤裸的玉足踏在雪地上,银铃清脆作响。
“四王爷,您要带红萼去哪?”女子挣扎着。
皇甫律转过身来,眼眸一暗,突然长指一点定住女子的身子,然后将女子抱入自己的狐裘内,飞身往云轩宫而去。
等到了云轩宫,他将她放在睡榻上,却没有解开她的穴道。
“你放开我!”红萼一张俏脸已被气得通红。
皇甫律伸出掌,轻柔抚摩着那双布满怒气的水眸,低哑:“玉清,原来你是这么恨我的,即使回来了也不肯认我……”
红萼俏脸一惊,她侧过螓首,冷道:“红萼早就说过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