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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没有死?”
拓跋野森然冷色:“你们都还没有死,我怎么可能会死!”
忽然,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房间里,只有拓跋野和拓跋煜两人,窗户旁的积雪之光照进来,将拓跋煜的脸色映照得更加苍白无色。
他第一时间就是想逃走,因为他明白,既然拓跋野没有死,那么这就是一场空城计,只等着他入瓮,然后上钓罢了。
可拓跋野好不容易等到一起歼灭他大军的机会,又怎么可能让他逃走,他用那天插入自己心口的的匕首,快准狠的一刀插入了拓跋煜的心扉处。
“五弟……”
拓跋煜不敢相信自己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他望向这个阔别了十年的兄弟。
“二哥,你要置我于死地,我不怪你,因为我们生在帝王家,这是注定了的命运。可是,你不该伤害心知,因为,她比我的命还要宝贵……”
在最后的最后,拓跋煜叫他为五弟,他叫了拓跋煜为二哥。
皇权之争,一个小小的片断开始落幕。
当一切又归为万籁俱寂的时候,倒在了地上的有两个男人。
一个是停止了心跳却不甘闭眼的拓跋煜,另一个是体力耗尽胸口出血的拓跋野。
蓝心知没有等到拓跋野进来,她实在是担心他的身体,受了伤还要和拓跋煜打斗,于是就从内室里跑了出来。
“野──”
她看着地上的两个男人都在流血,踉跄着脚步,疯了似的跑到了拓跋野的身边,看着他胸口还在冒血,她伸手将他抱了起来。
“野……”
拓跋野依在她的怀里,这个杀了阿婆和伤害蓝心知的男人,他必须亲手结束他的性命。
他说过,任何人都不能再伤害她。
这时,门外传来了如潮水般攻破防线的声音,这正是拓跋煜所带来的士兵们,在占领作为空城的主营。
蓝心知大惊失色,梨冰和莫世都还来不及支援,她小小的身躯将他受了伤的高大的身体支撑起来。
“野,我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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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野高大健硕的身躯撑在了她瘦削纤细的肩上,他缓缓的运了一口气。
其实他胸口上的伤口不深,是心上的伤口太深了,以至于整个心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他一向绝情而狠辣,别人伤害他十倍,他会还以千倍甚至万倍给别人。
然而,当他将匕首插进拓跋煜的胸口时,自己的心也伤成了一截、一截、又一截。
“心知,我们不能走!”拓跋野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上,整个身体弯成了一张大弓。
“那我们要做什么?”蓝心知已经听到外面的士兵们开始撞门了。
拓跋野喘了一阵气,让气息渐渐的稳定了片刻之后,才道:“七弟随同拓跋煜领兵而来,梨冰和莫世回援不及,我们不能走,我要在这里等他进来。”
“你是指双胞胎之一的拓跋焱?”蓝心知望向了他,虽然拓跋焱小时候曾受过拓跋野的照顾,但事隔十年,那些照顾和恩情已经随风而去。
“正是他。”拓跋野答她。“你怕不怕他们冲进来会伤害我们?”
“不怕。”蓝心知坚定的说,因为有他在身边,他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
拓跋野见她如此信任他,嘴角忍不住扯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
虽然这一笑,令胸口上是痛上加痛。
“二哥──”
拓跋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的声音早已经没有了幼年时的稚嫩,现在就像公鸭的声音般粗了。
可惜还在地上撑着最后一口气的拓跋煜再也答应不了拓跋焱了。
他的野心和壮志,他的分江而治,全部都成为了一个笑话,遗落在了这世间。
“二哥──”
拓跋焱的声音还在外面叫。
拓跋野的心神一凝,他要下一个赌注,如果赌对了,则会加快攻入东部皇宫的进程。
“二哥──快开门!”
拓跋焱不知道拓跋煜为什么进去了那么久,而且还关起了门,他曾听闻二哥喜欢五哥的女人,即使五哥不幸那啥,五哥的女人也不应该由二哥来霸占。
很快,门外的士兵撞击开了房门,如潮水般的涌了进来。
“二哥……”拓跋焱看着站着那里的男人,本应该是由二哥站立在那里,怀里抱着五哥的女人。此刻却是掉转了方向,二哥拓跋煜倒在了地上,胸口正插着一把匕首,血水流了一地,即使是大雪天气的夜里,仍然清晰可见。
他一瞬间惊呆了,马上疯狂的冲了过去,抱起地上流血的男人,“二哥──”
可是,拓跋煜永远也不会睁眼睛答应他了,他带着野心和遗憾,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了。
“二哥……二哥……”毕竟是手足兄弟,而且是一起同生共死这么多年,拓跋焱一时之间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他的声音本就显得沧桑,此刻大声嚎哭之时,更是显得惊天动地泣鬼神。
而支撑在蓝心知身上的拓跋野,只是在凝视着趴在拓跋煜尸体上的他,丝毫没有因为大军攻进来而有半分惊慌之色。
蓝心知的心里在发毛,她见到拓跋焱如此痛苦拓跋煜的死,不知道拓跋焱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来。
“是谁杀了二哥?”拓跋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吼道。
空气除了沉重的呼吸声,没有任何声音。
拓跋焱猛的拔了拓跋煜胸上的匕首出来,顿时血如泉涌一喷了出来,他见过很多流血而死的士兵,可此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二哥这样死去,却是心如刀割。
他将带血的刀尖指向了拓跋野,“是不是你杀了二哥?一定是你杀了二哥,我要杀了你为二哥报仇!”
拓跋野的双眼深邃如海却又宽广如宇宙,他此刻的表情有着卓然的傲气风骨,亦有着以不变应万变的平静。
他没有说话,只是非常冷静的扯开自己的衣衫,露出胸口上还浸着血色的纱布。
“是我!”蓝心知忽然挡在了他的伤口前面道。
她要拖住时间,让梨冰和莫世回援这里,此时的拓跋焱只记得他和拓跋煜之间的兄弟情,却忘记了小时候的兄弟拓跋野了。
拓跋焱望向她时一怔,他也是生长在帝王家的男人,天下的美女自是见过不少,可像蓝心知这种,确实罕见。难怪二哥宁做石榴裙下魂也要和五哥去争了!
“女人都是红颜祸水!”拓跋焱怒吼一声,匕首直直的指向了蓝心知。
就在他刺入蓝心知肩膀的瞬间,拓跋野反手将蓝心知护在了身后,他这一用力,胸口的血更是渗漏了出来,“啪啪啪”的滴落在了地上,在寂静无声的雪夜里清晰无比。
“男人对于天下的争夺,不要归结为女人的错,否则就不是真男人。男人用女人去威胁另一个男人,更不是真男人。这场皇权之变不关心知的事,可拓跋煜呢,却三番五次的抢了心知来威胁我,甚至,要我在自己的胸口上插上一刀,才肯放开心知。你们软禁了八弟,又想抢走心知,还杀了阿婆,其目的,就是完全都在针对我?不是吗?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七弟,你已经长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你能对你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了。你若要为你二哥报仇,你若不理八弟的死活,你尽可以拿这刀往我身上插,但千万不要动我的女人!”
“五哥──”拓跋焱听了他的话之后,悲怆的喊了一声,十年之别,今日再见,却是血流成河的兵刃相见,就连兄弟手足也倒在了他们的脚下。
老七拓跋焱是和老八拓跋漾一起长大,他当然也不赞成作为帝王的大哥软禁八弟拓跋漾,然后引来五哥拓跋野的挥师东进。可是,他能怎么办?
“五哥──”他又凄怆的叫了一声,手上对准拓跋野的匕首正在发抖,匕首上还沾着拓跋煜的鲜血,正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板上,激起一个一个血水之花,“咚咚”的敲响在众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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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巴掌。
拓跋野煽了拓跋焱一个嘴巴,黑暗中的眼神是铺天盖地的涌动。“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五哥!”
拓跋焱一个趔趄,嘴角出血,他怎么不记得五哥,小时候遭兄长他们欺负,都是五哥保护他们双胞胎和八弟。只是五哥一离开就是十年,十年的时间,十年的时间啊,人生有多少个十年?
十年的变换,却是今日的血刃相见。
而拓跋野煽拓跋焱这一掌之后,身上的伤口裂开的更大,他撑在蓝心知的身子上晃了几晃,才站稳来。
蓝心知的心揪成了一团,在此刻,她似乎面临的不再是生死危机,她只感觉到了拓跋野内心汹涌澎湃的恨意和绵绵不休的仇意。
一个男人,将自己隐藏得这么深,内心必是曾有过很痛很痛的伤痕。当她尝试着走进他的心里时,才发现这样一张狂不羁、邪肆嚣张的男人,他依然在乎血脉相连的兄弟,却又不得不拿起手上的刀,了断这一切。
当她用瘦削的肩膀撑起他高大而健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