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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干什么!”洛诀眯起了眼,似乎也是受了某种程度的惊吓。
这是洛少东,宁愿断了脊梁骨也不愿轻易向他服软的洛少东啊,可是他此时此刻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跪在了他的面前。
洛诀捏紧了自己手里的权杖。
“爷爷,我要和她在一起。”洛少东抬起头,坚定的看着洛诀。
他的一字一顿之间都是铿锵有力的,这不是询问,这不过只是告知。
“混账!”洛诀的权杖在地上不住的敲打着,好像只有这样,才可以表达他的愤怒。“卓思暖是你的妹妹,亲妹妹啊,你是疯了吗?啊?”
“我是疯了。疯的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洛少东黯然的低下头。
他承认,这一切都很疯狂,这一切都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有朝一日会这样的爱上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可笑的是他的妹妹。
他也曾抗拒过,也曾挣扎过。
每一个辗转难眠的日子里,他都想过要清理自己脑海里专属于卓思暖的身影。可是如果他可以,那么他就不会每天都睁眼到天亮。
后来,他决定和姜瑜儿结婚,他以为这就是他想要扼断和卓思暖的关系的第一步,可是,他的脑海里想要反悔的念头却从来都不曾消失过,从他做决定的那一刻,直到他转身走掉的那一刻,他的心里都只有一个卓思暖。
洛少东不止一次的试图找到最初的那个自己,那个认识了卓思暖却还没有将她纳进自己的心里的洛少东。那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洛少东。
那个穿梭在女人的枪林弹雨中却依旧游刃有余的洛少东。
可是他再也不是那个他了。爱过之后的残缺,让他变得再也不是原来的自己。
就连一旁的阮宁峥也不止一次的对他说“洛少东,我都快要忘了曾经的你也会花天酒地。”
可是,就像是阮宁峥说的,那是曾经的他,再不是此刻的他。
所有的女人在他怀里都只有一个轮廓,所有的女人语笑嫣然间却莫不灭他心底的声音。
他爱着卓思暖,爱了一个曾经,也许,还会爱一个未来……
这是躲不过的宿命,既然无法摆脱,那么他只想甜蜜的承受。
跪在这里,跪在洛诀的面前,并不是想要得到他的谅解,他只不过是想要让爷爷看到自己的决心。
谁都知道,做出这样的决定有多艰难。
可是,爱情,来去皆不由人。
一切他可以抗拒的情感,都不是爱情。
所以他坚信,他爱着卓思暖。
这是爱。
——
洛诀看着洛少东黯然垂眸的样子,沉在他心底的怒火如火山喷发。
洛诀忽然“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洛少东奔过来,他手里的权杖高高的挥起,随即狠狠的落在洛少东的背上。
洛少东跪在原地没有躲,疼痛像是渗进了他的血液里一样难以自处,可是他只是皱了皱眉。
“你个臭小子,你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洛诀浑身都在颤抖。“天下那么多的女人你偏偏看中她,你这是在自毁前程你知不知啊?”
“天下那么多的女人,可是她们都不是卓思暖。”
“是,她们都不是卓思暖。所以你打算为了一个卓思暖,不要你的事业,不要你的荣誉,不要你辛苦打下的江山,就做一个爱上自己妹妹的痴情汉,是不是?”洛诀的声音都跟着抖得厉害。
“是。”洛少东点头。
“啪!”洛诀甩手,随即一个耳光落在洛少东的脸上,麻木的触感就这样席卷了他整个面部。
洛少东抿住了唇角的鲜血,依旧只是不动声色的跪着。
“混账东西,你这样对得起我吗?你知不知道我培养你花了多少的心血?你知不知你有今天的成就,并不仅仅只是你一个人的努力,你的身上担负着的,是整个洛家的荣誉,你脑门上刻着洛字,你丢脸就是丢我这张老脸!!”
“我会带着思暖离开云城。”
洛少东淡淡的,可云淡风轻之间还是又抵不住的坚定。
“走?你休想踏出云城一步,要走,就让卓思暖走。”洛老爷子的权杖一收,往地上一支,似乎稳住了他的整个人。“要走,就让卓思暖给我走。是不是我六年前给她的支票不够多,让她自己来找我?多少我都可以给,只要她离开。”
洛诀森冷的语气和表情让洛少东彻底的心寒了。他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目光也渐渐的变得狠厉。
“爷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是你的亲孙女!你对她,甚至比不上一个姜瑜儿。”
“姜瑜儿至少愿意听我的话,姜瑜儿至少从来没有想过要拐跑我的孙子。”洛诀提高了声调。
“是我要带她走的。”洛少东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必须带她走。”
“你……你……”洛诀伸手扶住了自己的太阳穴,整个人站在原地左摇右摆着,似乎真的要被洛少东给气晕了。
“爷爷!”洛少东上前一步想要去搀住洛诀。
“滚开!”洛诀一把将洛少东挣开,又高声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啊,来人!人都死哪里去了!”
“爸爸!”卓云眉第一个冲进来。
跟在卓云眉身后的姜瑜儿被这样的场景吓得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卓云眉伸手扶住了洛诀,示意洛少东赶快出去。
洛少东站在原地没动。
“带我回房,不要再让这个逆子出现在我的面前。”洛诀用他最后的力气大喝一声。
后面赶上来的仆人,匆匆的扶着洛诀从洛少东的身边经过。
洛少东清楚的听到,卓云眉又深长的叹了一口气,她也被这样无休无止的纠缠给扼住了咽喉。
可是这可以怪谁呢?
要怪的话,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脱不了干系。
——
书房里很快安静下来,静的人有些发慌。
洛少东还站在原地,像是蓄势待发的弓崩断了弦,他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颓然。
姜瑜儿瞪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看惯了他人前人后叱咤风云的样子,此刻如此落寞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她觉得自己怎么都无法去恨他,甚至还隐隐的有些心疼。
“洛少东,你就这样?”姜瑜儿冷冷道。
洛少东转眼,看了看姜瑜儿。
“你把我置于人人冷眼旁观冷嘲热讽的境地,此时此刻你竟只是这样吗?”
“对不起。”洛少东眨了眨眼,然后移开了目光。
“我要听你的对不起吗?我为你遮遮掩掩的这么辛苦,难道就是为了听你一句对不起吗?”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洛少东挑眉。
“你欠我的不是一句对不起,你欠我的,是一场婚礼。”姜瑜儿声嘶力竭道,她一个箭步冲上去,在他面前直直的瞪着他。
洛少东往边上挪开了一步,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姜瑜儿,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洛少东看着姜瑜儿。
姜瑜儿对上洛少东的目光,等着他将话接上去。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总是自以为是的入戏。”
洛少东忽然伸手,他一把握住了姜瑜儿的胳膊,用力一拉,将她拖带走出了书房。他们站在二楼的走廊上,洛少东没等她自己用力的挣扎就松开了她。
“当年,就是那个位置,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吗?”洛少东的长臂一甩,他修长的指尖指着客厅的位置。
姜瑜儿不知道是被他突如其来动作吓到了,还是因为自己彻底的气短了,她站在原地一语不发。怎么,忘了?”洛少东俊眉一皱。“那我提醒你好了。”
洛少东记得,那一年的圣诞下了很大的雪,洛诀带着嘟嘟从美国回来,是为了督促他完成一场相亲。
那个洛诀指定的女子是哪家的千金,洛少东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他只是记得,他并没有听从洛诀的要求前去赴约,而是带着嘟嘟在热闹的大街上玩耍感受着圣诞的气息。
每每遇到圣诞,他总是会想起那个因为他的话而相信世界上有圣诞老人的卓思暖。
因为思念思暖,他的脾气更加的起伏不定。
洛梦窗说这样的他是最恐怖的,所以他一回家,洛嘟嘟就被洛梦窗给抱走了。
然后紧接着,正如梦窗所言,他真的在家里发了一大通的脾气。
因为他的钱包丢了。
所有的仆人战战兢兢的翻遍了整个洛家替他找钱包,可是依旧没有找到,他发脾气掀翻了一个茶几。
梦窗数落他“你是有多差这几个钱。”
他不声不响的回房,背影落寞的像是丢了全世界。
第二天,爷爷为他放人姑娘鸽子的事情兴师问罪,扬言要家法伺候,本就心情不佳的洛少东顶了几句嘴,惹得爷爷恼羞成怒。
而就在情况僵持不下的时候,姜瑜儿却忽然寻上、门来,手里还握着洛少东钱包。
姜瑜儿那时候就是一个人精,她只消洛诀的三言两语就清楚的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甚至不待洛少东拿正眼看她,就上前一步伸手挽住了