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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还好吗?都是玉清害了你!”看着那双断掉的双腿,千万愧疚萦绕玉清心头。
皇甫律看着这一幕,心头的怒火“嘭”的一下越起来。该死的女人,刚刚他还以为是自己误会了他们,没想到他们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卿卿我我,这叫他情何以堪?
他怒:“来人,给本王将这狗东西拖出去!”
玉清终于回过首来看着他,眼里净是不可思议:“皇甫律,你到底还要折磨表哥到什么时候?表哥是无辜的,你不能这样对他!”
皇甫律冷笑:“无辜的?和本王的女人卿卿我我是无辜的吗?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给本王戴了这么大顶绿帽子还不知羞耻!”
玉清也怒了:“说我不知羞耻,皇甫律,我看你才是那个没有长脑子的混蛋!”
秦慕风走到两人中间,止住他们:“我今天带名宗来,不是让你们吵架的。玉清,相信我,今日我定会给你个清白。”
“恩。”玉清感激的看秦慕风一眼,然后冷冷看着怒火中的皇甫律。
皇甫律亦是冷冷看着她,奇迹般的安静下来。
“律,刚才容名宗的话你也听到了,是吧?”他问冷着俊脸的男人。
男人不至一语,俊脸更冷上几分。
秦慕风知他是听进去了,他潇洒一笑,对门外轻轻拍掌。
立即便见几个下人亦抬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进来。
“本王不是让你们将她扔出府了吗?”皇甫律吼。
秦慕风戏谑:“那可仍不得,在没还玉清一个清白前,她是仍不得的。所以,本庄主不得不做回好人将她拾回来。”徒然,他话锋一转,严肃起来:“律,你知不知道你差点犯下了大错?你可能会害玉清这辈子永远抬不起头!”
皇甫律冷笑:“本王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
“那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玉清吗?”秦慕风立即反问,目光灼灼。
旁边的玉清紧张起来,她紧紧盯着静默中的男人,等着他的回答。此刻,她是那么的想知道他的答案,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相信过她!这个答案,对她很重要。
皇甫律看向她,眼神幽深,看不清思绪,半响,他道:“本王不能忍受背叛!绝不允许!”
玉清的心终是凉了,她不再看着他,而是垂下眼皮,掩住了自己的思绪。
秦慕风将一切尽收眼底,这两个同样倔强的人呵,注定是要彼此折磨一番了。
他在心里低叹一声,对奄奄一息的女子道:“说吧,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这样兴许能救你一条命。”
担架上的女子垂泪梗咽:“王爷,其实小碧还有一事瞒着您,是关于玉王妃和容少爷的事。”
皇甫律深深皱眉,静静听着。
“那一夜,是情夫人吩咐小碧在那荷青花上洒了睡药,然后让小碧慌称是王爷您送去的,还说王爷您那夜会在她那就寝。后来用酒菜迷昏了容少爷后,便将容少爷的衣服脱掉后找了外面的人将容少爷抚到玉王妃的床上,玉王妃也是让小碧脱了衣物拖到床上的……”
皇甫律俊脸一片铁青,那瞪着女子的利眸燃起熊熊怒火。难怪那一日情儿让他去她房里,而又什么紧要的话都不说。
“做了这些后,小碧将那盆已失药效的荷青花抱走,然后王爷您就回了孤鹜居……王爷,这些都是情夫人指使小碧做的,如果小碧不做,情夫人就会折磨小碧……呜,求王爷给小碧一条活路。”
“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没有一句欺骗本王?”皇甫律上前几步,紧紧盯着担架上的女子。
“王爷,小碧一句吸取教训了,绝不敢撒谎。”
皇甫律将面前的人冷冷巡视了一圈,徒然转过身子,沉声命令:“送他们两人出府吧,好好安置他们。”遂,不再言语。
玉清终于抬起眼皮,看着他沉重的背影,读不懂他的心思。
他,还是不相信吗?
正文 第072 雨夜缠绵
更新时间:2010…7…29 10:22:44 本章字数:5749
那场风波平息后,她再没有见过那个男人。
只知道他在城里购置了一套房舍,好好安置了表哥,算是对表哥的歉意。
而她,却终是等不到他的到来。
这个冷傲的男人会向她道歉的吧?她很希望他跟她说声对不起。
窗前的紫薇有凋谢的痕迹,而空气里似乎有了秋的气息。
她和小姝腌制的酱梅还有几日才能开封,于是将那青梅溢出的汁取出做了梅醋,闻着那酸味,她日日的反胃才缓解些。她始终不明白身子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不知为何每日晨起会有片刻的反胃,干呕一会,便平复下来,身子也开始变得慵懒。
她一直认为这些跟自己的心情有关,十几日的光景,她由得他的宠到被陷害被他猜疑,仿佛有了上天然后入地的感觉。所以这段日子,她始终没有什么胃口的,估计是这样的折腾,让她的胃开始抗议起来。
倒一杯青梅酒,她放在唇边浅尝,努力回忆着在玉峰山的日子,采药,酿青梅酒,吹箫,起舞,似乎哪里都有师兄的身影。
她记得有一次和师兄去玉峰山顶摘草药,下山的时候下了大雨,师兄脱了自己身上的外衣顶在她头上,然后拉着她的手跑进一个山洞……那是师兄一次吻她,也不算吻,只是轻轻的在她唇上碰了一下,远远没有那个男人的吻那般霸道火热,也没有那个男人那般令她脸红心跳。只是浅浅的娇羞,过了几日就忘了,可能是她已习惯了师兄的存在。
今日,这带着酸涩的青梅酒,有玉峰山的味道,所以让她陡然想起了山洞里,师兄的那个浅浅一触。
她望着窗外那株在风中摇曳的紫薇笑了,十五年的依托,她终是看到师兄娶了别的女子,一个跟玉峰山上的她十分相似的女子。不管师兄是何种原因要娶那个女子,他终是断了她回玉峰山的路。
一阵大风,扫起地上的层层沙土,窗前的紫薇剧烈摇晃起来。
她揽衣站起,才发现天已暗沉了下来,有着风雨之势。
“姐姐,外面要下大雨了。”小姝手上抱着一叠干透的衣物跑进来。
“那别再出去了,这天沉得厉害。”她接过小姝手上的衣物,细心折叠起来。
小姝撇撇嘴:“我自是不会再出去,除非我想成落汤鸡。只是那寡情王爷,眼见就要下雨了,他还备了马车出门,不知道是何急事呢。”
“估计是宫里出了事。”玉清淡然,毕竟是皇室的人,终是与那王宫息息相关不是。
“姐姐可了解王爷呢。”小姝打趣,“连王爷此刻要去哪都会知晓了。只是那王爷终是做过一些误会姐姐的事,是不能说原谅就原谅他的。”
玉清淡然的脸上涌上些许落寂,有些被这个小丫头说中心思。
她用浅笑掩住心绪,将折叠好的衣物交给喋喋不休的小丫头,“取放在柜里吧,然后来陪姐姐饮些青梅酒可好?”
小姝求之不得:“那可好,小姝最爱喝姐姐酿的青梅酒,而且还是跟姐姐一起喝。”遂抱了衣物往衣柜而去。
玉清则是细细斟了两杯青梅酒。
一阵风卷云涌,只见那天泽国的京都上空密密压了一层厚重的迫人乌云,顷刻便是电闪雷鸣,遣散了满满一街的人群。
只见那空旷的街道上急驰着一辆华丽的皇室马车,那“腾腾”的响亮马蹄在清冷的街头,在雷鸣的间隙,显得异常响亮急促。
车内的男人沉重着一张俊脸,碧水寒潭的幽深黑眸微眯,英挺的剑眉形成一个深思的弧度,薄唇紧抿。再细看一些,只见那轮廓分明的脸庞上隐隐有着胡渣,给那张成熟的俊脸添了几分味道。
只可惜,他的神情是沉重的。
他是刚刚接到宗人府那边的消息,说是打算招供的惟一刺客突然在昨夜用药、迷晕了所有看守的侍卫欲逃遁。
用迷、药?将他关押在这宗人府守卫森严的地牢,任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除非是地牢里有了混进来的奸细,他才会有机会弄得那迷、药。也说不定那个暗中的人也是做了手脚的。
于是,他顾不得天色骤变,欲赶去宗人府。
他赌,今晚他的同伙会现身出来救他。
利眼眯起,他顷刻有了嗜血的光芒,这群三番五次刺杀他的乱党,这次他一定会直接让他们去地府快活。
马车在宗人府前停下,他和程峻下了车,刚走进府内,便是一阵倾盆大雨。
他们往宗人府的地牢而去,闪电照亮他们高大的影,在这肃穆的宗人府,显得有些悚人。
牢内,火影重重,照亮每个侍卫的脸。
很明显的,看守侍卫的数量加了一倍,只见每个人正襟危站,目视前方,有着十二分的警惕。
皇甫律冷冷看一眼,走进去。
关押那个刺客的牢房与其他牢房隔得很远,是一间独立的最里间的阴森牢房,牢外,自是围守了大量不敢有一丝松懈的侍卫。
阴暗中,只见那个囚犯悠闲的躺在乱草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